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笙眯眼遠眺,嘆了口氣:「快用你的望舒劍離開此地罷。」
聽到「望舒劍」二字,江辰的心猛然提了起來,忍不住道:「望舒?」
離笙一愣,咯咯笑道:「你還不知道麼,你的望舒有穿越空間的能力。」眼波流轉,凝望著天海交接處的茫茫大霧,睦中閃過古怪的神色,微笑道:「當初我就是這般穿越空間的。」
穿越空間?望舒能穿越空間?江辰心中一震,驀地心中萬千念頭紛至:是了,望舒能穿越空間的話,那神罰劍相較比之,定也能穿越空間!
他心中一凜,頓了頓,迅速將很多事串聯起來。自己從大唐到雲界,定是用神罰劍穿越空間。公孫世家也是內亂,所以神罰劍的還在世間。那這麼說來,運用神罰之力帶自己從大唐到雲界之人,便是那公孫世家內亂的作俑者!
想到此處,江辰身軀一震,此人策劃公孫世家內亂,又是策劃將我從大唐的我帶來雲界,究竟在搞什麼鬼!謀劃些什麼?
是了!那羽聽他口氣也似乎與那人一伙人,或許便是同一個人。驀地,他想到了離笙以前是羽的人…….
剛是時,離笙只見江辰神色古怪的凝視著自己,正是一愣,適想定是因為公孫無虛之事,剛要說話,卻見他似笑非笑道:「臭狐狸,那羽究竟是何人?」
離笙還未說話,江辰竟是左臂一震,快如疾電,左手一把鉗住離笙的脖子,森然道:「告訴我,他是誰。」
離笙猝不及防,驚道:「江辰>
話音剛落,江辰便是用力,離笙頓時呼吸一窒,漲紅了臉,下意識掙扎,驀地只見江辰緩緩道:「妄動氣息,便是尋死!你知道些什麼,勸你老實說出來。」
離笙花容慘澹,道:「你究竟怎麼了?」
江辰一字一字道:「我問你,你知道關於羽的什麼事,告訴我。」他頓了頓,徐徐道:「還有,你當初接近我有何目的?」
離笙面色稍緩,嫵媚的大眼恨恨地凝視著江辰,只見他「啊」地一聲驚呼,身子徒然僵硬,漲紅著臉望著自己,鉗住自己脖子的手也是鬆開,顫聲道:「我…….我適才…….對不住。」
江辰突然一凜,心中劇震,自己適才怎麼了?難道被魔心操縱?但適才所作所說又分明出自自己本意。
過了許久,許久…….
&沒有對不住我。」離笙低眉垂首緩緩道:「是我對不住你。」
江辰聞言心中「咯噔」一響,驀地抬起頭向離笙望去。
&當初接近你,的確想利用你。」離笙怔怔地望著他,眼波中苦痛、慌亂、猶豫不決,神色極是古怪。
&很幾年前,那羽找上了我。」
江辰心中一跳,便繼續聽她說下去。
她瞟了江辰一眼,黯然笑道:「我們九尾妖狐在數萬年前其實是人,因為祖上犯了重罪,曾經被盤古大帝封印於九尾妖身。世世代代不得恢復人身,除了用法力強行造出人身,幻化人形。」她低聲道:「但卻要受劫夜之苦。」
江辰聽得難過,心中一凜,原來想要安慰她,一時卻找不著該說的話,又聽她顫聲道:「成了九尾妖狐,還可以幻化人形,雖然忍受劫夜的痛楚……生不如死,也就罷了,但是我們一族,當死之後,元神靈魄不得轉世,亦隨之湮滅在虛空之中。」
江辰心下一凜,不覺多番想安慰她。
只見離笙道:「在很多年前,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帶著面具。」江辰心中跳了一下,凝視著她,聽她顫聲道:「那人便就是羽,他對我說,只要我從今日起,聽他吩咐,幫他做事,他便是幫我用高強法力造化出人身,今後亦能讓我擺脫九尾妖狐之身,不受劫夜之苦…….還能真正成為一個人。」
&些年,為了擺脫妖狐之身,我也不知做了多少惡事,不過一想到能回復人身,我就顧不得什麼了,但我卻發現了一個秘密。」
江辰心中一跳,脫口道:「什麼秘密?」
只見離笙搖頭道:「這些年來,他雖叫我做了多少事,卻都是瑣碎的小事,可見他還沒有信任我。直到三年前…….」
江辰心中大凜,心中暗道:「三年前?三年前便是大唐的自己來雲界之時,果然這廝定是與公孫家內亂以及自己來雲界之事扯不開關係。」
