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對悠二的訓練還在繼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點事情做,而且周林自己也需要適應在只有一條胳膊能用的情況下如何靈巧的戲耍對手而且自己還不被幹掉——雖然悠二想要幹掉他基本上是不可能。
「出拳!對直著打過來,這個時候就要這麼做!不過也別忘了防著點自己頭頂,如果這個時候對方往你的腦袋上攻擊,之前抬起來的左手不就用上了嗎!而且!下盤要穩!」
周林握住悠二打過來的拳頭,一記掃堂腿將他猶如尼古拉斯趙四一樣被踹翻在地,「說了多少次了,每次出拳的時候前腳都要踏實再出拳,你這樣重心不穩就全力出拳,對方都不用踹你,只要躲開,那麼你的身側和後背就都是破綻。」
「疼疼疼。。。。。。可是老師,我不是已經擁有了可以將全身防禦力增強的自在法嗎?為什麼還要顧及這麼多?」悠二揉著屁股,剛才這一下子可把他摔疼了。
周林跟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同時身上伸出一把精神力劍,隨手揮劍砍在悠二的腰上,被稱為麒麟臂的防禦自在法即便已經布滿了悠二全身,但是這一刀下去自在法就跟被擊碎的玻璃一樣,整個腰部的防禦自在法全都被打碎,「以為掌握了一點點皮毛就牛起來了?我跟你說實話吧,你這自在法,防點小兵沒問題,但是但凡遇到了大人物,別說夏娜千變那個級別的,就算是當初的法利亞格尼來了你都只有一個死的份。」
隨手將悠二拉起來,「戰鬥經驗、技術熟練度你一樣都沒有,卻已經開始膨脹了,喂喂喂,找死也不是你這樣吧。你叫烏丸千歲嗎?」
雖然周林自己確實沒資格說別人,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不裝(嗶——)會死的人,但是事實上,周林永遠都分的清楚什麼時候可以裝,什麼時候該溜之大吉——當然這次純屬意外,誰能想到天壤劫火竟然連靈魂都能傷害的到。
然而悠二卻自我膨脹的厲害,大有當年周林剛穿越的時候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勢,典型的沒腦子不怕死愣頭青思維,萬幸不論當時還是現在,不論是周林還是悠二,都有機會改正這個錯誤,只不過前者是死了一次正在贖罪,後者有一個死了一次正在贖罪的老師,而已。
悠二還是很聽話的,這點讓周林還算放心,畢竟萬一這傻小子不聽話,到時候又跑去當什麼關底大boss可是很麻煩的。
繼續鍛煉,這一次悠二學乖了,並沒有再犯同樣的錯誤,三招兩招時間慢慢過去,周林突然一個上步,一肘頂在悠二胸口,後者本能的一口氣沒喘上來身體前傾,而這個時候悠二才發現,周林的拳頭不是到什麼時候已經朝著自己臉揚過來了!
