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本以為今天不用上班,可以在床/上懶一會兒,結果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張九還在床/上賴著,就聽到手/機響了,不過是端木晉暘的。
端木晉暘翻身下床,接起電/話,聽了幾句之後皺起眉來,說「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張九說「你要加班嗎?」
端木晉暘把手/機扔在一邊,說「嗯,你還記得我和解家有個合作嗎?」
張九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解家大伯還為了這個合作,一直和端木晉暘攀談,就想給自己大兒子搭橋呢。
端木晉暘說「電/話是沈嫚嫚打來的,聽說銷/售部昨天晚上和解家新上/任的老闆談了一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但是對方就是拿喬,突然坐地漲/價根本談不攏,而且今天還要找我過去,如果我不過去陪酒,這樁生意就做潑了。」
張九一聽,什麼鬼,竟然讓他家端木先生親自去陪酒,就連唐麟和盧程昱這種等級的都不敢。
張九狐疑的說「你別告訴我,解家新上/任的老闆是解之玄啊?」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小九這麼聰明。」
張九「……」解之玄這是找死。
端木晉暘說「你再睡會兒吧,我一會兒出門去看看,下午回來,中午可能要去應酬了,你乖乖在家。」
張九立刻也跟著爬起來,說「不不,身為總裁的男人,我要跟著你去,再說了,我覺得這個解之玄有點問題,畢竟是他出現買了韓蔚臣的畫,而且也只有他和他老/子才知道解之白的事情……再者說了,他肯定是因為咱們發現了他的醜事兒,所以蓄意報復,作為你的老公,我更不能坐視不理了。」
端木晉暘正赤著下/身,披上襯衫系扣子,聽到張就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張九說「怎麼樣,你老公有范兒嗎?」
端木晉暘一臉溫柔寵溺,說「很有,特別迷人。」
張九臉色通紅,端木晉暘沒穿褲子!他身上的陽氣散發出來,也不知道是誰迷誰,張九趕緊咳嗽了一聲,然後衝進浴/室,說「我沖個澡,身上都是汗。」
等張九出來的時候,端木晉暘已經洗漱穿戴好了,兩個人從樓上下來,二毛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動畫片,晃著小白腿說「大人您是吃早飯,還是吃午飯,三分都做好啦!」
張九「……」不著痕跡的被二毛吐槽了。
端木晉暘說「墊墊肚子,一會兒咱們就出發了。」
端木晉暘叫了他的司機來,端木晉暘的司機一直很清閒,沒什麼任務,不過也是隨叫隨到的,兩個人吃了點東西,正好司機來了,就開車帶著張九和端木晉暘往酒店去。
趕到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沈嫚嫚他們要了一個很大的包間,沈嫚嫚在外面等著他們,一看到張九和端木晉暘,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說「端木先生,您可來了,裡面的解家人太難纏了,而且故意找茬,什麼都不懂就坐地抬價,但是這單生意又太大了,我們根本沒人能拿主意。」
沈嫚嫚顯然是喝多了,臉色通紅,臉上一股怒容,如果端木晉暘點頭,估計沈嫚嫚現在就敢捲袖子衝進去給解之玄倆大嘴巴。
解之玄剛剛接手了家業,算起來只是一天多的時間,而且還受了傷,竟然不在醫院裡躺著,跑出來找端木晉暘晦氣,還以為自己現在能和端木晉暘平起平坐了。
端木晉暘看起來倒是很淡定,說「沒關係,我先看看情況。」
張九和端木晉暘走進去,一眼就看見勁勁兒的解之玄,還是穿著他那身「前衛」的裝束,而且也沒有帶任何公/司的人,就他一個人坐在席上,剩下的人全是端木晉暘公/司里的人。
端木晉暘走進去,解之玄立刻笑起來,說「端木先生你可算來了,來的這麼慢,三請四請的,這單生意還要不要談了?」
端木晉暘公/司里的人突然都屏住了呼吸,真是為解之玄的勇氣捏了一把汗,端木晉暘只是輕笑了一聲,然後拉開椅子坐下來,說「解先生都說不要談了,那就別談了?」
解之玄猛地被噎了一下,瞪著眼睛看著端木晉暘,其實說要是不談,解家也損失非常大,這個道理解之玄還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情端木公/司會得益很多,所以解之玄才敢吊著端木晉暘的胃口裝大/爺。
解之玄的目光盯在端木晉暘和張九身上轉了好幾圈,剛才都是端木公/司的員工,不好和解之玄發脾氣,只能忍氣吞聲,但是現在端木晉暘來了就不同了,剛才忍氣吞聲的都感覺找回一口氣了。
