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茱莉雅起床時,已經接近一點了。
她來到駕駛艙時,蕭鵬正坐在那裡在看著吉娜教導索薇婭等幾個孩子學習華夏語呢。
吉娜這段時間在船上經過了蕭鵬的持續治療,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幾近康復的邊緣了。
如果她現在告訴人她有hiv,沒人會相信的,只會認為這是一個玩笑。
「起來了?」蕭鵬看到茱莉雅過來,笑著問道。
茱莉雅英文非常流利,吉娜英文不錯,做個翻譯基本還是盡職的。
茱莉雅點點頭:「我們快到了麼?」
蕭鵬看了看海圖:「照這個速度的話,晚上八點就能到伊拉克里翁了。」
伊拉克里翁,位於克里特島中部的港口,是克里特島主要的客運擺渡港。
「行了,既然起來了,那咱們去吃飯去。」蕭鵬招呼茱莉雅。
茱莉雅笑道:「那可太好了,我真的餓壞了。」
「猛子,這裡交給你了。」蕭鵬帶著茱莉雅和吉娜到了餐廳。
「他們怎麼不吃飯?」茱莉雅問道。
蕭鵬笑道:「他們都吃完了,現在船上沒吃飯的,只有咱倆了。因為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拖著吉娜來當翻譯。」
茱莉雅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吃飯呢?」
蕭鵬答道:「等你啊。怕你一個人吃飯無聊不算是?」
蕭鵬拿出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希國人的口味和華夏人口味還是比較接近的。每個去希國旅遊的幾乎都沒有太多的飲食問題。烤和炸是希國最常用的料理方法。
兩人也沒怎麼過多的浪費,就是四菜一湯:紅燒肉,生煎俄羅斯鱘魚排,章魚刺身,烤羊排以及紫菜蛋湯。
茱莉雅對蕭鵬的廚藝讚不絕口,只剩下伸大拇指了。
蕭鵬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交給茱莉雅。
茱莉雅打開盒子,兩眼瞬間變成了小星星:盒子裡裝的是一個十字架狀胸針,由黃金製作,鑲嵌象牙藍寶石以及琺瑯珍珠,顯得十分奢華。
琺瑯,是將金屬或者陶瓷塗上一層熔融玻璃的藝術。是拜占庭時期的主要藝術形式。後來在傳入華夏,進一步發展,景泰藍就是琺瑯製品。
「拜占庭風格哦。我從沒看過chanel和dolce&gabbana品牌下有這款胸針,這是哪個奢侈品品牌下的設計?看起來好復古!」好吧,茱莉雅好歹也是混時尚圈的,對珠寶的了解還是很有心得的。
蕭鵬聽了吉娜的翻譯後一愣一愣的,這尼瑪怎麼回答?這些奢侈品品牌他根本不懂好吧?那個品牌的?我怎麼知道一千多年前有什麼品牌?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拜占庭古董好吧。
「喜歡麼?」還是直截了當一些適合蕭鵬。
茱莉雅拼命地點頭,喜歡?是愛不釋手!
「喜歡就好。」蕭鵬微笑道。
茱莉雅盯著蕭鵬:「為什麼要送我這個呢?」說完眯起眼睛盯著蕭鵬:「你愛上我了麼?」
「咳咳咳咳。」蕭鵬咳嗽起來,這洋妞也忒直接了:「這個,等你到了克里特島,我們也就分開了,這一分開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見面了,送你個禮物做紀念而已。」
茱莉雅一臉疑惑:「我們可以隨時保持聯繫不是?我們可以電話聯繫,我也可以加你推特。」
蕭鵬攤開雙手:「我們華夏人可不用推特,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可以電話聯繫。」
話雖這麼說,蕭鵬可不這麼想。什麼距離產生美,那都是扯淡,距離只能產生間隙。儘管蕭鵬知道,自己和茱莉雅可能僅僅是個偶然,但是蕭鵬可是一個男人。
男人可以沒權,可以沒錢,但是絕對不能沒擔當。哪怕和茱莉雅可能一輩子再也不會相見,也不能因此不承擔自己的責任。
蕭鵬又不知道能為茱莉雅做些什麼,想來想去,送給他一件禮物吧。於是就有了送胸針的一幕。
茱莉雅在蕭鵬臉上親了一下:「親愛的,謝謝,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禮物。」
蕭鵬剛想說什麼,無線廣播卻響起楊猛的呼喚聲:「蕭鵬,快上來,有突發情況!」
蕭鵬一聽,趕緊跑到駕駛室,茱莉亞和吉娜也跟著他跑了上去。
「什麼情況這麼著急?」蕭鵬問道。
楊猛指著窗外:「你自己看吧!」
蕭鵬順著楊猛的手指望去:「我靠,這是阿三到歐洲了?」
只見不遠處的海面上,有一艘小型木船,約有十幾米長,卻密密麻麻的裝載了四五十人。地中海雖然風浪相比較太平洋來說,風浪不大,但是這明顯超載的小船,看上去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就像隨時都能覆沒一般。
在蕭鵬想像里,只有阿三才能把那麼多人裝進這么小的船里。
哦不,他們那邊是塞進摩托車裡,如果有一天看到新聞報道說某地發生車禍,兩輛摩托車相撞,車上七十多人受傷,那連問肯定也不用問,肯定是三哥他們干出來的。
「這是敘國難民。」茱莉雅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都是一群想要活下去的人。」
「他們這不是找死?」蕭鵬無語了。坐這樣的船橫渡地中海,還裝載那麼多人?這不是找死是什麼?「他們怎麼不逃到他們附近的國家?土國也好,約國也好,何必去希國?這不是極限挑戰麼?」
王琥這時候說話了了:「老闆,確實有很多敘國人去了土國或者約國避難,結果呢?去難民營里買一個女孩只需要三四千華夏幣的樣子,這還算是好的,在敘國被is綁架的女孩,只需要幾百甚至更少的華夏幣,你就可以買回家了。」
「這該死的戰爭。他們這是要去希國麼?」蕭鵬感慨道。
茱莉雅搖頭道:「是去希國是沒錯,但是希國只是一個中間站,他們的目標是北歐五國。」
「為什麼?」蕭鵬不懂了,這逃命還挑地方?
