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公交車速度再次慢了下來。
「最後一站了。」周登的聲音傳來,「這一站行駛完就會開回市區。」
這一次周邊沒有出現奇特的建築,甚至沒有出現厲鬼的影子。
「看樣子運氣不錯,這一站也沒有厲鬼。」這次說話的是襯衫男。
他話音剛落,忽然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車廂,最後停在了一處空座位旁。
聽著這個腳步聲,聞忠的雙耳一陣刺痛。
「這是什麼鬼東西!」前排的圖騰男也驚訝道。
直到現在都看不見鬼的身體,看來這是一個只有腳步聲的厲鬼。
這時車子的後門忽然打開,只有半邊臉的厲鬼選擇在這一站下車。
車上厲鬼數量一加一減,電子屏上的數字依舊保持在5。
「這都是什麼鬼……」
看樣子車上應該存在某些限制,制約了這些鬼的行為,否則車裡這麼多鬼疊加在一起恐怕可以媲美s級靈異事件了。
「不論是之前斗笠鬼的村子還是大安市廢棄的精神病院,亦或者是剛才停車的車站,看樣子這輛公交車停的每一個地方可能都會有一隻厲鬼或者是一處靈異之地。」
五分鐘一到,車子繼續發動,聞忠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黑暗,心中沉重,究竟這個世界上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恐怖呢。
這次車輛行駛的時間格外的漫長,聞忠感覺自身狀態在慢慢恢復,原本厲鬼復甦帶來的躁動已經基本平息,如果按周登說的那恐怕自己還要在公交車上待上幾天。
聞忠看向四周的空位,他不禁在想如果周圍都坐滿了人,這時候如果再有厲鬼上車會怎麼樣?
「車上總共三十六個座位,現在只有五隻鬼外加六個人,想要坐滿也太難了。」聞忠繼續打量著四周,「要是真的有變故那也只好先跑路再說了。」
車內此刻寂靜無聲,其他幾人或盯著厲鬼或在埋頭睡覺。
就這樣車子在行駛中迎來了第一絲曙光。
「天亮了?」
就在這時原本勻速前進的公交車,卻非常突然的慢了下來。
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傳來。
聞忠一個趔趄,差點從座椅上跌落。
車子就這麼停在了路的正中間。
「臥槽。」周登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緊接著原本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的斗笠鬼開始緩緩起身,車內的平衡似乎在這一刻被打破了。
腳步聲再次從車內響起,這次聞忠有了防備,黴菌已經先一步堵住了耳朵,雖然不能完全隔絕聲音,但是總算在承受的範圍。
此時車子後門已經打開,厲鬼一個接著一個的向車下走去,車內電子屏上顯示的數字一直從5變成了0。
公交車的車燈已經熄滅,車內的燈光也逐漸開始熄滅,一股黑暗朝著聞忠籠罩而來,他一回頭看見周圍的人已經下車,唯有周登還站在門口沖他大喊,看口型應該是在說:「風緊扯呼!」
這傢伙肯定偷過電瓶車。
來不及多想,聞忠從車上跳下,同時車門關閉,黑暗完全籠罩了整個車廂。
「這什麼情況?」聞忠掏了掏耳朵中的黴菌背後冷汗直冒,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從車上下來,那麼自己肯定會死在車上。
「不知道,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周登也面色凝重的盯著被黑暗籠罩的車廂。
這才剛一離開公交車,聞忠體內厲鬼復甦的感覺又一次開始出現,附著於體表的黴菌開始不規律的蠕動,臉上原本已經止住的鮮血此刻又開始往下流。
「公交車又熄火了,咆輝。」車外,襯衫男表情陰沉的說道。
「媽的,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活下去。」叫做咆輝的圖騰男罵了一句。
聽他們的語氣似乎在公交車上已經活過了好一段時間,至少今天這個突發情況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咆輝臉色難看,這時他忽然看向聞忠,張口罵道:「是不是因為你這個晦氣的東西上車了,所以車才會熄火。」
看他兩眼血紅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的狀態絕對不好,說不定就跟聞忠一樣處在厲鬼復甦的邊緣。
「算了咆輝,你跟一個新人叫什麼勁?」襯衫男勸道,他的臉色同樣很難看。
車熄火之後不止車內兇險萬分,在外面除了要面對自身厲鬼復甦問題之外,和他們同行的厲鬼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聞忠此刻狀態欠佳才懶得跟這個「炮灰」計較,但是周登不幹了:「我說咆輝,當著我的面就敢罵我小兄弟兒,你是不是壓根沒把我周某人放在眼裡。」
「媽的周登,老子也忍你這個禍害很久了!」咆輝雙目瞪圓,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就在兩人摩拳擦掌要開乾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響起,眾人這才意識到剛才車上的厲鬼並沒有離開。
「真是夠倒霉的,那個腳步鬼沒有走。」
「只能硬挺了,不知道這次會死幾個。」耳機男神情凝重,他將耳機帶好,「看樣子公交車一時半會兒是開不了了,先撐過這次襲擊再說。」
如果是平常,聞忠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可是現在他還要依靠這輛公交車續命,而且就算能逃,看著周圍的荒山野嶺,自己遲早也得交待在這。
「拼了!」聞忠身上皮肉一陣涌動,黴菌透過傷口向四周蔓延,接著灰光亮起,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鬼域!」周圍的人看見聞忠和周登消失一陣驚訝,最終還是耳機男道破了箇中玄機。
「想不到你還有這手絕活。」周登目光閃爍,看著鬼域嘖嘖稱奇。
腳步聲在鬼域的削減下一下子降到了最低,但是張開鬼域對聞忠身體的負荷實在是太大了,他估摸著自己撐不了多久,就又要面臨厲鬼復甦這道生死關。
就在這時聞忠感到了一股視線在死死盯著自己,他一驚,要知道他現在可是身處鬼域當中,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兩隻穿著白大褂的厲鬼。
他只感覺手腕一疼,一個沾滿血跡的醫用護理腕帶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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