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剛走向電梯的時候,剛好看見有兩個男的扶著一個似是酒醉的女人進了電梯。周鵬覺得這三人很是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不過看這情形,周鵬大概也猜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無非就是兩個渣男把一個妹子給灌倒了,然後扛到樓上房間三P罷了。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周鵬也不想多管這種閒事,說不定人家妹子也是裝醉樂在其中呢。周鵬現在只想確認陳燕妮是不是還在酒店裡,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周鵬上了另一個電梯,直接下到一樓大廳,找到大廳里的保安和服務員詢問了一二,才確定陳燕妮的確還在酒店,有人看見她將要出酒店的時候又折身回去了,還進了電梯,不過具體幾樓就沒有人記得了。
周鵬心下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令陳燕妮去而復返,而且不和別人說一聲就上了樓?周鵬思考了一會兒,感覺一定是中間還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陳燕妮「不得不」上樓去。而且這件事情不一般,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和洪博翰這個東主說一聲,畢竟這裡是洪家的產業。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陳燕妮會上到哪一樓去了?這九重天的大致格局周鵬還是知道的,一至三樓是餐飲部,四至五樓是娛樂場所,六至八樓是住宿部,而九樓是九重天的辦公場所不對外開放。
照這麼看來首先九樓排除了,就算陳燕妮想去也去不了。一至三樓都是餐飲,好像沒必要去的這麼匆忙。六至八樓是住宿部,陳燕妮好像也沒有必要去那裡吧,除非……周鵬猛然間想起剛才在電梯間看到的事情,心裡一跳,會不會是陳燕妮看到某個熟人被這麼架著進了電梯,然後就跟了過去。
周鵬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比較靠譜,反身回了電梯,按了六樓
……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即便是黃明這種詐騙大師,也是經過頗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早年間因為行騙被關進監獄,後來救了兩個越獄的殺人犯,反而被視為表現良好,經過聯合考察,提前出獄。
黃明最看重細節,他認為細節決定成敗。所以在酒店的豪華包廂里,即便洪國瑞和陳雪鵬如何吹噓,在不見到誠意之前,黃明並不表態。
對於洪國瑞暗中在做什麼生意,黃明早聽圈內人說起過,只是一直不得要領,這次既然對方有求於他,自然要好生拿捏一番。若是被這麼一番大話就哄住了,他這大半生的行騙經驗豈不是餵狗了麼。
洪國瑞見這個黃明大師滑不溜手,不免心中發急,和這種人打交道最是勞心勞神,最後說不定還人財兩空。
宴罷客散,洪國瑞倒也知道越是急的事情越不能辦得太急躁,於是便有說有笑地讓人扶黃明大師上樓,說是好好休息,明日再談。黃明不露痕跡地推掉了洪國瑞硬寒給他的那個叫趙飛艷的嫩模,佯醉說是累了要休息。
洪國瑞給黃明一行人安排的住處就在六樓,進入電梯的時候,本來微熏薄醉的黃明大師忽然睜開眼睛,眸子裡滿是精幹的冷光。
「張建跑哪去了?」黃明開口問立在身後的保鏢,正是與周鵬有過交手的墨鏡男。
「張先生說是有要事處理,兩小時之前就上了樓。」鄭克傑淡淡地說道。
黃明聽了卻是眉頭緊皺,張建是昔年救過他一命的老朋友的兒子,為了報恩黃明才將他收入麾下做了徒弟。只是這個徒弟總是奈不住性子,逢人就想顯擺自己學到的那點皮毛。想來這會兒又不知道在哪裡廝混去了。
九重天大酒店因為客流頗多,所以有兩逼電梯。此時兩副電梯竟然同時到了六樓,叮的一聲,兩扇電梯門同時打開。
黃明正要走出去的時候,鄭克傑卻伸手微微擋了一下,然後自己先一步走出了電梯,眼睛卻望向另一副電梯。
另一副電梯裡出來的人正是周鵬。
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鄭克傑是退役特種兵,對一些巧合的事情很是敏感。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很不簡單的高中生,鄭克傑心懷戒備。
唰——
鄭克傑身體驀然間發動,抬腿便掃向周鵬,勁力之大,使得空氣都為之一凝。
周鵬面色微變,卻從容不迫地蹬腿一跳,借著牆壁躲過一擊,半空裡一個劈岔,便砸向鄭克傑。
「老鄭,慢來!」鄭克傑暴退兩步,還要上前,卻被黃明喝住了。
周鵬這才看到黃明,心頭湧起一股怪異的感受,他怎麼在這一層。按說這種貴賓不是應該安排在八樓的總統套房麼?
