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身旁的望舒殺早已按捺不住,飛入妖群,來回衝殺,黑色無形氣浪不停頓地射出,轉瞬間,空中落下十多具乾癟的肉皮。深吸一口氣。同時如利刃斜斜劈出,將側方掩襲來的一頭九鳥妖打得筋骨斷裂,旋轉著飛跌出去。
蝙蝠老妖並不慌亂,揮動骨杖吶喊。身後的妖禽、飛妖前仆後繼,如同翻滾的雲層黑壓壓湧上前來,個個窮凶極惡,悍不畏死。混戰中,一頭六翅金角的妖獸的被江辰的黑色氣浪壓制,正要吞噬,妖獸地金角倏地伸長,狠狠扎出一個血洞。一群蜂妖趁隙撲上,尖銳的尾針密雨般射出,江辰負痛厲叫,風翼震飛針雨,卻又被幾頭羽翼斑斕的巨型妖獸纏上,陷入被動的苦戰。
這裡的妖怪妖力驚人,沒有一個弱手,難怪會被派來扼守通往三大名門的交通要道。眼看形勢不妙,江辰打著擒賊先擒王的算盤,瞄準蝙蝠老妖,紫芒決噴射而出。洞穿對方小腹。
出乎江辰的意料,蝙蝠老妖身軀晃了晃,安然無恙,仿佛根本沒有被紫芒氣浪射中。只是骨杖上懸掛地一塊內臟炸開,濺出腥臭的血水。
&怎麼會霄悠大人的紫芒決?」蝙蝠老妖吃驚道。
&蝙蝠,你地臟腑續命術又有長進嘛。」東方旭忽然沉聲道,沖江辰使了個眼色,「只是千萬小心,別讓他找到你的要害。萬一被紫芒決射中修煉地命門,你就完了。「
蝙蝠老妖怒吼:「東方旭。你竟敢私助外敵!老夫一定要稟告妖主大人,到時連護法右使也保不了你!」
東方旭滿臉愕然無辜:「指揮使大人,我好心提醒你,怎麼變成助敵了?我又沒把你要害就在雙眼的秘密說出去。」
蝙蝠老妖氣得七竅生煙,怪叫一聲,背上綻出雙翅,遠遠地飛逃出去。說時遲。那時快,江辰的紫芒決氣浪已經激射而出,追上蝙蝠老妖,射碎了他的左眼。
蝙蝠老妖吃痛慘叫,骨杖在空中虛點,杖頭上的一塊內臟炸開。花花綠綠的穢氣衝出,形成瀰漫氣幕。遮掩住了他地行藏。「嘶」的一聲,一隻碩大無朋的利爪撕開氣幕,探伸出來抓向江辰。
&江辰剛猛絕倫的一拳擊碎利爪,「卷」字訣掀翻氣幕,再施破虛拳,頃刻潛入蝙蝠老妖身側,便是一拳襲去。
&髒碎血焚身*!」蝙蝠老妖悽厲尖叫,在氣浪接近的剎那。渾身自動炸成一蓬血雨,一隻紅通通的右眼珠隨著四濺的血肉噴出,向外逃竄。
白茫茫地劍氣凌空斬過,將眼珠擊得粉碎。離笙揮動月影劍,滔滔弱水傾瀉奔騰,像一匹綺麗的虹帶,橫跨天際,強行在密密麻麻的妖群里衝出了一個缺口。
&下!走水路!」江辰一拍望舒,趁蝙蝠老妖被殺,妖怪們愣神之際。果斷俯衝入湖。水花噴濺,直沒過頂。江辰兀自聽到東方旭在岸上大喊:「切莫妄動,小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急下潛了近百丈,湖水依然深不見底。五顏六色的水草蔓生,奇石林立,橋墩遍布,如同一片片茂密山林。水浪向後急促涌動,望舒進水之後黑氣仿佛消散了不少,藍光又開始乍現,宛如一條滑不溜丟的游魚,載著江辰二人飛穿梭。
一路上暢通無阻。得了東方旭的號令,水妖們潛伏各處,按兵不動,一雙雙五光十色地眼睛在橋柱背後,藻林縫間,蔓草底下忽隱忽現。視野中,時不時有幾條長長的觸手、鱗甲巨尾倏然閃過,又隱匿進幽暗地湖水深處。
兩個多時辰後,水流漸漸迅疾,浪頭變大,水色暗暗藍,微帶鹹味,已快到入海口了。
&方旭雖然幫了我,但總覺他另有打算。」臨近金烏海,江辰心裡既緊張,又有些如釋重負。
離笙點點頭:「但願是你想多了。」側望著江辰,又道:「不過我有些奇怪,以東方旭的心性,他怎麼會替妖族賣命?」
江辰猶豫了一下,將東方旭和那神秘人的糾葛簡單道來。「恐怕他是聽從那神秘人指揮。」他隱隱覺出,那神秘人對我沒有太大的敵意,相反還有些親厚,否則不會指點我的法術。
突然又想起了飄渺峰之約,江辰心中暗道:「為何一定要我突破歸墟,到達新境界再去?並且這飄渺峰我從未聽過在哪!「
離笙沉吟道:「不管他們了,那允天或者是一個無情無義之徒;或者與那神秘人的關係,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江辰一愣,離笙接著道:「以允天今時今日的勢力,聽你之前給我說的,看起來他們似乎都深深忌憚對方!」
水壓忽而劇增,一道道眩目的碧芒從遠處射來,照得藻草晶瑩剔透,翠光瑩瑩。幾千頭望月鮫犀妖獸緩緩游來,目光如矩,獸背上*著頂盔帶甲的蝦兵蟹將,將前路堵得插翅難飛。
