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警 第三百七十四章 斷情和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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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那個報錯信的傢伙，就是楊瑩的老爹，你的便宜岳父楊悔！要不是他為了保護你媽差點拼掉了性命，我當時就要了他的狗命！那場大戰死了許多高手，只是沒想到在那之後，楊悔這賤人倒是左右逢源，一步一步的爬上位了。」

    「總之一句話，對楊悔那老東西，你要小心提防，他不是什麼好鳥！」老爸仍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一提到楊悔，滿臉的不爽。

    「那我現在去找媽媽，會不會給她添麻煩？」凌青鋒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爸打了個酒嗝，搖搖頭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主事人估計也已經老得快死了，你去見她應該也沒什麼。當時我發過重誓，倒是不好跟你媽相見！」

    「那我可以見到我媽了？我不想給她惹麻煩，我會保護她！」凌青鋒患得患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老爸點點頭，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仿佛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想保護她？呵呵！還差得遠呢！當年死在老子手上的先天高手得有一打那麼多，還不是一個鳥樣！」

    「還有，給你個忠告，你現在最好不要傻乎乎的去找楊家小妞，因為你不是楊悔的對手，除非你肯變成胖子，又有傳說中的先天神兵在手，才能勉強跟他拼一拼。」老爸擠了擠眼睛，說道。

    「先天神兵？您說的是這東西麼？」凌青鋒心念一動。掏出洪門送的飛行器操縱鈕，輕輕一按。

    「一、二、三、四、五」五秒之後，嗡的一聲。凌青鋒手中便多了一把龍首狂刀。

    噌！凌青鋒將先天真氣灌注其中，龍首狂刀伸出四尺長的半透明刀鋒，寒意逼人。

    凌老爸笑了一笑，道：「喲！運氣不錯嘛！你說的原來是它啊！它確實是一把先天神兵沒錯！這是獸盟的鎮派之寶，不過卻是一把不詳之刃，已經剋死了幾代兵主，用它的人。這六百年下來，幾乎沒有善終的！」

    「你也認識這把刀？不好用麼？」凌青鋒皺了皺眉頭。老爸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他就像這一罈子老酒，越喝越沉香，越有味道。

    老爸伸手接過兒子手中的龍首狂刀，隨手挽了個刀花。向前直刺。

    一道半透明的刀芒驀然伸展，足足延展出去有四米多長，疾射出窗外。

    凝而不散的刀尖盡處，院子裡的一片落雪被刀氣生生剖成了兩半。

    如此刀法，如此渾厚的先天真氣，嚇了凌青鋒一大跳。

    他最早的時候以為，父親最多就是身強力壯，天生神力而已，到後來親眼見到父親出手將楊悔轟飛。就已經認定他是入了先天之境的大高手，可剛才那一刀的感覺，父親施展出來的力量。至少已經是先天化境的實力，說不定和地階高手也有得一拼。

    「我當年殺了太多人，該死的，不該死的，通通都殺了！後來搞成這樣，要說完全不後悔是假的。所以我和你媽做了個約定。我不會教你武功，希望你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常人。可惜你是我凌臨峰的兒子。從你考警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還是會走我的老路！

    不過，你既然已經踏上這條不歸路了，那就一直變強下去吧！等你有一天超越了所有人，就沒有人敢在你面前指手劃腳了，你記著，永遠都不要被遊戲規則牽著走，你要做制定規則的那個人！」

    凌青鋒很少見到老爸如此認真的說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這半年的基礎打得不錯，不愧是我兒子，老爸傳你一套先天刀法，不過你要記住，出刀須留三分情，能不出刀，儘量不要出刀！」

    凌青鋒聽老爸說得嚴肅，連忙點頭稱是。

    「禦侮摧鋒決勝強，淺開深入敵人傷。膽欲大兮心欲細，筋須舒兮臂須長。敵鋒未見休先進，虛刺偽扎引誘誆。淺深老嫩皆磕打，進退飛騰即躲藏。

    」以主欺客，以客犯主，均是使刀之勢，以刀尖開砸敵器為「嫩」，以近柄處刀刃開砸敵器為「老」，磕托稍慢為「遲」，以刀先迎為「急」，至於纏、滑、絞、擦等等，也都是使刀的諸般法門。」

    「但是這些只是後天刀法要決和技巧，你已入先天之境，學起來應該很快。真正的先天刀法，妙處還在虛實互用，忽虛忽實，運轉由心！」

    老爸一邊說著，一邊摧吐內勁，令龍首刀鋒忽長忽短，變幻莫測。

    「刀譜就在廚房的案板下面壓著呢！這個寒假你就在家裡練這套先天刀法吧！首先，你要像我一樣，能隨意迫發出刀氣，先天虛境的修為，想耍刀是不是很難啊？」

    凌青鋒被老爸說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他這手刀玩得真的很漂亮，羨慕不已。

    「要隨意迫發刀氣，首要先心勁合一，心意和內勁合諧同步，就可以了！」老爸說道。

    凌青鋒突然想起了一事，說道：「老爸，我在金三角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修煉抬手禪的苦行僧人，他說認識你，還將心力灌入了我的腦袋裡！」

    「哦？你遇到的那個僧人，是不是高高瘦瘦的，一付沒吃飽飯的樣子？」老爸問道。

    「差不多，他認得出咱們的馭蜂術，可惜被老爺子廢了！」凌青鋒想起那個老和尚，突然覺得有些可憐。

    「唉，那和尚我記得，當年我救過他一條命，人不錯，就是性子太鈍，非要修什麼苦禪，可惜了！外面的老朋友死一個少一個了。呵呵！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凌老爸頓了頓聲，道：「那和尚將心力倒灌進你的腦袋裡。倒是省卻了你幾十年的苦修，不過你的勁力不夠，心力卻太強。達不到平衡，想迫發刀氣很難！

