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到了吧?你這可不只是送死,而且是白白送死。」潘成海胖碩的腦袋不住的搖晃著,原本打算讓這小子下去就算了,轉而一想,此時自己正是立威的時候,這小子不知死活的闖上來,就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
「給我磕三個頭,我就可以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潘成海胖腦袋斜了斜,嘴角揚起一抹笑,一股睥睨天下的氣魄油然而生,別看這小子上擂台的動作利落,可仍舊遮蓋不住他金丹期六重的修為,對於這一點,潘成海從段清方才的氣息上已經判斷出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麼多年來從未失手過。
段清神色不動,淡淡的說:「我這個人膝蓋有點硬,跪不下去,這句話還是送給你,只要你做了,我可以不計較你這句話對我的侮辱。」
「喲呵?」潘成海愣住了,滿臉匪夷所思的笑,環視著周圍眾人:「你們聽到了什麼?沒聽錯吧?這小子竟然跟我這樣講話?」
「那可是元嬰期一重啊,又有強悍的練屍,瘋了!」杜柏河翻了個白眼,「見過瘋子,沒見過瘋成這樣的!」
劉世貴撇著嘴無言的搖頭,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樣找死的!
賀家人全都顧左右而言他,仿佛從來見過段清似的,不少人全都瞪起了賀平凡,按說你小子找人怎麼不打聽打聽?怎麼找了個二百五過來?
賀平凡滿臉無辜的攤著手,當時時間緊迫,哪裡顧得上那麼多,真是怪自己遇人不淑啊!不過賀平凡多了個心眼,他偷偷看向了王樂,發現這小女子,居然沒有別的反應,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難道是,視死如歸?
覺悟不會高到這種程度了吧?
賀平凡暗暗搖頭,反正是他自己找死,自己攔也攔不住啊。
潘成海面色陡然一沉,「小子,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現在,我要撕爛你的嘴!」
潘成海怒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人搗亂,有元嬰期一重高手坐鎮之下,他的怒意簡直如同燃放的煙花一般嗷嗷竄起,還沒等升到高空就爆了,他幾乎嚎叫起來,嗷的一聲就沖向了段清,雙手成爪,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這個不開眼的!
「啪!」
一聲脆響,潘成海壯碩的身軀踉蹌著轉著圈退了回來,眼神呆滯的他晃動著肥碩的光頭,肉浪起伏的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又抬頭看向了段清,心裡直嘀咕:「怎麼回事?我怎麼都沒感覺到他動,就被人給抽回來了?這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不是假的啊?」
「你小子敢陰我!」潘成海眉毛一皺,鼻子上的肉抽搐著,口中一聲憤恨的爆喝,揮拳就打了上去,隨即那清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啪!」
這一次,潘成海原地轉了三圈,雙眼無神連東南西北都無法分辨,好容易止住腳步,卻是正對著杜家一眾,只見他們笑的前仰後合,滿臉都是何其快哉的表情,把他恨得眼珠子直接瞪了起來:「笑?我看誰還敢笑?再笑弄死你們!」
杜家人卻是面色不以為然,就算死掉了兩個外援,可是杜家上下根本沒有傷筋動骨,他們自問的確不是那個元嬰期高手的對手,可是你潘家也別想有好果子吃,不過絕大多數人的笑容還是收斂起來,他們並不想給家族惹來麻煩。
「我說老潘,你在擂台上直轉圈,是想跳舞還是怎麼的?」劉世貴卻是不管那些,就算魚死網破,他也要噁心死潘成海。
果然,潘成海的一顆光腦袋,幾乎變成了紫葫蘆,半邊臉高高腫起,看起來的確滑稽可笑,卻是憋得他說不出話來。
潘家子弟頓時不幹了,紛紛叫囂起來:「姓劉的你有什麼了不起?有種上擂台!」
「是啊是啊,別以為你姓劉就了不起,老子還姓潘呢,老子們驕傲了麼?」
「有種上擂台!」
劉世貴面色似笑非笑,不予回應,劉家子弟也有還嘴,氣勢上不禁弱了一些,最後一個家族中層呵斥幾句,就是罵不還口了,轉而都盯著潘成海,最大的笑話在那裡呢。
潘成海很憋屈,那個段清明明是金丹期六重的氣息,跟自己一樣,可怎麼就連他的動作都看不到,就被接連兩次給打了回來?
還是耳光這麼簡單直白的舉動,太屈辱了!
