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前,連昊家裡的丑/聞還沒爆出來,還是他風生水起的時候,雖然視/頻拍的不清晰,但是也不難看得出來,連昊那個時候還眾星捧月,看起來意氣風發的。
他們進了包間,一直就沒有人出來,等後來魯勤出來了,還有很多連昊的人也出來了,張九盯著屏幕很久很久,後來就沒人出來了,再後來突然有服/務生進去,然後把門打開打掃衛生,從樓道的監控能看得到裡面,裡面竟然沒人了。
張九說「不對啊,連昊和連逸還沒有出來,裡面怎麼空了?」
端木晉暘讓人把視/頻調回去看,結果發現在魯勤和那些人出來之後,視/頻竟然跳幀了,後面好大一段被剪掉了,時間直接跳到了好幾個小時之後,那個服/務生是進去打掃包間的。
張九說「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動了監控視/頻?」
v的經理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盧先生讓他們配合,他也不知道視/頻是怎麼被剪掉了一段。
經理查了一下值班表,當年值班的安保竟然辭職了,而且填寫的聯/系電/話也沒人接通。
張九意識到這段時間肯定有不對的地方,或者就是這段時間之內,連逸受到了攻擊,而且還導致他變成了植物人。
張九盯著視/頻看了兩遍,說「我覺得咱們應該去問問這個叫魯勤的人。」
端木晉暘招手說「走,去公/司。」
兩個人上了車,很快就開到了公/司,魯勤聽說大老闆找他,心裡有點惴惴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自己只是個職員,也不是高層,而是基層,大老闆怎麼可能突然找他談話。
魯勤上了樓,來到了端木晉暘辦公室的樓層,外面有秘/書部,一切都非常安靜,只能聽到鍵盤打字的「噼里啪啦」聲,聽起來氣氛有些緊張。
小秘/書看到了魯勤,說「魯先生,端木先生就在裡面,您進去就可以了。」
魯勤趕緊上前去敲門,聽到端木晉暘說「請進」,然後遲疑的推開了門。
端木晉暘一身黑色的西裝,正插著兜站在辦公室的角落泡咖啡,看起來樣子挺悠閒的,而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的人,卻是張九!
張九正在徵用端木晉暘的電腦,查看一下連逸在公/司的備案和個人資料,魯勤一進來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心想難道真的像傳聞一樣,端木先生和這個叫張九的人關係不一般?
不然為什麼大老闆站著泡咖啡,一個職工卻坐在老闆的地方,還碰老闆的電腦,要知道電腦里肯定有很多機/密的。
端木晉暘聽見開門的聲音,也沒有抬頭,只是說「坐吧。」
辦公室非常大,有很多地方坐,例如進門之後就有一組沙發,魯勤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門口的沙發上。
端木晉暘端了兩杯咖啡,走到張九面前,把一杯咖啡遞給他,說「兩盒奶,兩塊糖?」
張九沒抬頭,端起來喝了一口,伸了伸舌/頭,說「為什麼咖啡不是苦就是酸,好難喝。」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你要求還真高,乾脆直接喝奶吧。」
張九把咖啡推到一邊,舌/頭上都是苦味和酸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端木晉暘突然低頭小聲說「小九,你再舔嘴唇,我要吻你了。」
張九「……」
魯勤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是看著兩人的互動,他又是個人精,已經肯定了七分了。
端木晉暘直接坐在老闆椅的扶手上,靠著張九,笑著說「魯勤是嗎?咱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在v,和盧先生談合作那次。」
