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副隊>
當作、愛人,這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開,俞平生驚訝地睜大眼睛看向蘇廣漠,根本無法相信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面前的男人早已不再是當年初見時的少年模樣,經過幾個賽季的歷練,如今的蘇廣漠已經是飛羽戰隊的第二代隊長,是粉絲們尊敬、崇拜的劍神傳人。
他的五官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變得更加英俊立體,此時正目光溫柔地看著自己,說出的話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俞平生沉默很久,才憋出三個字來:「為什麼?」
蘇廣漠被他艱難憋出來的話給逗笑了,伸出手親昵地勾了勾他的鼻子,說:「因為你長得太好看,性格又太特別,讓我移不開目光。不知不覺就喜歡你了,根本控制不住。」
他的話說得非常直白,俞平生的耳朵微微一紅,想了半天,又想出一句:「可我是你師弟,是男的……」
蘇廣漠果斷地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你的身份、性別沒有關係。」
俞平生苦惱地看著師兄,面前的人口才太好,他說不過對方,可又不好答應,畢竟他一直把蘇廣漠當成兄長看待,完全沒想過他們的關係可以發展成愛人。
對上俞平生猶豫的目光,蘇廣漠輕嘆口氣,柔聲說道:「別怕,我不會逼你做出決定,我們先回去吧,你慢慢想,不著急。」
俞平生沉默片刻,才點點頭「嗯」了一聲,跟蘇廣漠並肩返回了酒店。
這次告白顯得格外平靜,俞平生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回到酒店後,俞平生躺在床上默默地思考著,蘇廣漠也沒打斷他,只是微笑著注視著面前的人。
年少時的喜歡或許是因為對方的特別,可相處的時間久了,蘇廣漠越來越發現俞平生就是最適合他的那個人。有時候在外面生了悶氣,回到宿舍一見到俞平生,他的氣就全消了。有俞平生在身邊,不管面臨多大的困難,他都會覺得內心極其安定。
俞平生身上淡然、平和的氣質讓蘇廣漠覺得特別的舒心,每當懷裡抱著這個人,心臟就會被一種安寧的溫暖所充滿。
——這就是蘇廣漠想要的生活。
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像師父一樣退役離開神跡,不再征戰賽場。生活中缺少了比賽的激、情,但只要有俞平生能安靜地跟在他身旁,他的心裡便是滿滿的溫情。
蘇廣漠絕不會放開這個人,這是他從年少時代就認定了的摯愛,他想要照顧他一生一世,想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直跟他相依相伴,攜手共度。
俞平生目前還沒有轉過彎來,蘇廣漠也不急著逼他答應,反正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想。
發現師弟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蘇廣漠微微一笑,附身過去溫柔地給他蓋好了被子。
俞平生在夢裡又夢見了蘇廣漠。
這些年,蘇廣漠一直護著他,對他無限包容。要不是有師兄在,他不可能成為一位電競選手,更不可能坦然走到大舞台上,面對那些刺目的燈光和台下如雷貫耳的掌聲。
父母對他是養育之恩,蘇廣漠對他卻是再造之情。
他從那個恐懼別人靠近、牴觸跟人交流的自閉症少年,到如今能鎮定面對記者和粉絲們的飛羽戰隊副隊長,變化之大,如同改頭換面。
夢裡,有少年時跟師兄一起交流訓練方案的畫面,還有師兄帶自己出去玩兒的場景。他們開著車走遍千山萬水,嘗遍各地美食,是他小時候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車窗外廣闊的天地如同畫卷一般在面前緩緩地展開,讓他發現以前的自己其實是那麼的渺小。
世界很廣闊,生活很精彩,他不該將自己封閉在那個狹窄的角落裡。他喜歡現在的自己,也喜歡現在的生活,而這些都歸功於蘇廣漠的耐心開解和陪伴。
早晨醒來時,俞平生回想起自己的夢,夢裡滿滿都是蘇廣漠的影子,他驚訝地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師兄已經走進了他的心底深處,讓他割捨不下。
只是,這種割捨不下的感情可以變成「愛情」嗎?俞平生還不敢確定。
蘇廣漠醒得比俞平生要早,發現隔壁床的師弟醒來以後就怔怔地坐在床上想心事,蘇廣漠忍不住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
被戳中心事的俞平生臉頰微微一紅,點點頭道:>
蘇廣漠頓時心情大好,微笑著伸出雙臂,輕輕地將他抱進了懷裡:「你真是從來不會說謊,我就喜歡你這麼誠實。快跟師兄說說,你想到什麼了?」
俞平生猶豫片刻,才認真地說:「我在想,如果變成愛人的話,我們要怎麼相處?」
