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令公看了下遠遁而走的李延成,哈哈大笑起來:「無膽匪類!」
「諸兒郎們隨我出擊,斬殺了仆哥果,讓宋狗知曉,我大夏任然是一頭可以噬人的猛虎!」
嵬名令公張口喝道的時候,四周士卒也抽出手中的長刀,不斷的怒吼起來,一時間戰馬奔騰而去,朝著仆哥果的大軍衝殺而去。
見到嵬名令公衝殺而來,仆哥果也張口咆哮起來:「兒郎們,吾等歸附大宋,被視為異類,今日斬殺嵬名令公,以其血肉來建立吾等的功勳,勝敗在此一舉,榮辱在此一舉,殺!」
仆哥果咆哮聲中,跟隨在四周的軍卒也怒吼起來,現在所有人都知曉,天下歸宋已經是事實了,這無可撼動,他們所能夠做的就是要為大宋建功立業,成為這一盛世內的勛貴子弟。
一個為了自己的血氣勇烈而戰,一個為了自己以及家人的前途,兩方的目標沒有什麼高下之分,都懷著悲憤和勇猛之心,以最強大的力量衝撞而去。
「砰!」兩支騎兵在虛空之中狠狠的撞擊著,戰馬和戰馬碰撞在一起,騎兵和騎兵互相廝殺,一刀一槍,以命換命。
在這廝殺中,仆哥果提著巨大的斬馬刀在四周親衛的護持下,朝著嵬名令公殺去。
而嵬名令公也在四周親衛的護衛下朝著仆哥果殺去,兩支大軍的主帥拼命衝殺,都想要斬殺對方。
最慘烈的廝殺在虛空之中碰撞開來,斬馬刀和橫刀碰撞之中,長槊衝擊而去,這種廝殺之下,嵬名令公和仆哥果已經是面對面了,他們的親衛互相衝殺對方,為自己的主帥爭取最有利的戰機。
「嵬名令公,你老了,將你的頭顱給我吧,為党項一族留一些血脈,大夏數百年殺了太多的宋人,他們不會放過大夏的,不會放過党項人的,殺戮將是他們平定我們的唯一手段!」仆哥果手中巨大的斬馬刀狠狠的劈碎嵬名令公的親衛,張口喝道,真氣滾滾,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嵬名令公伸手一震長槊,亦是咆哮道:「大夏不滅,老夫在,大夏就不會滅,老夫今日要斬殺了你,讓那些無膽匪類知曉,大夏的勇猛還在,大夏的勇烈還在!」
這股聲音亦是嘶吼咆哮。
「用刀來決定誰勝誰負!」
嵬名令公手中的長槊一震,宛如毒龍一般將仆哥果的親衛刺穿,朝著仆哥果直接殺來,而仆哥果也催動戰馬衝殺而去。
兩方主帥直接衝殺在一起,這在戰場上絕對是禁忌,可是現在,兩人都想要用最慘烈的方式來證明自己沒有錯誤。
在這兩支大軍衝殺的時候,數里外武大和武二靜靜的站在一處山坳上,所有的戰馬都排列著,準備衝殺而去。
武松聽到兩人的呼喝聲的時候,不由望向自己的大哥問道:「大哥,嵬名令公為什麼冥頑不靈,西夏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可能了,他負隅頑抗只是延緩滅亡的時間罷了!」
武松盯著嵬名令公,滿臉的不屑,武大看著雙方,輕輕的笑了下:「嵬名令公沒做錯!」
聽到自己大哥的話,武松則滿是奇怪道:「他沒有做錯,難道仆哥果錯了?」
「仆哥果也沒有做錯,他們只是在為党項人選擇兩個方向罷了,仆哥果選擇投靠大宋,當西夏滅亡的時候,党項族人就可以在仆哥果的羽翼下生存,若是嵬名令公是對的,西夏重振,就更不用說了。這是一個族群的選擇,有僕哥果這樣的人,也有嵬名令公這樣的人。不過一個族群有嵬名令公的這樣的人才是大幸,才是種族興盛的關鍵,而多了仆哥果這樣的人,將只能苟延殘喘。」
武松聽到大哥又在發這種長篇大論,撓了撓頭,然後帶上盔甲道:「大哥,不說這些了,我們什麼時候出擊?我現在就想上去斬殺了這嵬名令公!」
「再等片刻,如今西夏士卒的士氣正旺,我們即便成功了,也會有太大的損耗。」
武大看了下自己一臉懵懂的弟弟,不由嘆了口氣,自己這弟弟長得一表人才,可惜不通文墨,而自己雖然苦讀詩書,卻又因為自身身材的原因,無法走入文臣系統,但願這一次可以斬殺嵬名令公,獲得功勳。
武松聽到大哥的話,點了點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火炬一樣瞪著下方的廝殺,手中也取出一張黃楊大弓,彎弓搭箭,對準正在和仆哥果廝殺的嵬名令公,準備一箭射殺此人。
這仆哥果和嵬名令公衝殺不斷,兩人都是陰陽境的大高手,實力恐怖,只是仆哥果經驗不足,在廝殺的時候,漸漸支持不住,被嵬名令公尋了一個契機,一槊抽中腰間,鎧甲崩碎,仆哥果也被打下戰馬,被四周的親衛拼死救了出去。
「仆哥果,這個小輩敗了,爾等隨我繼續衝殺!」嵬名令公高聲咆哮,四周的士卒也高聲咆哮,無窮無盡的嘶吼聲響徹虛空。
「可以了,殺吧!」就在這個時候,武大淡淡的喝道,武松頓時大喜,猛的將大弓拉成了滿月。
嗖!
