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圖書館毛小俊直接告辭,說是要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在張凌與丟丟鄙視的目光下直接閃人。
張凌與丟丟安慰了張文芳一陣後,張凌便讓丟丟送張文芳先回家,他自己便留下來收拾殘局。
昨夜進入圖書樓的那群神棍清醒後一個個嚇得落荒而逃,哪還有人敢去找楚里校長要那兩萬塊獎金。
張凌撥通了報警電話後,又在圖書館門前呆了片刻後,便大搖大擺地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楚里見到衣衫不整的張凌時,眉頭蹙得老緊,似乎不相信張凌已經解決了圖書樓鬧鬼事件。
張凌打著哈欠,直入主題,「楚校長,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你總該按照約定給那一百萬懸賞了吧。」
「什麼一百萬?」楚里瞪直了眼,生怕自己聽錯,昨天他分明是說兩萬塊,何時又變成了一百萬。
張凌眯眼笑了起來,漫不經心道:「兩萬塊是處理這件事的懸賞,另外九十八萬是你們學校對張小青的補償。」
補償?還九十八萬的補償,楚里臉色陰沉下來,要知道當初張小青家人要求賠償五十萬都被他拒絕,最後在多方調解下學校才補償張小青家人十三萬。眼下這個少年竟然一開口就是一百萬,楚里只覺得一陣好笑,隨即從抽屜里套出兩萬現金丟在張凌面前。
「小道長,這是你的兩萬塊懸賞,拿了錢趕緊從面前消失,不然……」
「不然怎樣?」張凌眯眼問道:「校長莫不是打算殺人滅口吧。」
楚里沉默著未做搭話,只是拿起電話準備朝門外的秘書喊話叫保安上來。
張凌從包中取出一個錄像帶,淡淡道:「看來一個月前楚校長收了不少好處啊。」
「什麼意思?」楚里慢慢將電話放下,擠出一絲笑意。
「意思很簡單,你給我一百萬,這事就這麼算了,不然不僅你這個校長保不住,恐怕光是包庇罪犯與受賄這一條就夠你在牢房呆上好一陣。」
「你到底知道什麼?」
張凌冷聲道:「張小青的死因可都在這碟錄像帶中,我看這事楚校長是不打算私了,那好我現在就走。」
張凌說罷,起身便準備離開辦公室。
身後楚里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連忙叫住張凌,說道:「道長,別急著走啊,這事好商量。」
「一百萬,現在就要。」張凌冷聲道。
「錢不是問題,可我怎麼知道道長會不會這邊拿了錢,那邊又背後捅我一刀啊。」楚里起身給張凌倒了杯水,接著說道:「況且一百萬不是小數,你總得給點時間給我準備吧。」
「準備?」張凌冷笑著說道:「我看校長你還是不想談那就別浪費我時間了。」
「給,我現在就給。」楚里急忙起身道歉。
張凌有理由相信凌辱張小青的那三名學生家用來賄賂楚里的數額絕對不只三百萬,而如此數額巨大的現金,楚里不可能在這風口浪尖之際存在銀行,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筆錢被他藏在某個地方。
果然,楚里將辦公室大門緊鎖後,輕輕按了下電腦桌上一個隱蔽的按鈕,屋內的書架竟緩緩移動,露出了藏在書架後方的暗格。
暗格上堆著一小堆票子,粗略估算應該不下三百萬數額,有錢能使人推磨,難道楚里會將張小青跳樓之事的前因後果隱瞞不抱。
楚里取出一個麻袋裝了一百萬,苦笑著交給張凌,望著張凌手上的錄像帶說道:「還請道長務必要銷毀這盤錄像帶。」
「好說。」張凌接過現金後將錄像帶丟給了楚里,笑道:「還是你自己處理吧。」
說罷提著提著一堆現金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剛一出門便碰到幾位身著警服的公安人員。
張凌用手指了指辦公室,道:「人在裡面,還有他受賄的證據也都在裡面。」
辦案人員快速衝進辦公室,趁著混亂之際,張凌溜出了辦公樓,快速消失在學校。至於那盤錄像帶,原本就不是什麼證據,而是蒼老師的教育片,不用多說,磁帶也是師傅留給他的。
警方抓了楚里後,勢必會去圖書樓逮捕陳剛,張凌雖無法確信陳剛會站出來指正楚里,可楚里辦公室的那筆現金便夠他喝一壺的。再加上學校出現這事,警方必定會重新調查下張小青跳樓事件。
退一萬步說就算楚里最後只是因受賄而坐牢,這一百萬雖給不了張小青家人心裡上的安慰,卻能改變點他們的生活,這也算間接幫助了她們吧。
……
張凌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背著一百萬走在路上他絲毫沒感受到土豪的滿足感,反倒是一顆心總是懸著,生怕丟了這筆錢。
為了處理張小青這事已經造成天外入侵,陰陽兩界混亂,估摸著日後天下也難以太平了。
