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齊聚柳園
紫陽感受著識泉內殘留的意境,古樸悠長,絕對不是現在該有的東西。他再一次思索,這怪石的來歷。
至尊劍幻化的劍芒也漸漸的收斂,光芒散去,至尊劍幽幽的懸在空中,延伸出去的道義緩緩收回,但是這些道義並沒有完全的融合到紫陽的身體內,也許是紫陽的身體還不夠堅韌,也許是他的神魂還不夠強大,根本領悟不了它的所以意境,也承受不住它的驚天紋絡。
體內奔騰的元力像是平息的河流,漸漸的平緩,而紫陽胸前的至尊劍印記也是慢慢的停止了震動,一切都歸於平靜。
紫陽的手緩慢結印,將空中的封印開啟,隨後睜開了雙眼,眼睛裡的漆黑比以前更加深沉,卻沒有了以前的鋒芒,殺氣盡斂。
紫陽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感受著新生的身體,神魂內視,自己的識泉比以前大了一倍不止,裡面靈力充沛,猶如大海般寬廣。紫陽氣息一動,氣勢頓生,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旁邊的牆壁狠狠一拳,隨即,寒星洞深厚的牆壁上碎石亂飛,漫天風塵。
紫陽的氣息卻絲毫沒有亂,跨越了武王的境界,紫陽卻更加的收斂了。
但是收斂中的鋒芒卻是銳不可當,尤其是摻雜了至尊劍道義的紋絡和意境,那殺伐之氣,一旦爆發,卻顯得更加的強勢。
紫陽緩步跨出寒星洞,在他跨出洞前,本想再下寒星洞看看那神秘的陰寒山脈,可是一想起那恐怖的凶獸紫陽就一陣心悸,雖然現在已經到了武王三重天,但是紫陽依舊沒有把握從那凶獸的追殺中全身而退。
紫陽該有一絲奇怪,大荒獸說它隱藏在自己的體內,可是紫陽晉級之時將自己的識泉到靈海探查了遍,可是也沒有發現大荒獸的影子,甚至連它的一絲氣息都沒有感受到,就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但是紫陽那日明顯的看到大荒獸自成封印,進去了自己的體內,為什麼自己看不到咯呢?
甩了甩腦袋,紫陽悠哉悠哉的走著,本來想去苦中苦那裡告訴他一聲,讓他看看自己的體內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又想起柳清寒那個小丫頭那日被嚇的不輕所以紫陽索性去了柳園,看看柳清寒被嚇成什麼樣了?
柳園,柳清寒一臉慘寂,原本嬌俏的笑臉全無血色,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她弱弱的看了段楚楚一眼,隨後道,「楚楚姐,紫陽來過嗎?」
「還沒有呢?」段楚楚不知道柳清寒為什麼這麼問但是看柳清寒的樣子,除了傷心還是傷心。她已經安慰了柳清寒一個下午,依舊是沒有任何效果。
韓韜在一旁沒有言語,像是隱藏在幕後的人,他的表情只有一種,笑,不管是什麼笑,當然有時候例外,比如,遇到遲輕眉的時候。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那噙著的笑容也漸漸的鬆散,隨後平息,他將眼神投向柳園的門口,原本寂靜的空間瞬間混亂,夕陽的溫暖如一道絲綢裹在了來人的身上,美的令人窒息,但是韓韜卻沒有一絲心思去欣賞。
「她來柳園幹什麼?」韓韜低頭沉思,臉上的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找麻煩,她一出現,就必定讓你記住她。
段楚楚也從柳清寒的身旁意站起,軟風扶柳,雨潤池塘般細膩溫婉,沒有半絲驚慌,只是有著疑惑,遲輕眉為什麼會來。
柳清寒依舊沒有起身,呆呆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頭也沒有抬,也沒有出聲,這個時候,終究是男子的主場,韓韜也算是有些擔當,快步走向前去,只是他還沒有言語,那門口又是一人,讓他停住了腳步。
望而生畏。
原本冰冷的臉龐現在帶著笑意,但是卻沒有半分暖意,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但是卻異常的沉穩,沉穩的就像是一株靜立在懸崖的前面松樹,雖然身處險境,卻依然天塌不驚。
韓韜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的面前是遲輕眉,可是後面的男子更讓人心顫,遲輕眉雖然不講情面,可是至少還講道理,但是那個一臉微笑的男子,可是從不按常理做事,他的意志,就是不可違背。
「遲小姐,怎麼有時間來柳園?」韓韜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先問候遲輕眉,畢竟雖然後面的男子恐怖,也是為了眼前的女子。
不得不說,韓韜察言觀色的本事比一般人好的多,一針見血。
遲輕眉的步子很緩,沒有一絲聲音,也許是男子的出現讓她心煩意亂,她的聲音不自覺的冰冷起來,雖然她以前就很冷。
「我來這不是找你,柳清寒呢,我有事情找她。」遲輕眉眼眸沒有抬起,甚至沒有看韓韜一眼,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坐在躺椅上的柳清寒。
黃昏,殘陽如血。
美麗的黃昏總是讓人無限迷戀。那一輪殘陽孤零零地掛在天邊,甚至連幾片作伴的火燒雲也沒有,散發著柔和的光線,在沉沒前帶給大地最後一絲溫暖。
柳清寒卻依然沒有動,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段楚楚只好緩步上前,輕輕的道,「前幾天清寒受到了驚嚇,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遲小姐有什麼事能不能過會再問。」
遲輕眉皺眉,沒想到柳清寒突然出現了這種情況,她的眼眸望向段楚楚,隨後道,「那你知道紫陽在哪裡嗎?」
韓韜眼中精光閃過,遲輕眉要來找紫陽,為什麼紫陽剛剛進學院就會引起遲輕眉的注意,難道是上次的緣故?
