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紐約的另一端,奧斯本公司的內部。
股東會議剛剛結束。
一個東方男子氣匆匆的衝出會議室,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金髮男子,「等等我,燕生,等等我……」
他快步追上東方男子,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憤怒,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冷靜,冷靜下來,燕生,憤怒在這種時候不起任何作用?」
「冷靜,哈哈,你叫我如何冷靜。」
燕生氣極反笑,「這種荒唐的事情他們也能答應,簡直可笑到了極點,馬克,你也要和他們同流合污嗎?」他憤怒的盯著自己的朋友。
「怎麼會,如果同流合污的話我就不會在會議上支持你了。」
中年金髮男子安慰自己的朋友,「你應該清楚,他們勢大,我和你雖然都是股東,但股份加起來只有百分之九點我,即使我們合起伙來,也鬥不過他們。」
「但只要我們不在上面簽字,誰也不能讓那件荒唐的事情通過,即使是他們也不行!」燕生看的極為透徹,兩個人在走廊上並肩前進,燕生氣沖沖的摸樣讓路過的職員們噤若寒蟬,生怕殃及池魚。
「是的,只要我們不簽字,誰也不能進行這一次的實驗,但是燕生,這樣真的好嗎?這可是造福社會的大事件。」
「造福社會?」燕生冷笑著說道:「造福社會就必須犧牲一部分人。」
「但他們都該死。」
「但法律已經懲罰了他們。」燕生揮手打斷了馬克的話,「我知道你心動了,馬克,不過我要提醒你,拒絕這種荒唐的事情,不單單是為了正義和法律,也是為了你將來不會被這種事情曰夜折磨的睡不著,也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說吧,他加快腳步,楊長而去。
馬克站在原地,臉色複雜的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朋友,喃喃道:「你是對的,燕生,但是對的人不一定有好下場啊。」
轟隆!
十幾分鐘之後,一輛失控的卡車在公路上撞碎了一輛豪華轎車,裡面的司機和乘客當場死亡,這期突如其來的交通事故很快就招來了警察,公路也被沿途封鎖。
幾個警察將汽車裡的死者抬出來的時候,死者面容模糊,四肢扭曲,死的慘不忍睹。
「簡直無法想像……」一個警察看到死者的摸樣,對身邊的同事說道:「我幹了十幾年,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死的如此悽慘的人,這場車禍太駭人了。」
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人看到死屍,當初就吐了。
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背,「要儘快習慣,我們這一行接觸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屍體,年輕人,對了,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正在調查。」一個警察回答。
「快一點,調查清楚之後,就通知他的家人吧。」
十幾分鐘之後,正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的溫麗接到了一個電話,「請問你是溫麗女士嗎?」
「是的,我是,請問你是誰?」
「我們是警察,我們在一條公路上發現了你丈夫的車子,他和一輛失控的卡車相撞,當場死亡,我們希望你可以來認領家屬。」
「什麼!!」溫麗呆立當場,手中的電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溫麗女士,溫麗女士?」手機里依舊傳來警察的聲音。
溫麗趕緊把手機撿起來,淚水卻猶如噴涌的泉水,決堤而下,「在,我在。」她帶著哭腔說道:「我的丈夫……丈夫,他現在在哪裡?」
警察沉默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地址,又說道:「請節哀,女士。」
「我……我……」
燕小北接到這個電話時,已經臨近中午,快要下課的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老師當場就憤怒了。
「我應該說過,上課的時候必須關掉手機,南天.燕,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抱歉,老師。」
燕小北掛掉電話後,沒過一分鐘,電話又響了起來,講台上的老師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燕小北,仿佛在說你什麼死了。
燕小北一看是溫麗打過來的電話,眉頭一皺。
「出去。」老師一指門口,「立即給我出去,滾出去!!!」他大聲咆哮起來。
燕小北走出教室,接聽電話,溫麗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進了燕小北的耳朵里,「燕,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學校,溫麗。」燕小北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抱歉,我十分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不過我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燕,親愛的死了,你的父親,燕生他死了。」
「什麼?」
燕小北愣了一下,昨天兒子死了,今天老子死了,這個家該不會對什麼人盯上了吧,燕小北眉頭微微跳動,認真的思考起來。