不過周林並沒有想要把悠二鼻子打歪的打斷,凌冽的拳風擦著悠二的臉,拳頭停在了他鼻子前面幾厘米的地方,「戰場上沒有人會和你打和平球,突然襲擊才是關鍵,不行啊悠二,你還要練很久啊,恩。。。。。。差不多一個假期吧,速成班什麼的。」
愛麗斯菲爾笑眯眯的坐在走廊上,看著周林和悠二,這個時候詩乃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坐到她身旁,愛麗斯菲爾並沒有看詩乃,「周林弟也在成長啊。」
放下茶水,詩乃也坐了下來,給愛麗斯菲爾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夏娜剛才就已經就剛回屋去了。「我倒是覺得林一直都是一個樣子,不著調得很。」
「那是你沒有看到最早的周林弟是什麼樣子的。別的不說,單單說他的實戰技巧,當初在我的世界,雖然他也掌握著和現在同樣的近戰技巧,但是那更像是背書一樣背下來的,根本不知道靈活運用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呢?你看他已經可以把自己實戰經驗結合著理論教給別人了。有些東西,自己理解起來很容易,但是想要講出來讓別人也理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接過詩乃遞過來的茶水,愛麗斯菲爾可愛的撅了噘嘴,「我說詩乃醬,我還是喜歡咖啡啊。。。。。。茶水什麼的,果然還是澀澀的啊。。。。。。」
「以前的都喝光了,愛麗姐你也真是的,喝那麼多咖啡對身體也不好的。待會我去買好了。」詩乃無奈的嘆了口氣,愛麗斯菲爾也好,周林也好,這兩個人都太固執己見了,甚至可以說自由自在的沒邊兒,一個是魔術世家的傳承人兼聖杯,另一個則是有神撐腰的穿越者,相比他們,詩乃就是一個保存著正常人三觀的普通人罷了。
愛麗斯菲爾笑了,「不用不用,待會讓周林弟去買就好了。對了詩乃醬,關於那件事情,你做出決定了嗎?要不要做?」
詩乃撂下茶杯,看著用一隻手就把悠二刷的團團轉的周林,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吐出一個字,「要。」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愛麗姐你幫我想出這個主意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這麼說著,詩乃的眼神也兇惡起來,「周林這個混蛋,不給他點教訓他還要上天了!」
要強的女孩子真是可怕啊,愛麗斯菲爾微笑著啥也不說,但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轉過頭叫住周林,「周林弟!」
周林示意悠二停下來休息,然後小跑過來,「怎麼了愛麗姐?你們剛才在談什麼?」
「我待會要喝咖啡,可是家裡沒了,你不是要去給那個叫黑卡蒂的買跪墊嗎?一塊給我買回來吧。」
「好,叫我過來就這事?額。。。詩乃你的眼神看上去還在生氣啊。。。。。。」
「哼。」詩乃不滿的哼了一聲,也不搭理周林,重重的將茶杯放到托盤上轉身進屋,「做飯去了。林過來給我打下手。」
周林可不想讓詩乃真的在自己身上開一個點七六口徑前後通透的洞,於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她進了廚房,而悠二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歇會,然而他似乎忘了夏娜已經看了半天了。
一個不怕揍的悠二!夏娜眼睛裡閃著金光,阿拉斯托爾和愛麗斯菲爾同時替悠二感到不安。
接下來,反正在午飯的餐桌上悠二一隻眼睛是紫的。
威爾艾米娜並沒有過來吃飯,準確點說在星黎殿離開之後她去城市周圍巡邏去了,還有很多跟隨星黎殿前來的磷子殘存在城市附近,如果不清理的話會對現世之人造成不小的麻煩。
「那我出門了,還有什麼要買的沒有?」拎著一塊金磚——周林的現金已經被愛麗斯菲爾給花乾淨了,不得不再去一趟典當行用金地磚換點錢。
看著周人都表示沒啥要買的,周林吊兒郎當的出了門,不過就在他一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二樓拉著窗簾的房間。
黑卡蒂在裡面。
突然周林想起了曾經高中時代的自己。
那個一度宅的連學都翹掉的自己。
「嘖,該死的果然放不下啊,靠!」周林幾度下決心不去管她,但是自己當時的悲慘情景不斷出現在眼前。終於他的決心輸給了同情心,周林小跑著衝上樓破門而入,正好看見黑卡蒂跪在窗簾前祈禱。
啊啊,果然,這不是跟當年的自己太像了嗎!算了,哪怕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也罷了!