離笙道:「為他做了這麼多年事,可見他終於對我開始信任了,便是告訴我,委任我一個任務。」她深深地凝視了江辰一眼,道:「這任務便是要找到你,把你交給他,卻不能傷你分毫。」
見江辰搖頭,她嫣然一笑,望了江辰一眼,又道:「我當時心中也是一愣,究竟是什麼人這麼重要,又不能傷這人分毫?」
江辰暗道:「是了,倘若要殺我,當初在大唐之時,我早已死無全屍了,我究竟有何不同,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的針對我麼?」
離笙道:「後來的事你便是也知道了,我曾經好幾次想抓你走,那日在慶環城山郊之時,卻發現你居然有望舒神劍,我只好先是偷走你望舒,但那日人太多,我也只好按捺不動。」頓了頓,她咬牙道:「其實,當初那困住眾修真之人的幻境是我布置的。」
江辰心中又是一盪,又聽見離笙繼續道:「那日,你在山郊面對霄悠之時,聽你說的話,我的心裡竟是從未有過的念頭,突然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羽得逞,但是為了…….」
&終究用望舒之力,將你帶到了雲界西北處。」
離笙道:「但我終究受夠了,那日…….不知怎麼的,我還未找到你,那羽便是先行一步,陰差陽錯找到了你。我…….反反覆覆想了許多遍,可是…….卻帶你逃到了山洞之中。」
江辰熱血湧上喉頭,後來的事他便是知道了,噶然道:「離笙,你何必…….其實我被抓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廝不是說了麼,不會動我分毫。但你如今>
離笙搖搖頭,低聲道:「其實,你還有不知道的。」一咬牙,道:「在山洞那天,那羽突然找到我們,其實是我告訴他的位置。他又是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化解狐身,又是說計劃改變了,要我日後找機會殺了你,說你不能留於世間。其實當日在山洞之時,是我和他演的一場戲。」
江辰猛然一震,面色劇變,霍然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恍惚間又聽見她低聲道:「那日本有大好機會,可惜當日我劫夜發作。後來在軒轅神殿,就在你體內發生異變,暈迷之時>
&終於決定拿你的人頭去見他,可是……可是我終於還是下不了手。」
江辰心中激盪,蹙眉想道:「雖說如此,但今天她終究沒有殺我,倘若真是對我不利,我今天又怎會站在這裡,她又怎會和我坦言相告?」
離笙搖搖頭,忽然淚水不住地滴下,低聲道:「並且這段時日,這些日子,我昏昏沉沉,將睡將醒,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謝謝你,為了我做了這麼多。」
&於我為何,將公孫無虛封印軒轅熾霄塔,我知道你現下仍有猜疑。」離笙搖了搖頭,輕嘆道。
江辰聞言,蹙眉暗道:「是了,她此番究竟為何?但她終究沒有害我。」心中又是一盪,想起她這半生悽慘,身不由己,索性道:「不管如何,我只知道你這麼做有你的因由。」
離笙突然眼圈一紅,低聲道:「笨蛋辰,其實…….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我平生閱人無數,見過勾心鬥角已是常事,此人雖與你有親,並且有恩於我們,但可見他心計頗深,他無論是姜帝明也好,公孫無虛也罷。就算你說我自私也好,恩將仇報也罷,但我決計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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