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六個節氣,也是春季的最後一個節氣,穀雨的到來,意味著寒潮天氣基本結束,氣溫回升加快,古人就有『雨生百穀』的說法,民間俗語說的『春雨貴如油』說的就是古語。
對農民來說,穀雨是播種移苗、埯瓜點豆的最佳時節。而對漁民來說,尤其是琴島漁民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氣。
因為這段時間,正是琴島本地鮁魚上市的時節。
琴島本地有句俗語,叫做『穀雨到,鮁魚跳,丈人笑。』說的就是在穀雨時節,會有新鮮鮁魚上市。而琴島這邊的風俗是,女婿准女婿要給老丈人送鮁魚的。
在琴島,如果有人生了個閨女,都會開玩笑的說道:「我已經壘好鮁魚池子了。」意思就是說,等著今後有了女婿送鮁魚了。
琴島春鮁魚那可是出名的美味,個頭大、肉質肥美、營養價值高,肉多刺少。可以說是最受琴島人喜歡的海魚之一了。
每年這個時候,鮁魚價格都會貴出很多,普通大小的鮁魚一公斤差不多要一百塊左右,而大鮁魚更貴!全琴島的女婿准女婿都會被宰一刀。
琴島人嘴裡說的鮁魚,準確的說,就是馬鮫魚,和鯖魚倒是近親,都是同科的魚種,但是和鯖魚的地位,那可是天壤之別了。
所謂的琴島本地鮁魚,是馬鮫魚里的一種,叫做藍點馬鮫。
而至於其餘的幾種各式馬鮫魚,什麼康氏馬鮫,中華馬鮫,斑點馬鮫之類的,就是琴島人所謂的外地鮁魚了,但是不管哪一種的馬鮫魚,在琴島,那絕對是非常有市場的。
而至於所謂的黃金鮁魚?拜託,人家是黃尾鰤好不好?根本就不是一種魚!
這麼好的鮁魚捕撈季節,蕭鵬怎麼可能錯過?
蕭鵬想了想,拿起無電線:「王龍,你們準備圍網,這次我們用圍網來捕撈,不用拖網。另外讓猛子把那幾根抽鐵板的杆子也帶上,看看能不能來上幾條鮁魚王!」
蕭鵬這麼安排,是因為鮁魚屬於暖水性中上層魚類,常結群做遠程洄游。拖網對底層魚的效果更佳,圍網則反之。
而所謂的鮁魚王,就是指鮁魚裡面的大傢伙。儘管一般的鮁魚體型長度都在一米之內,但是也有例外。
很多成長了多年的鮁魚,體型都達到兩米多長。像大連自然博物館裡面的『鮁魚王』標本,更是長度達到了兩米六多,二百六十多斤。這樣的鮁魚王價格都是高的不行。體長過了兩米賣個十萬華夏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釣上這樣的魚,那就意味著小發一筆。誰讓琴島人喜歡鮁魚呢?
在琴島,好多種魚名字里都有鮁字,馬鮫魚叫鮁魚,鯖魚叫鮐鮁,鰹魚叫做油鮁,甚至連鯊魚,老琴島漁民稱呼它們為鋼鮁。
而之所以這樣,跟一個民間傳說有關。
傳說中,有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叫小伍,被一位老人收養,老人後來還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直到有一年春天,老人突然病倒,垂危之際想吃鮮馬鮫魚。
那時候天氣惡劣,小伍卻冒著生命危險出海捕魚。
老人知道這事後,在彌留之際說道:「好孩子,真是難為小伍了,罷了,罷了。。。。。。」可是話沒說完,老人就咽了氣,小伍捕撈回鮮馬鮫魚,卻也只能把鮮馬鮫魚做熟供於老人靈前了。
從那天開始,小五夫妻每年都會在老人的墳前供上初春剛捕到的大魚,並按照老人臨死前所念叨的「罷了罷了」為這種大魚命名,也就是鮁魚。
然後也就出現了什麼鮐鮁油鮁之類的對別的魚的叫法,並且延續至今。
做好準備後,眾人上船駕駛著『弗拉基米爾號』奔向黃海和太平洋交界處,那裡才叫『有貨』呢。
「蕭鵬,這已經一天多了。咱們到底要去哪?」楊猛駕駛著弗拉基米爾號,一臉不解的問著蕭鵬:「這一路上至少看到三個鮁魚魚群了。你這都不讓下網是什麼意思啊。」
蕭鵬對楊猛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那還算是鮁魚群?長的也就是五十公分長,還有那麼多二三十公分的,這都是當年的幼魚,捕撈它們?不夠塞牙縫的。」蕭鵬指了指航海圖:「咱去這裡!」
楊猛看了看海圖:「你這是準備拼了?我們去那裡沒事吧?」