看樣子,昨天燕南天的死,絕不是意外這麼簡單。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燕小北問道。
「在第十大道。」
「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馬上就來,這件事情暫時不用通知維娜和薇薇,我馬上就到,溫麗,不要走開。」
燕小北掛掉電話,離開學院,打了一個出租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第十大道。
街道的入口,已經被封鎖,群眾被驅散,一條條黃色警戒線禁止通行,燕小北下車和警察交流了一會,說自己是被害者的兒子,才被允許入門。
「請節哀,少年。」聽到燕小北是被害者的兒子,警察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小北看到了溫麗,她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具被白布掩蓋的屍體,雙手捂著嘴巴,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燕小北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溫麗哭的十分傷心,趴在肩膀的肩膀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看樣子她真的很愛自己的丈夫。
幸福的家庭一瞬間因為燕生的死亡,而變得支離破碎。
燕小北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憤怒。
他對這個家庭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僅僅是扮演著燕南天的角色,總有一天他會離開這個家庭,然後變回原來的樣子。
但這個已經完全支離破碎的家庭,如果自己離開了,三個女人應該如何生活下去。
燕小北覺得,既然自己使用了燕南天的身體,就必須幫助這三個女人,至少讓她們擺脫這種危機。父子皆亡,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什麼組織盯上了。
燕小北安慰了哭泣的溫麗,看了死者的屍體,死的很慘,甚至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聽警察說當時有一輛失控的卡車撞了上去,他的車子被撞出去了很遠。」溫麗停止了哭聲,哽咽的說道。
「上帝,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折磨我們?」
「我不信上帝。」燕小北說道:「我想要看錄像!」
第十大道的道路口都有攝像頭,可以清楚地看到事情發生時的畫面,在燕小北強烈的要求下,警察把影像調了出來,給燕小北看。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一個多小時前。
燕生的轎車進入了第十大道,在拐彎的時候,一輛卡車從另一條路橫衝而來,已經失控,和燕生的轎車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卡車以強大的力量碾壓了燕生的轎車,把他的車撞擊在牆壁上,失控的卡車又撞擊在他的車上,差一點把他的車擠壓成肉醬。
這樣恐怖的車禍,足以讓燕生死亡。
事實上,他的屍體四肢都扭曲的不誠仁形,死的不能再死了,連司機都一樣。
「這是謀殺。」
看完影像之後,燕小北說出了一句讓所有警察勃然色變的話。
「真的嗎?」看到燕生屍體吐的一塌糊塗的年輕警察湊過來問道:「我怎麼看都是一起交通事故,我們也質問了那個司機,他是疲勞駕駛,在車上睡著了。」
「疲勞駕駛?不,是謀殺,而且還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燕小北堅持己見。
老警察不明白燕小北為什麼會如此堅持是謀殺,「你有什麼證據嗎?」
「很簡單。」燕小北微微一笑,說道:「昨天晚上,我差一點被人殺死,今天我父親就死了,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們覺得呢?」
「什麼?」警察們面面相覷。
年輕的警察說道:「這是真的嗎,你昨天晚上被人襲擊了?」
「沒錯,我昨天晚上差一點被人殺死,不過是什麼人我已經忘記了,大概是暫時姓失憶吧。」
警察們越發疑惑了,認為燕小北在開玩笑。
一個警察安慰燕小北,「我知道你父親死了,你很難過,但這種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昨天晚上差一點被人殺死,估計接下來還會有人襲擊我們,我覺得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這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燕小北扔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這裡,留下了一群疑神疑鬼的警察。
「你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嗎?」一個警察說道。
年輕的警察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像。」
老警察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這件事情就非常的麻煩了。」
這場看起來找不出什麼破綻的交通事故真的是一起謀殺的話,那麼犯罪者一定是一個狡猾到極點的傢伙。
這樣的人,真心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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