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湮重哈哈大笑,聲音爽朗自信:「易會主,我是真沒有想到我們萬界商會還能再增加一名仙凡橋境,哈哈
這種大事,無論有任何事情,我也要趕回來,也必須要趕回來祝賀你。」
「祝賀還是先不要急,因為這仙凡橋是真是假還不一定。」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儘管這個聲音不緊不慢,可不但是整個無邊城,就是無邊城外面方圓百里的地方,都聽的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隨著這聲音看見了說話的人,這是一名布衣青年。
不同的是,這布衣青年既不是站在萬界廣場上,也不是在廣場外,而是站在廣場上空所有人的頭頂上。
此刻他虛空而立,手中抓著一柄長槍,長槍槍頭部分還有一團紅纓。
一些知道內情的人都是倒吸冷氣。
在萬界商會的這種仙凡橋大典上,那絕對是有禁空禁制的。
退一步說就算是沒有禁空禁制,也不允許有人站在別人的頭頂,甚至連會主上官湮重也是在這人的腳下。
這何止是囂張,簡直就是猖狂到家了。
上官湮重眼神微微收縮,他很清楚丁歡這一手有多難。
無邊城的禁空禁制是他親自參與布置的,他是一個八級陣法王者,他布置的禁空禁制誰能破去?
現在對方不但輕鬆破去,還站在他的頭頂,甚至他都沒有覺察到。
先不說對方的實力有多強,這陣道水平就遠遠強於他。
「閣下何人?」上官湮重抬手止住了幾名要衝上去的地仙長老。
丁歡這種敢在萬界商會囂張之徒,萬界商會是必定要殺的。不過在殺之前,他需要知道對方的來歷。
而且,他也覺得丁歡應該是仙凡橋境,否則沒有這種膽量。
丁歡早就去掉了面具,他沒有回答上官湮重的話,而是朗聲說道:
「各位,十多年前我的幾個朋友來到這被萬界商會所殺,今天我是來要說法的,這是我和萬界商會的恩怨。
等會打起來刀槍可不長眼,我這人殺敵的時候一向是沒有輕重。
請無邊城所有不是萬界商會的道友立即離開無邊城,留在無邊城的,那就默認為是和萬界商會聯手對付我的。」
說完丁歡看著上官湮重:「你是萬界商會的會主吧,我讓和這件恩怨不相干的人先離開,你有沒有意見?」
上官湮重淡淡說道:「無邊城誰都可以進來,誰都可以出去。不過,如果你不願意說你到底是何人,那就別怪我出手了。」
說完這句話,上官湮重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那狂暴的仙凡橋境氣勢碾壓向了丁歡。
這領域氣勢轟在丁歡的領域上,丁歡動都沒有動:
「會主連給不相干的人活命時間都不允許嗎?如果會主肆意要將所有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那就來吧。」
上官湮重哈哈狂笑:「很好,既然如此,那一炷香內,所有不是萬界商會,或者和萬界商會不相干的人請離開無邊城吧。
當然,如果不願意離開的,我上官湮重以萬界商會的會主保證,沒有人能傷你一根毫毛。」
「上官會主,我們既然來到這裡,就是支持萬界商會,說離開的話,那太見外了。
萬界商會的事情,就是我等的事情。區區一個不知道哪個角落冒出來的狂妄之徒,也敢挑釁萬界商會?我呸!我等願意和萬界商會共進退。」
一名蒼白臉男子大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願意為萬界商會去死的氣勢。
「這位道友,很多朋友不願意離開,這我也沒有辦法。」上官湮重看著丁歡淡淡說道。
實際上這傢伙說出來後,並沒有人附和他。
丁歡也是哈哈一笑:「願不願意離開,活命通道都是一炷香時間」
說到這裡,丁歡再次提高聲音:
「我就明確告訴各位,今天我是來屠城的。
無邊城所有的人,無論是你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一炷香之內都請離開。一炷香時間後,大家就是敵我,生死自負」
「裝神弄鬼」一名地仙修士看不下去了,直接衝上去,他想要一拳將丁歡轟下來。
只是他剛剛衝到一半,就被禁空禁制擋住,從虛空跌落下來。
丁歡沒有去殺他,他是不想殺無辜,但他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是無辜之輩。
他猜測自己只要殺了這個地仙,說不定馬上會引起混戰。
混戰他不在意,只是還有許多真正的無辜之人沒有離開。
丁歡沒有動,上官湮重也是沒有動,只是閉上眼睛,一柄長劍在他頭頂上空懸浮,而狂暴的氣勢領域似乎在不斷暴漲。
如果不是他的領域沒有碾壓丁歡的領域,他早就上去殺了丁歡。
此刻他就算是能殺了丁歡,也必定會造成一大堆人被殺,這對丁歡沒有影響,卻影響萬界商會的口碑。
少數人已急切的走向城外。
他們看出來了丁歡實力很強,連上官湮重也沒有辦法碾壓對方。
那些前來祝賀的宗門宗主和長老都是尷尬不已,到底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離開的話,那就等於看不起萬界商會,算是得罪了萬界商會。不離開的話,這個布衣青年似乎不好惹啊。
萬一這次萬界商會殺不掉他,那又得罪了一個狠人。
至於他們不走,丁歡會不會將他們殺掉,這裡很少有人相信。
「啟劍道宗主走了?」人群中有人低低的發出一聲驚呼。
啟劍道的宗主,那可是邊奎星陸三大宗門之一。
雖然實力還不如萬界商會,在邊奎星陸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看見啟劍道宗主離開,立即就有十幾個宗門宗主跟著相繼離開。
「寂道門和玄丹谷的人也走了」
「我們只是觀禮的,留在這裡沒有意義,走吧。」
「對,我們這些小魚小蝦何必留在這裡?」
.