「黑卡蒂,跟我一起去買東西。」周林一把拎起還跪在地上的黑卡蒂,拽著後者就往外走。
黑卡蒂掙扎了兩下沒掙開,「火霧戰士還會虐待俘虜嗎?連我們都沒有這樣的習慣。」
「得了吧,你們根本沒有俘虜制度,被抓到的都直接殺了。我這算是仁慈的了!」
「。。。好像也是,但是這並不是你能夠虐囚的理由。」
周林拽著黑卡蒂出門,然後古怪的看著她,「虐囚?不,我沒有那樣的嗜好,我只是想幫你,就像當初,我同學幫我一樣。」
「幫我?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拋開身份而言,你需要。我說的身份是指紅世的身份。」
「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你會發現向你的那個神祈禱根本我發給你任何實質東西,只會給你更大的空虛感,而能夠填滿這種空虛感的,只有放下無謂的空想,用現實充滿你的生活與思想。當然我並不是質疑你的信仰相反信仰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人人都有一個,只不過是說,在祈禱之餘,你也應該自救,神救自救之人,所以給自己找點現實生活里的樂子吧,雖然我聽沒資格這麼說的但是。。。。。。」
周林頓了頓,「與其看著別人的生活多麼精彩,不如自己實踐一下。走出家門,結識更多人,雖然未必會與他們交上朋友,但是與人交談也將充實你的內心,培養一個愛好,哪怕只是像我一樣的收集癖,多去看看美麗的世界,即便這個世界確實挺醜陋的不過還是有好看的地方的。。。。。。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前言不搭後語呢。」
「少廢話,我只是不想看著當初我犯過的錯誤又被人犯一次。」
「我並不認為我的生活有什麼錯誤。」
確實,周林看著黑卡蒂認真的臉,難道自己也成為了『我這是為你好』怪圈裡的一員了嗎?其實人家根本就沒覺得宅到沒朋友沒啥問題?
我他娘的是不是幹了啥特傻的事情?周林頓時自問,然而下一瞬間,他將這個問題拋至腦後,管他娘的那麼多幹嘛,至少要讓天底下每一個宅都嘗試一次脫宅!
「好吧你就當我是在虐囚吧,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體會人間極樂!」
「住手!給我住手!」
天都黑了周林才帶著黑卡蒂回來,不過此時的黑卡蒂基本上已經跟丟了魂一樣了,整個人是被周林背回來的——穿著新衣服,嘴角殘留著奶油殘渣,手腕上還繫著遊樂園送的氣球。
「所以你這是帶著她去哪了?私奔了嗎???更重要的是!我的咖啡呢!!!周!林!弟!」愛麗斯菲爾額角繃著血管,笑眯眯就像要把周林生吞活剝一樣。
「啊哈,我帶著她去遊樂園了,玩了整整一個下午,包括旋轉木馬和過山城在內的所有項目,感謝今天是工作日人還不是特別多,不過看起來頂之座的體力不行啊,玩完蹦極跳就癱了。」周林毫無自覺地將咖啡遞給愛麗斯菲爾,然後將已經魂淡的黑卡蒂抱到沙發上。
「多此一舉啊你真是。擅自評判他人的生活方式,這不是你曾經最討厭的人的做法嗎。」
「但是我也最感謝他們啊,畢竟讓我從重度社交恐懼症的生活里脫離出來,變成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正常人,嘿嘿,雖然依舊對人多地方不適應就是了。」
「然而你的行動並不會有什麼意義的,在你完成任務之後你和她將會是形同陌路的路人,甚至不會再見。」
「那又如何?我這一輩子見的人多了,真正能在對方生命里留下痕跡的又有幾個?正如你說的反正以後不再見,那就只要我開心就好了,啊哈,助人為樂的感覺真好!」
「但願你是在助人為樂,而不是純粹的想在別人身上得到點什麼吧,比如撒氣什麼的。」
「撒氣?我沒生氣啊。。。。。啊我明白了,愛麗姐你放心吧,我並沒有對曾經幫我的人有什麼不滿,頂多算是希望在她身上得到安慰罷了。最多最多是想將一眾精神流傳下去。」
「精神?」
「中二不解決問題,自以為是也不能讓你融入社會,將別人看成白痴其實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孤高的靈魂不能帶來滿足只會帶來空虛。當初給我推薦漫畫的那個人告訴我的,另外安利一下,這本漫畫叫做槍王黑澤。」
愛麗斯菲爾拿走咖啡擺擺手,「管不了管不了,你看著來就好了,晚飯你們在外面吃了對吧,家裡沒給你們留飯,餓了去冰箱裡看看,另外祝你今晚好運。晚安。」
今晚好運?周林不明所以的看著愛麗斯菲爾走進自己的房間,難道今天晚上有啥事情要發生?沒想起來今天有劇情啊?我靠不會是詩乃今天晚上要來找我麻煩吧,難道愛麗姐沒能幫我兜住底把我的傷情透露給她了?那就gg了,自己今天晚上身上應該會多幾個點七六口徑前後通透的洞。。。好吧這個梗用了太久了以後換一個。
哎,算了,誰叫自己違背約定了呢,周林苦笑了一下,自作自受吧就算是。夾起黑卡蒂將她送上樓,周林又去洗了個澡,玩了一下午雖然衣服不會髒但是還是會出汗的,要不是因為黑卡蒂已經昏睡過去了周林業會叫他洗個澡,畢竟體驗生活要來全套的不是?
