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凱歌商務會所坐落於省城城郊的梨花溝,占地637畝,幾乎是占據了整個梨花溝,梨花溝的原著居民早已經遷走,但所有梨樹都保留下來,這裡一下成了私人領地,等閒人根本就進不來。
盛世凱歌商務會所始建時引起了省城市民極大的不滿,梨花溝一直是省城市民春天踏青的必去之處,就為看那漫山遍野的梨花,感受下梨花的海洋,結果現在去不了,大家自然心生不滿,當初有很多人跑去政府抗議,但全部沒了下文,也有市民撥打了新聞熱線,想求助媒體報道下,別把梨花溝都劃給盛世凱歌,給大家留一個春季踏青的地方。
可這些記者一開始還很興奮的答應要來調查這件事,但卻遲遲沒有動靜。大家在打電話,記者們開始是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很快就把電話給掛了,在打就沒人接了。
出現這樣的情況傻子也知道盛世凱歌商務會所的老闆身份不凡了,媒體不敢報道,政府閉口不言,升斗小民能怎麼樣?只能罵兩句娘後該幹嘛、幹嘛去。
盛世凱歌商務會所走的是高端會員制,不是有錢就能來的,能來這裡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煤老闆這類人肯定是沒資格進來的,於是乎每年春季能來這裡看千樹萬樹梨花開盛景的只有那些達官顯貴了,老百姓是沒這眼福了。
余志強自然有資格進來,向雪飛卻已經失去了資格,但有郁芷若的幫助,她想進到這裡一點都不難。
此時的向雪飛一襲素雅的白紗裙,俏臉不施薄粉,俏生生的走進來。步伐優雅,大家閨秀的風範彰顯無遺,她一進來就吸引了余志強的注意力。他的記憶一下穿透了時光、穿透了歲月,來到了那個大家以穿著四個兜的綠色軍裝為榮的年代。也是在這樣一個春雨綿綿的午後,一襲白裙的向雪飛就這麼優雅、從容的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她就像是炙熱的太陽,撕開漫天鉛雲,讓一縷陽光照射到余志強的身上,驅散了春雨帶來的濕冷。
余志強一時間往如隔世,他又看到了那個她!
余志強很失態的把叼著的雪茄仍到地上,猛的站起來,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下高喊道:「向雪飛!」
向雪飛側頭茫然的看了看余志強。細細的眉梢皺了皺,似乎很不滿余志強在這樣的場合高聲喧譁,她要了一杯咖啡在沒看余志強一眼。
余志強自知失態,看了看向雪飛一屁股坐下道:「去,查她是誰!」
余志強以為她是向雪飛,但看她茫然的眼神,以及二十多歲的模樣,一時間又不敢確認了,向雪飛早已經是個黃臉婆,怎麼可能一下變年輕?看她的臉也不像是化了妝。她到底是誰?
孟澤成跟了余志強很多年,自然是認識向雪飛的,他感覺那個女孩不是向雪飛。只是心裡納悶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孟澤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轉身就走,不多時就回來了,俯下身附在余志強的耳邊道:「那女孩叫婓月熙,京城人,向雪飛還在妙月庵,根本就不曾出來過。」
余志強側頭看著孟澤成眯著眼睛道:「你確定。」
孟澤成重重點點頭道:「老闆,我確定。」
余志強扭頭看向正應付一個過來搭訕、糾纏不休的富家子的向雪飛,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嫉妒感。同時還有一種興奮感,他突然站起來邁開大步走了過去。拍拍那富家子的肩膀道:「小金啊,這是我朋友。」
金杉杉一聽這話先是嘆口氣。心裡暗罵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他也得罪不起財大勢粗的余志強,趕緊笑道:「原來是余叔叔的朋友啊,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聊。」
金杉杉一走余志強立刻坐到了向雪飛的對面,這一幕讓其他蠢蠢欲動想過來摘花的幾位立刻息了心中的念頭,那可是在省城能呼風喚雨的余志強,跟他搶女人?不想混了嗎?
向雪飛看看余志強優雅一笑道;「謝謝你為我解圍。」
余志強突然道:「你很像一個人?」
向雪飛抬起頭嬌笑道:「大叔你搭訕的手段真的很老土,建議你回家多看看港劇、韓劇,學學裡邊的搭訕技巧,不然你這個樣子可泡不到女孩。」說到這向雪飛又掃了一眼余志強的大肚子道:「大叔你應該減肥了,這麼大的肚子,跟女人懷孕七個月似的,太難看了。」
面對向雪飛的調侃,余志強又是呆住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春雨綿綿的日子,也有這樣一個女孩對他這麼說話,雖然內容不同,但語氣、眼前的人全部一樣。
向雪飛看余志強愣愣的坐在那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大叔沒你沒事吧?」
余志強清醒過來,雙眼中有著道不盡的柔情,說不盡的留戀,他輕聲道:「我沒事。」
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余志強,竟然會有如此溫情的一面實在是很難讓人想像到,而他又仿佛回到了初見向雪飛那段讓他輾轉反側、****夜夜思念著她的青蔥歲月,他似乎聞到了一種味道,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鬱鬱蔥蔥青草上散發出的味道,也是初戀的味道!
向雪飛看到余志強這樣溫暖的眼神,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心疼得她想哭,她側過頭一聲長長的嘆息傳來,這一聲嘆息有太多的無奈與淒涼。
聽到這一聲嘆息,余志強的心立刻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他緊張道:「你怎麼了?」
向雪飛側過頭笑道:「沒什麼,只是看到綿綿細雨想到了一些事,我這人就是喜歡多愁善感。」
余志強突然道:「我帶你去看梨花吧?」
向雪飛詫異道:「下雨看梨花?」
余志強站起來道:「雨中看梨花別有一番味道,你不想感受下嗎?」
向雪飛歪著頭看了看他笑道:「好,我就跟你去看看,我要是感冒了,可唯你是問。」
另一邊貝一銘站在窗前看著外邊綿綿細雨,這時候走秦武走進來道:「老闆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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