張九想,影激動,因為他喜歡解先生,那端木晉暘激動個毛錢球啊!?
張九忍不住瞥了瞥端木晉暘,看了他好幾眼,心想,難道端木晉暘竟然也喜歡解先生,什麼發小啊,毒舌啊,全都是掩人耳目,不然為什麼這麼激動?
張九忍不住腦補了一個虐心短劇,都是被二毛弄得,二毛總是喜歡看電視,看了藍精靈看韓劇,風格落差還有點大,張九腦子裡隨時都有很多狗血橋段。
張九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端木晉暘,影是幾千年的大鬼,端木晉暘就算再有錢,陽氣再足,再怎麼蘇,肯定都打不過影的,所以從武力值上就輸了!
端木晉暘被張九看的後背發涼,總覺得張九的眼神帶著一股「憐憫」,還有「幸災樂禍」,端木晉暘實在不知道,這兩種感情怎麼充斥在一雙靈動的眼睛裡的,而張九竟然做到了,靈動的雙眼仿佛是小貓咪的玻璃球,轉來轉去的,眼睛裡全是狡黠。
影收回了自己身上暴怒的陰氣,淡淡的說:「我不喜歡這樣的比方。」
張九「呿」了一聲,說:「還不承認你喜歡解先生,剛才因為一個比方,你就要草菅天師命了!」
影若有所思的說:「這就是喜歡?喜歡……」
影想著,突然俯下/身來,冰涼的嘴唇親/吻在解然的唇/瓣上,輕輕的含/住。
張九:「……」
張九很想大喊,等等,就算你喜歡,也要問人家喜不喜歡啊,接/吻是兩個人的事情啊,不能總是偷吻!
張九這樣想著,就見到解先生突然「嗯……」了一聲,眼皮顫了顫,好像要醒過來了!
真是狗血啊,要看好戲了,被偷吻的人要醒過來了,然而解先生沒有慧眼,他看不到影……
張九覺得這麼天然的好戲,結果竟然一點也不好看了。
張九說:「解先生要醒了,你把他的玻璃打碎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影回頭看了一眼狼藉的屋子,五指一收,四周破碎了一地的玻璃全都騰空而起,瞬間恢復了原樣,窗戶明亮,玻璃門也嶄新嶄新的,仿佛被擦/拭了一樣。
張九揪著端木晉暘的胳膊,舉了舉,說:「那那,還有這邊,端木先生可是解先生的髮小,發小你懂嗎,一起長大的,你剛剛把端木先生劃傷了,解先生也會生氣的!」
端木晉暘:「……」
影皺了皺眉,發小他雖然能理解,但是他認識端木晉暘,端木晉陽的確是個解然一起長大的,影一直保護著解然,從解然出生開始,自然見過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就看見影用一種「看情敵」的目光盯著自己,眼神非常不善,但還是舉起手來,揮了一下,陰風撲過來,瞬間身上的傷口就癒合了。
解然這個時候發出「嗬——」的一聲,一下就坐了起來,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噩夢中,猛地坐起來,說:「我……我怎麼了?」
他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嘴唇,「嘶……」了一聲,說:「怎麼嘴有點疼?」
張九心裡默默的想,被啃成那樣能不疼嗎,吻得可激烈了,而且轉瞬就吻了兩次呢,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指不定吻了多少次呢。
解然看了看左右,他明明看到,昏迷之前屋子裡是亂七八糟的,好像窗戶還碎了,有雨水灌進來,但是窗戶現在好好的,玻璃門也好好的,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
解然納悶的說:「我不是做夢吧?」
張九說:「當然不是做夢。」
張九晃了晃手裡的3.5英寸抓鬼軟盤,說:「惡/鬼已經收到軟盤裡了,不過你的體質有些特殊,可能還會引鬼怪。」
解然說:「那怎麼辦?張先生也不能總是留下來。」
張九還沒說話,一邊的端木晉暘立刻沉聲說:「不能。」
張九笑著說:「我不能啊,但是有人可以,不,有鬼可以。」
他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影,說:「影可以保護解先生啊。」
解然皺了皺眉,狐疑的說:「那個……張先生,你旁邊還有其他人嗎?」
張九點了點頭,說:「不,不是人,是鬼。」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這眼鏡和張九戴的不一樣,看起來挺高檔的。
張九一臉推銷的笑著說:「這可是能見鬼的眼鏡,用了最先進的處理技術,光感處理,能瞬間解析出十萬多種鬼怪的外形,雖然不能看全面所有的鬼,但是用這個足夠了。」
解然一臉懵掉的表情,看著張九手裡的眼鏡,張九把眼鏡遞過去,讓解然戴上。
解然狐疑的戴上,瞬間嚇了一跳,房間裡竟然真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站在他床邊,身材非常高大,頭髮很長,披散下來,臉色特別白,特別特別白。
而解然嚇了一跳之後,竟然臉上有些紅,說:「你……」
影淡淡的說:「我叫影。」
