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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望著明月不圓,我,竟然沒有一種負罪感,真是奇怪。
難道,我這人原本就如此無情?還是,我太過享受這裡的他給的,一切安寧美麗?
不知道,也不想想太多。
布萊恩遠比我想像的強大。
聽了我的話,竟然反過來安慰我。
還說,一定要找出來我在什麼地方,然後也來看看我所說的仙境之地。
呵,交友如此,我,有幸。
蓋上薄薄的蠶絲被,我,安然入夢。
我,實在是個太……太自私的人,這個時候竟然能睡的著?可是,我不睡又能如何?跳起來想盡一切辦法回去見見布萊恩嗎?有必要麼,真是。
佛曰,隨緣。
翻翻《大乘緣生論》,絕對可以為自己的懶惰找到充分的理由。
阿彌陀佛,善哉……
呵,不知道浮雲寺供的是哪尊佛,竟然沒能保佑我安睡一覺到天明。
也可能是這幾天睡的太美了,當然,也可能是……
我已經在心裡挪騰出一個位置,隨時恭候……
九點多睡下的,朦朧間,聽見狗叫的時候,我,看看牆上的鐘,十二點半。
外面好像有車子停下來,停的位置,離我很近,應該是院子裡。
玉立回來了?
他好像下午走的,說要買些日用品回來。
他說,畢竟,我們都是生活中大城市的「文明人」,對於這小城的有些東西已經很不習慣。
比如,這裡的衛生紙質量很一般;
又或者,這裡沒有上好的牛奶。
嘈雜的腳步聲,陶叔陶嬸說話聲,狗對於熟人的那種嗚咽……
我的眼,很亮,很快就適應了微弱的光線。
悄悄爬起來,拉開窗簾……
院子裡,停了二輛車子,二個黑乎乎的影子,冷金屬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梨樹隨風肆舞,高興的像是我們家的孩子,在大人回家後獲得了一兜的糖果,自然,值得高興一番。
我竟然也有些興奮起來,打個張口,揉揉眼角,扣掉眼屎,我坐回到床上,電蚊香淡淡的香味,不敵百合香。
而我,也敵不過好奇心,雖然不曾出去;因為外面的人,明顯不像吵醒我。
一屋子的人就我一個「睡著」,他們也儘量壓低聲音,是不是,表明我不該醒來呢?
也許是,我不該醒來,或者,我沒有醒來的權利?呵……
好好不搞笑啊,我自娛自樂的本領現在該有八段了吧?恩,也許可以找機會找棋協評定一下,另外再確認一下是專業的還是業餘的。
對了,棋協……
汗,我將玉壺冰的西洋棋早丟光了,小城娛樂項目匱乏,他可別過幾天來找我對弈,我……
切!玉壺冰有什麼要緊。
我不行,我家還有人,二打一,圍毆,又不是第一次。
呵……
是啊,我已經聽到殷亦桀的聲音了。
就算,他極少開口;
就算,他開口只有二個音符「可以」;
就算,他聲音很低;我還是可以清楚的捕捉到了。
唉,我忽然覺得,大學我也許可以報太空系,將來專攻捕捉外太空智慧生物向人類發出的種種微弱信號。
客廳好多人在說話,那個喜歡自稱我哥的人也在。
隔壁臥室,隱隱有些動靜,一定是……殷亦桀回來了!
呃……
我的臥室,朝南;
殷亦桀的臥室,面水;
中間隔了二個衛生間、一個更衣間。
衛生間通風口在頂上,一個小天窗正對著浴白,裝著特殊的花玻璃,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進來。
泡澡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露天泳池。
因此,要透過三層牆聽到他臥室的聲音,很難。
我只能通過客廳方向辨別一二。
不過,無論如何,我已經能嗅到空氣中,他的味道、、、、以及,他散發出來的冷硬柔和氣息。
我沒有動。
這近二個月來,他幾乎不給我打電話,我也,很老實的,從不打攪他。
我們,似乎有一種特殊特殊的默契。
也許,是我們都在迴避。
不過,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安靜的,做自己該做的能做的;安靜的,面對未來。
也許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可以打破這個局面。
不過眼下,我覺得,這樣挺好。
我充分利用他給我營造的寧靜氛圍;他在安心的養家餬口。
呵,我辛苦的監護人,為了養家餬口,竟然忙到這會兒才回家。
我,數著床頭的雕花,笑。
他回來了,我,可以睡得更安心了。
哪怕,我們之間隔著三面牆。
呵,我笑。
殷亦桀是個大色胚。
臥室有衣櫃不說,衛生間靠客廳還有一個更衣間,放的東西,主要是浴巾睡衣之類的。
還有,衛生間雖然隔成完全獨立的兩間,但中間是一層玻璃牆,隱隱約約有個影子,朦朧;他衛生間背對我衛生間梳妝檯下還有一個超長超寬的沙發……
我……羞死。
閉眼,睡覺。
誰耐煩猜殷亦桀那些曲里拐彎的重重心思啊。
回來了就好!
