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望著唐小傘一步步靠近,張凌摸著鼻尖暗淡鬱悶,方才自己還好心救唐小妞,這才剛進入星譜異象,她便反悔來殺自己。
女人心海底針呀!
正當張凌這本先避開避避鋒芒時,卻突然注意到唐小傘的眼睛,心中猛然一驚大叫不妙。雙目通紅,六神無主正是入魔的徵兆,莫非唐小妞墜入星譜異象中了?
張凌急忙向後退出一步,想轉身離開卻突然頓住腳步,轉頭望了眼逐漸接近的唐小傘,一咬牙索性迎面撲了上去。
「真當老子怕你啊。」
砰!
張凌話音未落便被唐小傘一腳踹開飛倒在幾丈外,摔了個狗吃屎。
「我去!老子好歹救過你一次,至於這麼拼命嗎?」
張凌快速從地面爬起,伸手拍去衣服上的灰塵,樣子看似輕鬆愜意,腦海里卻飛快地想著對策,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了解的,唐小妞沒入魔時他都打不過,更別說入魔後功力起碼增加了三倍,若硬攻,無異於以軟碰硬。
強攻不能便只能巧取。
唐小傘突然加快腳步撲了上來,一連揮出三劍,直取張凌三處要害,張凌不得不扭胳膊擺腿,好不狼狽地躲過了唐小三的攻擊。
不想剛一停下,唐小傘卻再度撲上,傘劍順勢斬落,在空中劃破一道藍光弧線,殺意十足地襲來。
劍氣過盛,石道卻又太過狹隘,張凌只得選擇向後退去,不想強大的劍氣卻比他更快,他剛一後退,胸前便被劃開一道血口,血漬順著血口緩緩倘下滴落在泥土地上,隱沒其中。
「靠,這樣下去非死在唐小妞手上不可。」張凌陰沉著臉快速朝後方退去,雙目不停觀察石道內,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能用來困住唐小傘。
突然,他的視線被石道頂端的一些藤條所吸引,心中瞬時想出一條計策。
張凌停下腳步,用桃木劍在手掌輕輕一划,掌心處鮮血溢出,張凌雙手迅速在空中揮舞,血漬伴隨著手印的結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八卦圖案。
「血為陰,氣則剛,畫地為符,封殺令。」
八卦圖文隨著咒語散開,飄散飛濺在石道四周的藤條之上,瞬間染紅了那些藤條。
被鮮血染紅的藤條像是有了生命般,在空中飛舞剝離了石道石壁,一條條扭曲的藤條像章魚觸手般在空中飛舞,細看之下那些藤條的舞動方向卻是跟著張凌手勢的擺動而擺動。
「封!」
無數藤條直撲唐小傘而去,有萬馬奔騰之勢,唐小傘嘴角維揚滿臉不屑,手中傘劍揮舞起來,像朵美麗的花朵般綻放開來,無數藤條被擊落,散落在地變成一堆粉末飄散輕去。
藤條掉落一根,張凌臉色便慘白一分,那些藤條是用他血液在控制的,藤條散去便形同於他血液在源源不斷地流逝。
終於,在唐小傘斬落第十次藤條的襲擊時,如觸手般盤延而至的藤條纏繞住了她的雙腳,讓她暫時動彈不得。
張凌眼中抹過一絲喜色,急忙催動藤條將唐小傘全然困在其中,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挑著桃木劍越到唐小傘身前,從衣衫上私下一塊藤條蒙在唐小傘眼睛上。
唐小傘被星譜惑像所迷惑,封住其五官,不讓其感受到惑像中一絲蠱惑,才有可能將唐小傘從惑像中拉出。
張凌先是用布條封住了唐小傘的雙目,接著又封住其聽覺,嗅覺,借用陣法封鎖了周邊所有惑像。
唐小傘這才四肢無力地癱倒在地,那對藤條由於沒了控制,紛紛散落開來,掉落在唐小傘周圍。
張凌將唐小傘扶起後,將掌心處的傷口輕輕在唐小傘嘴唇一抹,他曾聽師傅說過,童子血不僅能驅魔獵妖,還有破開幻術的功效。
鮮紅的血漬染紅了唐小傘略微發黑的雙唇,唐小傘輕嗯一聲,緩緩醒了過來。睜開雙目
的一瞬間卻見到張凌嘴角掛著的邪笑,再一細看,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張凌懷中,再加上張凌此刻的衣衫不整。
