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聞言忍不住脫口問道:「你找到龍鳳茶的線索了?!」
「啊?龍鳳……茶?!」電話另一端的卞良吉頓時有點懵逼。
陸雨急忙一捂嘴,咳嗽了一聲說道:「嗯咳!沒什麼,你繼續說,繼續說……」
「哦!」卞良吉這才繼續說道:「你說巧不巧?就在你們離開南京之後的第二天,我的一位師弟就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在他老家那裡發現了一塊磚!」
「磚?」陸雨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卞良吉道:「呃!不是磚!確切的說,是用茶葉做成的磚塊!應該叫……對!叫茶磚!」
茶……磚?!
聽到這兩個自己之後,陸雨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太清楚「茶磚」這兩個字在原本世界代表著什麼了!但在這個世界他卻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稱呼!這個世界竟然有茶磚問世!
感覺到電話另一端的陸雨忽然沒了聲音,卞良吉的聲音不禁也有些鬱悶:「喂喂!我知道這很好笑,師弟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其實我也很想笑,哪有人家用茶當磚砌牆的嘛!陸雨?你該不會是已經笑暈過去了吧?!」
笑暈?我這震驚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笑暈?這卞良吉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陸雨一捂臉,道:「沒有,你繼續……」
卞良吉似乎長出了一口氣,道:「沒笑死你就好!其實我起初也不以為然,以為那小子是在逗我。但後來突然想到,我這次接的題目不正是證明那個用茶做成的工藝品嘛!」
陸雨差點忍不住罵娘!
工藝品?!如果你實在想這麼說的話,那也可以算是工藝品。但你要證明的是咱們華夏茶的歷史啊卞兄!難道這傢伙竟然從這裡就開始跑偏了?
果然!
卞良吉在說完「工藝品」這三個字後,繼續說道:「所以我立即就出發來到了我師弟的老家!在見到這塊茶磚之後,我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古代人既然能夠用茶葉做成磚來砌牆,那麼當然也能做成工藝品啊!如果這個茶磚被確定歷史年代的話,那麼我就把第二道題證明出來了!哈哈哈哈!」
陸雨:「可是……」
卞良吉:「哈哈哈!我厲害吧陸雨?沒想到這麼難的一個題目竟然這麼輕鬆的被我證明出來了!」
陸雨:「但是……」
卞良吉:「別說話,現在我太高興了!迫不及待的要和你們分享我的喜悅啊!我今天晚上的飛機回南京!你要不要也一起啊?我請客!吃啥都行……」
「你特麼給我閉嘴!」陸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將電話放在嘴邊頓時一聲怒吼!
還是這招管用,電話另一端的卞良吉頓時熄火。
直到十幾秒後,卞良吉弱弱的聲音才再次傳來:「陸雨……你該不會是在……嫉妒我的才能吧……」
「我嫉妒你個蛋!」陸雨喘著粗氣,惡狠狠的回了一句!
他本來已經決定在成為茶人之後就不再罵人了,卻沒想到有的時候是真忍不住啊!
陸雨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先聽我說!首先,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卞良吉:「我師弟的老家啊!村東頭……」
「我問的是確切地點!千萬別告訴我是在房間的哪個位置!我要的什麼省,什麼城市!」
「哦……早說嘛!」卞良吉似乎回憶了一下,才說道:「西陝省,涇陽……」
「涇陽?!」陸雨兩眼一瞪,腦海中瞬間划過一道歷閃!
「行了!先掛了吧!你千萬別走啊!我現在就定去你那裡的機票!咱們在哪裡不見不散!」
說罷之後,他也不等卞良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上網去查飛往涇陽的機票!
當他聽到「涇陽」這個地名之後,頓時便想起了原本世界的一款名茶!如果預料不錯的話,卞良吉這小子走狗屎運找到的那塊茶磚,很有可能就是那款茶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
至於卞良吉所說的用這塊茶磚證明龍鳳茶是工藝品這種事,陸雨甚至都懶得去反駁。龍鳳茶可絕對不是什麼工藝品,而卞良吉現在找到的那塊磚也絕對不是用來砌牆的!
他現在恨不得自己長出翅膀直接飛到涇陽,這個發現絕對不會比卞良吉現在要證明的龍鳳茶要差!
一想到那種擁有七百多年歷史,在原本世界亦是幾經沉浮的茶品即將現世,陸雨頓時覺得全身的精氣神頓時全都提聚了起來!
剛才還愁這段時間做點什麼呢,現在這件事來的太是時候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訂好了最近的一班航班之後,直接衝著院子裡吼道:「空和尚!為師要離開一段時間,這裡的事兒就交給你和阿大處理了!有急事就給我打電話!不許欺負你小師弟!」
說罷,這貨已經背上背包急匆匆的出了院門。
片刻後,空和尚一臉懵逼的推開房門喊道:「師父!你咋不帶我一起呢?這裡沒意思啊!再說……我餓了怎麼辦?」
院外遠遠的傳來陸雨的聲音:「吃飯的事兒找你師弟!記得給村里人留點口糧!」
再之後,陸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村裡的小路上。
空和尚撓了撓光頭,喃喃道:「背上背包說走就走,師父轉世投胎之後真是瀟灑啊!嗯,這就是城裡人經常說的,人生就要來幾場這樣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
華燈初上。
西陝省,涇陽通往郊區的公路上。
卞良吉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陸雨,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麼仗義,這麼快就趕來給我慶功了!」
陸雨抱著背包白了他一眼,道:「慶功?的確是慶功!只不過卻不是因為你那道晉級的題目,而是你發現的那塊茶磚!」
卞良吉呵呵一笑:「行行行!我知道我論證的方向錯了行了吧?但剛才在機場的時候你就一直都在念叨著那塊茶磚,到底這塊茶磚有什麼特別的啊?我看除了年頭久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嘛!而且經過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全都發酵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茶啊!」
陸雨嘆了口氣,道:「什麼茶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明白,還是看到那塊茶磚再說吧!」
卞良吉聳了聳肩:「隨你嘍!」
車窗外燈光如流水划過,吉普車駛出繁華,向著遠方的寧靜幽深的夜色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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