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杖仙記 第89章 掠奪感悟

    第89章掠奪感悟

    任何一方天地，其內所有的生靈都處於平衡的狀態，莫名其妙出現一個『神明』，都會嚴重破壞法則與能量的平衡，更何況還是來自外域的神明。

    這是無可更改的法則桎梏，也是一方天地得以永遠的不變原則，司覺深刻明白其中利害，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去抗衡它。

    在天地意志與絕對法則面前，神明與凡人並無太大不同，都是近乎螻蟻般的渺小存在，跟老天爺耍橫蠻著來，就算『神明』也不行。

    借異界神柱之力，司覺得以獲得部份『神明』特徵，說穿了，也僅僅只是在特定條件及特定範圍內，過了當神明的乾癮，司覺很有自知之明，打從心眼就沒想過向老天叫板，低調的做這十里方圓的『偽神』，司覺一點都不覺得憋屈。

    掌控十里方圓，足夠讓司覺做很多事了，只是在做之前，忘了知會養由基。

    養由基的長髮無風自動，煞氣懾人，以弓箭入道再配合神弓『繁弱』，戰場之上的東灜戰魂生死不再由己，箭之所指，神魂俱喪。

    「一步輕，一步重，一舉繁弱，神鬼驚動。」

    破弦之聲驚鬼神，勁箭破空而出，弦聲才在耳中響起，箭簇已在眉心外的三寸之處，殺意堅決不容更改，濃烈的殺伐氣息，襲向箭之所指的東灜武士。

    說時遲那時快，東灜武士印堂前方虛空中，一隻手掌劃破空間，一式摔碑手甩出，改變了勁箭的飛行路徑，為東灜戰魂掙得一線生機。

    東灜戰魂死裡逃生，神情仍處於不及轉變的震驚之中。

    「大叔別衝動，莫要糟蹋了好東西，這些人暫留活口，我有大用。」

    原本可以正經莊重，司覺卻刻意輕佻，有如揮趕蒼蠅般，輕描淡寫的破解養由基的殺招，若說這不是顯擺，對小屁孩頗為了解的養由基第一個不相信。

    司覺豈會猜不到養由基的反應，他呵呵輕笑，虛空出現的掌印改甩為拂，穿透東灜戰魂的魂軀，硬生生將對方體內一道魂焰採摘，離體而出的手掌呈拈花狀，一道指甲片大小的青焰搖曳不定。

    「又是使刀的！可惜武學感悟還差點火候，未能入道。」

    一生致力武學的感悟，竟是一朝被奪，東灜武魂先是一陣恍惚，而後一聲靈魂咆嘯，悲慘悽厲聲嘶力竭，聲音中包含著憤怒與不甘。

    武學感悟並非有關武道的記憶，而是多年浸淫武學之道時，觸動法則後，在靈魂所留下的印記，換句話說，這些都是武道與法則產生共鳴的道痕，失去它們，武道將淪為凡道，舉凡領悟法則、借用天地之力、甚致觸動天機等等，都將淪為空思妄想。

    武學感悟的擁有與否，如同江湖的武學耆宿與紅樓護院圍事的巨大差距，說是仙與凡的巨大鴻溝，亦不為過。

    意識控制天地能量所形成的手掌，如同逞凶魔爪，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東灜武魂周遭。

    「又是刀道感悟！」

    「噫？東灜人真是歹毒陰險，居然連暗器之道都能有所感悟，這……這真是好東西啊！」

    眨眼間，八個戰魂受到司覺魔爪的掠奪，各種武學感悟從魂體中被抽離，一盞盞感悟之焰在落入司覺手中，點點火光，映得那張滿足的笑臉多了幾分詭異陰森。

    「馬驥！這兩個刀道感悟就給你了。」感悟之焰化成流光，穿過春秋古戰甲，進入馬驥魂體之內。

    「棍術和空手搏擊就歸你了，霧淞！」

    「沒忘了你，長刀、戰戈，就你黥布最適合了！」

    ??哪一種武學感悟適合誰，司覺心中自有一番考量，擇術而授，誰該得什麼武學感悟，全然經過審慎的評估。

    戰場之上人人自危，驚呼不斷，此起彼落。此地之人無不是對武學充滿狂熱，生前鑽研的武學，成魂後，對道與法則的相互印證，這一切的努力成果，竟是任人剝奪無力自保，眾人無不成驚弓之鳥，深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

    一老一少，養由基與司覺堪稱老少不良，一點也沒顧慮別人心情。

    「這八個失去武學感悟的魂體沒用了，可殺否？」

    「大叔比賽不？看是我『採摘』感悟快，還是你的殺人箭法快。」

    養由基似乎隱忍很久了，此時如同揭蓋的滾水，殺氣沸騰，箭光縱橫，破弦之聲連起，神弓之技再無保留，盡顯神技。

    「一步緩，一步急，拭葉拂柳，如燕穿林。」

    「一步淺，一步深，顧盼定目，屈身亦尊。」

    「一步輕，一步重，一舉繁弱，神鬼驚動。」

    「一步生，一步死，君若負我，陰陽相辭。」

    一箭破防，一箭穿額戳魂，最多不過兩箭，便有一個東灜戰魂泯滅於天地之間。

    對養由基一手神弓之技，司覺本就心癢難熬，如今再現，司覺哈喇子都快收管不住。

    華夏神弓手的驚人之技，如煙火怒放，東灜諸強還有蒂斯族三強者盡皆動容，亡魂消散前的痛嚎聲，給眾人強大的代入感，若是自己面對這等箭技，能否閃避？

    強大代入感的背後，均是衍生同一結果，竟無一人有自信逃過滅亡之災，眾人心驚膽顫，惶惶不安。

    養由基的藝業參天，生前年青之時，他便早早步入『以武入道』的境界中，終其一生，只求一道，未曾分心他用，二千多年的參研下，早己是天下弓箭之道的第一人，無人能望其項背。

    「大叔身上的感悟之焰應該很大很熾烈吧？」

    手上拿者微若螢光的感悟之焰，司覺不由得滿心遐想，相比起來，這些人的武道感悟，養由基體內的感悟之焰至少該像火把那般明亮吧！

    「對於弓箭之道，教嘯本身亦頗有天賦，可惜『那須與一』的感悟之焰未發生作用，吸收之後，也未能讓教嘯在弓箭之道有所突破，若植入的是養由基的感悟，結果必然大有不同，可惜……。」

    一隻魔爪憑空而出，一閃而沒，潛入養由基魂體之內。

    養由基身形一震，神情古怪的望著司覺，隨即徒手探入自身體內，未久，從魂軀之內抓出一支小手，兩手緊緊交握，形似握手。

    「小屁孩！你想幹什麼？」養由基哭笑不得的瞪向司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