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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人得有點兒敬畏心,才能讓你記住自己是誰,才能小心活的更久。
但老子那些人不同,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甚至覺得三院都能玩得轉;其實那不過是幾個人貪圖利益而已,或者再加上幾個不願多事的。可一旦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老子這些人,一定是頭一個被丟出去的壁虎尾巴;到那時候誰管你什麼情面?」
布萊恩撫了撫眉間,輕聲的說:
「不過老子的意思,他將我們這些童工當了壁虎尾巴,說:『誰不養幾條尾巴救命啊?
』所以,我走了以後,他還在繼續,但是我將冉樺帶出來了,代價就是他啊,進去了二年。
你知道,一罪不能兩罰,他一進去,也將那些事兒個抹掉了,懂嗎?」
不懂,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來布萊恩經營黑道還另有高見?
額滴個汗啊,滴滴滴……
布萊恩笑笑,一縷晦澀的苦笑,像是難得的放鬆一回,緩緩的說道:
「像jerry和四少,那勢力才叫遮天,但都不正面和正道衝突,讓人覺得你終究不能翻天,可控,因此才能放任,因此你才有活的空間、蹦躂的地兒。
哪怕力量很大,也故意的偷偷摸摸,給人敬畏之感,這才是聰明人做的事兒。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去。
我和老子說了,我說,打打殺殺終究不是正事,和諧社會嘛,我們適當的那什麼一點。
打殺,是為了立威,獲利才是最主要的。
我們收保護費,也不要太過,我還比較推崇『什一稅』甚至三十稅一,讓大家敬畏之下又不至於逼急了,能保持一個均衡……
老子因此讓我走了,呵,我大力解釋讀書的好處,老子大概也覺得賺差不多了,想從良,反正就讓我走了。
不過,我的一席話……
多年的爭取……
當然,我也付出了代價……」
回憶和反思,總讓人覺得難堪和沉重。
我恍惚抓住了什麼東西,也說不清楚;或許,我明白了殷亦桀的那句話「不想報仇了」,如果殷氏真的和黑道有說不清的關係,那麼,他也許比我更能理解內中的含義。
而我,曾經看到的,不過是個皮毛。
「都過去了,還提他做什麼。我們總歸要向前看的。」
我輕聲安慰一句,雖然我不善於此道。
「恩。」
布萊恩點頭,忽然笑了笑,道,
「本來要告訴你媽媽的消息讓你寬心的,多說了幾句。不過你放心,這事兒我會去安排,還有後面的事。對了,鄭少剛讓人轉來消息,說明天給錢,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就把你賬號給他。恩,這支電話可以找到殷氏,你們的事,自己談吧。」
接過電話,我說:
「不給他打電話,要不然他又唧唧歪歪一堆的事。我溜回去,回家找他。」
我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回趟家,他說好幾回在家等我,我好想……下床,我迫不及待就要換衣服準備出門。
想他,根本不用問,那是一定的,而且,我要當面告訴他,我是大人了!
布萊恩忙攔著我,抬著手腕給我看:
「十二點半了,你上哪去?要去也改天,沒急到這麼一會兒。好好休息,我跟他聯繫一下,行了吧?最起碼知道他在哪,你也不用半夜滿大街的找。剛哭一陣哭傻了?大家都擔心你出事,這一出去……」
嗯?
我皺眉。
剛關著門我落了淚,怎麼就成大家了?
有人偷聽還是有人監視?
我看著布萊恩,繼續找衣服。
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做賊,不知道嗎?
今夜黃沙漫捲,真是天賜良機。
布萊恩乾脆拉著我坐下,無奈的嘆道:
「一個人啊,心思太敏感了也不好。不是有人監視,而是今兒出了那事……」
「心思太敏感了也不好。不是有人監視,而是今兒出了那事,你若沒一點兒反應,那才奇怪。
你整晚上的情況不是沒反應,而是反映強烈,不過方式與別人不同罷了。大家誰放心呢?也聽得不是很真切,所以我有消息就趕緊來找你了。」
好吧,大家關心我,我聽出來了;還有,我自己感覺很冷靜沒反應,其實大家也看出來了,這說明我感情很真摯是不是?
好吧,無所謂了。
我說:
「我回家睡去,就算他不在家,我也在家睡。你不方便就算了,我一個人也行。家裡四處都是監視器……」
呃,我差點兒忘了,上次因為有人想上我家打劫,殷亦桀狀似給家裡又裝了許多監控之類的,不知道我回去會怎麼樣?
不過我有家裡的鑰匙,應該會不一樣。
當然……如果會將殷亦桀招來,那也好啊,我不正要找他嗎?
許久沒回家了,我還真有點兒想念。
再說了,就讓他知道我回過家,又能怎樣?
