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許願這雙金色瞳眸,白梟始終給人一種穩操勝券的感覺,他做起事來不溫不火,卻無時不在釋放駭人的壓迫感。
吳州【災】級事件爆發,S級任務發布。
安全部天網傳遞的情報,速度之快,能在一瞬間貫鏈所有的數據網絡。
身為江南鎮守督查副使,白梟在江南境內,地位可以說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極速趕往吳州的路上,關於這個【災】級目標的所有情報,就被天網傳輸到了白梟手裡。
阿卜杜拉·阿巴斯?
降臨會第三席【假面】?
關於他的情報,信息,系統智腦模擬預判出來的結果,讓白梟初次見到這個年輕男孩的瞬間,選擇用自己的直感來判定對待許願的結果。
他擁有交流的可能性,維持著清醒的思維。
對待這樣的傢伙,存在交涉可能,就沒必要一見面就生死相搏。
白梟用冷冰冰的語氣,說著稍稍帶著些調侃的話語。
聽到他脫口而出的兩個名詞。
許願先是嗤笑了一聲,然後很快恢復禮貌平靜的微笑。
「您好,白梟先生。
就當是初次見面。
自報姓名是禮節的一部分,我叫許願,您可以叫我許願。
安全部出動了這麼大的陣仗,我當是怎麼回事呢,看來是天網數據分析的智腦,找到我殘留下來的精神意識,經過估算判定,把我認定成【假面】那傢伙了唄?」
.............
隨意攤了攤手,頂著白梟鎮壓下來的氣勢,許願表現的宛若出門打瓶醬油這般隨意。
聽著許願話音里透露出來的信息,白梟清冷的臉上淺淺上揚一絲弧度。
他像是在思考,開口說道。
「您好,那我就暫且稱呼您為許願先生。
您既然願意和我交涉,那麼今晚這場戰役就沒有大打出手的必要。
我需要確認一件事情。
許願先生您擁有著獨立的邏輯思維和人格,能夠清醒並且自由的主導,這具身體的所有權是吧?
在您的意識里,您認為自己應該是許願這個獨立個體,而並非是其他意識的篡取品?
既然您認為自己是許願,那麼許願先生,我現在誠請您協助我們進行一場全面的調查和審核,如果確定您的精神海意識的確屬於許願這個人格,白某人親自向您登門道歉。」
沒有絲毫波瀾的目光,靜靜俯視著許願臉上的表情。
白梟沒有著急著一出現,就進行【災等】鬼神的拔除。
目標並非鬼神,而是觸碰到【災】的個體。
他擁有著清醒的思維和邏輯,既然存在交涉的可能性,白梟並不打算盲目開啟屬於【災】的戰役。
凝望著許願的情感波動,白梟的問題很直觀。
他的確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男孩,到底是不是【假面】寄生的分身。
但既然他認為自己的意識是【許願】,就按照許願的方式去解決。
安全部多的是檢測精神海的能力者,如果這個名為許願的強大能力者,的確沒有受到【假面】的精神污染,吳州誕生一名年輕的【災等】戰力,反而是件天大好事。
「所以......白先生的意思是,我現在要向您證明我是我,並且還得想辦法說服你相信?
拜託,我又不是精神病!
安全部的檢測模式和審核程序過於繁瑣。
我知道你們應付我這種威脅程度的傢伙,要進行的規章流程。先是把我押送上京總部,里三圈外三圈,切片,抽血,取精,化驗,能檢查的項目全部在身上折騰一遍。
審核還得二審拘留觀察,來幾個精神力強悍的傢伙,滲透進我的意識海。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翻出來,一點隱私都不給人家留。
太繁瑣了,一套流程下來,大家早就完蛋了。
我,拒絕!」
輕車熟路一般,許願豎起一根手指衝著白梟搖了搖。
頗有意思的聽著許願嘴裡,對安全部審核程序爛熟於胸的話語。
白梟平靜的表情,多出了一絲好奇。
「您選擇拒絕嗎?
那麼白某人提出幾個疑問,如果您能解答,今天我可以做主讓許願先生您直接離開。
我很好奇,明明我從來就沒有聽聞過許願先生的名字。
您為何對我如此了解,甚至安全部的流程您說的仿佛親身經歷過一樣。
吳州最新上載的資料里都可以看到。
許願先生您在前一陣子,一直是吳州中學保留學籍的高中在讀,暫於療養院裡進行精神修養。
在此之前,你的人生軌跡和莪們根本不可能有過交際和觸碰。
您,展露出來的能力太讓人畏懼了。
這麼短的時間裡,我假設許願先生您是意外得到了能力,觸碰到我們這個界限,但是您這種提升的速度簡直前所未有。
如果您認為自己是許願,並非【假面】精神躋身的分身。
我希望您能合理解釋您身上展露出來的能力,以及您要如何證明,現在的意識和邏輯,並非是【假面】操控著您,讓您以為自己還是許願?
精神力方面的領域,非白某所長。
所以您拒絕安全部的檢測,那麼白某希望許願先生能夠給出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的確是在思考著許願的話。
白梟無法假想,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男高中生。
前幾天還是正常世界裡的人類,意外得到能力幾天後,就提升到了【災】的領域?
匪夷所思。
安全部最怪物的那幾個傢伙,提升速度也沒這麼離譜。
降臨會的第三席【假面】,是戲耍精神的藝術家。
許願現在的狀態,的確存在著假面故意混淆他的精神意識,讓他還認為自己是許願,實際上精神寄生發動的那一刻,他已經成為了【假面】的分身宿體。
恐怖的精神力量,驚人的等級提升。
許願展露在外界的一切,無異於都將他的身份在無限推進向【假面】這個人設。
白梟的問題很直接,也很簡單。
許願只需向他證明,許願是許願,許願不是假面。
以及他為什麼能知道這麼多熟悉的信息,仿佛大傢伙都很熟的樣子。
這種難度不亞於讓一個誤入精神病人的正常人,向醫生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一樣。
眼神里露出疲憊的神色,這種問題根本是在難為人。
但.......許願突然真誠笑了笑。
他攤了攤手,隨性的開口說道。
「成吧,不裝了,我攤牌了。
我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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