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之後,該武館弟子長嘆一聲,作為結尾。
而一旁的林浩,只因嫉惡如仇,一雙拳頭早已握得咯咯作響。
他不恨官二代,就恨官二代目無法紀,囂張至極,為非作歹,草菅人命。
聽得武館弟子的這番回憶,他恨不得親手宰了錢文泰父子二人。
這父子二人,簡直就是禽獸。
人類的語言,已然無法用來形容這對禽獸父子。
林浩背起重傷的武館弟子,來到武館後門,打算將其送離此地。
武館弟子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勉強還能行走,步履蹣跚之下,很快便消失於林浩的視線當中。
送得唯一的活口離開之後,林浩隨即返回內院裡面。
望著滿目瘡痍的地面,以及橫七豎八的屍體,此時的林浩只能喟然而嘆。
往往從歷史的一角,便能窺探整個歷史的狀況。
當今時代,一個知縣居然是如此目無法紀,為非作歹之流。
可想而知,整個大清國的官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錢文泰父子,二十四日之內,我林浩一定教你們以死受罰!」
林浩在心中暗暗立誓。
對於王猛父女的遭遇,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完成任務的情感激勵罷。
林浩從武館裡面找來紙筆,在紙上寫下一段話。
至於這段話的內容,其實就是為了告知王猛,帶人屠戮武館弟子並且查封武館的事情,是海口縣衙的李副捕頭所為。
如此一來,倘若王猛看到了這張紙上的內容,必然會去找尋李副捕頭報仇雪恨,以祭奠諸位武館弟子的在天之靈。
「想起來,五日前,我和阿瘦來縣裡售賣獸晶之時,遇到過一個刺殺錢知縣的刺客。」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刺客,便是這鐵拳武館的館主王猛。」
「當日,他被錢知縣的箭雨符給傷得不輕,所幸後來在我的暗中相助之下,及時逃脫了。」
「這幾日來,想必他都在靜心養傷,所以才沒有回到這鐵拳武館。」
「等他傷勢痊癒,得知屠戮武館弟子一事之時,那個李副捕頭的好日子,或許也就到頭了。」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海口縣衙的低等衙役,終於趕過來了。
在這些個低等衙役的面前,林浩絕對是頭目級別的存在,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地位上。
林浩以指揮者的身份,簡單交代了幾句,最後在眾人恭恭敬敬的送別下就此離去。
離開鐵拳武館之後,他並沒有直接返回縣衙,而是藏身於附近。
待得一眾低等衙役將武館弟子的屍體清理完畢,離開武館之後,他才從暗處悄悄現身,施展輕功翻越圍牆,來到內院當中。
林浩從懷裡掏出一塊手指形狀的尖銳石塊。
在這個石塊之上,有一張被摺疊得很小的紙張,紙張被細繩捆綁於石塊之上。
而這紙張,正是他先前所寫的那紙張。
尋得一處紅漆木柱,食指中指緊緊夾住石塊,用力擲射,將其嵌入木柱當中。
此舉,是為給王猛留下復仇線索。
李副捕頭乃是一名中階武師,此刻的林浩,即便身懷一陽指和屠龍刀法兩部天級功法,也沒有幾分把握能夠敵得過他。
因為林浩本身的實力畢竟不高,只有高階武士的實力。
雖然已將以上兩門絕學練至大成,但是奈何自身實力限制,故而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有限。
這就好比一個三歲小孩武學造詣頗深,面對同等年紀的三歲小孩,絕對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即便對上四五歲小孩,也有一戰之力。然而在一個三十歲成年人的面前,卻是難以望其項背。
林浩若是與一名初階武師對戰的話,越過一級,他倒有幾分勝算。
而越過兩級,他實在是沒有把握。
不過,對於同為中階武師的王猛來說,李副捕頭或許就會命喪其手。
屆時,林浩完成任務的計劃,便會少去一個可能帶來阻力的強勁敵手。
轉眼之間,他已經離開鐵拳武館,來到了熱鬧繁華的街道上。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是午時。
林浩打算就在附近隨便找家酒樓,進去好好吃上一頓。
上次在縣裡賣掉一塊二級獸晶和兩根獠牙,他收穫了兩萬兩千靈石的分成所得。
一番花費之後,來縣衙任職之時,還剩下八千靈石。
算上在鐵匠鋪訂製屠龍刀鞘的六千靈石費用,現在全部身家也就兩千靈石而已。
琢摸著,這錢越用越少,看來得想個法子賺點錢呀。
走著走著,林浩發現,前方有一群人似乎在圍觀著什麼事情,而且人是越聚越多。
身為這海口縣的衙役,自然有職責前去查看一番。
於是乎,他也成了圍觀大軍的一員。
「小娘子,本少說過了,只要你能陪本少睡上一晚,本少立刻就把你這一籃子雞蛋全部買下,可是你怎麼就不答應呢!你們說,她怎麼就這麼倔呢?」一名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對著坐在地上手挽竹籃的妙齡女子說道。
坐在地上的這名妙齡女子,年方二八,生得一副漂亮臉蛋。
因為家境貧寒,所以用不起胭脂水粉。
然而即便是素麵朝天之顏,也教人看得如痴如醉。
手挽竹籃,竹籃裡面裝滿了雞蛋。
她來自附近的一個村莊,此次來到縣裡,為的就是賣掉家裡母雞下的雞蛋,賣得一筆錢財,好去藥鋪買藥,回家治療重病纏身的母親。
雖然這籃雞蛋也賣不到多少錢,但是總夠買上一些藥,母親的生命,能延長一日便算一日罷。
「是啊,我家少爺心地如此善良,人品這麼堅挺,你說你怎麼就不領情呢?」
「少爺,她不說話唉,不說話應該就代表默許吧?」
公子哥身邊的兩個隨從,你一言我一語地添油加醋。
反而坐在地上的村姑,一直是一言未發的姿態,只是蜷著身子低著腦袋,死死挽著竹籃,瑟瑟發抖地盯著公子哥的鞋尖。
圍觀的百姓們,有的人在心裡哀嘆村姑倒霉,有的人在心裡怒罵公子哥缺德,也有的人在心裡期待著局面的繼續發展,想知道最後到底是怎麼個結局。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這位公子哥,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
因為,這位公子哥是知縣大人的獨子——錢文賓。
你若是惹上了這錢文賓,除非你能遠遠逃出這海口縣。
否則,你的後果會很慘。
很慘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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