他說著,招手說「別坐那麼遠,不好說話,坐過來。」
魯勤硬著頭皮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端木晉暘把電腦轉過來,對著他,說「認識上面的人嗎?」
魯勤看著屏幕,更是頭皮發/麻,說「當……當然認識,端木先生您開玩笑了,這是我以前的搭檔,連逸。」
端木晉暘笑眯眯的說「我也認識他。」
端木晉暘說著,敲了敲鍵盤,電腦上很快播放了一段視/頻,是連逸和魯勤同時來到v,進了包間的視/頻。
視/頻定格在兩人進了包間,端木晉暘一臉微笑的說「一個多星期之前,你和連逸一起去盧先生的v談生意,還有印象嗎?」
魯勤額頭都要流汗了,視/頻就擺在眼前,怎麼可能沒印象。
魯勤點點頭,說「有印象有印象,這算是出外勤,經理那裡還有備案,我和連逸一起去的。」
張九突然說「你們和誰談的生意?」
魯勤看了一眼端木晉暘,說「是和連昊先生,不過後來連昊先生出/事/了,爆出了很多新聞,這個生意最後沒談成,被擱置了。」
張九說「後來你提前離開了,為什麼?」
魯勤立刻否認說「沒有啊,後來……後來我和連逸一起走的。」
他說的時候打了磕巴,看起來相當緊張,緊張的額頭一下就冒出汗來,臉色卻是慘白的。
端木晉暘輕笑了一聲,但是笑容很冷漠,又點了一下鍵盤,視/頻很快播放了,隨即是魯勤和一幫人走出了包間。
魯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端木晉暘笑著說「先別忙著否認。」
魯勤的手緊張的摳在一起,不停的掂著腿,看起來相當緊張,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似的。
端木晉暘繼續說「魯勤,你和連逸一起來的,為什麼你一個人先離開了?離開之後去哪裡了,之後連逸去哪裡了?」
魯勤立刻說「我……我真不知道連逸去哪裡了,可能……可能是發大財了吧,所以就辭職了,我也……我也不知道……」
張九不耐煩的說「你真不知道連逸去哪裡了?我跟你實話實說,連逸現在躺在醫院裡,變成植物人了,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你是想對我們說,還是想對警/察說。」
魯勤嚇了一大跳,毫不誇張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腿還撞到了桌子,大喊著「什麼?!連逸成植物人了?!這不可能!」
魯勤似乎不知道連逸的現狀,一臉的驚訝和害怕,說「這……這……」
端木晉暘說「還不說實話嗎?」
魯勤一臉懵,慢慢坐回椅子上,臉色慘白的說「我……我說,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原來那天並非是魯勤和連逸第一次去v和連昊談生意了,第一次是盧程昱說的那次,結果連昊看上了連逸,當時他沒有得逞,被盧程昱給打斷了。
那之後,連昊借著談生意的名頭,又要求連逸過來和他談,當時連逸很緊張,知道連昊是什麼意思,他並不想去,但是連昊說了,只要不是連逸過來談,生意就做不成。
魯勤當時遊說了半天連逸,讓他以大局為重,而且那裡好歹是盧先生的地盤,連昊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的。
連逸根本不想去,因為魯勤不知道,連昊第一次見面就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不過那時候幸虧盧程昱經過,這回不可能再有其他人這麼巧的經過。
魯勤最後還是把連逸抓過去了,跟他保證沒事,只要連逸去露一面,就可以先離開,剩下的事情就有魯勤來擺平。
連逸最後還是答應了,兩個人一起去了v,後來連昊也到了。
魯勤看得出來連昊特別好色,而且連好看的男人也喜歡,連逸在場的話,連昊就容易鬆口,合作的事情沒有半個小時就談妥了,連逸想要離開,但是這個時候連昊開始讓人灌酒。
