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沒休息,體力透支的宮清寒渾身虛脫,臉色蒼白。
在一家還未營業的小酒店門口的台階上,直接坐了下去。
後背靠著那一人高的盆栽。
周圍,一片寂靜無聲。
靜得,仿佛整座城只有她一人。
抬頭看著那灰濛濛的天,
鼻子一酸,眼眶,突然就紅了。
都說人在安靜,孤獨的時候,就會莫名地突然傷感。
她的內心,堆積了太多無處釋放的心酸,痛苦和悲涼。
她內心的苦,從不向任何人傾訴,包括跟洛子夜說自己的過往時,也只是輕描淡寫。
這其中的酸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說到底,她畢竟只是個13歲的孩子,她的內心,幾乎要被仇恨壓垮。
可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也是仇恨。
已經入秋的凌晨,很冷。
但更冷的,卻是宮清寒的心。
她不知道是因為這安靜到讓人害怕無助的氛圍,還是因為其它什麼,她突然覺得很累。
累到她想把手中的槍抵上心口,想結束這一切。
但她知道,她不能。
在這裡整整休息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她都半磕著眼。
一夜的奔波,飢餓纏上了她。
她靜靜地坐在台階上,周圍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而那群被她甩開來的士兵,也還沒追過來,她趁著這個時間,恢復著體力。
幾聲細小的腳步聲響起,宮清寒半磕的雙眼如被驚到的獵鷹,猛地睜開。
宮清寒坐直身子,朝街道兩邊看了看。
然後在左邊的方向看到了一個衣著邋遢的黑人男子。
宮清寒的警惕性,放下來了大半。
淡淡看了那無家可歸的黑人一眼,宮清寒身子微微往後仰,再次靠著那冰涼的盆栽,微閉著眼。
渾身疲憊的她,現在很想大睡一場,但這種情況,也只能讓她簡單地休息片刻。
而那腳步聲,卻離宮清寒越來越近。
宮清寒本來沒在意,以為那黑人男子只是路過,但隨著腳步聲近在耳邊。
宮清寒再次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到了已經走到他面前,離他只有幾步遠的黑人。
借著破曉的光亮,宮清寒看到了黑人眼中的貪婪和情慾。
而那黑人男子,不斷地靠近宮清寒,一雙眼在她身上不停地打量著。
宮清寒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殺意,站起身就走。
而那黑人見宮清寒要走,直接沖了上來,想抱住宮清寒。
宮清寒直接一個後踢,將黑人踹倒在地。
黑人不死心,再次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想撲上去。
然而下一刻,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這泛著寒意的槍口讓黑人不敢再上前。
「垃圾。」宮清寒用他們這邊的話,冷冷罵了一句。
然後拿著手槍的手突然一轉,手槍在她手中旋轉了一圈。
再看時,宮清寒的手已經握住了槍管。
還未等黑人反應過來,宮清寒手一揮,冷硬的槍托直接擊在了黑人腦袋上。
黑人一陣嗚咽,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宮清寒冷冷看了黑人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兒,準備去和那個阿西約好的酒店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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