為的水妖面色靛藍,頭大如斗,虬結的須上纏繞著一條條彩紋海蛇,寬扁的蛇頭高高昂起,蠢蠢欲動。藍臉水妖左邊的一員妖將身材魁梧,臉如重棗,牽著十多頭奇形怪狀的海獸,有的大如巨峰,有的小如彈丸。有地多眼多足,有的好像一團混沌地肉球。效的強悍海獸,身側如同布下一層透明的壁障,滴水難近。藍臉水妖右是一個軍師打扮的黑臉龜妖,三綹短須,面目奸詐。
&者何人?出示通行令牌,否則殺無赦!」藍臉水妖雙目凶光閃閃,聲音卻是從他須上的一條海蛇口中出來的。數百名水妖迅圍逼過來。
江辰急忙賠笑:「我們是第七軍東方旭的親兵,特地趕往金烏海,有緊急軍情稟告妖主大人。」
&神管你們是誰地親兵!」藍臉水妖際的一條海蛇盤旋身,嘶嘶道:「妖主大人頒布嚴令,沒有通行令牌,這片水域禁止任何妖出入。」
難道只能硬闖?江辰放眼望去。前方妖頭攛動,重重布防,綿延數十海里,不知埋伏了多少水妖。再往後,是密密麻麻的金鍊銀鉤大網,層次分明地懸浮在水中。死死封鎖住了入海口。
&這不是江辰嗎?」黑臉龜妖突然迎上前來。滿臉諂笑:「我曾經有幸在靈音派見過你一面。」
&音派!「藍臉水妖雙目凶光閃閃,數百名水妖迅圍逼過來。
&急,他曾經是護法大人打入靈音派的臥底。「那黑臉龜妖道。
江辰一頭霧水,搞不清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又暗暗朝江辰使了個眼色:「小辰子,還不快來拜見北極聖地亡獄海的魔巳神君?」
靈音派?難道這個龜妖曾經在那靈音派大戰之中出現過?並且活了下,江辰心中一動,深知能歷經那次大戰存活下來的都不是等閒之輩!又依言向藍臉水妖作揖行禮。
魔巳神君似乎和護法有些交情,神色緩和下來,弓起地海蛇懶洋洋地蜷起:「原來是護法大人的屬下。」擺擺手。逼上來的水妖們立刻散去。
龜妖親熱地握住我的手,言笑晏晏:「咱們哥倆可有好久不見啦。聽說你奉了護法右使大人的密令外出,怎麼去了東方旭大人那兒?」寬袖拂過,一塊**的東西偷偷塞進了江辰地手心。
&哥見諒,軍情大事,我也不方便透露。」江辰斜瞥一眼,不露聲色地合上手掌,心頭一陣竊喜。這是一塊圓形玄鐵令牌,牌上刻著一棵高聳入雲,傲岸雄偉的蒼勁古樹。枝幹似鐵,霜皮龍鱗。滿樹奇花似雪,盛放著不可一世地狂烈恣意。
魔巳神君看了看江辰,須上虬結的一條海蛇搖搖腦袋:「不是本君不給護法大人面子。」另一條海蛇接道:「沒有通行令牌,本君豈敢徇私放行?」頂心的一條海蛇曲身如環,吐著紅芯:「萬一妖主大人怪責下來,誰也吃罪不起。」
龜妖對江辰微微頷,江辰笑道:「是小人的不是。先前一時糊塗,竟然忘了護法左使東方大人統帥交付在下的信物。莫非此物就是通行令牌?」大大方方地拿出玄鐵令牌,遞了過去。
千巳神君絲抽動,一條海蛇彈射而起,銜住令牌:「令牌驗明無誤,放行。」一條海蛇銜回令牌,探遞還給江辰,精光閃閃的蛇眼如同虛室生電,盯著我看了片刻,陰森森地道:「本神君認牌不認人。否則光憑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就休想生離此處。」另一條海蛇冰冷的身軀擦過江辰的耳垂,聲音悄不可聞:「護法大人地恩情,本神君算是償還了。」
江辰身軀猛地一震,剛要辯解一番,魔巳神君已經率領妖兵們潮水般退去。一條條吞吐盤踞的海蛇,依稀還在視線中晃動,殘影久久不去。江辰心生忌憚,魔巳神君的修為比起四大妖王,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的恭送江公子一程。」龜妖垂手立在身旁,一改先前嬉笑之態,畢恭畢敬地道:「護法大人早已料定,公子會為了人族趕來金烏海。所以囑咐小的們仔細留意,務必竭盡所能,相助公子。」
&法大人有心了。」江辰默然道:「我擔心魔巳神君已經看出了些什麼。」江辰心中一凜,知道那護法大人便是那神秘人,他法力廣大,又料事如神,心中甚是畏懼。且不知如今這麼幫自己是不是在那輪轉計劃之中?
&君自然不是好糊弄的。」龜妖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離笙,狡黠地笑了笑,領著江辰二人向前游去,「好在護法大人以前,對神君有過指點修煉之恩。所以只要大家做足場面文章,交代得過去就行了。認牌不認人。這可是妖主大人的口諭啊。有了這枚通行令牌,公子便可徑直進入金烏海的海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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