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快上!不必留手,出了事情我擔著!」魏宗遠一邊咆哮,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個藍色小瓶,往鼻子上倒了些白色粉末。
張岩、聞舉二人終於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的連連點頭,望向秦生的目光也變得殘忍起來,二人都明白,今天若是不將秦生好好收拾一頓,魏宗遠不能解氣的話,他倆就有苦頭吃了。
二人雙手掐訣,同時口中念念有詞,紅藍兩色光芒各自在二人手上浮現,微微漲縮不定。
「不好!」
秦生見此心裡一驚,暗叫不好,這二人手中施展的明顯是低階法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體內能夠調動的法力可憐得很,可沒一點把握能接下二人的攻擊。
「只能躲了!」
正思量之際,張岩已經率先完成了施法,一枚拳頭大火球帶著呼嘯破空而來,尚未臨近,秦生已經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驚人熱量,連忙單足在地面一踏,向左邊橫移了數尺,火球擦著衣袖而過,瞬間將袖子燒了個大洞。
火球威勢不減繼續飛去,轟隆一聲砸在地面上,擊出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天地靈氣匯聚而成的火球自然跟普通火焰不可同日而語,威能也遠超普通火焰,第一次見識的秦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還未等他站穩腳跟,另一邊一柄巴掌大小的藍色冰刀已經呼嘯而來,速度之快比火球還要更甚一絲!
情急之下,秦生猛地一彎腰,就地一滾,堪堪躲了過去。
嗤的一聲。
冰刀如切豆腐般的插入地面,只留下一小截刀柄,秦生看的是心臟狂跳,這裡的地面可不是泥土地,全部都是由厚約尺許的青石鋪成,普通凡鐵刀劍想要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這兩樣攻擊不管是哪一樣落在他身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道殿內的其他學生看到這一幕,早早就撤到遠處,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張岩、聞舉二人有些吃驚秦生的速度,對視一眼,復又開始了施法,一時間各色光芒在二人手中閃爍,一樣樣低階法術接連打出。
秦生被逼的上躥下跳,毫無還手之力,他心裡暗暗叫苦不跌,若是體內有能調動的法力,他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在昨天之前,也就是他沒有修煉「強身健體」的話,身體的各項機能是不足以支撐他有這麼快的速度和反應的,恐怕早已中招!
魏宗遠止了血,上好的傷藥一撒也沒那麼痛了,此刻看到兩個跟班這麼久還沒拿下秦生,不由怒氣橫生,一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黃色紙片。
他有些肉痛的看了一眼紙片,接著食中二指一夾,口中吐出幾個咒語,再往秦生方向猛地一揮。
紙片向前飄飛了數尺的距離之後,就噗地一聲消散掉了。
與此同時,秦生只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浮現心頭,他一扭頭恰好看到魏宗遠的動作,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驚叫道:「符籙!」
所謂符籙,就是修士煉製出來的,將法術封存於內的東西,封印之人至少是築基以上的修為,也就是說,符籙裡面的法術至少是築基期才能施展的,沒人會大費周折將火球術封印到符籙中,一方面造價高昂不划算,一方面符籙的成功率低的可憐,完全是浪費材料和精力。
觀戰之人也都震驚無比,驚嘆魏宗遠的大手筆。
秦生雖然吃驚,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魏宗遠已然動了殺心,眼下逃命要緊,恰逢張岩二人施法間歇,他雙腳在地面連踏,就要朝門口奔去。
可下一刻,他只覺腳脖子上多了些東西,任憑如何用力也紋絲不動,低頭一看,卻是從地面上長出數條藤蔓,將他的腳踝捆了個結結實實,藤蔓繼續蔓延,眨眼間功夫就將秦生包成了粽子,只露出一張臉。
「藤蔓術!」大殿內已經有人叫出了法術的名字。
秦生知道這藤蔓術他是掙脫不了了,當下嘆了口氣,心想不管在哪,有錢有勢的人就是牛逼,不為別的,就因為人家有資本。
「哈哈!看你還往哪裡跑!」
魏宗遠狂笑一聲,「張岩、聞舉,你二人快些施法,給這小子來個透心涼!看他還敢不敢打我!」
張岩二人聞言卻遲疑起來,在學院裡殺死一位師兄可是天大的罪名,魏宗遠或許只受些懲罰並沒大事,但他二人就不同了,他們只是普通人,在宗內沒有高層罩著,一旦出手就離死不遠了,魏宗遠之前誇下海口說出事他擔著,他但得了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見二人遲遲沒有動作,魏宗遠怒罵道:「兩個廢物!給我滾一邊去!」
說罷他抬手就要掐訣,也不禁有了絲遲疑,他不是傻子,在學院殺人的後果怎麼樣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扭頭一看,見道殿內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似都是在說看你敢不敢,他魏宗遠何等性格,怎會被人看不起?哪怕是一個「不敢」二字都不行!
黃色光芒閃爍,一桿石質長槍在他手中緩緩成型。
「住手!你們幹什麼!魏宗遠,你不要命了嗎!」一道清脆的嬌斥聲在門口響起,眾人將目光望去。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少女出現在門口,一臉怒色的指著魏宗遠,胸前起伏不定,顯然是氣得不輕。
「凌軒!」
秦生目光一掃,心中一動,心道這小子的眼光還不錯嘛,這小妞長大了絕對不遜色於月姐。
我魏宗遠要做的事情何時被人打斷過?更何況他不經意的看到凌軒看向秦生的目光充滿了擔憂,她不知道自己終將是我魏宗遠的人嗎?竟然擔心別人?
魏宗遠心中怒火更甚,體內法力也不要錢似的往手中狂涌而去,石質長槍瞬間再粗大一分,他獰笑著看向秦生,「去!」
長槍劃破空氣傳來陣陣尖嘯,眨眼就到了秦生眼前。
凌軒一隻手捂住嘴巴,俏麗的臉蛋上滿是驚恐、擔憂以及悔悟。一定是自己刺激到了秦生,才讓他性格大變的,否則他絕不會如此惹怒魏宗遠!
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溢出,她此刻真真是非常後悔自責。
道殿內觀戰的人大多將頭扭了過去,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秦生反倒是最平靜的一個了,他此刻想罵人、想活命、想活剝了魏宗遠個王八蛋,但他就是不後悔!
他閉上了眼,靜靜迎接著死神的降臨,一副圖畫悄然在腦中浮現,此時此刻,他最念念不忘的竟然是十八重樓中的那個畫中人!
轟的一聲巨響!
沒有想像中的透心涼,秦生睜開了眼,看到眼前一面透明的冰鏡以及碎成土塊的長槍,心想難道是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
「魏宗遠!你好大的膽子!這件事情我一定稟告院長!」
一名身穿青色長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厲聲喝道。
「閆老師!」眾學生齊齊驚叫。
中年男子身後跟著一名少年,這名少年膚色略黑,個子高大,完全沒有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的稚嫩感,在秦生目光看去的時候,少年咧嘴笑了笑,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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