    沒有了隔空刀氣，刀法的變化便失了靈韻，入不了上品，靠！這個問題我得想一想怎麼解決！你先按刀譜練吧！」

    凌青鋒哦了一聲，反正搞研究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難住過老爸的，這種技術層面需要克服的事情。就讓他去傷腦筋好了。

    「對了，你把這把刀留下！這把刀是不詳之物。我給你改造改造，你喜歡橫刀樣式吧？」老爸突然靈光一閃，說道。

    凌青鋒很懷疑的看了老爸一眼，說道：「嗯。我是喜歡虎翼軍中那種橫刀樣式，可是老爸，你真的會改刀麼？我跟了你十幾年，從來沒見過你還能幹鐵匠活啊？」

    老爸臉露不屑，一臉傲驕道：「屁！這你就不懂了吧？什麼是大匠，就是什麼都會！虎翼軍中的橫刀樣式，就是當年你老子改出來的！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凌青鋒連連點頭，轉身走向了廚房，果真在案板底下抽出了一本刀譜。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寫著《斷情刀譜》四個字。

    「呃......」凌青鋒頓時就滿頭黑線了，這本破刀譜果然是老爸的風格，只不過這刀法的名字也太難聽了吧！

    這時。老爸的聲音隔空傳來，「不許置疑你老爸的才華！學了這本《斷情刀譜》，就能把敵人像呆瓜一樣切來砍去，豈不快哉！」

    凌青鋒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雖然名字惡俗了些，但是老爸的收藏從來都沒讓自己失望過。

    在家裡呆了整整一周。凌青鋒每天早起練《斷情刀法》，晚上也練《斷情刀法》。從第一式開始，一直練到第三十六式。

    老爸給凌青鋒訂了個目標，每一式刀招，都要練足三萬次，練到滾瓜爛熟。

    凌青鋒知道這是老爸想給自己打好基礎，在心裡主動加碼，每招要強迫自己狂練五萬次。

    不知道真正對敵的效果如何，但是凌青鋒知道，自己快要練成呆瓜了！

    不過，放下刀子和老爸呆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很快樂的。

    父子倆每天喝點小酒，聊聊天，吹點牛，運氣好的時候還能聽老爸唱幾句「我本是臥龍崗上散淡的人哪！」，不知不覺就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桌年夜飯，有二十幾個菜，全都是村裡的鄉親們送的，知道這對父子家裡沒有女人，凌老闆又是個粗放的性子，村里各家各戶都把好菜裝著送到了凌家。

    凌青鋒對那些來送飯菜的小孩子也大方得很，包好的紅包就放在籃子裡，籃子擺在大門口，來人隨便抓！每個紅包裡面五塊十塊不嫌少，五十一百不嫌多，盡圖個樂子。

    鄉村裡的娃娃也都很守規矩，拿了紅包的，去村口小賣部買了鞭炮就圍著凌家宅子周圍放，放完了再去領紅包，鬧得一整天從早到晚，凌家院子這邊都熱熱鬧鬧的，一點也不冷清。

    凌青鋒將滿桌的飯桌擺上，又給老爸和自己都斟上了酒，然後才把電視打開，專等著老媽林清秋上春節聯歡晚會的那一段。

    這一夜，父子倆喝得不少，都有些醉意了。

    凌青鋒更是暗暗下了決心，等年一過完，自己一定要去找媽媽，一刻都等不了！

    大年初一早上，凌青鋒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全都是各種拜年的簡訊，遠在京城的高天亮和藍帝他們幾個，也都紛紛打電話過來恭賀新年。

    大夥隨便聊了幾句，順便提到要不要一起去王右軍校長家給他老人家拜年的事兒。

    凌青鋒一聽，確實有些意動，先沒有立刻答應，還是找老爸商量一下。

    凌青鋒來到後院，老爸正在用泥坯燒模具，看起來蠻像那麼一回事的樣子。

    「爸，有個事跟您商量下！我們同學一起約著，說去校長家拜年，你看我帶點什麼特產之類的過去？」

    凌青鋒說這話的時候，基本上主意已定了，順便找老爸掏出點好東西就最好了。

    「嗯，你們那個校長倒是個君子，給他拜年應該的！不過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堂堂先天高手，我凌臨峰的兒子，送出手的東西自然不能太差。你等著，我進屋給你找點！」

    說罷，老爸就徑直鑽進了自己的雜物間，半天都沒有出來。

    直到凌青鋒等得有些不煩惱了，老爸這才滿身灰塵的從雜物間裡鑽了出來。

    「喏，這三樣東西打個包，送出去勉強還行，丟不了面子！」老爸樂呵呵的笑道。

    凌青鋒看了看老爸手上的這三件東西，沒錯，都是很家常的禮物，送給王校長不顯得太突兀，再合適不過了。

    老爸將挑好的三件禮物交到了凌青鋒手中，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道：「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要是有人笑話你送的禮物，你就動手試給他們看！可別讓人看輕了，明白麼？」

    「爸！我就是去拜個年，哪有那麼多講究！王校長可不是那種計較的人！我知道從您手裡拿出來的一定是好東西，行了吧？」凌青鋒樂呵呵的說道。

    這次老爸明顯靠譜多了，挑出來的禮物終於正常了一回，看上去很適合。凌青鋒放心得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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