不到十分鐘,解之玄已經被噎了好幾下,張九就顧坐著吃東西,然後給自己倒飲料喝,心想端木晉暘就是厲害啊,看著解之玄吃癟,他還挺高興的。
張九吃飽了,他們還在談,張九也聽不懂這些,就準備出去上個洗手間,酒店非常豪華,樓道里掛著很多畫,就連洗手間的休息室里也掛著很多畫。
張九突然看到其中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女人,畫的相當漂亮,雖然裡面沒有署名,但是張九覺得這個畫的感覺非常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
就在這個時候,「咔噠」一聲,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解之玄踏啦著他的片兒鞋走進來,說「張先生對我的畫作感興趣?」
張九回過頭來,就看到解之玄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張九挑眉,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這幅畫的感覺和他在畫廊里看到的畫的感覺一模一樣,不過不是那種壓抑和暗黑,而是一種希望和活力。
解之玄走進來,然後明晃晃的把門「咔嚓」一鎖,坐在洗手間外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又開始辦大/爺,說「張九,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知道你和端木晉暘什麼關係,你不就是一個賣屁/股的神棍嗎,跟我那個噁心的弟/弟一樣,我告訴你,我也有錢,我現在是解家的當家,手裡握著端木晉暘這一票生意,你那天和端木晉暘惹怒了我,我雖然不想記仇,但是也咽不下這口氣……」
張九說「哦,那你想幹什麼?」
解之玄立刻笑起來,還以為張九是妥協了,就好像端木晉暘沒有他這一單生意,就要倒閉睡橋洞去了,說「脫衣服……你的身/體不錯,我還算是看得上,你和端木晉暘是怎麼玩的?」
張九眯起眼睛,但是並沒有展現什麼怒容,而是笑了一聲,解之玄突然覺得張九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本身面容只是清秀,但是仔細一看,眉眼之間卻有一層嫵媚和惑人的氣息,仿佛勾動著他的興趣。
解之玄有些等不急了,催促的說「快啊!」
張九挑眉說「脫衣服?好啊。」
他說著,伸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解之玄差點看的眼睛都直了,張九的眼睛瞬間從黑色變成了綠色,裸/露/出來的皮膚也瞬間從白/皙的顏色變成了黑色,猛地長出獠牙和爪子。
「啊啊啊啊!!!!」
解之玄一聲大吼,眼前的張九一瞬間從一個人,變成了一頭野獸,黑色的豹子,而且身形非常大,比普通人/大了很多,只是趴伏/在地上,就比解之玄還要高了很多。
解之玄大吼了一聲,後退了好幾步,猛地摔在地上,睜大了眼睛,抽/了好幾口氣,嚇得一下昏/厥過去。
黑色的豹子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說「心理素質太差了。」
張九說著,變成/人形,把衣服整理好,然後施施然的走出了洗手間。
眾人在包間裡等了很久,解之玄一直沒回來,張九回來之後笑眯眯的,好像幹了什麼壞事似的。
端木晉暘看他這個表情,說「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張九說「放心吧,我什麼都沒做,不過解之玄好像嚇暈過去了。」
端木晉暘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看今天是不能談了,那咱們先回去?」
張九立刻點頭,端木晉暘囑咐了一下沈嫚嫚,不用給解家留情面,如果解之玄還是犯渾,就果斷掐了這單生意,以後解家的生意也全都拒絕。
兩個出了包間,正準備往回走,就聽到「啊啊啊啊——」的女人尖/叫/聲,是從洗手間的方向傳過來的,張九和端木晉暘跑過去一看,一個女人跌在洗手間外面,快速的爬下來就跑,大喊著「有鬼啊!!!救命——」
兩個人踹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一個頭髮很長,臉色猙獰的女人從牆上的那幅畫裡慢慢爬出來,畫裡漂亮的女人爬了出來,解之玄剛剛醒過來,又看到了畫裡爬出來的女鬼,嚇得已經尿了,地上一灘的黃湯子,根本喊不出來,嗓子哆嗦哆嗦,眼睛睜大,瞳孔都要擴散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嘭!!!」的一聲又倒在地上。
是畫靈!
畫靈又出現了!