黃明笑呵呵地看著周鵬,夸道:「小後生,好身手啊。不過,你來這裡做什麼?」
周鵬見鄭克傑一臉戒備的神色,頓時明白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在跟蹤他們,不過周鵬也懶得解釋,說道:「難道就許你們住酒店?」
鄭克傑聽出了話里的諷刺,正要出手教訓周鵬一二。黃明卻是擺了擺手,笑道:「那我就倚個老,先走一步了。」
說著便不再理會周鵬,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鄭克傑有些不明白,低聲問道:「老闆,這小子分明是在跟蹤我們,你為何還走在他前面,萬一他真要對你不利的話……」
黃明笑了笑,說道:「一個小屁孩子而已,能耍多大的風浪,老鄭你太過小心了。」
鄭克傑心裡卻不這麼想,但也不好在話面上駁了老闆的面子,只好閉口不說,大不了到是把這小子暗中做掉就是了。
房間門外立著一個侍應生,見到黃明來了,便鞠躬說道:「黃先生,歡迎光臨敝店。房間已經給您打掃好了,您好要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書桌上。」
黃明笑著拍了拍那侍應生的肩膀,說道:「小伙子,有前途。」
那侍應生聽了這話頓時心花怒放,黃明大師拍了我的肩膀,還誇我有前途,誰人不知黃大師會看相,他既然說我有前途,那我豈不是就要發財了?
黃大師看著一臉抑不住狂喜的侍應生,嘴角扯起一抹譏笑,然後進了房間。鄭克傑等四個保鏢分別立在門口和走道一側。
進入房間,黃明便脫了身上外套,掛在衣架了,然後敲起一杯侍應生泡好的苦茶,走到窗邊的書桌前。
桌子上已經放好了一疊報紙,黃明從懷裡摸出一副老花鏡和一把小剪子,然後拿起報紙細細看了起來。
黃明看的報紙,既不是高大上的人民時報,也不是專業類的風水、氣功雜誌,卻是一些街頭八卦小報,登的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鎖事以及揣測某些明星官員的隱私。
黃明卻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兩篇覺得有意思的小文章,就會用小剪子剪下來,收進一個小盒子裡。
一疊報紙看完,黃明正想洗個澡,忽然聽到怪異的聲響從衣櫃裡傳了出來。
黃明覺得奇怪,下意識想叫鄭克傑進來,但是很快就熄了這個念頭,自己人小心走到衣櫃前,然後緩緩打開衣櫃。
衣櫃裡除了掛著幾件酒店制式睡衣之外,竟然還有一個被捆綁著的少女。
黃明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被捆著的少女就是今日他在酒店大廳看上的那個少女。
這是怎麼回事?黃明疑竇暗生。難道是洪國瑞安排的?這老小子看上去不露聲色,竟然如此上道。
「不要怕,伯伯不是壞人。」黃明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然後對陳燕妮說道:「我幫你把封口撕掉,你不要叫。」
陳燕妮驚恐地看著黃明,心裡也是驚心不已。聽到黃明的話,下意識點了點頭。
黃明撕開陳燕妮嘴上的封條,然後把她扶出衣櫃,坐在床頭,卻沒有解開陳燕妮身上的繩索。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黃明問道。
陳燕妮戒備的看著黃明,沒有說話,只是繩子有些緊了,忍不住掙扎了兩下。
黃明拍了一下額頭,說道:「不好意思,忘了給你解開繩索。」
解開繩子之後,陳燕妮對眼前的這個中年大叔的戒備小了些。
「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吧。」黃明給陳燕妮倒了杯水,然後關切地問道。
陳燕妮接過了水杯,卻沒有喝。雖說她沒有社會經歷,但也知道陌生人遞過來的飲料之類的東西,不要喝下去。黃明見陳燕妮還是心有戒備,便搬了把椅子,坐在陳燕妮稍遠的位置,笑著問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問清一些事情。問好之後,就送你回家。」
陳燕妮之前也聽別人說起過眼前這人的身份,心想既然是知名人氏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陳燕妮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防備就稍稍鬆懈了一些。
陳燕妮在黃明的誘導之下,把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黃明聽完陳燕妮的講述,面色有些變化,原來不是洪國瑞的安排,倒是他的徒弟張建有心了。
黃明是好|色這徒,這些年上手的名媛少婦也不少,但上了年紀之後就喜歡陳燕妮這種清純少女了。只是黃明自詡逼格高,不喜用強,多數都是用些催眠之類的手段。