他難得說出這麼長的一句話,蘇廣漠的心臟猛地一通狂跳——俞平生既然在考慮這件事,那就說明他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他並沒有想著去拒絕,而是想著怎麼去接受!果然,這麼多年的陪伴還是起了作用的。
蘇廣漠強忍著抱住他親下去的衝動,耐心地回答道:「其實差不多,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照顧你。如果我們不是愛人,僅僅是師兄弟,那等我退役後我父母肯定會逼著我找女朋友,到時候我會沒時間陪你。可如果你是我的愛人,那我陪你一輩子都天經地義。等過幾年我們倆都退役了,我就開著車帶你到處去玩兒。」
蘇廣漠頓了頓,仔細觀察著師弟的神色,問道:「你想讓我找個女朋友去陪她,以後不管你了?還是希望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以後也只陪著你?」
俞平生想了想,然後抬頭看向蘇廣漠,輕聲說道:「只陪著我。」
——他果然不會說謊。
只陪著我,這簡單的四個字,直接戳到了蘇廣漠最柔軟的心底。
蘇廣漠激動無比,用力抱緊了懷裡的人,低聲說道:「好,師兄只陪你一個人。這輩子都只有你一個。」
這樣的承諾讓俞平生格外安心,忍不住輕輕回抱住對方,窩在對方溫暖的胸前。
俞平生雖然沒有直接回應,但他的表現其實已經默認了跟蘇廣漠以「愛人」的身份在一起。只不過,他並不知道「愛人」和「師兄弟」的本質區別,只單純地以為就像蘇廣漠說的那樣,愛人可以一直陪伴著彼此,師兄弟在退役之後就要分離。
他不想跟師兄分開,便答應當愛人。
可事實證明,「愛人」可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比如,在哈爾濱看了幾天雪景之後,有天晚上回到酒店,俞平生洗完澡後正坐在床上整理這幾日拍攝的照片,蘇廣漠卻突然俯身吻住了他。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讓俞平生驚訝之下甚至忘記了反抗。
蘇廣漠的舌頭趁機長驅直入,霸道地掃過師弟的口腔黏膜,在他口中到處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俞平生被吻得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之後,他才喘著氣問道:「你、做什麼?」
蘇廣漠微微一笑,很坦然地說:「親你。」
俞平生的臉泛起一絲尷尬的紅色,想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蘇廣漠緊跟著補充道:「我們已經是愛人了,我親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其他的戀人也是這樣做的。」
俞平生畢竟沒有經驗,師兄這麼說,應該沒錯?
於是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廣漠發現他安安靜靜的居然不反抗,心頭一動,俯身又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其他的愛人還會做另外一件事,你願意試試嗎?」
俞平生有些疑惑:「還要做什麼?」
他從小不愛跟人交流,來到飛羽戰隊之後整天只知道訓練,隊員們看的那些動影片他從來不看,連平時的生理需要都比一般男人少,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
一想到要把單純的師弟帶到深淵裡,狠狠地侵、犯他的身體,讓他嘗到人類最原始的歡愉,蘇廣漠的心裡有一絲歉疚,卻又忍不住地興奮。
他將俞平生輕輕壓倒在床上,聲音低沉而溫柔:「別怕,一切交給師兄。」
……
……
……
次日早晨醒來時,俞平生全身酸痛,尤其是腰部感覺快要斷了。抬頭一看,蘇廣漠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對上他的目光,便附身過來親了親他的額頭,問:「睡醒了?」
俞平生點頭:>
蘇廣漠話鋒一轉,接著問道:「昨晚舒服嗎?」
俞平生猶豫了片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蘇廣漠微笑著抱住懷裡的活寶,用下巴蹭了蹭俞平生的頭頂,低聲說:「等以後時機成熟了,我再上門去拜訪你的父母,告訴他們,我會把你視作最珍貴的愛人,陪你一輩子。」
俞平生輕輕點了點頭:>
大清早醒來,他連說三個「嗯」字,依舊跟以前一樣不擅長表達。蘇廣漠笑著逗他:「你喜歡師兄嗎?」
俞平生猶豫片刻,認真說道:「喜歡。」
蘇廣漠心滿意足中地抱緊了師弟。
他照顧俞平生這麼多年,把俞平生從封閉的內心世界漸漸地拉出來,如今,終於讓俞平生徹底地變成了他的愛人,從此只屬於他一人。
看著師弟白皙的身體上到處留下自己的吻痕,聽著師弟認真地說「喜歡」,蘇廣漠的唇角終於幸福地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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