蕭鵬指的位置,在整容國濟州島附近,在日向礁和蘇岩礁中間位置。楊猛的擔心,不無道理。
我們經常可以看到新聞報道,整容國海警船襲擊我國漁船的消息。這一切的源頭,都歸於華夏和整容國的海洋領土劃分問題上。
整容國堅持以中間法劃分兩國間相鄰的海區,而華夏則堅持沿岸二百海里專屬經濟區。這就導致有一片海域,兩國都說是屬於自己的,所以在這裡作業的華夏漁民,經常遭遇到整容國海警的圍追堵截甚至武裝襲擊。甚至發生過整容國海警槍殺華夏漁民的事情。
(關於國家海域劃分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按照海底大陸架延伸劃分,一種是按照兩國之間的海洋中間位置劃分。倭國對華夏提出,兩國的海域劃分想要按大陸架劃分,華夏說了必須要按中間劃分;整容國說那咱們按照中間劃分吧?華夏又說了,不不不,我們按照大陸架劃分。而至於南沙群島,附近的國家說了,那你說吧,不管是按大陸架劃分還是按照平均線劃分都行,結果華夏又說了,不不不,我們這裡按照『自古以來』來劃分。。。。。。
而日向礁和蘇岩礁都不是島,只是海下礁石。無論華夏,還是整容國,都承認這兩個礁石不具領土地位。但是因為這兩個礁石的位置位於兩國爭議海區,所以戰略意義也就重大了。
因為這兩個礁石離整容國比華夏國近,所以棒子不鬆口,而華夏按照自己提出的原則,即使離的更遠,那也是華夏的,所以華夏也不鬆手。
但是華夏低估了整容國不要臉的程度:整容國最西南端位於小黑山島,日向礁位於小黑山島以西26海里以上,依照國際法,小黑山島向外延伸12海里為領海也跟日向礁八竿子打不著。甚至就連你毗鄰區也算上,那也充其量是24海里。所以日向礁不折不扣應該是華夏領土。
但是,整容國人可不管這些,直接在日向礁上建立了一個人工基地。類似於一個燈塔,高度26米,面積286平方,平時四個人在這基地里,裡面是科學儀器和海洋研究人員,美其名曰『可居礁海洋科學基地』,每過一段時間換人來駐守,強行占領了這裡。
蘇岩礁也是如此。甚至更為可恨。
蘇岩礁甚至在海面上根本看不到,低潮時仍處於海面之下。低潮時距離海平面還有46米。自古以來,屬於華夏的漁民活動的漁場。但是1987年,整容國在蘇岩礁上非法設立了航海浮標,並且在上面非法設立了大型海洋平台,建有直升機停機坪,衛星雷達,燈塔,碼頭。甚至將其劃入整容國航空識別區!很多欺壓華夏漁民的海警船,就是在這裡停泊補給。
在那個年代,華夏專心發展經濟,忽略了海洋領土,到了現在引起重視後,卻處處被動,尤其是整容的濟州海軍基地建成後,更是把整容艦到蘇岩礁的距離縮短至94海里,八個小時就可以趕到附近海域。這是打算跟華夏死磕到底了。
蕭鵬選擇去那個海域去進行捕撈作業,擺明了就是去找麻煩的。
「你怕麼了?」蕭鵬問楊猛。
「屁!我弄不死他們,咱這是什麼船?弗拉基米爾號!去南極北極破冰都行,我還能怕整容國海警船?敢惹我我撞沉了他們!」楊猛說這話時底氣十足,弗拉基米爾號畢竟是軍工產品。那堅固程度可不是普通船能比得上的。
蕭鵬笑了:「你這是打算學習鄧世昌呢?」鄧世昌,華夏清末水師將領,民族英雄。在甲午戰爭時同島國海軍作戰時犧牲殉國。
楊猛呸了一聲:「鄧世昌當時駕駛致遠號想撞吉野號,勇氣可嘉,可是他可是沒撞上吉野號自己就沉了,你可別烏鴉嘴。咱倆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
蕭鵬聳聳肩:「撞他們幹什麼?」
楊猛臉一板:「這群孫子就是欠收拾,這幾年光讓整容國海警扣押的中國漁船就達到了上千艘了,還收繳咱們漁民的巨額罰金,這樣還不算,還尼瑪放寬了用機槍榴彈發射器等武器對付中國漁船的限制!現在聽說要開始使用四十毫米速射炮了。這是打算開戰呢?」
蕭鵬微微一笑:「到時候再說吧。加快航行速度。去的晚了讓那些整容棒子們把大鮁魚就抓走了!」
楊猛一聽:「他們敢,鮁魚毛都不給他們!」說完還真加快了航行速度。
好吧,這很符合他性格,唯恐天下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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