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市突發大規模的靈異事件,聞忠不得已只好暫時先放下對鬼祭第二階段儀式的準備工作,就連對邙欞小區的調查也暫時擱置了。
因為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整個城市街邊所有的路燈已經被點亮,可依然有一種陰冷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大安市,將原本就已經變得昏暗的天空渲染的更加滲人。
此刻,聞忠正坐在車裡朝著市中心駛去,望著窗外被陰霾籠罩的城市,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正在思索這起事件的源頭究竟在哪裡。
按理來說能構築起這種範圍鬼域的厲鬼,他之前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種未知的恐怖已經將整個大安市牢牢鎖住,聞忠並不懼怕厲鬼,他更忌憚的是這種未知的恐懼。
「能構築起這種鬼域的厲鬼,少說也是a級起步,但無論是前任大安市負責人的檔案還有兩儀觀的記錄里都沒有提到過類似的報告,難不成是從那座小區里跑出來的厲鬼嗎?」
現在情報缺失的厲害,想要了解一隻鬼,他只能拿命去拼,可有幾條命夠他去拼的。
「但是我怎麼感覺這股陰霾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似乎以前接觸過。」聞忠看著被黑紅色陰霾籠罩的天空,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道鬼影。
對了,是在中央大廈里曾經出現過的那隻摘頭厲鬼,當時它殺何游虛的時候釋放出來的鬼域和現在黑紅色的陰霾一模一樣。
聞忠還跟那隻厲鬼打了個照面,只不過最後那隻厲鬼卻主動撤退了。
這件事相當詭異,一隻厲鬼怎麼可能會主動放棄殺戮選擇撤退?這給聞忠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到現在他都能記得那隻摘頭鬼的樣子。
「應該不是那個摘頭鬼吧,當時它的鬼域範圍甚至都不夠籠罩整個中央大廈,危害程度甚至連b級都沒有,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成長了這麼多?」聞忠繼續思索著。
拼圖。
這兩個字在聞忠腦海中一閃而過,這隻摘頭鬼該不會是湊齊了自身所需要的拼圖導致恐怖程度提高,連鬼域都範圍都變得更廣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聞忠摸著他的臉頰,鬼瞳不就是和鬼菌拼接之後產生了異變嗎,這可以說是厲鬼的本能,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馭鬼者能通過駕馭復甦的厲鬼來保持靈異平衡,理論上來說厲鬼肯定也可以做到相同的事情,並且因為自身的特性根本不存在復甦之類的副作用。」
聞忠看著窗外逐漸昏暗的天空,心中的不安被逐漸放大。
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能及時處理掉這起靈異事件的源頭,恐怕後果會無比的嚴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開車的張軒忽然渾身一顫,車輛也發出了一聲悲鳴,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推背感傳來,差點將聞忠甩了出去。
車輛在短時間內速度至少提到了一百多碼,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往上升。
「砰——」
很快一聲巨響傳來,車輛在一處山道轉彎處直接被甩的飛了出去,在翻滾了幾圈之後直接消失在了山腳下。
「什麼情況這是,怎麼好好的突然翻車了。」千鈞一髮之際聞忠身體裡冒出淡淡的灰光,他使用了鬼域從失控的車輛里脫身,「還說要省著點用力量,為什麼感覺更麻煩了。」
「嘀嘀嘀——」
這還沒有完,聞忠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車輛按喇叭的聲音,緊接著一連串車輛碰撞聲,瞬間整條路上到處都是車輛互撞之後留下的殘骸。
而聞忠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離開了原地,並沒有受到波及,張軒被他提在手上,只不過後者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的眸子睜得很大,嘴巴也扭曲著,似乎在生命最後一刻看到了無比恐怖的東西。
「馭鬼者聞忠,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那邊怎麼突然這麼吵?」衛星電話里傳來了凌瑾平淡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聽上去有些緊張。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出了車禍。」聞忠臉色難看的說道。
張軒的頭顱已經徹底地癟了下去,不像是脫水那種乾癟,而是那種被掏空的感覺,聞忠放下衛星電話,皺著眉上手捏了捏。
入手是一股柔軟,像是捏著一塊海綿,並且伴隨著他的擠壓從張軒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像是垃圾發酵一樣的腐臭味,一股褐色的屍水也從頭顱浸出沾滿了他的手。
「是車禍?」凌瑾的聲音有些意外,她還以為聞忠遭遇了靈異事件。
「是也不是,厲鬼已經動手殺人了,靈異事件發展的比我想像中的要快,我以為這起事件還要醞釀一陣子它才會動手。」聞忠拿起衛星電話回道。
張軒的死法他並不陌生,之前在中央大廈的時候聞忠曾經親眼看見過,也聽王超說過,只不過這一次情況似乎變得有些特殊。
首先他根本沒有看見那隻厲鬼,其次只有張軒和其他開車的人受到了襲擊,這不符合他當時對那隻厲鬼殺人規律的推斷。
「難不成厲鬼在拼圖湊齊了之後,就連殺人規律也改變了嗎。」
想到這,聞忠臉上的皮肉撕裂,灰色的鬼雨籠罩了整條公路,下一刻十幾具屍體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這些都是在剛才的車禍中死去的人。
殺人規律的驗證需要大量人命去填,而這些屍體就是他驗證厲鬼殺人手段的最好方法。
聞忠看著地上這些已經在車禍中變得殘缺不全的屍體,心中沒有掀起一絲波瀾,其中有幾具屍體比較特別,但是大部分屍體的頭顱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乾癟。
「嘶——」
他撕開了其中一具屍體的頭顱,入手的感覺就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整顆頭顱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腐臭味,並且其中還蘊含著大量的屍水。
「這些腦袋被厲鬼吃空的都是司機,正常死亡的基本都是乘客……」聞忠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真的很不尋常。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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