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杖仙記 第73章 神照九首巨蠎

    何謂神？

    直至此刻，司覺才約略明白『神』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它不是縱橫全場所向無敵，更不是實力差距形成的輾壓與威懾。

    所謂『神』其實是一個無比簡單的概念，那就是『無所不知』。

    方圓十公里內，司覺成了這範圍內的中樞，舉凡蟲穴的布局，毛蟲的吐絲結繭，一草枯一葉落，風卷塵揚，落花流水，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這一種『全知』，無關乎實力消長，司覺站在十公里方圓中心處，他以全知全能的視野，通透明悟這塊土地所發生的一切，不論是前田慶次手中朱槍的軌跡，還是武田信玄身隨刀走的步法，另外，還有借著光線折射，藏身半空中服部半藏，這塊土地上所有的一切，盡皆在司覺掌握之中。

    司覺成了十公里方圓內，獨一無二的『全知』掌控者。

    「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此時的司覺，有如一個頓悟得道的世外高人，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敬畏的莫名威壓，要是此時，半空配合仙音飄渺，再來幾道雷刧電光，司覺分明就是一個得道升天的華夏仙人。

    戰場上最先感受到異狀的，便是那昂首雲端的『神照巨蠎』，由東灜一億二千多萬人的信仰之力所滙集的巨蠎，率先遭到神柱之力所排斥，在一陣巨烈震盪下，它的法體明滅不定，隨時泯滅的威脅，讓神照巨蠎張開血盆大口，奮力抗拒的仰天咆嘯。

    司覺仰頭看著雲端上的大蟲。

    先前或許對信仰之力沒有概念，如今神柱落地，他儼然已是十里方圓的掌控者，全知如他，這才明確知道神照巨蟒的恐怖威能，憑這一億二千萬人的信仰之力，這尾巨蠎絕對有橫掃神州的實力，這種純粹的信仰威能，絕非尋常人能夠單獨抗衡。

    幸好！如今司覺是神，十里方圓掌控天地之力的掌控者。

    無論信仰之力如何強大，它依然被天地之力所囊括。

    「即然敢踏入神州，身在我十里神域之中，你的能量，將任我予取予求。」司覺眼神凌厲，右手虛空一抓，半空中出現一個能量滙聚的巨大蟲爪，?猛地一爪，瞬間在神照巨蠎的法身之上，刨出一個偌大缺口。

    神照巨蠎的法體碎片立刻消融，信仰之力被過濾成純粹能量，注入十里方圓的神域中，成為司覺神域中充斥的儲備能量。

    「即然你遠道千里而來，那就別想回去了！」

    巨大的蟲爪再度向巨蠎襲去，一聲痛苦嚎叫後，神照巨蠎的法體再受重擊，一股龐大能量再度離身而去。

    「哈！在我神域之中，一切由我掌控，我看你還能撐多久。」從沒有一刻，司覺是如此充滿自信。

    「在這裡，我便是神，至高無上，掌握生殺大權的至高神。」

    二次爪擊，硬是從神照巨蠎身上撕下約略十分之一的能量，司覺感到可供自己調配的能量，變得更加龐大。這種掠奪敵人，壯大己身的勾當，本身具備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此消彼長的快感，驅策著司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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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蟲爪更加加肆無忌憚的攻擊。

    雲端上的巨蠎也非易與之輩，它血口賁張的展開反擊，雖然仍是力戰不敵，但是能量被奪的速度，也在反擊下得到舒緩，一時之間，倒似攻防皆備，雙方相持不下。

    獲勝已是定局，身為十里方圓全知掌控者，司覺掌握這戰場的絕對主控權，唯一沒讓他滿意的，便是『時間』。

    如此僵持，耗時太久。

    司覺一聲冷哼，索性喚出魂海祭台上的法則螳螂。

    法則螳螂一現身，便是爬行如電，嗖的一下子便鑽入圖騰神柱底座，下一刻，一隻巨大無比的螳螂法身，驀然現身天際，其身形之巨，氣勢之猛，絕不下於神照巨蠎。

    將能量轉注法則螳螂後，能量凝聚的蟲爪轉眼散去，繼之而出的法則螳螂揮動巨鐮，全面向巨蠎發動猛烈攻勢，一波攻擊過後，神照巨蠎法身終再破防，蛇鱗崩落，法體開始出現無法癒合的傷痕。

    遮那王源義經神色凝重的關注著雲端的戰況。

    先是憑空出現巨大蟲爪，而後又是一隻巨大螳螂橫空出世，每一個意外，都讓他的神情更加凝重幾分。

    「眾生齊力，天照の護持，凡大和之民，舉靖國之力，耀我皇威！」

    隨著咒語再起，遠方東灜島國光芒再起，信仰之力，一道接著一道，從天外破空而至，一次又一次的注入神照巨蠎的法體之內。

    隨著能量再注入，巨蠎法體頓起變化，在其頸際之處，不斷有著肉瘤鼓起，噗滋！破肉聲帶著濃稠的黏絲水響，神照巨蟒眨眼間變成雙頭大蛇。

    法則螳螂本有的雙鐮優勢，就在對手化身雙頭巨蟒後，瞬間抵消。

    兩個蛇首極其靈動，各守一邊，左右聯防，原本的敗局因此而有所扭轉。

    噗滋！又一個肉瘤化首，破肉而出，雙首巨蠎轉眼便成三首。

    三首、四首、五首…………

    不得不說，東灜人口雖僅華夏十分之一弱，但是由於萬眾一心，信仰堅定，在舉國浩瀚無窮的信仰之力加持下，神照巨蠎短短不到十息時間，竟是化身為九首之身，巨大身軀已是原本體型的數倍，就連散發出的威壓，也是成倍數疊加，實力之強橫，絕非先前可以比擬。

    「哇賽！那麼大的九頭蛇？」

    突起的變故，低估東灜法則之威的司覺，也不禁感到訝然。

    此時的法則螳螂站在九首巨蠎身前，就有如京巴遇上藏獒，光是法身大小的對比，就有著極大的差距。

    「哼！就你能中途加油？看我的！」

    十里方圓的天地之力盡為司覺所用，扣除法則螳螂所耗掉的，尚余甚多，司覺意念一動，天地間，忽然風起雲湧，方圓十里內的天地能量，以圖騰神柱為核心，一下子被鯨吸般的襲卷至神柱之中。

    「法則螳螂給我變，有多大，變多大！」

    神柱內吸聚的天地之力，滙成一線，破空射向法則螳螂。

    一息、二息、……

    數息時間眨眼即過，法則螳螂意外地，竟是毫無變化，恍如一個虛不受補的封閉之體，絲毫無法灌注多餘的能量。

    司覺臉色先是疑惑，然後大變，最後的神色，卻是變得盛怒無比。

    「混蛋老天！你不公平，你憑什麼幫著東灜人來壓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