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露出甜甜的笑容,俏皮地吐舌接著道:「原本是兩百塊的,可幫你買了那條褲子花了五塊,路上我又太饞了一時沒忍住,偷偷買了根三塊錢的冰棍吃。」
「你究竟想幹什麼?」張凌掐眉問道。
丟丟擠出一絲笑意撒嬌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收留我幾天,你知道的像我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
張凌無語。
丟丟見張凌沒出聲便解釋說道:「我會洗衣做飯,能打理家務,還能幫你處理一些你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不行!」張凌回答得很堅決,這些年他獨自一人過得就很寒磣,若在帶上個黃毛丫頭,那日子還怎麼過,況且對方來歷不明,誰知道她是不是跟家人吵架偷偷溜出來的。
「大叔,你就收留我吧,就幾天而已,眼下我身無分文,你難道就忍心看我餓著肚子無家可歸嗎?」丟丟開始打起親情牌。
張凌板著臉將那堆皺巴巴的零錢遞給丟丟,再次拒絕:「錢你拿走,我這真沒法收留你,我看你還是回家去吧。」
「嗚嗚嗚嗚……」丟丟低聲哭泣起來,顫聲道:「我是個孤兒,從小便被送到孤兒院,可那個孤兒院的院長總是欺負我,前天晚上,他竟然趁著我熟睡時……」
「他欺負你了?」張凌嚴肅起來,想起了自己曾經待過的那家孤兒院,那時他也沒少被院長欺負,二人倒有點同病相連。
丟丟笑著露出兩個酒窩:「當然沒有,本姑娘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那夜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估計日後他都不能欺負女孩子了。可我現在也不能回去了。」
「你姓什麼?有沒有親人?」張凌問道。
丟丟搖了搖頭,「我是個被人丟棄的小孩,所以才取名丟丟。」
「朋友呢?」張凌再次問道。
丟丟再次搖頭,順道還擺了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大叔你就收留我幾天吧,等我找到工作就會搬出去的。」
「額……」
「大叔你人最好了。」
「這個……」
「那就這麼說定了。」丟丟笑著從電腦桌上端來一碗麵條,笑嘻嘻地說道:「我煮的面,家裡沒肉,所以我加了些青菜與蔥花,我嘗了下,味道應該還可以。」
張凌微微蹙眉,總感覺事情越發玄乎,起先丟丟說出與自己一樣的身世他說還有點懷疑只是巧合,眼下這小妮子竟然連自己餓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莫非她懂讀心術。
「住幾天可以,不過這醜話說在前面,日後家裡的衛生都有你來打掃,飯也是你做。」
「沒問題。」丟丟甜甜地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燦爛,仿如黑夜中一閃一閃發著耀眼光芒的明珠。
吃過飯後張凌問過丟丟為何對自己毫無戒心,不怕自己會趁機像那個院長一樣爬上丟丟的床。
丟丟的回答讓張凌在未來好長時間噓噓不已,「你要是敢的話,估摸著你這輩子就真的只能真的當道士了。」
「哦對了,方才你昏迷時你電腦里來了條信息。」
張凌連忙走到電腦旁查看信息的來源,信息是個叫楚里的人發來的,跟雅安村村長一樣也是條求助信息。張凌嘴角微揚,笑得極其燦爛,生意又來了。
夜裡,丟丟在地上臨時鋪了張床,身為客人,身為女人的她並未得到張凌特殊的照顧。張凌睡床上悠哉悠哉地打著鼾聲,丟丟卻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懂得瑟瑟發抖。
