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暗影閃動,如游蛇竄走,只一個起落便奔出了會議室。
不料,剛出會議室,便有一道刀光劈來,直擊暗影面門。
那暗影也是嚇了一大跳,急忙往後退。
島津風次郎一肉雙掌這時候,也捏拳而至,扑打暗影的後心。
那暗影前後受敵,雖驚不亂,先躲了劈面的刀,隨即將身一矮縮進島津風次郎的懷裡。
島津風次郎一拳打空,反被對手藏進了懷裡,心裡頓時知道不妙,再想退走,卻是遲了。
那暗影近了島津風次郎的聲,探手便拎出一柄小巧的刀片,劃向島津風次郎的咽喉。
島津風次郎瞪大了眼睛,探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擰便要擰斷這人的手腕。
嘭——
那暗影的身體驀然出現了極不可思議的摺疊,原本踩在地上的雙腳忽然騰起,半空裡一個扭轉,便重重地踢在了島津風次郎的臉上。
這怎麼可能?島津風次郎被這一腳給踢蒙了,人的身體怎麼可能使出那種動作來。
那暗影趁著島津風次郎的錯愕間,便將他的身體猛然間一推,推向了暗中埋伏的加藤鷹野。
加藤鷹野見撲過來的是他的上司,立即猝然收刀,接住了島津風次郎飛來的身體。
那暗影擺脫了島津與加藤二人,立即竄起,三兩下便沒了蹤跡。
「追!」島津風次郎羞怒不已,大聲喝道。
加藤鷹野縱起身形,在牆壁與天花板上幾次借力之後,又消失不見了。
島津風次郎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沖那些圍過來的保鏢喝罵道:「八嘎,一群廢物,有人混進來了,快去把他抓出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拉響警鈴,快去!」
那些個保鏢頓時四下散去,不多時,整棟樓便響聲大作。
周鵬這時候從排氣口裡下來,踩在會議室的桌子上,既慶幸又驚訝。
慶幸的是,島津風次郎並沒有發現自己。驚訝的是,想不到這會議室里居然還藏了一個人,他一直都沒有發覺到。
現在那個人引起了整棟樓的警戒,這次探查看來要更加小心了。雖然他現在只是替身狀態,死了也沒什麼關係,但是痛感什麼的還是與本尊相通的。
周鵬可不想無端端的去嘗試涉死的體驗,不過危機危機,危險與機遇是並存的。
眼下雖然警備森嚴起來,但是同樣增加了混水摸魚的機會。
無論是那個島津風次郎,還是黃明、洪國瑞這些人,隨便幹掉兩個,都不會吃虧。
既然那洪國瑞身上有所謂的鑰匙,那就先去找找他的晦氣。
周鵬身上穿的正是樓里保鏢的衣服,雖然等級過低,但是如今警鈴大作,所有保鏢都在樓里搜察,反而讓周鵬更好的掩藏了身份。
三樓以下,周鵬已經察看過了,洪國瑞應該不在那裡。
周鵬便往上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慌亂路過的保鏢,卻沒有人懷疑他,都從他身邊一一走過。
不一會兒周鵬便把四樓察看了一遍,毫無發現。五樓也同樣沒有他要找的人。
奇怪了,那個黑衣人不見人影便罷了,怎麼洪國瑞父子還有陳雪鵬等人也看不蹤跡。
就在周鵬轉身要去六樓的時候,忽然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周鵬頓時心神一凜,警戒心大起。
這股血腥味正是來自六樓,周鵬走的是樓道,緩步而上,不敢發出丁點的聲音。
等到了六樓,那股血腥味就更濃了,周鵬上來一看,頓時驚呆了。
這六樓的樓道里,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屍體,都是被人抹了喉嚨,不過切口很不深,只是恰好傷在頸動脈上。這些人顯然都是流血過多而死的,周鵬頓時想起來之前那黑衣人與那兩個日本人對戰的時候,曾經使用過的刀片。
好厲害的手法!周鵬察探了幾個保鏢喉嚨處的傷口,發現都是一擊斃敵,沒有半點錯處,頓時從心裡生起一股寒意。
這些個保鏢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卻顯明有個趨勢,指向了六樓最裡邊的那間房。
周鵬抓起懷中藏著的青銅小劍,緩緩向最後那間房走去。
不過走近最後那間房的時候,周鵬卻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臉上的神情不免有些古怪起來。
「OH!YES!JACK,SLOW. FUCK!」
「BABY,COME. ON」
「……」
聽到這些聲音,周鵬臉上不由得一紅,大概明白裡面在幹什麼了。
不過周鵬感到奇怪的是,外面都殺成這樣了,裡面居然一點也不受干擾嘛?