至少,他,還記得我,還,這麼在乎我。
被人惦記,是一種特有的幸福。
不過,我終究無法安枕,腦子裡,不停的回想著,種種事情。
甚至,為了強迫自己睡覺,我開始背課文……
老杜的詩,雖然不算大喜,但有一首卻將就,或者不如說應景更恰。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盤飧市遠無兼味,樽酒家貧只舊醅。
肯與鄰翁相對飲,格籬呼取盡餘杯。
睡覺前背書念書,有時候真不是個明智之舉,越背越清楚,甚至連前二天才看的《俠客行》都給記起來了。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紫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
這是怎樣的氣魄啊,豪情萬丈,不虛此生!這等俠客,還真是可愛。
也只有李青蓮同學,能將典故用的如此揮灑自如。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這句詩後面應該跟一句李太白半醉不醒的癲狂大笑三聲:哈哈哈!
哈……沒小碗,一個人影,輕輕的推開更衣間的門,近乎無聲的走到我床前,停下來……
我半閉著眼睛,留一條縫兒,手縮在被窩裡,哈……
憋在喉嚨,吐不出來。
他……
他,近乎無聲的微嘆一聲,俯身下來,親我的額頭。
輕的,就像如水的月光灑落;柔的,激不起一絲漣漪;
愛啊,就那樣於無形間滲入我的血液……
我十分慶幸,十分感謝五花馬千金裘,讓我保持清醒,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無聲的愛。
閉上眼,任憑他愛個夠,這種時候,閉眼,是一種幸福。
我感覺到殷亦桀溫暖的大手,輕輕摸著我的臉,將我臉上髮絲撥到一旁,微涼的唇,印在我臉頰。
唔,很公平的,左右各一個,很輕……
我,有點兒想笑。
他的味道沒變,他的溫柔沒變,他的清涼,也沒變,冷酷中帶著一絲清冷的張力,將愛鍛鑄成一個小世界,送給我。
我靜靜的等著,一點點的感受,他回來的感覺。
便是他的輕嘆,與他指尖的顫抖,我,也沒有漏過。
甚至,閉上眼,我也能感到,他正皺著眉,憐惜的,不舍的……
他果然不舍,等了一會兒,上了我的床,小心的將我摟著懷裡。
我軟軟的,任憑他抱著,將頭放在他心口。
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咚,咚,咚……
一下下,敲擊著我心中封閉的圍牆,一點點的將之粉碎。
他呼吸均勻,但,顯然,未睡。
壞人,我睜開眸子,就知道他等著……
殷亦桀俯身,湊到我唇邊,停下來,問:
「可以嗎?」
「嗯。」
我低低的應一聲,不知道他問什麼,不過,有什麼要緊呢?
殷亦桀小心的吻著我,很輕,很慢,好像,第一次。
我摟著他脖子,原本有種想……
的衝動,不過,這樣的夜,很適合如此輕柔的親吻。
他的舌頭,將靈活化成纏綿,慢慢的將我包裹,一點點重新尋回,屬於我們的幸福,近距離的最最真實的幸福。
於他口中,我已經品嘗出,他抑鬱的情愫。
乖乖的,我摸著他精緻完美的面孔,撫著他的唇角,還有他的眼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湊過去,輕輕的,但明顯主動的回吻,讓他能放鬆一點。
「可兒,我……我被人強行辦了,怎麼辦?」
殷亦桀近乎喃喃,吮著我每一點一滴……
呃,我,汗!他總要給我一些特狗血的、特非人的故事。
我說什麼好呢?望著他,我問:
「你沒有報案嗎?讓警察叔叔將她抓起來。或者,你有沒有以牙還牙報復?
其實,我很想說:讓警察叔叔爆她菊花;
或者是,強你的人是男是女?
想想還是算了。
我,絕對是被某人帶壞了,而且,是流言的問題。
本來我還沒這麼想的,結果有些人總這麼說;一來二去,我就知道了。
望著他幽暗的眸子,我能,感覺的來,他很不舒服。
殷亦桀輕輕吻著我的眼,嘆道:
「我沒有報案,也絕對絕對不會以眼還眼。甚至,我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她有給我戴套,沒讓我直接碰到她……其實,也沒多大區別……」
他的坦白、招供,我,要不要苦笑一下呢,還是覺得他很幽默?
隔著一層薄薄的橡膠,是沒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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