弓弦震顫聲中,一支重箭破空而去,噗嗤一聲射中正在舉手大呼的嵬名令公。
「啊!」
嵬名令公臉色一變,一口鮮血噴出,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上的箭矢。
「大帥!大帥!」
四周的親衛頓時慘呼起來,瞬間涌在了嵬名令公的周身,將其牢牢的護衛著,只是他們的目光驚駭的看著山坡,那裡湧出了無數的騎兵。
「殺!」武松一箭射出後,口中怒吼,剎那間,一萬克烈部的騎兵嘶吼咆哮,朝著下方衝殺而來,馬蹄聲奔騰中,宛如山搖地動,將整個天地都震動起來,正在興奮萬分的嵬名令公和西夏大軍頓時駭然的看到自己的左側山坡上忽然湧出無數披著紅色披肩的騎兵,呼喝著號子,衝殺而來。
「什麼?」嵬名令公趴在戰馬上看到這一支騎兵,頓時駭的魂飛魄散,蒼白的臉上更是布滿了驚恐。
「大帥,我們走!」四周的親衛在一瞬間就放棄了抵抗。
「不!」嵬名令公咆哮起來,龐大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憤怒和不甘,只是剛一開口,口中就吐出鮮血。
「大帥,我們擋不住了,擋不住了!」
四周的親衛慘呼起來,直接拽著嵬名令公朝著遠處逃遁。
「抓住嵬名令公賞萬金!」武松張口咆哮起來,一馬當先直奔嵬名令公的帥旗而去,身後大軍也奮勇向前,直追嵬名令公,將那些西夏的大軍撞開,一時間嵬名令公倉皇而逃,武松追擊嵬名令公的時候,武大則指揮大軍不斷清繳那些殘餘的西夏。
見到武大和武松而來,被眾多親衛簇擁的仆哥果匍匐在戰馬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看著武大和武松使勁的捶著戰馬,悲呼:「武大,武松,為何便宜全讓他們占了,這兩個匪類,這兩個強盜!」
仆哥果吐血不斷,但是武松卻快意之極,因為他們終於將這仆哥果圍在一個山坡上了。
在這山頂的一個破廟內,嵬名令公靠在一個石碑上,不住的咳嗽,眼中不甘的看著胸前的長箭。
「沒有想到我一世英名,竟然要殞命在這裡!」嵬名令公低低的嘶吼起來。
武松已經率兵攻入了這破廟之外,張口喝道:「嵬名令公,本將敬你是一代名將,受降就饒你一命!」
聽到武松的話,四周披頭散髮,滿臉污垢的親衛張口咆哮:「大帥,讓我們帶著你衝出去,殺了這些宋狗!」
嵬名令公看著胸前的利箭,滿臉苦澀和悲色,長長嘆息道:「這裡是何地?距離長風城還有多遠?」
「大帥這裡是狼心山,距離長風城只有五十里路,吾等護著大帥殺出去,奔襲半日即可到達!」
「羊入狼窩,焉有生機!」
嵬名令公看著四周的親衛,長嘆一聲,望著背靠的石碑,長長嘆息:「大宋有楊令公撞李陵碑,沒有想到我命亦如此,只是此碑卻無名啊!」
嵬名令公揚天長嘆三聲,以頭撞碑,血濺石碑而亡,四周的親衛頓時哭嚎大震,皆拔刀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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