啟劍道宗主的離開似乎帶來了危機感,哪怕萬界商會強大無比,也是越來越多的人離開無邊城。
居住在無邊城的大多數人心裡都想著,這場仙凡橋境界的大戰關他們什麼事情?
等大戰過去後再回來,難不成萬界商會還能為難他們這些底層修士?
一群群人迅速的離開無邊城,到了最後就連萬界商會的夥計都想要走了。
不過他們還不敢,因為別人走了最多只是得罪萬界商會,他們走了那是叛變。
「宗主,我們為什麼要走?這不是得罪了萬界商會嗎?萬界商會又多了一個仙凡橋,而我們」剛剛走出無邊城的啟劍道長老小聲的詢問宗主夜烈。
夜烈冷冷的說道:「你知道這次萬界商會的副會主易燦真為何能晉級仙凡橋境?」
「聽說是一株九彩仙凡蓮。」長老回答道。
夜烈哼了一聲:「那你知道二十年前在萬界商會的虛空飛城拍賣過九彩仙凡蓮嗎?」
「自然知道,當時好像有兩百多地仙強者去圍攻那個購買走九彩仙凡蓮的修士,結果全軍覆沒」
長老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震驚的看著宗主:「難道,難道」
夜烈嘆了口氣:「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會簡單了之的,你想想看那個青年說是什麼原因來這裡嗎?」
「是十幾年前他的幾個朋友在這裡被殺」
長老終於醒悟過來,十幾年前的事情,他們可是記憶猶新。
因為這是萬界商會立足後,唯有的一次有人敢撕萬界商會的通緝令,殺萬界商會的地仙長老。
很顯然,那通緝令上的人就是今天來的青年,當初撕通緝令被萬界商會殺掉的人就是這個布衣青年的朋友。
人家是為朋友報仇來了。
可見不僅僅是夜烈想明白了這件事,有些宗門宗主也想明白了這件事。
既然是這種事情,沒有誰願意參和的。哪怕因此得罪了萬界商會,也只能先退走。
「那青年倒也知道這麼多宗門宗主、長老在這裡,他勢單力薄,索性讓不相關的人退走。」長老感慨一聲。
夜烈無奈的說道:「鞠長老啊,你覺得那個青年是怕人多的樣子?他完全是不想亂殺無辜和隨意結仇罷了。
如果他讓我們走,我們不走,那就不是結仇,那是和萬界商會站在同一個立場上,他自然是毫無心理負擔的斬殺。」
「一炷香時間已經到了,就讓我上官湮重來領教一下閣下的手段。」上官湮重說完,虛空一步踏前,沖向丁歡。
他沒有繼續詢問丁歡的來歷,應該也是知道了丁歡是誰。
丁歡抬手劃出一道道陣紋,整個無邊城瞬間就被困殺大陣鎖住。同一時間,丁歡釋放了毒道大陣。
一些沒有走的修士都是慌了。
「上官會主為什麼鎖住無邊城?」
「白痴,這無邊城不是上官會主鎖住的,而是那個傢伙」
「那又如何?他自己找死,連退路也鎖住了,這更好。」
部分感覺到不對勁的修士悄然準備離開,因為無邊城的護陣是萬界商會布置的。
如果萬界商會能掌控大陣,絕對不至於被一個外人鎖住無邊城。
上官湮重長劍捲起一道道劍氣漩渦,仙凡橋的領域更是猶如實質碾壓向丁歡。
那一道道劍氣漩渦將丁歡裹在中間,然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氣漩渦口。
這個劍氣漩渦口是無窮劍芒縱橫,竟要將丁歡撕裂成為碎片。
丁歡看著這裹向自己的劍氣漩渦,他都沒有出手,因為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對方的神通領域下有沒有能力撕破。
否則的話,上官湮重的劍氣漩渦還沒有成型,丁歡就可以毀掉他的神通。
「會長,此人殺我彭家彭撒,和我彭家不共戴天」
一個悲憤的聲音響起,跟著一名紅衣男子也是沖了上來,人還未到,神通領域已是疊加在上官湮重的領域之上壓向了丁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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