張九衝過去,但是那個畫靈女人已經快速的爬回畫裡,仿佛就是鑽進了畫裡,一下就消失了。
張九仰著頭看著牆上那副畫,他這身高夠不著那副畫,端木晉暘大步走過來,「嘭!」的一聲,直接把牆上的畫框給拽了下來,遞給張九。
張九把畫拿在手裡,那個女人已經回到了畫裡,一動不動,又變成了畫中那個端莊的女人,只不過女人的雙眼突然「嘩——」的一下,流下兩條血/淚。
張九感覺到了極大的怨氣,這個畫靈也有怨氣。
酒店的安保立刻趕過來了,端木晉暘找了酒店的負責人,查了一下這幅畫的來歷,這幅畫果然是酒店從解家的畫廊買來的,解之玄說是自己早期的作品,價/格也不算低。
這幅畫又變回了原樣,一切都非常平靜,畫靈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讓張九非常介意,端木晉暘出錢把這幅畫跟酒店買了下來,兩個人把畫帶回了家。
帶回來這麼一個大玩意很惹人矚目,一百和塗麓正好在一樓,塗麓說「嗯?你們怎麼搞了幅畫?這裡面的人我認識。」
張九詫異的說「這個女人你認識?」
塗麓說「一個模特,挺有天分,但是性格太火爆了,總是得罪人,所以不怎麼出名,我跟她對過一次戲。」
張九立刻說「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塗麓拿出手/機翻了翻,說「好像有,但是壓箱底兒了,我找找。」
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塗麓真的有那個模特的聯/系電/話,他們很快就把電/話打通了,對方似乎心情特別不好,也真是脾氣夠火爆的,別看畫裡的長相端莊漂亮,結果是個炮仗。
張九約了那個女人見面,就在城區的一角咖啡廳。
女人剛剛丟/了工作,正好沒事做,就跟他們見面了。
張九和端木晉暘帶著畫趕過來,女人已經在了,張九把畫給女人看,問她知不知道是誰畫的。
女人笑了一聲,說「你逗我嗎,我是模特,這幅畫就是畫的我,我當然知道是誰畫的了。」
張九說「解先生?」
女人奇怪的說「什麼解先生?是我的髮小啊,韓蔚臣,我們是老鄉。」
韓蔚臣!
竟然真的是韓蔚臣畫的。
女人是韓蔚臣的老鄉,兩人是髮小,都是從窮苦的地方出來的,那邊很落後,韓蔚臣喜歡畫畫,那就是不務正業,女人想要當模特,那就更糟糕了,在家鄉看來,那就更不是正經職業了。
後來兩個人都考了大學,走出了老家,韓蔚臣為人很溫柔,女人還曾經喜歡過自己這個發下,不過後來才知道,韓蔚臣對誰都這麼好,完全就是一個老好人。
這個畫是韓蔚臣在大學時期的作品,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請不起模特,正好女人就是模特,身為發小,女人就幫了個忙。
後來韓蔚臣還給女人打過幾個電/話,女人說「他說話那叫一個得瑟,說自己買了房子,要搬新家了,找到了一個愛人,不過可能永遠也結不了婚,因為他的愛人很了不起,而且還是個男人。」
女人聽了很正經,不過她這個行業,什麼沒見過,男人又怎麼樣,男女結婚出軌的貌合神離的多不勝數,看的女人這火爆脾氣都覺得噁心,韓蔚臣的口氣幸福極了,倒是讓女人很羨慕。
女人說「韓蔚臣說搬了新家會請我去做客,而且會和他愛人一起請我吃飯,不過這都一個多月了,竟然沒音兒了,正趕上我最近工作都不順,也沒空去搭理那個小子,韓蔚臣的手/機總是關機,偶爾打通了也被掛斷,怎麼回事?」
韓蔚臣的畫全都變成了解之玄的畫,不過因為韓蔚臣沒有名氣,所以根本沒人發現這一點,張九現在越來越懷疑,韓蔚臣的死,和解之玄脫不開關係。
畢竟三次出現畫靈,每一次都是有解之玄在場的情況。
但是張九有一點想不通,如果是韓蔚臣的怨念控/制畫靈,那麼在第一次畫靈出現的時候,為什麼畫靈也攻擊了解之白?
韓蔚臣這麼喜歡解之白,怎麼可能會讓畫靈攻擊解之白?
兩個人回了家,張九說「還有一個疑問,解之玄看起來根本不會術法,似乎也不信這些,但是韓蔚臣的魂魄無法招引,他的肉/身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端木晉暘說「其實你考慮的太複雜了,或許答/案很簡單。」
張九奇怪的說「什麼?」
端木晉暘說「韓蔚臣死了,他的屍體並沒有得到安息。」
他的聲音很輕,張九卻聽得直打哆嗦,說「你是說……」
端木晉暘說「或許韓蔚臣的屍體還在被折磨。」
張九沉吟了一下,說「咱們要找到韓蔚臣的屍體,端木先生你幫忙查查解之玄的房子有幾處。」
這個對於端木晉暘來說在,再簡單不過了,查出來的結果也相當簡單,解之玄的房子只有一處,那就是畫廊,他平時也住在畫廊里。
因為解之玄在沒接手家業之前,根本窮的叮噹響,他自己也不上班,畫畫還需要開銷,之前的畫跟本沒人買,解之玄還要辦畫展,這些花銷都是解家出,解之玄更別說哪有錢買房子了。
解之玄唯一的一處房子,就是畫廊。
張九眼睛轉了轉,說「那咱們還要去畫廊走一圈。」
端木晉暘說「你懷疑韓蔚臣的肉/身在畫廊里?」
張九說「恐怕沒有其他結果了,如果是被拋屍,韓蔚臣的魂魄肯定也會被招引,但是現在根本無法招引,如果真的是解之玄殺了人,那他殺了人之後,可能還留著韓蔚臣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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