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了!」
黑水潭中,傳來一把沙啞晦澀的聲音。
那聲音中仿佛夾雜著酷寒,讓水潭周圍的溫度一瞬間下降了不少,有的地方甚至結出薄薄的一層冰霜,冒著淡淡白氣。
三個灰袍怪人一起跪拜在地,把腦袋伏得幾乎要抵入土中:「主人!」
&於來了!」
低低的呢喃一句,那聲音很快問道:「怎麼樣,我讓你們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中間那個灰袍怪人回答:「沒有,主人,我們還沒找到您要找的人。」
&麼?」
黑水潭中的水無風自動起來,翻騰起一圈圈浪花,那聲音大罵道:「廢物!都是廢物!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找到人?」
三個灰袍怪人面對那聲音的怒火,表現得戰戰兢兢,頭伏得更低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中間那個灰袍怪人用帶著點顫音的聲音說:「主人,我們一定儘快找到您要找的人,只不過目標身邊有很多保護者,我們很難接近。」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只要儘快把我要的人帶來。」黑水潭中的聲音怒吼,聲音陡然高了起來:「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那人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只要有了它,我就可以發動這裡的九元極魔陣,重燃神火……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多久,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的,主人,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儘快把人帶來。」稍微喘了一口氣,中間那灰袍怪人又道:「主人,還有一件事情要向您稟報。」
&麼事……」
就在這時,黑水潭中那聲音突然微弱了下去,水潭上的波瀾也似乎一下子靜止了下來。
中間那灰袍怪人立即對同伴說道:「快,獻祭。」
另外那兩名灰袍怪人聞言,立即都到山洞那邊搬來一個昏迷的人,直接丟入水潭之中。
和之前如出一轍的,黑水潭伸探出絲絲縷縷的如觸手般的根腳,把那人包裹嚴實,然後拖入其中,不一會兒後水潭中的那聲音又再響起,帶著點疲憊和不耐:「還有什麼事,快說!」
灰袍怪人連忙加快語速,說道:「主人,我們打聽到目標三日後將會去天紫城外的一處難民營,那應該是最好的下手機會,只是……只是……」
水潭中的那聲音怒道:「只是什麼?快說!」
灰袍怪人懇求道:「只是我們的力量不足,就怕無法成功,希望主人您能賜予我們一點幫助。」
水潭中的那聲音沉寂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好,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就準備好一百個祭品吧,我會分出一絲魂力,化作傀儡助你們一臂之力。」
&主人。」
三名灰袍怪人喜出望外,在他們看來,有主人的傀儡相助,還有什麼辦不成的。
&們去吧,準備好祭品!」
水潭中的聲音極快低下去,水面再次恢復平靜。
三名怪人伏在地上等了一會兒,等到真的再無聲息,這才極快站起,沿著來路折返回去。
一連三日過去。
禹色藏青的行程安排照舊不變,期間沒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自從那天「偷走」受到教訓後,古力娜娜和鹿允兒也變得老實了許多,只是鹿允兒似乎對郭小石生出了興趣,時不時會主動和他說話。
&究竟是怎麼想到的?」
&麼知道我會向人打聽好玩的地方?」
&紫城好玩的地方很多,萬一我去了別處,你豈不是就猜錯了……」
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郭小石每每總是用「我亂猜的」、「全憑運氣」之類的話兒敷衍過去。
轉眼到了慈善行程的最後一天,禹色藏青六名成員只要再去天紫城外的一處難民營分派物資,整個團隊就可以離開窿羽原地,趕往金安國都。
相比起城內的龍蛇混雜,城外反倒更安全一些,畢竟只有一個難民營,因此保鏢們都不多不少有了一點如釋重負的輕鬆。
和其他人不一樣,郭小石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幾天他的腦海一直浮現起那日在集滿街遇見三個灰袍怪人的事情,讓他隱隱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當然,這有可能是他多心而已,因此他對行程安排沒有任何異議,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再隨機應變。
一行人連帶運送物資的車隊來到城外的難民營,時間沒花多久,但是路卻不好走。
不得不說,這個難民營的位置非常偏僻,位於一條乾枯了的河床上,即使從高空上觀察,如果不仔細看,可能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難民營的規模不小,裡面有不少於兩萬難民,大部分是老幼婦孺。車隊一進入難民營,立即受到了他們熱烈的歡迎,具體的表現是他們全都衝到了車外,一邊拍著車子,一邊歡呼,使得整個場面有些混亂。
禹色藏青的六名成員開始熟練的和難民們接觸,安撫他們的情緒,保鏢們則分散開來,進行安保作業。
這裡沒有高點,曉光只給了郭小石一個命令,讓他自行尋找合適的觀察點。
郭小石很快掃了一眼四周,發現難民營一旁有一個小型的蓄水池,水池邊上有一個高台,視野似乎不錯,於是他很快走了過去。
物資派發活動很順利,一來得益於禹色藏青的人氣,二來則是因為第三軍團派了一整團的人過來,使得難民中不安定的傢伙不敢造次,因此由始至終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漸漸的,活動抵達尾聲。
眼看著車上的物資幾乎就要清空,郭小石也開始暗忖自己之前是過度敏感了,實在有點杞人憂天。
就在這時——
一股微弱的源能波動從郭小石的身後傳來,讓他怔了一怔。
郭小石第一時間從地上跳起,定睛查看,只見:在水池的正中央,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水流從底下噴涌而出,如同泉眼迸發,形成了一道越來越高的水柱。
&是什麼?」
郭小石眉頭微皺,眼皮子直跳不停。
在他的感知中,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之前的那股源能波動,正隨著泉涌的變大,也變得越來越強烈,凶戾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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