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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弈雯緊張又震驚的看向林洛顏,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小說里和電視劇上,像天師這種職業的人,不都是只要能拯救天下蒼生,可以不計較個人得失的那種嗎?
當然除了那種只會賺錢,屁本事沒有的牛鼻子老道除外。
眼前這女生看起來還沒她大呢,就算漂亮到一看就很貴的模樣,但她不是很有本事嗎?
這種高人怎麼會跟她這種普通人計較錢?
就算是收錢,不也應該隨便別人感激多少,就收多少嗎?
「我沒有一萬塊那麼多,能不能少一點?」尚弈雯掙扎了片刻,小小聲的詢問。
她這一臉心虛的模樣,就算林洛顏不會掐算,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更何況早在開口之前,林洛顏就已經算過了,她的口袋裡到底有多少錢。
「你的銀行卡加微信里,一共是一萬兩千六百三十二塊五角,還有十五天你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我給你留了兩千六百三十二塊五角,足夠你這半個月的花銷,還有回家的路費!呵,你難道以為我是隨便亂開個價的?」林洛顏冷笑著搖搖頭。
尚弈雯怎麼都沒能有想到,她連這個都算的清楚。
臉上頓時浮起了抹尷尬,然後連半句話都沒敢多說,老老實實拿出手機。
掃了碼,將一萬塊轉給了林洛顏。
看著她和厲瑾城想要離開,尚弈雯連忙跟了上去。
可林洛顏卻回過頭,目光寒涼的看向她。
尚弈雯連忙道「我不是想讓你送我離開,我只是想跟在你身邊,可以更安全。」
「我現在要去找你那學姐,它肚子裡的鬼嬰馬上就要生下來了,你跟著我可沒什麼安全可言。」林洛顏沒有騙她。
除了那個正在操控一切的惡靈、它的嬰靈,還有蔣啟榮外,當初死在那場火災里的,還有整整十九人。
因為三七之數,這些枉死的冤魂會在頭七那天,直接變成惡靈。
哪怕是現在還差兩天,那也是怨靈的存在。
若非提前安排了陣法束縛,就這十九隻怨靈都足夠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團滅掉這學校里大半的人。
嬰靈和惡靈不算太好對付,她還要防著那個魘王會不會出現。
可不想帶個只會喊救命的累贅在身邊。
「那……那我要一個人留在這?萬一她們等會又要對我動手……」尚弈雯神色驚恐的,指著那三個還在迷迷瞪瞪中的室友。
「她們只要身上的三道符不壞,就不會再被惡靈操控。至於你……」林洛顏拿起筆,在她的額頭上,畫了道符。
「等會全校都恢復了正常,這道符自然就會消失,你也不用在擔心,會有什麼東西纏著你。」
尚弈雯其實很想問,萬一她打不過那些惡靈,這一校的師生一眼萬年怎麼辦。
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咽了回去。
這個小天師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她真要是說了這種喪氣話,小天師很有可能會說,那就是她命中該有一劫。
「那你也要小心點啊。」尚弈雯看她正準備走,連忙說了句。
林洛顏並沒有任何反應,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
其實這個尚弈雯,雖然是有點自私和想當然,但其實做朋友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推開寢室門,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空,此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若不是林洛顏剛剛一直防備著,知道那隻惡靈並沒有動手。
否則她怕是要以為,剛剛是被迷在了對方的幻境中,才會出現這樣的時間跳躍。
厲瑾城微蹙著眉,神色變得更加謹慎。
林洛顏看到他這樣,笑著輕輕撞了下他的胳膊。
「沒必要這麼緊張,這只不過是它在向我們表達,它生氣了而已。不過我又不怕它,沒什麼大事的。」
若今天是它們的頭七,林洛顏對於它們的實力,還會稍稍緊張那麼一丟丟。
可到底是早了兩天,實力那就是天差地別。
只要那個魘王不蹦出來找存在感,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好。」厲瑾城神色緩了緩,變得溫和了許多。
只是眼底的嚴肅卻並沒有減少,身子也依舊緊繃著。
林洛顏知道自從她手斷了後,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便沒再多解釋。
兩個人下了樓,其他的小紙人和紙鶴都飛了回來。
它們全都圍繞在林洛顏的身邊,帶著她往學校醫務室走。
「這惡靈還挺有儀式感的,它都已經死了,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把孩子給生下來,結果還硬是要跑到校醫生去生。」林洛顏不免覺得有點可笑。
那語氣里的嘲諷,顯然對於即將出手的那個嬰靈是十分不恥的。
厲瑾城雖然對這些東西從來沒有了解過,但身邊小姑娘的態度卻告訴他,嬰靈的出生只怕是髒的很。
他們走了有一會,才看到華大的醫務室。
遠遠的就能看到,那間不算太大的房間外,站著十幾個男男女女。
他們的手都抵在脖子上,有猩紅的血絲涌了出來。
「它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這都能威脅到我吧?」林洛顏扯了扯嘴角,眼底的漫不經心,一點點凝固。
這些人到底是小說看的太多了,怎麼各個都以為,天師就一定要拯救人類。
他們道天機、搶機緣、延壽命,哪怕只是看個風水,那也是改變普通人,原本的運勢。
救人只是為了多積功德,減少五弊三缺帶來的影響。
免得落得和施建澤那樣的下場。
可事實上,就算他們不受威脅,讓這些人都死了。
只要下手的不是他們,他們就算要承受因果,那也是微乎其微的。
真正要被冥府追責的,只會是動手的惡靈。
林洛顏走到那些人面前,剛拿出乾坤筆,想要破解他們身上操控的陰煞之氣。
結果那一動不動的十幾個人,突然手腕一個用力,原本只是割開了道小口子,直接被他們用鋒利的刀片,劃拉出道兩厘米長,似乎還有點兒深的口子。
都快幹了的鮮血,頓時翻湧如柱。
將他們半邊脖子和肩膀都給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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