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偷、去搶、還是殺人放火,她都要拿到他的血!
【請求你,把他的資料檔案給我?】
【客戶的隱私我無權泄露,不過,我可以破例告訴你他的病房號……但你必須為此保密。】
【可是少爺還差600ml的血量,法律規定的400ml內是標準獻血量,健康體質也無法抵禦600ml以上的輸血。否則可能有危險,還會長期留下難以彌補的貧血症狀。】丁克醫生專業說道,【沒有人會願意拿自己的健康去換別人的。】何況還是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一定會的……】白微光眼裡有堅定的光芒,偏執地道,【他必須會。景行不能死。】
程父陰霾地看著她:【景行都是因為你才生死難測,一天之內,你想辦法拿到血源!如果景行死了,我會親手剷除你們白家!】
程家準備的血源,只夠程景行輸血維持一天,輸完就沒有了。
所以,白微光必須在有效時間內,拿到那600ml的血……
--回憶結束--
夢境渾渾噩噩,幽暗恍惚。
白微光躺在床上,嘴唇發白,發起了高燒……
這場夢魘纏繞她多年,時不時就會夢到,每一幕都烙印在她骨子裡,是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心結了。
「少爺,38°7。」醫生量了體溫。
程景行低垂著頭,劉海陷落著陰影,正一圈圈包紮著白微光塗好藥膏的手。聞言,他臉色陰沉起來:「那就立刻給她治療!如果她的體溫再上升0.1°,我就把你丟進100°的沸水裡去煮。」
「馬……馬上就控制她的體溫。」
白微光秀眉緊蹩,不知道是夢見了多痛苦的事,眼角滴下淚。
很少看見她哭……
每次她一哭,他就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男人修長的手指擦拭她的眼角,程景行又心疼又恨,像針在一下下戳著他心口。既想鑽進她腦子裡,趕跑她的噩夢。又矛盾地有一股快意!白微光,你怎麼還有臉發高燒,還有臉掉眼淚?!
她的淚含在他嘴裡,味道鹹鹹的,似乎還有她奶甜的味道。
夜晚7點,黑幕降臨。
白微光恍惚感覺一隻手一直在摩擦她的臉,恍惚看到程景行揚起惡魔笑意的臉,一如小時候,只要她睜開眼就會看見他。
【景行……你到底喜歡我哪裡?】
【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是你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白微光,你逃不掉了……】
他低沉的嗓音似乎就在耳邊——
白微光猛地睜開眼,驚醒!
發現她睡在自己的小房間,蓋著厚厚的被子,渾身被熱汗浸濕。燙傷的左手已經被包紮好了,藥膏涼涼的,緩解那種灼燒的痛感。
白微光舉起自己的手看了半晌,頭昏昏沉沉,暈倒以前,她記得明明在雪地里罰跪。
是程景行?!
「姐……你醒了?」白似戀的腦袋突然從門外探進來,見她醒了,立即打開燈,「你沒事吧?是景行哥把你抱回來的,醫生說你發燒了,給你打過吊瓶了,你接下來還得打兩天。既然醒了,吃藥吧。」
白微光眼神恍惚,真的是他……
「我就知道景行哥捨不得你受傷的!」白似戀倒了熱水過來,誇張地描述下午發生的事……
「姐你怎麼眼睛紅紅的?」白似戀握著她的手,心疼地說,「是不是手很痛?」
白微光搖了搖頭,心臟扯痛。她寧願程景行狠狠地折磨她,他每一次對她好,都會加重她的罪惡感!
傭人來敲門催促,說車準備好了。
「晚上是海上星城的宴會,程老爺讓我們也一起去,想藉機搭上這個神秘人物,找合作機會吧。姐你腦子最聰明,程家的case每次都是你去談判的。」白似戀猜出程老爺的用意,「真是心機老叔叔,每次只會利用我們。」
白微光努力撐著身子起來:「有時候,能被利用也是一種價值……」
這證明她留在程家還有用處不是麼。否則,她拿什麼去還程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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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紅的酒噴泉唯美地流淌著,層層旋轉的水晶大吊燈幾十上百盞。
威嚴拱形雙排門邊,騎士雕像握著長劍……
十字架彩繪窗邊,種滿的玫瑰可以盛放四季。
程家千金們站在各大神祗雕像下合照,各種凹造型、擺姿勢,每一個角落都恨不得拍下來,發到網際網路裡炫耀一番。
雖然程家也算豪門富甲,可與這種皇宮式富麗堂皇的階層比起來,她們就只算得上平民了。
「就算真的是老爺爺我也嫁了……在這裡給我拍幾張吧。」「太拉風了,我也要拍,給我入全景的。」「這牆壁上雕的是什麼東西啊,窗好大,外面景色真美!」「哇,可以看到海,往那邊可以看到我們的別墅小區群!」……
喧雜吵鬧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與程家小姐比起來,這些僕人更顯得訓練有素。
紳士的禮服、或統一傭人裙,步伐一致,端著銀質的托盤、器皿,面無表情地走來走去,為他們提供服務,也為這場晚宴布置著珍稀佳肴。
程老爺畢竟是見識過風浪的人物,進了這裡,也感到一絲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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