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回脫困忘歸淵
第十三回情海寒波臨瘦影仙淵奇洞得古珍(十一)
出了石室,左右看去,皆是空蕩蕩,石室後面是一天然鍾乳屏障,葉華緩步上前,仔細一看那鐘乳石只是晶瑩剔透,五色琉璃,只是一平常鐘乳石,後面便是巨大石壁了,並無洞口出路之類,葉華見此,心下禁不住失落,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退出。
葉華又是退出這深穴,來到地面之上,抬頭看高空灰霧,似是比之以前更是濃厚,濃黑黑的似是要壓上頭來,葉華此前已是試過無數次,這灰氣之利害妖異,自己卻是無法抵禦,從上面逃出去算是想也休想!
&不成我便是終老此處麼!?要事哪日化作一堆枯骨,可還曾有人把我掩埋麼!哎!我這赤烏匕之類算是全送給他了!」又想到:「說不定哪日又是從上空掉下一人來,與我為伴也是說不定!哈哈,或者洪日洪星從上跳將下來,豈不是有了伴了,縱使出不去,也是有些玩樂了!」
葉華他其不知,這忘歸淵險惡之極,莫說掉將下來如同他這一般生還,便是刻意下來,也是命隕高空,那萬年地煞陰霾端是厲害無匹,若非天下之大德大修之士,絕難下來,當初那聖華皇聖帝坐下第一修士曾文王,曾來此一探,也是大耗內元,來此也只是匆匆一觀,並未見異樣之處,便是急急趕回。
他自己掉將下來之時已是暈厥過去,任憑暗萬年地煞陰毒摧吸,卻是未有抵禦分毫,也虧得他身體強硬,忍得下來,這也是不幸中之大幸,沒有激起那萬年陰煞之毒的種種厲害之處,若是稍微抵抗,便是更激起千百倍威力的毒氣圍擊,便是比之葉華修為功法高上十倍怕也是抵擋不住。
只是此間道理卻是沒人懂得,葉華直直掉落深潭,撿的一條性命回來,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氣運。此刻還妄想高空再掉下幾人,那是老貓聞鹹魚——嗅鯗啊嗅鯗(休想啊休想)
葉華又在外面每日閒逛,趁機也是把那火雲鏈還有那愁絲錐煉化有心,那青銅巨鼎這幾日未有什麼異樣,葉身也顧不得去想它。
有過了幾日,身上的傷勢已是幾盡全復,惟有識海中的那道血符卻是以之無可奈何,除卻第一次發作,現下倒是未有再犯,可是卻如是懸於頭頂利劍,說不定哪日便是發作起來,自己可是一命嗚呼了,還是趕緊找尋解決之道才是。
可是現下卻是被死困於此,每日只能唉聲嘆氣,期間又是幾次下那深洞,卻是未有發現什麼。
這次葉華隨意走動,卻是又到了那深洞之處,心下暗想道:「不若在下去一觀罷,若是還未發現,便是再也不進去了!」心下想定,便是御劍而入。
這深洞已是不知進來過幾次,早已熟識之極,不出片刻間,便是到了洞底,那洞底依舊是漆黑之極,前行數十步,便是眼前一亮,顯出當處那大洞來,過了石門,便是顯出幾間石室,這幾間石室自己已是不知翻動查看多少次了,只差自己將這幾間石室給拆了。
查看半晌,越看心下越是氣躁,忍不住走出門來,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閃過,只聽地上的丹爐卻是咔嚓一聲,便是化作兩半。伸腳橫踢,半鼎丹爐便是飛了起來,向著石室之後飛去,只聽咚的一聲巨響,霞光隱現。
葉華心下一驚,急忙繞過石室,那石室後除卻一個石鐘乳外並無他物,丹爐卻是甚巧的撞在其上,散落地面化做一地碎石,那石鐘乳卻是完好如初!葉華心下訝異:「這鐘乳石怎的如此堅硬!」卻又隱隱覺得不對,隨即心底卻是湧出一陣狂喜,卻是又想不到為何如此!
&不成…」慢慢伸出顫抖雙手緩緩撫摸那石鐘乳,自己數次前來之時,已是仔細留意過這石鐘乳了,並未發覺什麼異處!。「不想。。不想果然是這石鐘乳!哈哈!」葉華只想放聲大笑,此刻卻是雙臂運勁,內元勃發,微一較勁,便見暗石鐘乳突地霞光大放,只聽噶扎噶扎之聲,那石鐘乳卻是緩緩移開,露出下面一個光彩熠熠的洞口來。
葉華心下大喜:「哈哈,竟是傳送法陣!這這可是秒了!」只見那洞深不過一丈,洞底卻是一個詭秘的陣文圖,正是一個小傳送之陣!
