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那麼一句話?方金元,我承認你很有錢,現在也很有背景!想要捏死我,就跟螞蟻一樣簡單,但是,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真的知道嗎?你真的了解自己的母親嗎?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會經歷那麼多,全是因為你的母親!」
楊老闆的一句話說得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而方金元聽到這裡,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後哽咽了一口唾沫道:「你說什麼?跟我母親有關,怎麼跟我母親有關了?」
楊老闆點頭說道:「認識我媳婦之前,就有人上門去找過她,想要娶她。當時做媒的就是你母親,但是她帶去的人我媳婦沒看上,這就讓你母親覺得丟了面子,懷恨在心。於是在她跟我結了婚之後,你母親就在背後使壞,告訴方金水我媳婦怎麼怎麼的好,讓方金元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媳婦的身上,以至於後來才會發生了那樣的事!她的目的就是要毀掉我媳婦,就是要毀掉她沒有促成的婚事。」
「最後也如她所願的發生了那一切,我家破人亡,我爹死了,我媳婦一屍兩命!她成功的促成了這一切,卻悄悄的隱了身,在發生了眾多的事情之後,出來不痛不癢的指責了我父親!要說到壞,說到真正的攻心,還是要非你母親莫屬啊!有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像你母親那樣的人不早點死,還能安享晚年。有時候命運這個東西,真的狗屎!」
「所以,在我母親回家之後,你就報復了她,是嗎?」方金元臉頰肌肉顫抖的問。
方宏哼了一聲道:「我是記仇!可是我沒必要跟一個快死的人計較。你母親原本就沒幾年的活頭了,回家了之後,我根本就沒打算理她!可是她不依不饒啊,她自己要來找死。她一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就上我家門來找我,來問我方金水的死,馮家女人的瘋是不是我做的?她還揚言要是我承認了,以後也不會找我麻煩,要是我不承認,她就會讓她兒子,也就是你方金元動用關係來弄死我。」
「是啊,她有錢了,也有權了,還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了!所以只要是她心中還有一根刺存在,她都會不擇手段的拔掉!為了自保,為了告訴她我不是任人隨便拿捏的軟柿子,於是我就開始了那個計劃……」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變得兇狠了起來!
「我去找到了馮家的那個瘋婆子,我知道她養得有追魂雞,那種雞是吃人肉長大的!想必這個你也知道,到了現在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其實那雞是我讓她養的。當初她回來,我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死去,但是我不想讓她就那麼死了,於是我就告訴她,我能把她的孩子給她找回來,但是她的孩子要吃人肉才能活!於是我給了她一群剛孵化的小雞仔,我告訴她,她孩子的靈魂就在雞仔的身上,要每天餵養人肉!於是就有了後來她一直去挖墳的事。」
農家樂的老闆聽到這裡,突然就有點不樂意了,於是他衝著楊老闆喊道:「那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她都已經變成了那樣,你還讓她去挖墳,她那麼詭異的行為都嚇跑了我們當時住在那裡的人!有條件的正常搬,沒條件的借錢搬,我們住在那附近的人可都是無辜的呀。」
「呵呵!無辜!過分!我要的就是嚇跑你們住在那地方的人,當初我媳婦跟我在那嘶吼,你以為真的沒人知道嗎,有人知道的,但是知道的人都裝聾作啞,都得到了好處。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沒有一個是有良心的。」
「這,可是我沒聽說呀!」
「知道的都不說,你怎麼聽說?」
楊老闆的一句話讓農家樂老闆瞬間就閉上了嘴!
他繼續說道:「見到那些追魂雞,我瞬間就有了主意。於是就開始做了那件事,那天晚上,我帶著追魂雞和馮婆婆去到了你們家,故意敲響了你家的房門!你母親走了出來,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
「那我母親身上的那些口子,全都是你用刀割出來的嗎?」
我搖頭說道:「不是我,是馮婆婆自己做的,後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後來就發出了消息,方家寡婦被雞被啄死了,這就是全部的真相。」
楊老闆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從容,變得淡定!我甚至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輕鬆。也許是交代了一切,把自己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給說出來,人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了吧!
「李先生,他說的是真的嗎?」突然,方金元看向了我詢問。
看著楊老闆那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我沒有理由懷疑他撒謊!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沒必要編造出這樣的一個謊言來欺騙我們!他身上穿的壽衣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這裡,我點頭說道:「對,是真的!他沒有撒謊。」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我母親跟我提起過這些事呢?」方金元還是一臉的難以接受,也許是接受了自己母親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事實,以至於他很難相信自己心中的那個慈母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吧。
我望著他說道:「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你沒有好好的了解過你自己的母親!以至於她在城裡跟你一塊生活,過得不如意,自己回到了鄉下!」
這又是一個家庭問題!
聽到這裡,方金元沒有做辯解,只是意味深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母親給你帶來的傷害是無窮的,我向你道歉!雖然你可能不接受。」說到這裡,方金元誠然的低下了頭去,在楊老闆的面前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方宏看了看,也對楊老闆說道:「我……我也跟你道歉!可是,可是你間接殺了人,你也要受到懲罰呀!」
楊老闆呵呵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穿這身衣服?從今天往後,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老楊白事鋪!」
「等等!」吳胖子趕緊叫道:「楊老闆,你等會死!還有個人沒問呢,小陳道長呢?小陳道長到哪去了?」
聽到這裡,楊老闆抬起頭來看向了我,說道:「這件事,我只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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