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逃亡
寒冰宮的大殿之上,兩位祭司靜靜坐著,大殿並不空曠,一座座逼真的冰雕佇立,甚至泛著流光,竟然還有些不知名的植物生長在宮殿兩旁,為這冰冷的世界平添一股生機與活力。空間是冰冷的,大殿是冰冷的,就連人呼吸的空氣,也充斥著冰冷。
不多時,門口出現了玉玲瓏頗具風韻的身影,絕代風華現,卻已然雷厲風行。
玉玲瓏又恢復了以前的強勢,不染而赤的紅唇輕啟,「二位知道我為何叫你們前來嗎?」
兩位祭司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相繼搖頭。
「寒冰之體出世了,我寒冰宮的希望。」每每想到此,玉玲瓏的心境就不能平息,自己還是沒有師傅的那份出塵和淡然。
兩位祭司更是驚訝,「宮主所說的就是和可與冰心神體比肩的寒冰聖體?」
玉玲瓏笑而不語,但在兩位祭司眼裡這分明是默認了,「那寒冰體現在在何處,可否讓我們見一見?」兩位祭司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寒冰之體,畢竟聖體千年難出。
「這也正是找二位來的原因,因為聖體她還流落在外,我希望二位可以把她帶回來。」玉玲瓏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寒冰聖體不能讓冰雪神殿的人找到。
「可是人海茫茫,可有方向?」大祭司發問,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若是沒有方向,大海撈針得到什麼時候。
玉玲瓏緩緩的從身上拿出還殘存著自己體溫的古玉,古玉流光溢彩,仿佛空間的小太陽,吸引了兩人目光。
「這就是寒冰古玉,伴隨著第一代寒冰之體證道的古玉,剛才它牽引我的方向是正南方,你們拿著古玉,一定要小心看管,此玉對我寒冰宮意義非凡。」
玉玲瓏小心翼翼的將古玉緩緩度到大祭司身前,空間一道銀輝穿過,仿佛在空間搭起了一座銀橋。
大祭司謹慎的將古玉收起,略微思索道,「南方便是東域十國的地界,聖體怎麼會出現在世俗小國內呢?」
「現在的東域十國已不像以前一樣脆弱,以前他們只知道爭鬥,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底蘊,現在他們懂得此道,不會輕易的爭鬥,都是讓一些氏族大家成長起來。」玉玲瓏冷靜的分析道。
「對了,聖體在覺醒之前是不會修煉的,而且身體冰涼,不懼嚴寒,你們那著寒冰古玉自會,在一定的範圍內,古玉會有感應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二祭司問道。
「即刻出發,不得耽擱。」玉玲瓏充分的顯現出她雷厲風行的性格。
白家,依舊月如中天,卻無人欣賞,白家之中一片禍亂。
白雪憐的映月居,看著倒在地上掙扎的白天生,白雪憐急忙從床上站起,小心翼翼的跨過在地上翻滾的白天生,衝出了房門。
還未出小院,白雪憐就聽見了院子外面的叫喊聲,心裡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在想自己到底該去哪?白天生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雪憐警惕的望向四周,決定去找自己的父親,她不相信白家會遭此巨變,就憑白天生一脈怎麼會掌控白家呢?
幸好白雪憐的院子距離白道生的住處並不遠,她一路躲躲閃閃,心性淡雅的白雪憐可能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近了,白道生的住處就在眼前了,白雪憐剛想衝出去,卻又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因為她發現白道生門口的護衛竟然全都換了,以前熟悉的面孔全都消失了,但是全都換成了二長老一脈的人。
以白雪憐的聰慧自然能想到這個中緣由,此刻,該怎麼辦?
隨後,白雪憐調頭而去,既然自己的父親真的出事了,那白家依然不安全了,雖然她想不通二長老一脈到底出於什麼原因,用了什麼手段,但是自己必須要逃出去,目的只有一個,找到紫陽。
白雪憐踉踉蹌蹌的像後山的方向奔去,她知道,前方出白家的路已經被封鎖了,走前面一定會被抓住,只有這空曠的後山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映月居內,白天生終於掙扎著站了起來,陰冷的臉變的蒼白,豆大的汗珠滾落,冷如雨,剛才白雪憐爆發的氣勢和冰冷能量差點將他擊殺,直到現在他仍有幾分心悸,不是說白雪憐不能修煉嗎,怎麼會如此厲害。
白雪憐,你逃不掉的,你一定是我的,白天生艱難的走出映月居,他知道白雪憐跑不遠的。因為偌大的白家現在已經被封鎖,她根本跑不出去。
「天波,你帶幾個人去出入白家的路口說一聲,一定要抓住白雪憐,知道嗎。」白天生對著映月居外面的一少年吩咐道,這是他的堂弟,也是他的心腹。
千年隨口應到,隨即叫了幾個人遠去。
白家後山,除了天上殘月,還有山間冷風,第一次,白雪憐感覺到這後山的陰森,可是她必須穿過這後山才能逃出去,再一次堅定了信念,白雪憐義無反顧。
白家的前廳,白道生,白延壽,還有幾位長老,氣氛壓抑,也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道生,我也不想如此,但是不能因為你們一脈就讓我們整個白家陪葬啊,我也是為了白家好,白家數百年的基業不能因此毀於一旦。」二長老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樣,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大義滅親。
