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三井天野?!」
洪國瑞等人圍了上來,終於看清了這蒙面人的真容,卻是震驚莫明,怎麼會是失蹤了一天的三井天野呢。
「島津風次郎,這,你怎麼解釋?!」洪國瑞驀然間勃然大怒,揪住島津風次郎的衣領怒斥道。
島津風次郎也是一臉的茫然不解,嘴裡高喊道:「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嘛?」洪國瑞一想到兒子剛才的險境,就怒不可遏。
島津風次郎臉色也是幾經變幻,說道:「剛才的人絕不是三井君。三井君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是麼,那你想說這個人不是三井天野了?」洪國瑞一臉譏誚地看著島津風次郎。
島津風次郎頓時愕然無語,之前那個蒙面人絕對不是三井天野,這一點身為三井上司兼摯友的島津很清楚,但是他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那蒙面人會忽然變成了三井天野。
洪國瑞早就對島津風次郎不滿了,眼下正好借題發揮道:「島津先生,你最好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黃明也跟著說道:「確實如此,今天之事,島津先生確實要給我們八人小組一個交待。」
島津風次郎驀然間抬起頭來,冷眼看著洪國瑞和黃明,似是恍然大悟般地說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們。你們早就想甩開我們泛亞會社,所以處心積慮地想陷害我。」
洪國瑞怒極反笑,指著島津風次郎說道:「呵呵,島津先生,你翻臉的速度倒是很快,只是反咬一口的能力不怎麼樣。」
「三井先生是你的,他忽然闖進我的專屬會議室,想要殺我和黃先生。」洪博翰忍著怒火,冷聲說道:「好在有黃先生的堪青會裡兩位高手在,不然的話,我和黃先生就交待在這裡了。到時候,島津先生倒是可以吞了我們的份額了。」
「你說什麼!」島津風次郎怒髮衝冠,瞪著雙目,與洪國瑞對視著,「是你們殺了三井君!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洪國瑞冷聲道:「三井天野挾持我兒子,他就該死!」
「八嘎!」島津風次郎怒極拔刀,直指洪國瑞。
只是洪國瑞卻也不懼,只揮了揮手,那些個持槍的保衛便將槍齊齊對準勢單力孤的島津風次郎。
島津風次郎也知道自己處境不妙,但卻認定洪國瑞不敢拿他怎麼樣:「洪先生,你難道真想嘗試一下我們泛亞會社的怒火嗎?」
洪國瑞不屑地說道:「島津先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你這種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我們合作的基礎。我不介意給高橋社長去電,讓他換個人來。」
島津風次郎眼含殺機,卻是強忍著胸膛里起伏不定的怒意,緩緩將太刀插回鞘中。
「是我太衝動了。也許三井天野早就被人收買了,所以擅自作出了這些事情。」雖然島津風次郎未必聽說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俗語,但是他卻懂得審時度勢。
「是嗎?」洪國瑞顯然不信這句託詞,冷冷地看著島津風次郎。
島津風次郎猛然間又將太刀拔出,卻是一刀刺中三井天野的心臟,狠戳了幾下,才咬牙說道:「在下最恨的就是吃裡扒外的叛徒。三井天野是死有餘辜。」
島津風次郎一口咬定三井天野是叛徒,瞬間就撇開了干係。哪怕洪國瑞他們十二分的不信,也沒辦法再奈何島津風次郎了。除非洪國瑞想現在就和泛亞會社決裂,但這顯然不現實,畢竟島津風次郎的身上可是有兩把鑰匙的。
「噢,法克!見鬼了,有人闖進來了,偷了我的鑰匙,還砍斷了我的右手!你們快要給抓住他,我要殺他碎屍萬段。」這時候卻見樓下跑上為一個滿身是血,殺意暴沸的金髮外國佬。
這外國人正是負責爆破的美國人安蒂克,此時的他身上只隨意穿了一件睡衣,大半個身體都裸露著,周身上下都染著血。他的左手拿著左輪手槍,右手竟然被人齊腕斬斷,眼下只是被隨意的包紮著。鮮血還在往外滲著。
安蒂克的身後跟著一個頗為精悍的保鏢,一起朝洪國瑞這邊走了過來。
眾人見到安蒂克的慘狀,也是驚愕莫明。
「安蒂克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洪國瑞一臉驚駭地問道。
安蒂克顧不上手上的疼痛,只是吼叫道:「該死的,有人闖進了我的房間,不但偷走了我的鑰匙,還砍斷了我的右手。我一定要抓住他,用你們中國的凌遲處死他。」
「可是,不是有丁先生在保護您嗎?」黃明卻有些訝異地問道,要知道泛亞會社給安蒂克請的可是國際保鏢集團的S級保鏢。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鑰匙丟了,而我的右手也沒有了。」安蒂克臉色一紅,總不好說,他是因為要和妹子打炮,所以把保鏢支開了。
洪國瑞眉頭一皺,只得說道:「來人,先送安蒂克先生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快把那人找出來!」安蒂克已經被仇怨迷失了理智,一心只想抓到那個傷他的人,連手腕上的痛楚都感覺不到了。