&真是蠢笨之極,這石室後面有如此一個鐘乳石屏障,怎麼我便是沒有想出什麼古怪來!定然是…定然是此間主人有所用途哈哈哈!」口中大叫道,「只是不知傳送法陣另一端是哪裡,自己可萬不要被傳送至萬里開外才好呢!不過想來不會如此!這陣法規模這般小…。」
過了片刻葉華略一平復心情,仔細一想,石洞之外自己也未有什麼需帶之物,只是現下要離開此處,回想自己落下這忘歸淵的十幾日,卻是歷歷在目,潭湖,深洞冷霜,異靈,骷髏怪,還要這石室,青銅古夏九鼎,自己也算是從生到死,從死到生走了一遭了。
只是現下出去,竟是還有一絲難以割捨之意,深淵雖是無有一人,卻也是沒有外面世界喧囂紛爭,爾虞我詐,驚心動魄!一輩子的平安喜樂卻是齊天洪福,卻是人世間不知有幾人能懂得。
自己雖想如此,現下卻是不能,想了半刻,回身看了看石室,便是縱身而下,落在陣法當中,只見周圍陣法猛然一閃,一道光柱煌煌射出,正籠在身上,再而眼前一黑,便是什麼也是不知道了…。
待到葉華在睜眼只見,已換了一個境界,剛才那深洞已是不知去向,身下團霞光逐漸隱去,正是一傳送法陣。
葉華站立起身,面前一片大梅林。雖然五六月天氣,早過了梅花時節,老乾槎椏,綠葉濃蔭,鳴禽上下,襯著滿山野花雜卉,奼紫嫣紅,遠山含翠,近嶺凝青,越顯得天時融淑,景物幽艷。
偶覺身上還在微微痛楚,想起前事,如在夢中。再往綠林盡處一望,一角牆宇,朱紅剝落,若有梵宇。四望雲林煙樹,岩壑泉石,無不依稀似曾相識。心想道:「這裡倒是不知是哪裡了!」
向後一轉,後面乃是一片土坡,葉華欲想登高而看,定然及遠,起身上走,待到了那片土坡之上之時,天色太陽已被高峰隱蔽,滿天晴彩,將近黃昏,倦鳥在天際成群結隊飛過。峰巒插雲,峭壁參天,山環水抱,岩壑幽奇。綠柳高槐上,知了一遞一聲叫喚,鳴聲聒耳。花草松蘿,隨著晚風飄拂。越顯清靜幽麗,令人到此意遠神恬。
&生幽靜的景致!」葉華心下暗道,放眼四看,一片輕雲,正從腳下升起。先似成團白絮,籠以輕絹。不一會零雲整霧,暖魂凝合,山下雲層逐漸升高,身在銀海,一片渾茫。
細細一看,前面一座矮峰熟悉之極,上面寺廟廣場清晰在目,竟是那大通山,見此葉華不禁心下大喜「不想離那大興禪院如此之近!不知道安禪師和那洪日洪星現下如何!?」
急忙向下走來,朝之走去,頭頂一輪半圓的明月此時已是升起,照在山坡松樹上面,虬影橫斜,松針滿地,天風吹袖,清光如水。遠遠聽到半空中的仙禽鳴叫聲,與松濤之聲交應,眼前景物分外顯得幽絕。
不出片刻,便是翻山來到大興禪院前的廣場之上,石獅依舊,心下欣喜,上的前來,卻見寺門大開,葉華心下訝異,隨即鼻中聞到一股血腥之味,更是一驚,急忙跨門而入。
只見眼前甚是凌亂,枯枝碎石遍地,院中躺著幾人血跡斑斑,葉華急忙搶身而上,俯身一看,這幾人均是高鼻深目,顯不是中土神州人士,氣息全無,不知死去幾時了。
&不成是上次與自己爭鬥的西域之人找上門來麼!?不知道安禪師如何了!?」葉華向前走去,只見寺院內已是破敗不堪,顯是經過一場大戰,進了廳堂,又是躺著連個人,身穿僧服,身材甚幼,卻是當日領進自己一眾的兩個知客僧。
又在寺院便查一番,卻是未有其餘發現,想來那道安禪師和汪姓老者,還有洪家兄弟已是逃脫出去,想到此,葉華才是長舒一口氣:「只是不知他們逃向哪裡!?那西域人士可有追蹤!?便不知了!」
葉華找尋半晌,未有其他發現,便是重新來到場院之中,伸手射出數到火焰,待幾人焚為灰燼,才是從大興禪院退了出來,此時心情卻全然不是來時欣喜了,滿是擔擾疑慮,看著天宇月白風清,長嘯一聲,御起飛劍,破空而去…。
這般過了數個時辰,時光易過,不覺又交子夜。一輪明月高掛中天,葉華站立劍端,飛過一片片山麓,此時空山寂寂,四無人聲。借著星月光輝,憑虛下視,四外都是靜蕩蕩的海上無風,只見遠處一平波若鏡,銀光粼粼,極目千里。
葉華心下道:「還是稍歇罷,莫要趕錯了方向!寒城離之京師也是有萬許里,自己若是日夜急趕,也需十天半月!莫要欲速則不達!」身形一緩,劍光便是向著地面瀉落,待得劍光斂去,顯出身形。
一見眼前之景,葉華心下甚是滿意,只見眼前一片大湖,半輪明月孤懸空中,碧海青天,一望無際,清波浩淼,潮音如奏鼓吹。景物清曠,波濤壯闊,另是一番境界。
葉華觀玩半晌,才找尋一乾淨石台,盤身打坐調息,待得第二日醒來時,這時朝陽正漸漸升起,身前偏西南角上有一個百十畝方圓的大湖,清水綠波,碧沉沉望不到底。正值朝日初起,一陣風吹過,湖水起了一陣波紋,被日光一照,閃動起萬道金鱗,光華耀眼。
再往四外一望,四圍都是群山環繞,若共拱揖,遠山凝紫,近嶺含青,晴空萬里,上下清明。忽地峰半起了一層白雲,將峰身攔腰隔斷,登時群山盡失,只剩半截峰頭和遠近幾座山顛在雲海中浮沉,恍若海中島嶼一般。端的是蛟龍窟宅,仙靈往來之所。
葉華正細看見,便見北面山坡之上忽的起了數十丈方圓灰氣,濛濛沉沉,仿佛下霧一般,氛圍中隱隱似有光影閃動。那邊湖面也頓時波濤洶湧起來,一陣狂風吹過,頓時小山一般的浪頭翻湧而起,隱約似有魚龍鬼怪,隨波騰挪…。
葉華心下一驚:「那邊不知是什麼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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