唐小傘一怒之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張凌臉上,發出清脆地響聲,疼的張凌呲牙咧嘴苦悶不已。
「擦!什麼情況。」張凌捂著火辣辣的臉,心中一萬個不解,自己三番兩次救唐小妞,唐小妞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第一次救了她,她方才卻拿劍來殺自己,這次好不容易才將她從幻術中救醒,卻無緣無故地挨了一巴掌,這都是什麼事。
「你方才做了什麼?」唐小傘本能地從地面彈起,臉色異常難看,手中傘劍不偏不倚地抵在張凌脖子上,語氣冰冷。
張凌側頭望著脖子上透著寒氣的傘劍,摸了摸鼻尖,嘆氣道:「狗咬呂洞賓,早知道你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鬼才將你從幻術中拉出來。直接讓你被星譜惑像吞噬算了。」
「你是說我被惑像吞噬了?」唐小傘顯然忘了方才發生的一切。
「你以為呢。」張凌嗤之以鼻。
「就算是你救了我那也是你應該做的,別忘了我可是為了你才進入七星陣的。」唐小傘冷言相駁。
「說得好像不要錢似的。」張凌將頭別像一邊,「是誰在進來之前說什麼三百塊一小時,先付三千塊定金的?怎麼拿了錢就不想賣命?這次我救了你兩次,一次算一千塊,回頭在你工資里扣。」
唐小傘冷笑著收起花傘,輕步行至張凌身前,冷冷道:「我唐小傘的風格是別人若想要我的錢,我便要他的命。命我可以還你,錢不能扣。」
張凌還想說些什麼,卻明顯覺察到唐小傘此時的怒意,要知道那夜唐小妞為了二十五塊錢都能追殺自己十多條街,更何況眼下是幾千塊呀。
想到這張凌故作咳嗽,急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們應該快點趕到陣心位置去與毛小俊匯合,若不然時間來不及他們那邊又要出亂子了。」
張凌說罷笑著拋出副笑臉,急忙轉身離去,卻被身後的唐小傘叫住,「等等,你方才怎麼救我的?」
張凌笑著將手掌在唐小傘面前晃悠起來,呲牙道:「我的血,百毒不侵。」
「我殺了你,你竟然讓我喝你的血。」唐小傘怒不可竭,張凌卻早已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二人向前行走了一陣,來到一片大廳,大廳雖不算大,卻很奢華,整座大廳是由七根雕刻著詭異圖文的石柱所支撐,七根石柱上捆綁著七個女孩,楊蓉正在其中,那名女子被捆綁的石柱在大廳中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北斗七星狀。
在石柱最里方,有片紅色水池,池中飄蕩的看不出到底是變質的水還是血液。水池正中央有方石桌,桌前擺著一副棋局,黑白相間的棋局讓張凌有了一種幻覺,仿佛那些個棋子一個個都像有了生命一般。
棋局上此刻正端坐著兩人,一人生的高達威猛,一頭長髮及腰,凌亂地披散在後備灰色的衣服上方。男子閉著眼睛,手捻白棋仿佛在思考者棋局的下一步。
張凌與唐小傘相互一望,紛紛蹙起眉頭,他們隱約已經猜到那名那子正是布下這片七星陣法的邪士。
更讓張凌與唐小傘驚訝的還屬端坐在那名邪士對面之人,此時那人雖背對著張凌,張凌卻不難從那副單薄的身形看出,那人正是丟丟。
丟丟端坐在棋局盤,一手撐在在石桌上托著下巴,另一手手持黑棋,同樣在閉目沉思,她便是此次與邪士斗棋之人。
「唐小妞,你有沒有發現毛小俊不在。」張凌仔細掃量了大廳一陣,輕聲提醒唐小傘。
「他在!」唐小傘聳拉著臉殺氣騰騰地凝視著遠處的那名邪士。
張凌不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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