「打人不打臉,姓段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潘成海氣得哇呀呀直叫喚,正要祭出法寶,一旁盤膝而坐的二叔公身形一動,直接攔住了潘成海,輕揮手示意他退下,轉而仔細打量著段清,「金丹期巔峰?沒想到我潘慕貞居然看走了眼。」
此話一出,全場驚訝,任誰都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段清,竟然已經達到了金丹期巔峰的修為,在這窮鄉僻壤里,絕對是頂尖高手了啊!
但最為震驚的還是賀家,尤其是賀平武,瞪著一雙牛眼怎麼都不敢相信,一把抓過了賀平凡:「你不是說他是金丹期六重麼,怎麼現在是巔峰?」
「我啥時候說過他是金丹期六重啊,不都是你們看出來的麼。」賀平凡滿眼委屈,被頂嘴的賀平武老臉一紅,隨即就開脫起來,「連請到人的修為都弄不清楚,真是愧對爹對你的信任!」
「我...」一頂高帽子砸下來,任憑賀平凡八面玲瓏也不敢開口,再說話可就是對老爹的不敬了。
「好了好了。」賀清平深深呼出一口氣:「這小子藏得深,連我都給騙過了,你們沒看到麼,要不是他兩次出手教訓了潘成海,就算是那元嬰期高手,都沒看出他的修為來,我想此子必然是有隱秘的手段,既然他不想讓修為暴露,又怎麼會對平凡說真話。」
賀平武鬆開了賀平凡,但還是瞪了他一眼:「以後機靈點,別讓爹操那麼多心。」
「知道了。」賀平凡小心翼翼的回道。
「可是,就算他是金丹期巔峰,也是毫無勝算...」
「爹,那他豈不是白白送死?」
「送...跟我們也沒多大關係吧?總之這次比試,我們還是敗了啊...」
賀清平的話還沒說完,擂台上如同洪鐘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出自那元嬰期高手的喉嚨:「就算你是金丹期巔峰,今天也休想造次,既然上了擂台,那就留下吧!」
話音還未落下,他的掌心之中再次出現了那隻寶葫蘆,黑氣湧現,巨大的身影在黑氣中脫穎而出,帶起一股滔天煞氣,尤其是讓人可以明顯感覺到,這一會兒的功夫,這隻練屍竟然強悍了不止一籌。
隨即,潘慕貞手中掐訣,向天一指,那隻龐大的練屍竟然異常輕盈的飄飛起來,旋即施展手腳,以餓虎撲食般的勢態衝擊下來,煞氣瀰漫,氣勢強悍,一些個觀看熱鬧的百姓根本無法抑制恐懼,紛紛哭嚎起來,有那還有些氣力的,當即轉身就逃。
「哈哈哈...」潘慕貞仰天大笑,「原本你要是老老實實藏在擂台下,這件事並不會波及到你,我潘慕貞儘管名氣不響,卻也不會仗著修為欺壓無關之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休怪於我!」
段清神色不變淡淡的說:「我不怪你,你也別怪我。」
「什麼?」潘慕貞一怔,他倒是聽清楚了,但是沒聽懂。
「你小子喝多了吧?」一旁的潘成海仿佛聽錯了一般歪著頭,臉上是愕然後浮現出的譏諷:「開始說胡話了?」
周圍一眾人也都是一陣驚愕,只覺得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此時在擂台上的他,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淡漠的神色,更像是一種傲然,沒錯,三十來歲的年紀,就達到了金丹期巔峰,這在散修中的確是有驕傲的資格,哪怕是狂妄一些,也不算過分,可是現在這傢伙已經是瘋了啊!
「瘋了!絕對瘋了!」杜柏河捻著蘭花指,神色嚴肅的說。
劉世貴歪著頭,遲遲沒說話,修士在對戰之際,是該有一個傲然的心,拼搏不服輸的勁頭,畢竟坐以待斃的終究還是少數,可是在這絕對修為差距下,怎可能如此輕鬆的口出狂言?他不禁搖了搖頭,是真的看不懂了。
反倒是賀家人面色與潘成海如出一轍,儘是譏諷之色。難道接連死掉了四個金丹期巔峰,他都沒看到?他一個金丹期巔峰,就想要扭轉局面?該說他是天真無邪,還是二筆?
「看吧看吧,等下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賀平武滿臉無言的搖著頭。
「快看,那練屍的攻擊下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擂台上空的練屍身上,龐大的練屍被不知道多少雙手拼湊而成的巨大手掌中,竟然貼著數道符咒,此時正閃爍著光芒,仿佛抓來了一隻小小的太陽,就要轟擊而下。
「還記得,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麼?」潘慕貞神色無比輕鬆,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道譏諷的弧度,雙眼懶散的撇著段清。
而正在這時,所有人都看到,之前沒有任何反應的段清,動了!
「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段清伸出一隻手,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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