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壓制住連同她在內的三位道尊以後,白墨作出了一個極為瘋狂的舉動。
他竟然以自身為錨,嘗試將一顆特殊的,散發出無盡魔化光芒的紅巨星,強行召喚到道辰界。
那可是一整顆恆星!
還是顆正在熊熊燃燒的魔化恆星!
一旦真的完整地被召喚出來,恆星本體自帶的瘋狂引力,還有無盡聚變產生的熾熱高溫,雖然不至於直接摧毀整個道辰仙界,但發出的魔化光芒卻是能將道辰仙界徹底魔化。
為了阻止對方的瘋狂舉動,伊西斯也被迫臨時轉換陣營,跟兩位交戰千年的老敵人聯手對敵。
但是她記得,自己這邊明明是失敗了,自己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魔化紅巨星被引爆,宛如超新星爆發的那一刻
再之後就什麼記憶都沒有了。
而在另一組記憶里,她,伊西斯,同樣是有著萬蟲之母尊稱的道尊級妖神,只不過卻是道辰界的本土生命,並非來自異世界的星空蟲族。
為了對抗陷入瘋狂以後,試圖通過毀滅世界來毀滅天道的最初道尊魔陽道尊,她跟道辰界的其它道尊一起組成聯軍,共同保衛道辰界。
聯軍跟魔陽道尊爆發連番大戰,最終所有道尊與魔陽一人同歸於盡,獲得了一場代價極為慘重的勝利。
當然道尊幾乎是不死不滅的,所謂的同歸於盡,也算不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只是重傷後失去了所有的修為與力量,不知要多少萬年才能恢復過來。
她伊西斯便是這樣,堂堂萬蟲之母,退化成了一顆蟲卵。
若不是有妖神殿日夜不停的供奉,億萬妖族的信仰,想要甦醒過來恐怕還得耗上無數時日。
兩組截然不同的記憶,讓十米高的少女臉上充滿了迷茫。
本能感覺告訴她,第一組記憶才是真的。
但在用神力讀取了諸多信奉自己的妖族記憶後,伊西斯卻發現,第二組記憶里的世界,在信徒們的記憶里才是真的!
自己真的是道辰界土生土長,受萬妖崇拜的妖神!
「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世界錯了?」得出這個結論的少女,失神地坐在地上,懷疑起了自己人生。
「都沒錯。」
「那錯的是什麼?」
「兩個過去,都可以是真的。」白墨又說出了一句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怎麼可能?!過去是唯一的!」
「我們,在爭奪歷史。」
「」
「我們?」
「我沒聽懂,我現在只想知道,哪一個我,才是真的。」
「慢慢來,想明白的那一刻,你就可以跳出棋盤了。」
「」
白墨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以後,便自行消失在了陰影當中。
「謎語人真可惡,錯的不可能是我,肯定是這個世界!!!」
名叫伊西斯的少女身體開始扭曲,重新化作一團長著翅膀的扭曲觸手,飛回到妖神殿的祭壇頂端。
她需要好好的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前輩,為什麼築基以後,我覺得自己還是很累?關內跟關外,好像也沒什麼區別」莫風舞跟莫彩環二女,又一次在拜祭莫天邪之墓前遇到白墨時問道。
不知怎麼的,每一次她們去拜祭莫天邪的時候,都能遇上這位奇怪的前輩,就好像對方一直從沒有離開過似的。
當然這次她們來的目標有點不同,除了拜祭莫天邪,還肩負著要將幾位娘親的屍骨與之合葬的任務。
嚴夫人幾女在第一次遇上白墨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出頭,如今多年過去,而且她們還為陰陽五行訣獻祭了二十年的陽壽。
莫天邪沒能築基的幾房夫人,還是迎來了生命的盡頭。
唯有血祭時年方二八的莫風舞跟莫彩環,經過多年的努力,以及陰陽宗宗主木子清和韓宇失蹤前的「少許」幫助下,勉強趕在陽壽耗盡前成功築基。
「爹,娘來陪你了。」
「義父,我會繼續你修仙夢想的!讓所有人知道,哪怕沒有靈根,同樣也可以修仙!」
眼見白墨沒有回答,二女一邊開始對著莫天邪的墓碑自言自語,一邊用法力撥開他棺木上的泥土。
他被埋得並不深,以築基修士的法力,幾個呼吸的時間,莫風舞便看到了義父被埋在地下的棺槨。
莫彩環上前將棺材打開,裡面正是安詳躺著的莫天邪。
不過一具白骨,其實也沒啥安詳不安詳的了。
這棺內部的空間非常大,足可以裝六七個人,光一具屍體躺在正中還有些奇怪。
莫風舞右手一揮,從儲物袋中拿出四具栩栩如生的屍體,正是莫天邪的幾位夫人。
她們在一些煉屍術的特殊處理下,暫時還保持了生前的美麗模樣。
莫彩環小心翼翼地將她們挪進特製的巨棺當中,在莫天邪的左右各放兩人,也算是讓他在九泉之下也盡享齊人之福了。
「築基累,金丹累,元嬰也累。」等到她們重新將莫天邪的棺槨掩埋以後,白墨才回答道。
「也是哈,只要還想晉升修為就永遠都要辛苦修煉,搶奪機緣,築基搶築基的機緣,金丹前輩搶金丹的機緣,元嬰大修士也要搶元嬰的機緣。」
「這修道,怎麼就這麼累呢」
莫彩環回憶起她們過去這二十多年的生活,不是在殺人奪寶,就是在殺妖奪寶的路上,你爭我奪,爾虞我詐,沒完沒了。
「那前輩,您累嗎?」莫風舞輕笑問道。
經過這些年來的接觸,她們都清楚對方不在意這些小節,開個玩笑沒事。
「我也累,只不過跟你們的累不一樣。」
「前輩您那麼強,根本就沒有人能跟您搶奪機緣吧,不用殺人奪寶,怎麼還會累?」
莫風舞還記得,多年以前,自己第一次來到玄武關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彬彬有禮地恭請對方。
「我們累在,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寶。」
「啊?!這怎麼可能?寶物圖鑑不是修士必修課程?實在不懂的,翻查一下圖鑑本體不行嗎??」
白墨的話,聽得莫風舞滿頭問號。
前輩這樣通天徹地的修為,怎麼可能不懂啥是好東西。這也太奇怪了。
「假如,我們就是編寫圖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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