王琥呵呵笑道:「這多簡單,希臘窮啊,北歐五國既有錢,福利又好,自然往那裡逃了。曾經德意志國收留了一批敘國難民,結果那批敘國難民還抗議,要求德意志國開放邊關,他們要去北歐。當然,這畢竟是少數人,大部分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活下去。」
「敘國難民很多?」蕭鵬問了個傻問題。
「這麼多年,敘國至少有幾百萬難民流亡各國。占戰爭前半數以上人口成為難民,而且至今為止還有大量難民源源不斷的向外逃命。敘國可是曾經中東最為穩定富裕的國家之一,短短几年,變成現在這鬼樣子,當年那些發動革命的那些所謂有志之士,他們才是正經八經的民族罪人!為了一己私利造成國家的破敗上百萬人死亡,真不知道這些人有何臉面存在於世!」王琥罵罵咧咧的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把好好地一個國家變成這樣?」蕭鵬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能不奇怪麼?一個富裕穩定的政權國家,怎麼能變成現在這樣子呢?
敘國絕對是最悲催的國家之一。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星條國大流氓的目標。成了所謂『阿拉伯之春』的犧牲品。
2010年起,一股以星條國和歐洲諸國為幕後推手的革命浪潮,襲遍半數以上阿拉伯國家,一時間,整個中東雞飛狗跳:阿爾及利亞,埃及,利比亞,敘國,葉門,巴林,約旦,蘇丹,阿曼,沙特,科威特,摩洛哥,突尼西亞等國家都發生了或大或小的反-政-府活動。
而星條國和歐洲諸國辦法更簡單簡單,你反-政-府?好!你是好人,要槍我給你槍,要錢我給你錢,你就給我鬧。
於是,一時間整個中東槍聲不斷,衝突不絕。
比如利比亞,生生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生化武器』為藉口,被星條國屠了個遍,曾經在聯合國會議上痛罵星條國96分鐘的卡扎菲,就這樣命喪黃泉。
那時候雖說周邊各國都在革命,但是敘國還是非常穩定的。因為敘國是典型的一-黨-執-政-黨-政-合-一的共-和制國家。國內不管經濟還是秩序,都是非常穩定的。
但是任何國家都有這麼一群人,人云亦云,自視為『有識之士』。敘國也是如此,非要效仿西方國家,追求『自由』『民主』,要求改革。然後,武裝衝突就爆發了。
反對黨在西方國家的支持下,以推翻『巴沙爾』政權為目標,開始了大規模武裝衝突,星條國總統奧觀海更是明確要求巴沙爾下台,加大武裝敘國反對派的力度:幫助訓練敘國反對派武裝,提供數億元的軍事物資。
甚至當華夏和俄國就敘國問題在聯合國投了反對票後,以星條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竟然繞開了聯合國,繼續支持資助敘反對派,並且經濟制裁敘國。
星條國又拿出了冤枉利比亞的手段:說敘國擁有並使用生化武器,並以此為藉口,進一步打擊敘國。
於是整個中東最穩定的敘國,陷入一片戰火,極端恐怖組織也來湊熱鬧,is進駐敘國。甚至宣布在此建國。
時至今日,幾十萬敘國人慘遭殺戮,國內半數平民流連失所,另外幾百萬人淪為國際難民。而那些被西方控制的反對黨驚奇的發現,他們想要推翻的巴沙爾總統,不但沒有推翻,現在更是以創紀錄的887的選票,再次連任敘總統,同他們死磕到底。
最好笑的是,挑起這個悲劇的真正主角星條國,卻是一個標準的『管殺不管埋』的主:隨著敘國戰亂,幾百萬難民湧入歐洲,僅德意志國一個國家,就有幾十萬難民湧入。可是『道德典範』『民主意志的代表』星條國收留了多少難民?戰爭爆發後六年,只收留了一千多難民,就算這樣,新任星條國總統還不滿意,非要把這些難民都驅逐出境!
好吧,這就是標準的星條國作風:走到哪禍害到哪,管殺不管埋!
而那些敘國所謂的有識之士才是真正的傻逼,他們就不明白一個鐵律:
任何國家的所謂『自由』,其實都是存在於規則允許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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