解然臉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似乎一點也不詫異影的名字,這讓張九覺得有很多八卦可以打聽。
其實影都不知道,解然總是做一種怪夢,夢中有個身材高大,面目英俊的男人壓住自己,解然不認識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又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們在瘋狂的激吻,然後……
那個男人臉色慘白,臉上的表情很森然,但是一直貼著解然的耳朵,用溫柔的嗓音說:「解然……解然……我叫影……」
解然會覺得這是一個很瘋狂的夢,因為他雖然是個彎的,但是從來沒被人壓過,而且還感覺到了真/實的快/感,每次都從夢中戰慄的清/醒過來,但是臥室里卻是空無一人的,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麼丟人的事情,解然當然不會說出去,影自然也不會說,那其實並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
因為解然身上有融天鼎的碎片,其實解然的潛力是無限的,他只是不會運用自己的潛力,在睡夢中是最好的釋放,沒有邏輯意識的約束,一切都是真/實自然的釋放,解然自然而然的能夠看到影的本身。
張九笑著說:「我的眼鏡不錯吧,你有一個鬼保/鏢,這個鬼的實力還不錯,剛剛我們已經驗證過了,之前因為你看不到他,他也不方便保護你,這樣如果你能看到他,那就不用擔心了,影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我是說保護你……」
解然抬手扶了扶眼鏡,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
張九搓/著手心,終於說到重點了,說:「啊哈哈,解先生,這個眼鏡是目前king天師學院研發出來的最高端的產品了,我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我可以轉手給你。」
解然一聽就明白了,笑著說:「張先生開價吧。」
張九那個激動,其實這個是個盜版貨,並不是高端產品,說白了就是山寨貨,還是二/手貨,他八百塊錢從論壇上收來的,而且還不許用花唄,不砍價,不包郵!
張九豎/起一根手指,準備賺兩百塊錢,管解然要一千塊錢,真是發了橫/財了。
他剛舉起一根手指,旁邊的端木晉暘突然說:「解先生雖然已經從解家搬出來,但是本金可不少,家資也算雄厚。」
解然笑眯眯的說:「太抬舉我了,和端木先生不能比。」
他說著,轉頭看張九,說:「十萬?」
十……
萬……
張九差點嚇得坐一個屁墩兒,很想喊一聲「媽呀」……
這東西看起來真的很先進,竟然能看到鬼神,其實很多天師都用這個,有很多天師本身沒有慧眼,資質很差,開不開/慧眼,或者因為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痛小病,慧眼就消失了,所以他們都會佩戴這種東西,山寨貨也很多,剛開始的時候很貴,後來就便宜起來了,便宜的一千塊錢就可以拿下,二/手的五六百,當然也有很貴的。
但是最貴的也沒有十萬塊錢那麼多!
解然這是純屬「沒見過世面」,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所以覺得十萬買個高科技,還是挺值的。
張九被十萬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解然還以為他嫌少,抬價說:「十一萬?」
張九更傻了,兩三秒又賺了一萬塊錢,張九才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差點咬住舌/頭。
端木晉暘笑眯眯的說:「解先生太小家子氣,漲/價還一萬一萬的漲?十五萬。」
張九懵掉了,看見兩邊討價還價,解然說:「成交了,張先生,現金還是轉賬?或者支票也可以。」
張九:「……」
張九沒想到一晚上撈了十五萬,然後驅邪費還單出,簡直賺的盆滿鍋滿。
惡/鬼雖然抓到了,但是外面的大雨還在下,暴風還在刮。
影說:「這附近有很多惡/鬼,水裡也有水鬼,最近都算是相安無事,但是自從他來了之後,惡/鬼就開始活動了起來。」
他說著,看了一眼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皺眉說:「我?」
張九說:「我明白我明白,這個我明白,端木先生身上的陽氣太足了,鬼怪看見他,就跟看見了一大盆紅燒肉一樣。」
端木晉暘又皺了皺眉,似乎很嫌棄張九這麼比喻自己,結果張九還補充了一句,說:「很好吃的!」
端木晉暘忍不住挑了挑眉,笑著說:「嗯?你愛吃?」
張九立刻說:「愛吃啊!當然愛吃,我最愛吃紅燒肉了。」
端木晉暘不由笑的更有深意了,雖然張九說他愛吃的是「紅燒肉」,但是通/過剛剛的比喻,他覺得自己身上的陽氣,似乎有點用武之地了?