眼前這個少女算是他見識過的極品了,既然送上門來了當然不能放過。黃明露出一個父親般的和藹笑容,說道:「這當中應該有些誤會,到時我會訓斥他們的。你應當還是學生吧。」
陳燕妮雖然覺得黃明有點包庇那個什麼張建和陳豹的意思,為了自身的安全,倒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順著黃明的話說道:「是的,我是蓮川一中的學生。這次是班級里聚餐才過來的,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家,媽媽會擔心的。」
黃明輕聲說道:「放心,伯伯呆會就送你回家。」
陳燕妮卻搖頭道:「不用了,我有同學在樓下,我跟他們一起回去就好了。」
「燕妮,你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嗎?」黃明呵呵一笑,說道:「早年間我也是當過老師的,若不是後來遭了些不公正對待,也不會丟了教鞭。現在倒是很懷念從前教書育人的日子。」
「不介意的。」陳燕妮倒沒想到眼前這人還曾當過老師,對於老師這個職業,學生有些天然的敬畏,對黃明的戒心又少了一分。
「我不但是老師,還自學過心理學,有國際認證的A級心理諮詢師資格證。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黃明笑著問道。
陳燕妮下意識有些戒備,但又不曉得怎麼回絕,只能沉默以對。
黃明卻饒有興致的說了起來:「燕妮啊,你是個好學生。從之前的對話就能看出來。你的性子偏沉穩安靜,但思緒卻又很清晰不雜亂。」
「精神力很集中。和人說話的時候,與人直視。說明你是個坦蕩又正直的人。」
「不過你也時常沉湎於自我界定的世界,較少與人主動交流。」
「你有著強烈持久又脆弱的自尊,為人傳統卻又嚮往新潮。」
「你心裡時有異樣的想法,卻又不敢與人交流,卻不是自閉,而是自然的內斂。」
……
黃明不愧是詐騙大師,借著從前的人生經驗以前從各種書藉上囫圇吞棗學來的知識,就開始剖析起陳燕妮的人生性格來了。
只是陳燕妮卻真的被唬住了,因為至少大多數的說法都擊中了她的內心。
其實黃明講的只是一些寬泛而又模稜可的東西,但礙不住陳燕妮自己對號入座。
「近來,你戀愛了吧。」黃明來了最後一擊,陳燕妮驚恐萬狀地看著他,忙搖頭道:「沒]沒有。」
黃明心中暗笑,對付這小種女生,最好的辦法就是運用這種攻擊了。看陳燕妮的情態,黃明百分之百肯定這小妮子戀愛了,至少是有心儀的對象了。
黃明笑了兩聲,說道:「」不要拘束,我又不是你的老師,不管你們早戀的事情。
「真的沒有。」陳燕妮羞紅著臉,堅決否定,但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周鵬的臉來。
「有或者沒有,你的心裡還不清楚麼,只是學生戀愛要注意尺度,千萬不要偷償**,這樣對身體不好。」黃明以家長的語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燕妮本來還只是臉紅,聽了黃明的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怎麼什麼都說得出口啊。
「你也知道我對面相有些心得,我看你近期有場大劫。若不渡過此劫,你的人生可能就毀了。」靠著各種語言**,黃明終於消解了陳燕妮的戒備,心中暗道時機差不多了。
陳燕妮卻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時間真的不早了,今天謝謝黃伯伯救了我,有機會一定上門拜謝。」
黃明眉頭皺了起來,這小妮子怎麼回事,自己從前無往不利的方法今天卻有些失手。
「先不急,你同學不是在樓下麼,我讓人去請他們上來一起聊聊嘛。」黃明沒有拉陳燕妮,但是身體卻移兩步立在了門前,擋住了陳燕妮的路。
陳燕妮有些不詳的預感了,轉身想繞過黃明。
黃明頓時有些怒意了,扯住陳燕妮,眼睛露出一種異樣的色澤,蠱惑地說道:「你已經累了,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走吧。」
陳燕妮看了看黃明的眼睛,頓時渾身乏力,身體軟了下來。
黃明本想模腰抱起陳燕妮,卻發現自己沒那麼大的力氣,只能拖著陳燕妮,扔到了床上。
「媽的,還想逃。我黃明混江湖這麼多年,玩過的女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哪個能逃出我的手心的。」黃明出了一身汗,罵了幾聲,就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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