白道生一聲冷笑,「老二,沒想到現在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有你後悔的時候。」白道生心裡也是極為痛苦的,白家的基業眼看就要遍布這兗州,沒想到就被這一群小人毀了。
「叔父,你看看,道生哥還是這樣偏激,您就好好勸勸他吧。」二長老對著白延壽恭敬的道,不過眼底閃過的陰狠還是沒能逃過白延壽的探查。
白延壽並未回應二長老,而是將眼神放在了在後面的大長老,低沉的嘆了一口氣道,「老大,你也這麼看嗎?」
大長老看了一眼白延壽,終究是未出聲,隨即沉默,只有一旁的二長老冷笑不止。
離白雪憐的映月居不遠的地方,一個女子的身影顯露出來,白欣,白道生大伯的女兒,白雪憐的姐姐,要是放在以前,看見白雪憐逃走,也許她早就去通報了,可是現在,她卻沒有。
那個充滿殺氣的男子,是她的噩夢,雖然他不在,但是一想到他帶著笑容的臉龐,她就一陣顫抖,白欣看著白雪憐遠去的身影,低聲嘆道,「我害你,也不幫你,你看命吧。」
白家的後山,因為黑夜,山路格外的難走,白雪憐的長裙已被山路上的枯枝尖石劃破,就連光滑細膩的.也已血跡斑斑,可是她卻仍沒有停下,她不能停,若是今夜逃不出去了,明天就更逃不出去了。
山路崎嶇,視線昏暗,白雪憐幾乎已經辨不清方向,她只是一股氣的向前走,如雪般白皙的臉上又多了兩道劃痕,平添了一股淒婉。
此時紫陽成了她唯一的信念,柔軟下包裹著的堅強,依然支持著白雪憐前行。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白雪憐順著山路轉彎時,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叫喊,「快點,少爺說後山可能藏著白道生一脈的人,一定要仔細的搜。」
白雪憐陡然停住,若是再向前走一定會被發現的,後面的人越來越近,白雪憐慌忙的躲在路邊的一塊斷石後,這整條路也就只有這一個藏身之處。
人群疾馳而來,眼看即將越過斷石,可是突然,「大山,你去石頭後面看看。」一個小頭目的聲音響起。
白雪憐的心瞬間緊縮,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大腿,以至於深深陷入自己的柔軟的肌膚都沒感覺到,白雪憐甚至可以聽到來人的腳步聲。
終於,護衛的臉露出來,是一個年輕的臉龐,顯然他也很吃驚,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龐。
「有沒有人啊?」小頭目的聲音又響起來。
「啊,沒有人,什麼都沒有。」大山略微緊張的回應,「沒人就趕緊回來,磨磨蹭蹭的。」
「奧,」大山回應,轉身離去,隨著眾人緩緩消失。
聽著眾人離去的聲音,白雪憐神經陡然放鬆,差點昏厥,隨後全身傳來的疼痛感讓她顫抖,可是她不能停,因為她害怕自己會昏睡過去,艱難的起身,又換了個方向,掙扎著消失在黑夜裡。
趙家,趙法靜靜的聽著家族探子匯報的消息,心裡卻泛起了巨浪,白家二長老叛變,白道生父子被抓,白雪憐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現在的白家如日中天,而且以白道生父子的修為也不可能被壓制,更何況還有那個神秘的紫陽,難不成這是白家設的圈套,想引誘我趙家上當。
「再探」趙法威嚴的聲音響起,卻驚醒了門外的趙晴兒,本來她是想求趙法讓她出去玩幾天,卻沒想到讓她聽到了白家的消息。
「雪憐姐姐失蹤了,我得去救她。」趙晴兒緩緩的退出趙法的院子,一路跑到自己的房間,趕緊收拾好行裝,隨即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
白雪憐感到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一夜的驚慌和奔馳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若不是心裡想著紫陽,也許她早就倒下了。
腳步已變的緩慢,也變的虛浮,白雪憐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但索性總算是出了白家,雖然天即將破曉,但是路上仍沒有行人,一兩隻夜貓但是躲在屋頂,月光也漸漸的稀了。
終於出來了,白雪憐心中僥倖,更感謝那個叫「大山」的護衛,自己曾今給他治過傷,看來老天還沒讓自己走進絕境。
心神一放鬆,白雪憐緩緩倒地。
出了趙家的趙晴兒,一路疾馳奔向白家,看的出這個女子還是蠻重情意的,凌晨冰冷的風呼嘯而過,等她到了白家時卻發現白家戒備森嚴,自己是決計闖不進去的。
現在的趙晴兒已經不是那個亂闖李家的小丫頭了,略微思考,她又緩緩撤走,圍著白家周圍的街道一條條的找。
她明白,既然白家沒有找到白雪憐,一種可能是白雪憐躲了起來,另一個可能就是她逃了出來,雖然在趙晴兒的眼裡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依然在尋找,而且繞道了白家的後方。
白家前面的封鎖連她都進不去,別說毫無修為的白雪憐了,想到這,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發。
一條又一條街道,一次又一次失望,終於在趙晴兒即將放棄的時候,她看到了癱倒在地上的那一團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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