洪國瑞移目看了島津風次郎一眼,淡淡地說道:「闖入者已經死了。」
「死了?」安蒂克一驚,疑惑地說道:「真的嗎,屍體在哪兒?」
島津風次郎怒視著洪國瑞,用眼神警告他別亂來。
只是洪國瑞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打壓島津風次郎的機會,聽到安蒂克的問話,便側了個身,將三井天野的屍體亮了出來,「就在這裡。」
安蒂克疑惑地看著洪國瑞和島津風次郎幾人,還是緩步走了過去。他一看到屍體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手槍立即拉開保險,指在島津風次郎地頭上,喝罵道:「該死的日本猴子,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島津風次郎被嚇了一跳,他沒料到安蒂克居然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忙道:「安蒂克先生,你先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哦,那你說說看我想像的是什麼樣?」安蒂克冷聲道。
「這件事中間一定存在什麼誤會。」島津風次郎說道:「三井天野今天早上見過洪先生之後,就再沒有了音信,我怎麼也聯繫不上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許他是被你收買了,所以才做下這些事情。」
洪國瑞怒斥道:「島津風次郎,你不要含血噴人。事到如今,你還想栽髒陷害嗎。三井可是你的人,一定是你覬覦我們手中的鑰匙,所以才用了這種卑劣的方法。」
安蒂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法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又有一伙人馬怒氣沖沖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眾人一看,卻是陳雪鵬。
洪國瑞不由得有些意外,他來這裡幹什麼。陳雪鵬雖然被他拉入了伙,但其實卻入於八人小組的邊緣。這其中既有陳雪鵬實力不強的緣由,同時也有這人首鼠兩端的因素。
島津風次郎看到了陳雪鵬卻是眼睛一亮,他來中國之後,百般拉籠八人小組中的成員,一直成效不大,唯有這個陳雪鵬,卻是個見錢眼開的,已經被他用金錢攻勢暗中拉到了泛亞會社的旗下。
眼下,島津風次郎有些勢單力孤,陳雪鵬來得正好。島津風次郎頓時笑如春風,上前迎向陳雪鵬:「陳先生,你來得正好!」
「我好你媽`逼!」陳雪鵬卻是抬手就給了島津風次郎一個耳光,只把島津風次郎給打蒙了。
「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了!」島津風次郎挨了一巴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指著陳雪鵬喝罵道。
「什麼意思,我操你祖宗,我要你的命!」陳雪鵬驀然間從身後操出一把刀來,便要往島津風次郎心口捅去。
「快,拉住他啊。」洪國瑞等人見狀都嚇了一跳,雖然他很不喜歡島津風次郎,但是這人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那些個保衛立即上前拉住暴走的陳雪鵬。
其實憑島津風次郎的武功,陳雪鵬根本傷不了他分毫,只是他對陳雪鵬驀然改變的態度相當的費解,以致於失神之下竟然差點被陳雪鵬給宰了。
島津風次郎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眼下被陳雪鵬這麼一鬧,更加怒火難抑,「你想死麼!我就成全你!」
島津風次郎說著便提起太刀砍向陳雪鵬。
眾人又是上前拉住了暴怒的島津。
「陳老弟,你怎麼回事!」洪國瑞也對陳雪鵬的態度感到莫明其妙。
陳雪鵬卻是將刀一扔,捂臉大哭起來:「這該死的小鬼子,他們殺了我兒子!」
「你兒子?」洪國瑞一愣,隨即說道:「陳豹死了!這怎麼會,剛才還在呢。」
陳雪鵬怒目圓睜,指著島津風次郎罵道:「就是被他們的人殺了。」
「陳先生,你不要血口噴人!」島津風次郎也怒了,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背黑鍋,他的怒火已經到臨界點了。
「我血口噴人?」陳雪鵬冷笑起來,讓人把陳豹的屍體抬了出來。
「你自己看看,這傷口是不是你那下屬三井天野用的正貫流拳法造成的。」陳雪鵬雙目盡赤,將陳豹的衣衫盡退,露出了胸膛下陷的傷口。
島津風次郎本來還想著戳穿陳雪鵬的謊言,結果上前一看,那陳豹心口處下陷的拳印,還真是正貫流拳法所造成的。
要知道島津風次郎當時來中國的時候,為了炫耀武力,可是讓三井和加藤各自表演過看門功夫的,所在在場的人都知道正貫流拳法的威力。
一時之間,島津風次郎百口莫辨。(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68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