「紫陽,我並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而且他也不是柳園的人,只是清寒的朋友罷了。」段楚楚的聲音依舊柔弱,毫無力量但是聽起來卻是如此的舒服。
「不是柳園的人為什麼要大鬧寒門,聽說那次紫陽在寒門連傷數人,都是和柳清寒一起的,她們之間難道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嗎?」遲輕眉反問道。
「這楚楚便不知了?清寒從沒有跟我說過。」即使是反駁,她也毫不激進,這種無爭,似乎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她受了什麼驚訝?」遲輕眉問道。
「楚楚不知道。」段楚楚回答,她的確不知道,但是遲輕眉的咄咄逼人,卻也沒有改變她多少。只是柳清寒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聲音。
「一問三不知,三問九搖頭。這裝傻賣瘋的本事卻是一流。」後面的男子目光如電,遲輕眉只是輕輕一皺眉,他就察覺到,隨後緩緩的說。
韓韜同樣皺眉,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他今天怎麼如此有性質。來管這種閒事。
「清寒她的確受了驚嚇,並不是在逃避什麼,該有那個紫陽,也不是柳園之人。」雖然男子的話語很沖,但是段楚楚依舊波瀾不驚,處事泰然。
男子輕笑,卻是嗜血的笑,他緩緩的走近遲輕眉,淡淡的說道,「你這麼問,怎麼能問出來呢,是不是,讓她本人來不就好了,何苦這麼麻煩。」
他的聲音剛落,一身氣勢便籠罩在整個空間,他本身的修為可能並沒有遲輕眉高,但是他的氣勢卻好似能夠控制這片空間,上位者的氣勢。
他的眼神如鷹般銳利,盯著在躺椅上的柳清寒,隨即緩緩的探出了手,很慢,卻是異常沉穩,一股恐怖的吸力自他的手中傳出,在虛空中打出了一個能量漩渦。
道道勁氣猶如鎖鏈般從他的身上發出,隨後柳清寒就從躺椅上到了男子的手上,男子的手如鋼鐵,絲毫沒有留情,冰冷的眸子泛著嗜血的殺意,無法無天,無人無道,他不會考慮太多。
「清寒,你幹什麼?」段楚楚驚呼,她還沒有反映過來,柳清寒便被對方抓走了,但是她不可能置柳清寒於不顧的。可是她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無奈,段楚楚只好將目光投向韓韜,希望他能出面,可是韓韜心中也是無奈,雖然在後院他有些名氣,可是,在眼前的人面前,他的分量該是不夠,但是既然段楚楚已經開了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了。
「青公子,你看。」韓韜剛想求情,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子打斷。「怎麼你想代替她?」男子的眼神如同兩條冰劍射向了韓韜,他不得不把想要說的話生生咽下,因為他不敢。
男子輕輕一笑,嘲諷之意明顯,在天陽,他就是有如此的霸道。
「小丫頭,剛才輕眉的話你聽到了吧,一一回答,否則我可不會給柳清情面子,懂嗎?」男子的聲音重如雷霆,鏗鏘有力,透露這無上的殺伐之氣。
被男子一聲驚嚇,柳清寒竟然緩緩的回過神了,本來呆滯的眼眸中慢慢聚起了光芒,隨後她看了看四周,卻聲音嘶啞,「我不知道。」
柳清寒的話語剛落,男子的手卻忽然用力絲毫沒有遲疑,那剎那間殺伐的果斷,讓眾人心寒,隨即,一絲血跡從柳清寒的嘴角緩緩流出,在夕陽的映襯下,是如此的刺眼。
「清寒。」段楚楚一聲驚呼就要奔向前去,卻被韓韜緊緊的抓住,他知道,眼前的男子絕對不會顧忌他皇室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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