連逸酒量很差,很快就醉了,連昊跟魯勤說,只要魯勤現在離開,他可以把合作的價錢再多加一些,然後給魯勤多點回扣和油/水。
當時魯勤特別心動,結果就提前離開了,魯勤和連昊的那些人都離開了,之後包房裡只剩下了連昊和連逸。
張九聽到這裡,氣的想要狠狠揍一拳魯勤,魯勤急忙說「我只知道這麼多!真的,只有這麼多了!我之後就走了,什麼也不清楚了,我真不知道連逸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連逸被好心人送進醫院的時候,身上沒有手/機,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盧程昱的那張名片,一切都沒有,顯然是被人把證/件都搜走了。
連逸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情,和連昊脫不開關係,但是連昊現在局子裡,他們不方便去問,而且沒準還會被否認。
事情到這裡似乎有些僵持,誰也不知道後續發生了什麼事情,魯勤一臉死灰的出了辦公室。
張九嘆氣說「沒有多大收穫。」
端木晉暘說「其實咱們還有另外一個突破口。」
張九說「是什麼?」
端木晉暘說「當然是連逸的靈魂。」
張九詫異的說「豆豆?」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說「豆豆如果真的是連逸出竅的靈魂的話,我們可以從他入手,引導他想起一些事情。」
張九捂著臉說「這可不容易,豆豆他縮水太嚴重了。」
兩個人回到了醫院,連逸的病房正對著護/士站,兩個人剛下了電梯,就看到蒲紹安和陳恕站在病房外面。
確切的說是蒲紹安把陳醫生壓在病房外面的門上,兩個人正在如火如荼的熱/吻,陳醫生一身白大褂,看起來無比禁慾,蒲紹安的手從他的衣服鑽進去,撩/開他的白大褂,手貼著陳醫生的後背不斷的輕/撫著。
陳醫生緊緊閉著眼睛,輕輕/顫/抖著,有些掙扎,說「別……別弄了……」
蒲紹安笑著說「陳醫生放鬆點,不會被人看到的,我下了結界,你這樣很興/奮不是嗎,已經頂到我了。」
陳醫生滿臉通紅,深深的喘著氣,頭揚起來靠著門,儘量的躲避著蒲紹安的手掌,但是那動作仿佛是將自己的細/腰主動在蒲紹安的手掌里摩擦一樣。
張九「……」
蒲紹安和陳恕兩個人的身邊的確有結界,以至於對面的小護/士根本看不到他們,還在護/士站里忙的走來走去,蒲紹安似乎有些壞心眼,而且在他憨厚的外表下,藏著略微鬼畜的性格,他喜歡看到陳醫生緊張的樣子,因為緊張和瑟瑟發/抖的樣子。
但是這兩個人也要考慮一下長了慧眼的人的心理感受啊!
張九「咳!」的使勁咳嗽了一聲,陳醫生眼睛死死閉著,「嗯」的一聲,嚇了一跳,順著門就要滑/下來,蒲紹安一把抄住他,把他抱了起來。
張九無奈的說「讓你守著,結果你就中途開小差。」
蒲紹安笑了笑,說「因為實在太安全了,不開小差有點無聊。」
陳醫生羞得已經無/地/自/容了,臉上通紅,眼角還掛著生理淚,呼吸還很粗重。
蒲紹安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陳醫生,咱們去你辦公室繼續?」
張九翻了個白眼,心說蒲紹安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兒!
他們打開門走進去,結果發現屋子裡到處都是結界,肯定是蒲紹安幹的好事,天羅地網一樣,張九差點被他隱藏的結界給絆一跤。
不過病房裡的確很安全,豆豆坐在盧程昱懷裡,盧程昱抱著他兩個人正在看動畫片,豆豆的生活實在太享受了,有棒/棒糖吃,有飲料喝,有薯片啃,還能看他最喜歡的小兔老/師和美咲。
不得不說小孩子就是好哄,尤其是心智縮水的小孩子,盧程昱自從知道豆豆就是連逸之後,那是各種使出渾身解數,哄豆豆開心。
豆豆的心智是個小孩子,開心不開心一眼就看出來了,之前豆豆就喜歡粘著盧程昱,現在豆豆更喜歡盧程昱了!