好在夏日的夜晚並不漫長,黎明很快便宣告來臨。
張凌醒來後一碗香噴噴麵條已然擺在自己面前,丟丟則托著小下巴,眼睛直挺挺地盯著他將麵條吃完。
用過早餐後,張凌便開始了這日的忙碌,所謂勞動者光榮,張凌自認自己的勞動也很光榮,雖然他的勞動里除了捉鬼降妖外,還有坑蒙拐騙外加貼貼小廣告,騙騙小孩的棒棒糖。
「待會我先出去,你再接著出來,切記不要被包租婆碰到,免得又叫囂著要房租。」張凌一臉認真地朝丟丟說道:「不就是欠了三個月房嗎,至於每天追著屁股哭爹罵娘嗎,什麼世道。」
「就是!」丟丟表示認同。
二人按照計劃順利地避開了包租婆,張凌背著一大堆傢伙,領著丟丟朝市區最繁華地帶行去。
豐裕大學坐落與市內最繁華地帶,是所私立大學,大學的校長叫楚里,正是昨天發信息給張凌的那人。
近些日子楚里心情可謂差到極點十分鬱悶,不僅工作塊丟了,還將面臨破產的可能。
一個月前學校發生了件大事,豐裕大學大二學生張小青在學校讀書館六樓跳樓身亡。
原本這事也只是件簡單的案件,警方經過調查處理也算將案子結了,雖然此案對學校造成了些負面影響,學校卻還能照常運作。
可就在校方以為事件即將平息時,學校卻接連發生詭異事件,先是學校的學生每天夜裡都能聽到圖書館樓傳來女子的哭聲,後來又有人在圖書館樓見到一名紅衣女子飄蕩游離於圖書館附近。
學校頓時人心惶惶,出於無奈只得暫時封閉了圖書館樓。
可此事卻未因此而平息,三天前學校另一名女學生張文芳卻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圖書館附近,警方也介入過,可尋遍學校也未發現那名女同學的身影。
楚里迫於董事會的壓力,出於無奈不得不走偏門,開始尋找得道高人,偶然意外中在網上見到張凌的信息,這才抱著試試的態度,向張凌發出了那條信息,約好今天在學校會議室碰面。
張凌領著丟丟出現在學校會議室時,會議室內已經坐滿了各類奇裝異服的神棍。
有身著道袍的牛鼻子老道,有舉著十字架念著阿門的老外,也有穿著僧跑留著光頭的和尚。
張凌眉頭微蹙,暗道這是什麼情況,神棍大會?看來這位楚里也是個老狐狸,竟然多線出手,聚集了這麼一群神棍競爭。
會議室諸位神棍相互打量片刻後紛紛露出鄙視之意,誰也瞧不上誰。張凌也懶得搭理他們,與丟丟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等待著這次會議的主人楚里的出現。
剛落座,身旁一位滿嘴油膩正啃著雞腿的光頭胖和尚便朝張凌丟來個鄙視的神色。
「小娃,你也是驅魔的?斷奶沒有?」胖和尚輕蔑地問道。
周圍神棍分分咧嘴大笑起來。
「和尚,你胖成這樣也能驅魔,走得動嗎?」不等張凌搭話,身旁丟丟便對和尚回以同樣的語氣替張凌打抱不平。
「你這臭丫頭又是誰?」和尚怒目瞪了丟丟一眼,想借用氣勢震住他們。
「你管我是誰,還是先管管自己吧,腎虛不治的話也會丟命的。」丟丟此話音剛落,瞬間鬨笑滿堂,唯獨張凌板著個臉無語,這小妮子完全是來惹事的。
「你……你說誰腎虛。」胖和尚拍案而起,就差沒動起手來,想起昨晚去逛窯子被窯子裡的小姐嘲笑,給他取名快三秒,他便氣的牙痒痒。眼下竟被小姑娘當眾戳穿,叫他如何能不惱羞成怒。
丟丟完全不顧胖和尚的暴怒,轉身朝張凌問道:「張凌你說面色枯黃,渾然沒有血色,左眼處有凹陷,脖子上青筋暴露是什麼症狀?」
「腎虛的症狀。」張凌配合著丟丟。
張凌如此一說場上眾人紛紛望向正面紅耳赤的胖和尚,心中不約而同地嘀咕起來:「還真是腎虛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8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