他要是在家更好。
邊想我邊更衣,拿著衣服進衛生間,桀桀坐門口,布萊恩也沒辦法。
最後,我覺得,那是我的家,監視器又如何,我回家光明正大,呃,是啊,那是我的房產,有沒有搞錯,我自己的房產,我有房產證有鑰匙,為什麼不能回去?
拾掇完畢,站在門口,銘風也過來了,還有阿果。
這些個,嘛意思?
「就我所知,外頭並不安全。」
銘風開口。
「那又如何?我回家去一趟,你們誰願意就跟我去,客廳……陽台也有沙發,可以睡好幾個人。打地鋪也行。」
檢查一下鑰匙,手袋,我也沒什麼帶的,回家睡覺而已。
布萊恩站門口還想說什麼,我冷睇他一眼,今兒我打定主意,就別再來嘰歪。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我的保護我知道,我感激。
但是該我自己的事兒,我不覺得該束手旁觀。
我相信我的能力遠比不上這些人,但是我有自己的頭腦,我有自己的感情,對於家父家母的境況,我相信自己更急切的要去解決。
有了這種能動性,我私以為個人能力上的不足可以彌補好多。
更何況,更重要的是,天底下的事,靠別人從來沒有靠自己來的可靠。
我沒有那麼好的命,可以輕易的依靠誰。
殷亦桀的話我記得,不論談氏還是布萊恩,都沒有平白無故幫我的理,委託代理理論用在這裡也合適。
不論別人怎麼樣,
我自己的事自己能盡全力;別人就未必。
我付不起那個報酬,也沒那個耐心總等待最好的時機,我只知道,有些事兒,逼不得已的時候,要快!
我危急的時候最能從天而降救我的人,我要去找他,和他商量,我們該怎麼辦,怎樣儘快的解除魔咒,然後可以坦然的活在光天化日之下。
牽著桀桀,抓起桌上的水果刀,這玩意兒總會帶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深夜出門,帶上更好,我邁著安靜的步子,款款走出。
一切,都不用送行酒,不用出征誓詞,不用殷殷叮囑,不用,我不過回家一趟,哪裡需要搞得那麼悲壯?
悄悄的走就好。
回家,本來就是一件靜悄悄的事兒,不是麼?
家,是用來感受溫暖的,不是用來賺噱頭的。
沒有人再阻攔,我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大家都默了。
銘風領著我,從側門出去,又繞繞繞。
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所以我隨著他繞……
星很淡,可以認為沒有。
天微涼,稍稍嫌燥,不能確認是不是初夏提前來臨。
空氣略干,一股子塵土的味道,特有的泥土氣息,在城市裡並不多見。
角落的花兒開著,不分晝夜。
老鼠亂竄,不給衛生城市一點兒面子,當然生存絕比面子重要。
忽然我覺得,我們也像這老鼠,我,或者你。
如今的都市裡的夜貓子,若非野貓,大多已經睡了,或許還剪著時髦的髮型,睡在舒服的小窩。
因此,那些還不睡的,可以更坦誠一些,在夜貓子一詞上略作修改,比如,改為夜野貓子,或者說夜耗子,這叫實質重於形式原則。
「等等,前面有人,走……」
銘風忽然低聲說一句,長長的巷子口,另一個方向,幾乎是丁字型的另一個分支,果然有些動靜。
前頭一個人,一個拐彎,朝前面不算太遠的大街上衝去。
我問:
「什麼意思?晚上練馬拉松,還是障礙跑、跨欄?」
銘風低聲地道:
「有人抓人,不知道兩方都是誰。這年頭,很刺激。」
哦,逃跑,有時候要選大街,有時候要選窄巷,這個人蠻聰明。
這麼直而且乾淨的巷子,一個人要如何跑?
還不如上大街去,四處垃圾桶廣告牌外加少量的夜耗子夜野貓子可以當障礙物,肯定比黑不溜秋的小巷好一些。
不過,世上哪來這麼多抓小偷的遊戲?
不會是拍片現場吧?
我覺得這世上跑的最狼狽的就是我了。
往前走了幾步,等追的人都過去,我問:
「我們兜這麼大個圈子做什麼?有人監視?」
銘風點頭,道:
「他們雖然不敢動我們,但監視總少不了。大致上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地方,所以這一片都有。就是不知道誰這麼有趣,竟然逃到這一方來了。從行規上來說,這是犯規。」
哦,我知道了,在他們地界上追人抓人,實在很冒犯很挑釁。
不過,我說:
「第一,你並未明確劃地稱王,不算冒犯;第二,我現在很想快點到家,洗澡睡覺,明天還有事。很多事。」
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事要做,我浪費不起埃
再說這麼追著人打的事情,見的也太多了,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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