解然看著端木晉暘一臉老狐狸的算計,不由得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張九還在說紅燒肉多好吃。
影說:「這些惡/鬼肯定是在找時機吸取陽氣,所以不會停止興風作浪的。」
張九說:「要想個辦法把水鬼從水底下引出來,不然這裡一直鬧鬼,解先生的度假村也沒生意啊……但是我怕水,我真的下不去,要是我的三個式神在就好了,早知道這地方沒有陽氣,我就把一百二毛三分都帶上了。」
影想了想,說:「我可以把水鬼引出來。」
張九睜大了眼睛,說:「真的?」
影點了點頭,說:「就當答謝你,也是幫助解然。」
張九拍手說:「好嘞,到時候我在旁邊畫陣,你把水鬼引出來,咱們把他抓起來。」
影說:「可以,但是現在不行,要等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否則有海水的庇護,水鬼不會輕易上鉤。」
張九點了點頭,笑著說:「好的,我們先走了,明天中午來找你們。」
張九和端木晉暘回了房間,睡覺的時候就十一點了,現在已經將近一點了,實在有些疲憊。
張九進來之後,打算去洗個澡,因為剛才在解先生房間也沒有這個條件,從不能在別人那裡沖澡。
端木晉暘也累了,脫/下自己的衣服,查看了一下/身上,真的沒有傷口了,一點也看不見,他抬起手臂來,看了看右手小臂的位置,也沒有傷口,那張黃符甩在手臂上的一瞬間,那種灼燒的疼痛實在太清晰了,但是傷口轉瞬就消失了,自己癒合了,又非常的奇怪。
端木晉暘看了半天手臂,沒發現痕跡,就換上了睡衣,等張九洗了澡,準備也沖一個。
但是端木晉暘足足等了四十五分鐘,還不見張九出來,張九就是在裡面畫眉毛也出來了!
端木晉暘走進浴/室,裡面根本沒有聲音,就看見裡面熱氣迷茫,張九靠坐在浴缸里,大馬金刀,一條白/皙的腿還掛在浴缸外面,光潔的身軀真是一覽無餘。
而張九,本人則是靠在浴缸里睡著了,頭揚起來,水都要進耳朵了,張著嘴唇,紅色的嘴唇和舌/頭輕輕的顫/抖著,呼吸淺淺的,每一次呼吸,水波就隨之微微顫/抖,結合著浴/室里暖色的燈光,有一種讓人心神搖動的錯覺……
端木晉暘走過去,水都要涼了,張九睡得太熟,根本不醒,端木晉暘伸手把他抱起來,張九還翻了一個身,打了一個挺,真是挑戰端木晉暘的臂力……和毅力。
端木晉暘抱著他,手下是光滑的肌膚,涼絲絲的體溫,纖瘦的身/子意外得有些肉,並不膈手,手/感真是美妙極了,如此的赤誠相對,氣氛似乎剛剛好。
張九在這個時候抓抓緊了端木晉暘,主動伸手摟住端木晉暘的脖子,但是並沒有醒來,他揚起脖頸,下巴微微上抬,突出了自己的嘴唇和下巴,仿佛邀吻一樣的動作。
張九張/開嘴唇,紅色的舌/頭伸出來,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在嘴唇上輕輕滑/動,鼻子裡發出深深的喘息。
端木晉暘一瞬間腦袋差點炸了,猛地低下頭來,但是他還沒吻到張九的嘴唇,就聽到張九在說夢話。
「大……大鍋爐燒紅燒肉……」
原來張九舔嘴唇是因為他饞了,單純的饞了……
端木晉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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