好奇之下,周鵬輕輕推了推那房間的門,只輕輕一觸,那門就輕輕滑開了。
於是一大波令人聽了,臉紅耳赤的啪啪聲傳入周鵬的耳朵里。門縫所見的是兩具赤裸的身躲在床上交纏著,果然是在做人類喜聞樂見的某項運動。
周鵬暗啐了一口,正要闔門而返,忽然間眼角瞄到了一抹陰影,頓時就停住了。
床上那金髮尤物正跪趴在床上,臀部高翹著,而之前在下面講解炸藥的美國人便在後面努力的耕耘著。而吸引住周鵬目光的,顯然不是這一幕,而是床邊沙發上堆著的衣褲。
周鵬分明看見一件男式西褲的腰帶上很隨意的掛著一串鑰匙。
那串鑰匙的樣子十分古樸,很具有中國古代的風格。這一眼,周鵬就確定了,洪國瑞他們所說的鑰匙肯定就是這種。
不管這鑰匙有什麼用,既然這麼重要,不如先偷到手再說。
一念及此,周鵬不由得將門縫再挪大一點,然後縮身溜了進去。
周鵬小心地避過床上正在交纏的兩人的視線,一路大房門口越過了床位,來到了這兩人堆放這兩人脫下的衣物的沙發邊上。
這沙發就在床邊上,甚至那兩人的腳都懸在沙發的不遠處。
周鵬緩緩走近,將呼吸聲都壓低了,隱藏在床上兩人急促的踹息聲中。
就在床頭兩人還要討論「SLOW」一點還是「FAST」一點的時候,周鵬探出去的手已經摸到了那串鑰匙。
周鵬面露喜色,眼看就要把鑰匙給扯下來的時候,床上那兩人忽然換了一個體位。
那兩人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後入式變成了觀音坐蓮。
金髮尤物正想啟動她的電動馬達臀時,眼睛餘光看到了周鵬,頓時嚇得渾身一抖,尖叫起來。
周鵬也嚇了一大跳,連忙猛然一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安蒂克也是渾身一驚,當場一泄如注不說,還瞬間就軟了。
「你、你是什麼人!」安蒂克翻身就去摸床邊書桌上的手槍。
周鵬急中生智地說道:「安蒂克先生,不好意思,有不明身份的人潛進了大樓里,還殺了我們不少安衛。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們需要對所有的房間進行搜察。」
安蒂克瞥了一眼周鵬身上的制服,心下一松,眼裡的殺意也弱了下來,只是懷疑之色卻未有稍減。
「我不管你有什麼藉口,這都不是你能闖進我房間的借品。趁我現在還不想殺人之前,給我滾出去!」安蒂克一臉不快,用槍指著周鵬喝罵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周鵬給自己加了一點戲分:「安蒂克先生,我覺得還是搜察一下為好,畢竟要是那人潛入了您的臥室,對您也不安全……」
「聽不懂我說的話嘛,GET.OUT!」羞怒之下的安蒂克衝下了床,一巴掌甩在周鵬的臉上。
周鵬也沒料到這美國佬居然會突然動手,眼下他有手槍,自己還真不好動手。看來這啞巴虧只能硬咽下去了,好在鑰匙已經到手了,不算是一無所得。
「抱歉,打擾了。」周鵬朝安蒂克微一躬身,然後緩步退出了房間。
安蒂克收了手槍,正想再和金髮尤物溫存一番,驀地腦海中想起了什麼來,立即大叫起來:「噢,見鬼,前面那個人給我站住!」
周鵬聽到安蒂克的叫聲,心下一凜,隨手掏出青銅小劍返身便是一刀。
安蒂克剛好扯開房門, 左手拿槍指了出來。
劍光一閃,安蒂克持槍的右手便被整隻確了下來。
「啊——」
安蒂克愣了一秒鐘才終於張口尖叫出聲。
周鵬立即搶前一步,青銅小劍驀地抹向那美國人的喉嚨。
安蒂克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青銅小劍吻向他的咽喉,只是他右手被斬,左手又在按著右手傷處,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噢,NO,上帝啊!」安蒂克幾乎要閉目等死的時候,也許上帝恰好聽到了安蒂克這臨時抱佛腳的祈禱,一道陰影不知所來,卻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檔下了周鵬的青銅小劍。
咦?周鵬訝然出聲,那突然出現的赫然是一片極薄的刀片。
周鵬驚的是這刀片居然能抵住青銅小劍,要知道這柄鏽劍自他到手以來,簡直是銷鐵如泥,還真沒有它砍不斷的東西。
眼下這枚毫不起眼的刀片居然抵住了青銅小劍的攻勢,還真是出乎周鵬的意料呢。
刀片既然現身了,那麼黑衣人自然也出現了。
那黑衣人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在用刀片抵住周鵬的攻擊之後,隨手一拳便將那美國人擊暈過去。
周鵬心生不妙,便要先發制人,青銅小劍劃了一個半弧便越過了那刀片,削向黑衣人的手腕。
那黑衣人露出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色,隨即便是一條腿毫無片兆的踢了出來,正中周鵬的肩頭。
嘭——
周鵬整個人被踢飛出去。
這怎麼可能!周鵬驚駭不已。
倒不是周鵬因為被踢飛而意外,他驚訝的是那黑衣人的出腿角度,著實太過詭異。
那黑衣人卻是趁勝追擊,提身一縱,便從房間裡躍出,半空裡擰了360度大迴旋,把周鵬晃得有些眼花繚亂之後,驀然間又是毫無徵兆的一腳,踢在了周鵬的胸口。
周鵬明明盯著這人的雙腿,卻不是被那絢麗的身法給迷惑住了,只那一秒不到的失神,便被踢了個正著。
這特麼的什麼腿法,太詭異了。照理來說,越是絢麗的踢法越是沒什麼實戰性才對,為什麼這人偏偏將這二字兼合得如此完美。
百思不透,周鵬索性先將這些心思丟開,全神貫注地應付起這黑衣人起來。
這是一個大敵,比他之前遇到過的人都要強,而且可能強上幾倍。周鵬完全沒有戰勝他的信心,但是卻也沒有半點想逃的意思。
周鵬運起特殊身份識取器,想要讀取對方的身份,結果系統卻說對方警戒度高於宿主權限,無法讀取。
靠!周鵬頗感無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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