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走的很隨性,時而腳下踏過草叢飛掠七八丈遠而不留痕跡,時而腳下踏過一塊石頭跳出五六丈,這也是在適應自身力量的過程,不過速度很快,繞圈走了十天的路程,兩天就返了回來,繞著房子周圍走了一大圈,回來直接跳進小河裡,洗掉身上的粘澀,衣服也清洗過了,這才向家裡走去。
丁雯雯坐在草房前的石板上,渾身被陽光曬的暖洋洋的,好看的大眼睛眯得像只貓咪,卻是沒有一點困意,只感到無聊,就連修煉都沒辦法進行,只想坐在這裡發呆。
她轉過頭,眯著的眼看了下河對岸密室的方向,定了一會兒,無聊的轉了回來,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河邊,一頭到肩頭的長髮濕漉漉的披散著,顯然剛洗過澡,她嚇了一跳,起身立刻要跑過去,隨即腳下卻一頓,轉身回了房間,打坐修煉,竟然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片刻之後,房門響了起來,腳步聲向自己房門走來,然後是門開的響聲…她像是嚇了一跳,快速轉過頭,看清了身影這才放心的繼續打坐修煉,努力讓語氣很平常的說:「你回來了…」隨後卻是一驚:「你…築基成功了?」
「嗯。」段清點了點頭,說:「我得到兩樣材料,能煉製一種新的丹藥,這次你煉,我教你。」
「不的。」丁雯雯坐著沒動,對於每個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完全無動於衷。
段清說:「我已經築基成功,這丹爐對我的作用小了很多,你也該學學了,或許以後用得到。」
丁雯雯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們之間的合作約定不能破,這是我的原則。」
「其實…嗯,這爐丹藥挺重要的,我是想讓你幫我護法。」段清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點,抬頭一看丁雯雯正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頓時無奈道:「好吧,我被人盯上了,是兩個,都是築基期。」
「所以你想把我藏起來?」丁雯雯問道。
段清點頭:「是,我沒把握。」
丁雯雯挑起小眉毛:「你哪一次有完全把握?」
「……」
「說不出來了?那就坐下,先吃飯。」丁雯雯打開鍋將飯菜端上來,然後坐下一邊吃一邊說:「兩個築基期的修士,這可是我們這一帶從來沒出現過的強大存在,不用說,肯定是來自三大門派。他們實力強悍,資源豐富,材料隨便用什麼丹藥就能換上許多,修煉的功法必然也會超過我們,你的功法就算高級一點,可惜也只是半本。」
段清還在微微點頭,頓時有些驚訝道:「這你都知道?」
「我們離得很遠麼?」丁雯雯一句話,就讓段清無言以對,隨後她說道:「這種大門派中的人,優越感肯定非常強,或許看我們都不當我們是人,他們非常驕傲,實力又強悍。我現在就是累贅,而你的境界還沒有經過徹底鞏固,拿什麼跟人家拼?」
段清說:「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要你藏起來,我有信心在半個月內耗死他們。」
「人家要是追不到,向門派里求援呢?」丁雯雯說著,轉身去取了幾條肉乾,放在石頭上煎烤起來,段清還有點發愣,丁雯雯就回來說:「走,去你挖的地道。」
……
一道深紅色的影子飛射到小河邊,懸停下來,緊隨其後的是兩道快速的身形,他們肆無忌憚的站在河邊,看到了打濕的痕跡,趙化成輕蔑一笑:「看來是洗了個澡,根本沒能發現我們。」說著舉目四望,看到了隱秘的草房頂,頓時一指:「師兄你看,那裡有房子,會不會是哪個同門的師兄弟搞的外宅?」
劉顯龍說:「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為了他我們可是兩天兩夜滴米未沾,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他。來,這個貼在身上。」
趙化成一看,笑了:「喲,還是隱身符呢,師兄啊,這可是好東西,以後你一定要幫我寫上十張八張的。」
「師妹的身材的確好。」劉顯龍也笑了,趙化成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他可是暗戀師妹很久了,要知道她可是掌門的女兒,娶了她可是等於少奮鬥幾十年啊,這小子居然捷足先登了,唉,看來以後也得苦修一下制符術了。
兩人一先一後走到了草房邊緣,就是一愣。
草房破敗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是各種修補不會漏雨不會坍塌罷了,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也不會是一個達到鍊氣期十重並且已經成功築基的門派子弟的居所。要知道啊,就算在這垃圾遍地的荒野當中,鍊氣期十重,那就是統治者,畢振江怎麼樣?他已經把自己的地盤經營成了一個小鎮,這裡?更像是一個流浪者的居所。
難道,真的是散修?可是丹藥是怎麼來的?沒有丹藥而自行築基成功的,那可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不可缺少的還必須是靈氣充足的所在之地,這個世界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是不可能的,如此說來,這個散修,必定是踩了狗屎運,有丹爐啊!
兩人互望一眼,一下就相通了當中的關鍵之處,雖說丹爐沒可能是高級的丹爐,但就算最低級的丹爐,那也是丹爐,他們二人隨便煉製一爐,能換取到多少材料?正氣宗是怎麼發展起來的?以後,說不定自己二人也可以開宗立派啊!
兩人眼中都冒出了光,貼著隱身符也不必擔心被發現,東西房的翻找,卻什麼都沒發現,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他們可是按照追蹤符一路追來的,雖說那小子狡猾的轉了幾個圈,但他剛剛築基,實力沒可能騙得了追蹤符的,可是,人呢?
兩人最後來到中間的小飯堂,仔細查驗了一下環境,劉顯龍道:「」確定這裡有兩人,有生活過的痕跡,顯然在這裡待的時間不短,米飯還是熱的,菜有點涼了,不過做得好像挺用心的,不對,看來是剛跑路。」
趙化成悄然咽了口唾沫,當時著急走得急,又喝了酒,一路又餓又渴,雖說不致命,但是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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