張九笑了一聲,說「我覺得你挺有做爹的潛質的。」
盧程昱「……」張九的吐槽簡直/插了盧程昱一刀又一刀,他想/做的絕對不是爹,而是愛人……
盧程昱說「情況怎麼樣了?」
張九把事情和盧程昱複述了一遍,盧程昱臉色非常難看,說「連昊那個王/蛋!」
豆豆正在看小兔老/師和美咲親/親,被盧程昱的聲音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看著盧程昱,說「大哥/哥你怎麼了?吃個薯片就不生氣了!」
豆豆餵了盧程昱一個薯片,那表情簡直可愛極了。
盧程昱看著豆豆的樣子,心裡卻難受的厲害,連逸成了植物人,而他的靈魂縮水嚴重,不知道發生了過什麼事情,而且連逸身上還受傷了,頭部受到了嚴重創傷,絕對受到過毆/打。
豆豆看著盧程昱嘆氣,兩隻小短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模像樣的拍著他的後背,小大人似的安慰著說「大哥/哥不要哭不要哭。」
盧程昱幾乎要被他逗笑了,說「豆豆真懂事。」
豆豆很自豪的說「那豆豆懂事的話,能再吃一包薯片嗎?」
張九「……」張九覺得,豆豆粘著盧程昱,完全是因為盧程昱會給他很多很多薯片,盧程昱看起來就像是個超大袋的薯片……
盧程昱說「現在要怎麼辦?」
張九說「我打算研究一個術法,看看能不能讓豆豆想起一些事情來,如果能引導他想起一些事情的話,連逸成為植物人的前因後果就能明了了,說不定也能擺脫這種縮水的問題。」
張九說著,又苦惱的說「但是我從來沒接手過縮水這麼嚴重的離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端木晉暘親了一下張九的額頭,說「小九很厲害,沒問題的。」
豆豆正在啃薯片看動畫,突然抬頭指著張九和端木晉暘說「大哥/哥和叔叔不正經!不正經!」
張九「……」
張九找了蒲紹安幫忙,蒲紹安在病房裡下了結界,外面的人聽不到這裡的聲音,也打不開門。
張九就開始用黃符擺陣了,用符筆在黃符上寫了一堆亂七糟的鬼畫符,然後用黃符圍著豆豆擺了一圈,把豆豆圍在正中間。
豆豆坐在小椅子上,好奇的看著張九,說「大哥/哥你在幹什麼?又不正經嗎?」
張九翻了個白眼,說「小小年紀不許吐槽!」
盧程昱說「豆豆老實坐著,一會兒給你買好吃的,好嗎?」
豆豆一聽好吃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使勁點頭,晃著小/腿乖乖坐在椅子上,看著張九忙來忙去。
張九擺好了陣,符筆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子發出淡綠色的光芒,雙手結印,說「一會兒豆豆想起來的,咱們也可以看到,應該都是一些他記憶最深刻的事情,儘量搜索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其他人點了點頭,端木晉暘怕張九的肉/身支撐不住這麼多消耗,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拍了一下,張九的後背瞬間出現了一個龍形的水紋。
張九屏住呼吸,手指輕輕一動,說「開始了,豆豆要專心。」
「呼——」的一聲,綠色的光圈就像一個大屏幕一樣,突然出現了畫面,畫面很飄渺,仿佛在波動,視覺當然是從連逸的眼睛看到的視覺。
四周的環境很詭異,他們只能看到一扇白色的牆……不,應該是門,四周在不斷地晃,就仿佛攝像機不穩定一樣,看的眾人眼花繚亂的,都有些發暈。
張九剛想說這是什麼場景,就聽到一聲輕響……
「嗯……不要,求求你了……」
一個很清涼的男人聲音,帶著哭腔,聲音有些軟/綿,他們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
隨即又是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他們都聽出來了,因為是盧程昱的聲音。
盧程昱的影像沒有出現在畫面里,畫面還是面對著白色的門,但是盧程昱的聲音出現了,沙啞的聲音,輕笑著說「你喜歡嗎?疼嗎……看起來應該不疼,你的腰在抖呢,這麼爽?」
張九「……」這都什麼鬼?!
張九瞬間反應過來了,這畫面好像是v的洗手間隔間,日了鬼了,連逸的思維打開,竟然首先是這麼一幕,真是太讓人尷尬了……
盧程昱咳嗽了一聲,連忙說「這段能翻過嗎,這是隱私。」
張九翻著白眼說「我也想要翻過啊,但是這是連逸的思維,我怎麼翻!」
其他人則是默默地轉過身去,不看那個綠色的光圈,但是還有聲音,簡直就是一個現場版。
豆豆眨著眼睛說「咦?新的動畫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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