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和以前一樣,一切都恢復了平淡。只是,只有楊木誠自己知道這裡面有著多大的變化。現在,他已經是腰纏三百萬的小少爺。只不過,他表現的極為平靜,並不為外人所知。
甚至,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楊木誠故意把兩百八十萬都存了起來。而剩下的二十萬,則買了一支不慍不火的股票。
如果楊木誠想要炒股賺錢,憑他對市場的洞察以及投資的把握,隨時可以把這三百萬全部投入然後在半年之內再翻一倍。只是,如果他那麼做的話實在太過招眼。只要他一步走錯,只怕馬上會引起某些人的警覺。
到那個時候,縱然他身手過人,可以來去無影。但是,終歸也只是自保而已,沒有辦法再進一步實施自己的計劃。
除了他的內在變化,李白飛雖然照常在宿舍住,但隔三差五的就會出去。而且,有時候中午也要去校外吃飯。此時的他,當然是去和白薇薇約會。
白薇薇在一個星期之內便已經選定了缺月梧桐的地址,而且開始著手設計和裝修。因為和裝修公司簽定了特約合同,要求在二十天之內務必完成。因此,飯店的進度幾乎是日新月異,半個月之後便已經各方面落實的差不多了。
張小奇仍然是個大紈絝的樣子,只是在楊木誠的介紹下,最近也開始偶爾翻看一下那套線裝版的《黨史》。一開始的時候,張小奇幾乎是把這套書當成是睡前的催眠劑。
然而,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對這本書居然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甚至,還特意買了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邊看邊寫些心得。半個月之後,已經記下了三十多頁的心得,倒是完全陷入了這本書的內容裡面。
而以馬朝陽為首的十三個徒弟在這一段的堅持下,每個人的體質都得到了不小的提高。當然,距離楊木誠心中及格的距離還差了很多。但是,在這樣的時代裡面,能讓這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年輕人堅持一個多月如一日的跑步和扎馬已經非常不容易。
所以,楊木誠開始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格鬥技巧。當然,這些格鬥技巧並不是傳統的八極,形意,詠春的套路,而是種種實戰技巧。
以楊木誠傳授他們的技巧,其實與李小龍的截拳道有極大的相同之處,不講花哨,一切以實戰為主。而且,武道裡面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甚至,不必要每個人都能下腰,劈腿,根據自己的體形,身高等特點,學習相應的最快,最適合的擊敵之術即可。
比如,似錢小樹這樣身材矮小的人,楊木誠便教他們以靈活和巧擊為主要路線。而似趙能他們這些身高馬大的人,楊木誠則讓他們注重以不變應萬變。雖然這兩種擊敵的方式完全相悖,但一旦實戰卻能利用自身的優勢最大化的暴發戰鬥力。
當然,楊木誠教他們這些擊敵之術的時候再三叮囑,第一是不許惹是生非,第二是不許好勇鬥狠。一旦被他發現有人仗著學了幾手武術欺負人,不但要逐出門牆,還要見一次打一次。
這十三個徒弟跟著楊木誠嘗到了甜頭,各個奉楊木誠簡直如神人,哪裡敢不答應他說的話。
在這一段時間裡,宋小雨向楊木誠這裡跑的越發勤快,不但時不時的過來接他,甚至還主動到他的宿舍看他有沒有換洗下來的衣服。然而,楊木誠要麼把簡單的衣服自己洗了,要麼就是把衣服放到乾洗店,很少讓宋小雨幫忙。
宋小雨當然知道楊木誠的用意,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是,楊木誠照常坐她的車,平時說話也和往日無異,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木訥性子,也只能接受這麼個冥頑不靈的人,期待有一天可以將他感化。
最讓宋小雨感覺有危機感的是除了她找楊木誠之外,還有一個大四的美女時不時的來找楊木誠。不僅如此,宋小雨還幾次看到那個名叫蕭寧雅的美女給楊木誠發微信。
宋小雨平日與楊木誠接觸很多,發微信的時候兩個人談的也大都是些工作上的事,相對成熟,很少談及男男女女的事。現在,一下子有個身材性感火辣的學姐來找楊木誠,讓她危機感頓時大了起來。
除了這個學姐之外,宋小雨還在擔心另外一個未能見面的「情敵」。就是那晚楊木誠接了一個微信,然後隨即從她的車上下來吃飯的那個人。
雖然沒有謀面,但宋小雨能夠以女人的直覺清楚的感覺到楊木誠對她是很在乎的。而且,往往沒有見過面的敵人更讓人覺得可怕。對於那個沒有謀面的女人,宋小雨對她的警惕甚至超過了對蕭寧雅的敵意。
為了能夠更好的拴住楊木誠,宋小雨拼命在姑姑宋明月的面前說好話,希望姑姑也能幫忙,以二打一,更好的抓住楊木誠。
