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雖不大,但是其此時的市場正是熱鬧時候,周邊村莊的人都來趕集,所以不大的鎮子就變得有些擁擠了。
陳勁穿著道裝在其中穿行著,這件道裝是在上一個鎮子買來的,也不貴,才三十個銅板。
當然,陳勁來這鎮子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道袍走t台的,他是來找尋做法之物的,另外還要補給黃紙和硃砂。
陳勁之前就在這個鎮子上空看到這兒有一間小道觀。
這道觀會建在一個鎮子之中也是頗為神奇的,而且還正好就建在鎮子中央,從上空俯視,就好像鎮子是圍繞著它而建的一樣。
陳勁慢慢穿過人群,最後來到道觀面前。
此道觀孤零零的坐落在鎮子的所有街道的交匯中心。
不對,它並不是孤零零的,在它的門前還站著一棵老槐樹,槐樹真老,僅三人高,葉黑有枯黃,軀幹佝僂,在主幹分叉之處還有黑黢黢的一個樹洞,也不知是否有人往這個樹洞中訴諸心腸。
陳勁盯著老槐樹看了許久,然後才看向道觀。
這棵老槐樹不簡單,陳勁在半空飛行時可沒有看到它,陳勁只看到孤零零得如同站在數條大河匯集之處的頑石的道觀。
不過現在可不是看老槐樹的時候,重點其實是在道觀門口站著的一個老道士。
老道士年老、面慈、身佝僂,與這道觀門前的老槐樹卻是相得益彰。
陳勁三步走上前,作揖道:「多謝前輩。」www16xz 一流小站首發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老道士也不矯情,也沒有給陳勁托手,直接就應下了陳勁的道謝。
「前輩鎮壓此地陰煞,實乃大德大功。」陳勁再說道。
陳勁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有原因的,本來他昨晚突破境界時就在奇怪那山坳十里之內怎麼會什麼妖魔鬼怪都沒有。
按這個時代的天地元氣濃度,怎麼可能會沒有個精怪之類的東西,但是陳勁卻偏偏沒有見到。
而現在陳勁算是懂了,這是面前這個老道士的功勞。
「哪有什麼大功大德,每個眨眼都在造孽。」老道士笑著搖搖頭。
「嗯?」陳勁不解。
「我在你這個年紀也不懂,可是修行日久便懂了,你以後應該也會懂的,不急。」老道士依舊在笑。
「您說的對。」陳勁點點頭,沒有去反駁。
「我觀你行的是古法啊,這條路在現今可是不好走。」老道士在打量了陳勁幾眼後又說道。
老道士口中的古法就是陳勁修行的《白帝玄元真經》了,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個修行法的確是古法,而到了現代,這個修行法就是更古法了。
「哦?晚輩一直聽古法今法,那不知這古法今法有何區別?還望前輩解惑。」陳勁作深思後問道。
「不急,不急,先喝口茶再說,老了啊,這沒說幾句話就口乾了。」老道士笑著就引陳勁進道觀內里去。
「是。」陳勁沒有反對,他也沒有反對的可能,畢竟他能感覺到老道士身上的危險感。
隨後陳勁就跟著老道士進了道觀。
一腳踏進道觀,陳勁敏銳的感官立馬就感覺到周身環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至於是何變化,其中關鍵自然就在天地元氣上,以及一種與外界的割裂感,陳勁的神識可是一直散發在外界的,可是陳勁在一腳踏進這個道觀之中,對於外界立馬就沒有了感覺,神識一瞬間就被阻斷了。
『上了賊船了?』陳勁心底暗想道。
雖然心底暗道糟糕,但是陳勁現在可沒有半點退縮的想法,亦或者說他不能退縮。
而走在他前面的老道士此時在他的眼中其實並沒有什麼詭異色彩,依舊與之前相差不大,那背影依舊是那個背影,陳勁也沒有感覺到惡意,所以陳勁心底的擔憂也沒有多少。
另外這道觀之中的天地元氣讓陳勁感覺都是有主之物,就好像已經被人吸收轉化成混元氣或者真元了一般。
所以陳勁現在就像是走在別人家中一樣,而且這人家中還處處掛著攝像頭,攝像頭之密集,差不多就是每一堵牆上都是攝像頭。
所以陳勁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謹慎的,走一步看一步,緊跟在老道士身後。
「此地乃是夏商之時的一個蠻夷部落聚居之地,蠻夷多飲毛茹血,並喜殺人祭魂獻血祭祀邪神,所以此地地下多白骨骷髏,在此觀未建前,此地陰邪遍地,陰煞匯聚,絕滅生靈。」老道士在前頭緩緩說道。
老道士一開口,陳勁就感覺周圍的天地元氣出現了變化,好似身邊的攝像頭都撤走了一般。
這種感覺一出,陳勁也才有了那麼點時間去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道觀圍牆之中只有一孤零零的一個低矮的屋子,而屋子四周的院子很空闊,只長了陰沉沉的黑色草葉以及紫色花瓣的植物。
「那是無名花,服一朵便能忘前塵往事,從此無名無姓。」老道士介紹道。
「無名花?」陳勁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種神奇的植物。
「哈哈,開個玩笑,那只是我從陰間酆都引渡而來的花,雖無名,但我挺喜歡,遂便種在了這院中。」老道士笑道。
老道士雖然這麼說,但是陳勁知道這花不簡單,這花似乎在抽取著什麼。
至於它在抽取什麼陳勁就看不出來了。
說實話,陳勁感覺自己來老道士這兒一趟,就能將自己的那股子因為突破境界的些許自滿情緒散的七零八落了。
很快陳勁就隨著老道士到了那屋子之中。
在屋子中的正面的牆上正掛著一副三清畫像,僅此而已。
屋內的布置很簡單,就是一張桌子,三個草編蒲團,然後就沒有了,真真是家徒四壁。
而在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還有三個茶杯。
這茶壺和茶杯大概就是這個屋子中最是昂貴的東西了。
老道士給兩個茶杯倒上茶水,然後遞一杯給陳勁。
這茶水到陳勁面前還在冒著白煙。
陳勁對此並不驚訝,畢竟老道士的本事在那裡擺著,所以這種事都是小事。
「今法古法區別得從商周改朝換代說起,到先秦春秋才算了結,有些長,不知你可要聽?」老道士喝一口茶潤了咽喉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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