洗完澡路過詩乃的房間,周林權衡再三,敲了敲她的門,「詩乃,在嗎?」
沒人回話,周林用精神力造物伸進門縫看了看,一片漆黑,並沒有人在。
奇怪,人呢?也許在愛麗姐的房間吧。
周林對於待會的懲罰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畢竟女朋友生氣了嘛而且自己還不會哄女孩子,只得回自己房間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周林回到自己房間才發現不對,房間裡飄散著熟悉的香味——詩乃身上的味道!
身後門咔噠一聲被鎖上,周林唰的一回頭,突然發現詩乃裹著一條白色的袍子站在他身後,已經把門給鎖死了。詩乃低著頭周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現在狀況——密室、兩人、詩乃很生氣、自己女朋友武力值比較高等等一系列因素組合起來,周林腦子裡突然出現倆字。
病嬌!
我咧個親爹啊!周林一頭秀髮都快豎起來了,雖然自己不是蛐蛐病嬌就能殺掉的,但是一想到詩乃拎著一匕首在自己身上開洞的畫面,太嚇人了好不好!
「周林。」和平時不一樣,詩乃平沒有親心切的叫自己『林』而是叫了全名,周林心裡咯噔一下,「詩、詩乃,冷靜啊,我錯了行不,我知道我不該隱瞞。。。。。。」
然後詩乃突然一關燈,房間裡就只剩下周林的床頭燈還有著微弱的光亮,不過這光亮有點慘白,照的詩乃全身也慘白慘白的。太嚇人了!
周林頭皮都麻了!「關、關燈幹嘛啊,多嚇人啊。。。。。。詩乃咱把燈開開行不?」
然而詩乃並沒有搭理他,反而正面撲入周林懷裡。下意識周林收緊了腹部的肌肉,這樣能減輕被刺傷之後的出血量。
然而很快周林發現肚子上並沒有傳來預感中的劇痛,反倒是詩乃在微微顫抖。
「詩乃?你怎麼了?喂喂,你還好嗎?」
「。。。。。。羞。。。。。了。。。。。」
「你說啥?」
「不關燈,太害羞了。。。。。。」
蛤?周林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然而下一刻他的大腦就徹底死機了——詩乃先開了白色的袍子,露出了裡面黑色的鏤空的內衣!
少女纖細的身材微微顫抖,雪白的皮膚泛著粉紅,以及名為決勝內衣的黑色蕾絲裝扮,周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說好的病嬌刺刀呢?
不對重點不在這裡!這他娘的什麼情況???
「抱我。」
「蛤!?」
「。。。。。。抱我,難道我這個樣子你還不滿意嗎?」
臥槽啊!周林深吸一口氣,管他娘的那麼多幹嘛!不上還是男人嘛!不就是抱嗎!
然而思維上已經妥協,但是身體卻還在抗爭,周林完全是用還在激動地發抖手輕輕抱住詩乃的,後者身上的袍子在周林抱住她的一刻也滑落到地上,少女的魅力現在徹底的展現在了周林眼前。
「去。。。。上。。。。。。」詩乃的聲音低到周林不仔細聽都聽不見的程度。
「你想好了?」周林問到。
詩乃突然狠狠地在周林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個混蛋,如果不讓你對我多點牽掛!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又要跑道危險里去了!」
說完詩乃猛地一使勁,將周林推到床上騎在他腰上,「你以為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出這件事的?你個混蛋!」
月色很美,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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