然而,姑姑自從帶楊木誠卻了一次會所之後回來對楊木誠越發冷淡了。平時說什麼都是不置可否,既不說好,也不說壞。
不要說宋小雨本來就有些大大咧咧,縱然她心眼再細也絕對沒能感覺到宋明月自會所那次之後再看向楊木誠的時候,眼中總有一絲異樣。只是,這絲異樣極淺,而她平時的定力與隱藏功夫又極好。因此,才連最熟悉她的宋小雨都沒有感覺出來。
轉眼的時間,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距離楊木誠與葉紅魚在庭院深深見面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在一個周末的晚上,兩個人再次相約見面。
這一次,楊木誠帶來了他在這二十多天裡反覆查看資料,然後配比出來的草藥。為了避嫌,他特意沒有熬藥。而是把草藥包好帶到葉紅魚的面前,並且叮囑她不要自己熬藥,最好讓給她看病的那些老中醫先看看方子和配比,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敖藥喝。
庭院深深內,葉紅魚仍然是一身素雅的中式裙服。因為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發寒冷,雖然不似北方那般寒意刺骨,但也有幾分濕冷。因此,葉紅魚的臉色看起來便顯得有些蒼白。
楊木誠這次給她配的藥極為用心,既不是虎狼般的猛藥,也不是一味只求無過的常藥。他越琢磨葉紅魚的病,越覺得玄妙。想要真正幫她治好,太急進不可,太緩了只會誤事。如果葉紅魚能夠按他配的藥吃下去,至少對以後他來醫治有極大的好處。
「你最近是不是又見過袁術?」
葉紅魚吃著楊木誠為她點的清炒白蘿蔔,好奇的發問。因為楊木誠為她開了藥,儘管她並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像她想像的那般有效果,仍然覺得心情大好。因此,說話的聲音也格外清脆和親切。
「我在一家公司做兼職,有一次陪老闆去會所,恰巧碰到了袁少。」
楊木誠不知道袁術如何向葉紅魚描述的自己,模稜兩可的回答。
「你是不是很缺錢?」
葉紅魚頓了一下,眨著眼睛回答。
「這……」
楊木誠越發不知道葉紅魚想要表達的意思,喝了一口湯之後道:「還好吧。怎麼了?」
「我聽袁術說你又要上學,還要做兼職。為了多賺一點錢,甚至還要去打黑拳。又辛苦,又危險。如果你實在缺錢,我可以先借給你一些的。」
遲疑了一下之後,葉紅魚才說出了心裡話。
去打黑拳?
楊木誠聽到葉紅魚的話真是又好笑又苦笑,明明是那個袁少咄咄逼人,逼的他沒有辦法才跟泰拳拳手打拳賽。現在傳到葉紅魚那裡,卻成了他為了賺錢,居然不惜要鋌而走險的去打黑拳。這袁少過河拆橋,栽髒陷害的手段倒是真玩的高明。
畢竟,楊木誠現在表面的身份是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他所做的任何行為,本能的便會讓人認定為這是他為了錢才不顧一切做出來的事。就算他再怎麼爭辯,都會因為他的出身而顯得蒼白無力。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面,不要說什麼人窮志不窮的話,沒有人會相信。這車水馬龍的都市裡面,外來的農村人註定是弱勢的群體。在有錢人的思維里,有太多的觀念已經定性。比如,他們沒錢。比如,他們為了錢可以做任何事。
楊木誠幾次張了張嘴,但終於還是閉口不語。因為,解釋等於掩飾。既然袁少敢把這樣的話說給葉紅魚聽,一定做了一大堆的鋪墊要她相信她的話。如果她不信,今天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問她。
既然葉紅魚已經相信,楊木誠再向她解釋的話便會顯得他不但為了錢不惜一切,而且還很虛偽。
然而,因為他的不解釋,葉紅魚便以為楊木誠這是已經默認。又猶豫了一刻之後,葉紅魚臉色先紅了一紅,然後咬了咬筷子,又是一陣猶豫之後,方才又道:「為了錢,即便去打黑拳也沒什麼。但是,千萬不要出賣我們做人的尊嚴和底限才好?」
聽了葉紅魚的話,楊木誠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咽下了湯匙里的湯,伸著脖子問道:「袁少還對你說什麼了?我雖然打了拳賽,但並不代表我是為錢打了黑拳。至於內幕,我不想多做解釋。即使我真的是為了錢去打拳賽,也不代表我是在出賣尊嚴和底限吧?」
「打黑拳當然不是出賣尊嚴和底限。」
葉紅魚又咬了一下筷子,再次一陣猶豫之後,才低下頭,以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做為一個男人,怎麼賺錢都沒事。但是,要是為了錢去做面首,就,就真的太不應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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