張凌回到家時,租房包租婆正雙手插著肥嘟嘟的腰,穿著修身的爆款緊身衣,靠在大樓門前,怒目瞪著張凌。
「兔崽子,欠房租不用給啊,還敢躲著老娘,你真當老娘是吃素的,我告訴你老娘吃過的肉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張凌一陣惡寒。
「今天不把房租交了你就別想在這過夜,以為長得帥就能當飯吃啊。」包租婆走上跟前擰著張凌的耳朵罵到。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請別侮辱我的人格。」張凌痛得咬牙切齒,不就是幾百塊房租嗎,至於用暴力嗎。
「你還有人格,爛泥扶不上牆,整天裝神弄鬼的,還獵妖師,老娘今天就把你給撕裂了。」
「可我真是獵妖師啊。」張凌苦笑著回道:「大姐,大媽,你能先鬆開不,耳朵都要被你寧掉了。」
「叫誰大姐呢,叫誰大媽呢,老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包租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那個……美女。」張凌急忙改口:「美女你先鬆開,有話好說。」
「這還差不多。」包租婆鬆手笑了起來。
張凌一陣無語,他與包租婆認識有段時間了,準確地說包租婆是他師傅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也算得上是半個師娘。
師傅還在世時,便經常領著張凌來包租婆這蹭飯吃,因此張凌沒少看到師傅被包租婆暴打的場景。
那時張凌也曾問過師傅為何要被這個老女人欺負,師傅只是笑著露出兩顆陰險的小虎牙,說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挨打是小事,餓肚子才是大事。」
師傅離開後,包租婆便將毆打師傅的方式用在了張凌身上,張凌卻也懶得計較,他心中還是明白包租婆既然還願意打你罵你,便說明她是愛你的。
猶記得師傅臨走的那個夜裡,包租婆哭的很傷心,不難想像這個老女人對師傅還是有感情的,這一切張凌都看在眼裡,只是未做點破而已。
「張凌,你們在幹什麼呀?」遠處突然傳來丟丟的聲音。丟丟不知何時牽著小黑狗回到大樓前,望著門口爭吵的張凌與包租婆一臉霧水。
張凌急忙擠了個眼色示意,一邊丟丟心領神會地回了個我懂的神情。
「喲,這是誰家小姑娘啊,長得細皮嫩肉的。」包租婆嚴重露出一道精光,急忙將丟丟拉到身邊仔細打量起來。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多大了?」包租婆一連拋出幾個問題,一副媒婆的樣子,看的張凌鄙視不已。
「姐姐,我叫丟丟,今年十五歲了。」丟丟嘴甜得像抹了蜜。
「姐姐?」張凌惡寒,包租婆的年紀估摸著比丟丟的媽媽都要大上十來歲,哪門子的姐姐。
「依依嘴真甜,吃飯沒有,姐姐給你做飯去。」
張凌白了包租婆一眼,這待遇他可重來沒有過啊。
丟丟進去後,包租婆掐了張凌一下,笑道:「你小子可以啊,不知不覺就找了個女票,這姑娘我看行,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能像你那老不死的師傅一樣。」
張凌苦笑著也懶得解釋,晚飯期間,包租婆與丟丟有說有笑的親熱的像兩母女,張凌也懶得插話,自顧自地回到房間倒在床上休息,昨晚到現在他都沒睡,實在困得不行。
……
一入夢境,張凌又出現在無妄境,睜開眼的那刻蘇小小正端著一碗湯望著自己。
「公子,你醒了。」蘇小小小嘴輕啟,將湯遞到張凌身前柔聲道:「這湯是有無妄果熬製的,對公子有幫助。」
張凌眯眼沉默片刻,接過湯大口喝了下去,湯一入口便覺一陣火熱干由嘴唇直抵心扉,渾身上下像是在經受烈焰的燃燒一般。
噗!
張凌將湯汁噴了出來,眉頭蹙得老緊,問道:「這什麼湯,像火一樣。」
蘇小小捂嘴笑道:「這湯其實沒任何味道,只是公子心頭有火才會覺得這湯似火焰般燃燒胸口,公子何不再嘗一口試試。」
張凌將信將疑地端起湯汁又喝了一口,這一次他只是小嘴輕抿了一口,卻發現果然如蘇小小所言,這湯壓根就一點味道都沒有。
蘇小小笑著解釋道:「公子有所不知,無妄果是種生長在極寒或者極熱之地的植物,此種植物能感知人體內的情感,並適應情感變化而發生味道的轉變。當然它的功效也能有效地祛除燥熱與陰寒。」
張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慢慢將那晚湯汁全然喝下,只覺體內傳來一股清爽之一,仿佛這碗湯汁清空了體內一切雜亂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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