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衍腦袋上的汗珠子「啪啦啪啦」地往下掉,尼瑪,讓你嘴賤,這下子編不下去了吧。一窩蟻 m.yiwoyi.com
「就是,就是,一種特別神秘的手段,……」
眾人齊齊發出了一聲千迴百轉的,「噢……」
柳墨衍羞紅了臉,「反正你們明白就好了……」
眾人又齊齊地發出一聲,「切~」,然後哄孩子的哄孩子,擺飯的擺飯。
甄多多哀怨地望著柳墨衍,「我知道你是為了讓大家相信我才撒謊,可是你弄的大家更不相信我了。」
柳墨衍有些手足無措,他喃喃地說:「對不起,多多,我不是有意的……」
楊林在旁邊打了個哈哈,他插嘴說:「大家根本就半點也不信你的鬼話呀,又哪來的更不相信?」
甄多多被楊林給懟了個倒仰,好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相信人會炸掉呀,但不被相信,甄多多還是垂下了腦袋,情緒不高。
柳墨衍狠狠地瞪了楊林一眼,「就你話多。」
他轉頭滿臉溫柔地哄甄多多,「多多,今天十二哥做的鮮菇米湯,你快嘗嘗味道好不好?」
那溫柔得能拽出水的聲音讓周舟一陣惡寒,他家少爺真的好像一隻變色龍呢。
大安是個強壯的小子,自從前任奶娘卸任後,他就不再喝奶了,米糊麵湯他都能吃的倍兒香,偶爾還能獲得一條香脂魚打打牙祭,它的小日子真是美的不能再美了。
當然,打牙祭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小魚都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被窩裡的,這個誰都不能說,說了就沒了。
明明鮮菇米湯只有一碗,大家都知道是做給大安吃的,但此時被柳墨衍端給甄多多,卻是沒人不識趣地吭聲提醒。
大安這小子一見自己的口糧飛了,立馬嚎上了。
周舟抬頭環視一圈,他家少爺是絕對不指望了,湯就是苗老和楊林將頭扭向一邊,拒絕周舟的求助。
莫十二默默地開始收拾材料,準備再做一碗,張墨林撇了撇嘴說:「這小子,晚吃一會飯就嚎得像殺豬似的,勁真大,准能長成一個棒小伙。」
周舟很想跳腳,敢情長成棒小伙的孩子都是餓大的啊,但張墨林臉上的傷很嚇人,周舟看到他就膽怯,自然是不敢懟他。
最後,周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是指望不上少爺,是誰也指望不上,這就是命,認了吧。
任何時候都不要想同多多爭寵,這是周舟教給大安的第一條守則。
小虎跟著甄多多回了帳篷,他不能為姐姐證明人是真的炸了,只能默默地表示關心。
夜,註定不會平靜,本已睡著的大安突然又咯咯地笑起來,小手揮舞地比白天更快。
他的臥榻之上爬滿了無數的蟲子,五花八門什麼樣子的都有,甚至還有兩三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周舟被驚醒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這一聲將大家都驚醒了。
甄多多見到這個景象兩股戰戰,硬殼的蟲子她還能忍,獨獨懼怕軟體的蟲子,一隻兩隻的,隔著遠看看也就罷了。現如今大安周身都是蟲子,甄多多覺得以後讓她抱大安她都會有心理障礙。
這些蟲子都是天生天養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都跑到了大安身邊,乖巧地任由大安的小手撫弄他們。
苗老將大安抱了出來,這小子卻一點也不害怕,還像個小傻子似的「嘎嘎」地笑。
他一點也不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隨便毒蟲咬他一口估計也能要了他一條小命。
苗老剛要將帳篷一把火給燒了,沒想到暗處里走出十來個人,他們看著都不會武功,但他們個個一臉橫肉,態度蠻橫。
為首的老者已是知天命之齡,他率先開口,「諸位,能先聽老朽一言嗎?如果之後你們還是決定將這些毒蟲都殺死,我也會帶著人退走,絕不阻攔。」
雖然他的話說的和善,但他的人站在帳子之前,寸步不讓。
苗老幾人將幾個孩子護在了眾人中間,這才禮貌疏離地說:「老丈,您請講。」
嶺西是荒蠻之地,這裡不止民風彪悍,更是毒蟲遍地,在這裡,能全須全尾地活到老者這把年歲,絕對是有獨門的本事。
這老者看著平平無害的樣子,但他背後背著的大布袋裡有東西不停地在扭動,可見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老者不見外地拿出煙槍湊到火把前點著了旱菸,他咂吧了幾口,才緩緩開口說:「幾位一看就不是嶺西本地之人,來此地應該是有人種了蠱,想要解蠱吧?」
苗老等人沉默不語,卻是幾人一起將幾個孩子護得更緊了。
老者沒有理眾人的緊張情緒,他「吧嗒吧嗒」抽著旱菸,噴雲吐霧,很耐心得等著苗老他們回話。
「老丈可是蠱師?」苗老試探地問。
「蠱師談不上,只是家傳蠱術而已。」老者自信滿滿,看樣子對家傳蠱術很是驕傲。
「那……」苗老的話還未開口,楊林滑落到了地上。
苗老反手想要拔劍,但是老者一口煙噴過來,儘管有了防備,苗老也是栽倒到了地上。
甄多多一行人已經全倒在地上,老者磕了磕菸袋,對他帶過來的人說:「小子們快點幹活,裡邊的可都是好東西,一條也不能給我漏下來。」
幾個人先將帳子周圍用布幔圍了起來,之後進入布幔的範圍內小心地搜尋,待周圍清理乾淨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帳子,一陣陣驚呼聲不停地傳來。
甄多多這會兒才偷摸摸地爬起來將百消丹餵給了大家。
百消丹能解百毒,解老者的迷藥更是綽綽有餘的,沒有徹底弄清這波人的目的之前,眾人繼續趴在地上沒有動。
老者帶著一眾人歡天喜地地收拾完了帳子裡的東西,每個人身後的布袋裡都是鼓鼓囊囊地,布袋裡的東西還在動來動去,不時地這裡凸起一塊,那裡凹進去一塊,明顯收穫不菲。
臨走時,一個壯漢伸手就要摸上柳墨衍腰間的玉佩,老者的菸袋「啪」地一下砸到了他的手上。
「連升,你忘記了規矩了麼,我們的規矩是不掠財不傷命,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老者面色冷寒,但叫連升的男子卻絲毫不懼,他痞子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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