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施加的臉上有了笑意,說道:「這個沒問題,我保證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施加剛說完,羅成走了進來,說道:「施加,李隊,咱們出發吧。」
離開羅成的辦公室後,他們三個來到了電梯間,孫逸和苗一娜已經按了電梯,苗一娜看上去明顯有些興奮,見到李紫依之後,走到她的跟前說道:「李隊,剛才我聽羅隊說,你去過海無垠了是嗎?」
李紫依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是我一個朋友邀請我去的,看你興奮的樣子,別忘了你是要去哪調查線索。」
苗一娜聽完,噘了噘嘴,說道:「哎,我什麼時候,也能享受一回那種豪華的待遇啊。」
孫逸對苗一娜的話,似乎有些不認同,說道:「那裡不就裝修好一點,房間寬敞一點嗎?只不過是一個睡覺的地方,不至於這麼嚮往吧。」
苗一娜回道:「你們男人怎麼會明白我們女人的心思呢,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對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十分地嚮往,對吧,李隊。」
李紫依說道:「不好意思,一娜,我這一次贊同小孫的觀點,我沒去之前,也沒有感覺對那個地方有多嚮往。」
以往,羅成他們四個對某件事情出現分歧的時候,李紫依總會站到苗一娜這一邊,所以李紫依這麼一說,苗一娜瞬間便感覺自己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電梯來了,他們陸陸續續上了電梯,電梯裡面只有他們五個人,孫逸進了電梯之後,一直在看著苗一娜笑,似乎是在為自己取得的少有的勝利而炫耀,苗一娜同樣也以笑臉回應,但是手卻慢慢地伸向了孫逸的胳膊,趁孫逸不注意瞬間出擊旋轉一個 360 度。
那一下擰的不輕,孫逸先是被嚇了一跳,而後五官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他本想喊出聲卻忍住了,羅成一個人站在最前面,當然沒有看到這一幕。
施加和李紫依,一邊一個靠在電梯上,所以孫逸和苗一娜之間的小動作,他們全都看在了眼裡,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電梯到了一樓之後,施加、李紫依和苗一娜都忍不住大笑起來,羅成聽到他們的笑聲後迷糊地問道:「什麼事啊,讓你們笑成這樣?」
他看到孫逸一直在揉自己的胳膊,瞬間就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跟著大笑起來。
除了大廳之後,施加和李紫依開著一輛警車出了大院,羅成他們為了不引起懷疑,開了一輛普通的車緊跟在施加他們後面。
不過他們五個要去兩個不同的地方,兩輛車在一個分岔路口分開了,為了讓李紫依多休息一會,這一次施加成了司機,李紫依則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兩個雖然離得很近,卻沒怎麼說話,不過施加一直在苦思冥想,想找一個話題能跟李紫依聊一會,可是他又不想讓李紫依覺得,他是在沒話找話。
這時,他忽然想起,他和羅成分析線索的時候,李紫依有一段時間一直心不在焉,於是,他問道:「紫依,你看了薛博山的資料之後,我就覺得你有點心不在焉的,那是怎麼了?」
李紫依回道:「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那個薛博山的經歷,跟我一個朋友挺像的。」
施加接著說道:「啊?不會吧,你朋友也當過特種兵,現在成了殺手?」
李紫依聽完,有些生氣地,說道:「施加同志,你會不會聊天,我一個人民警察,會跟殺手成為朋友嗎?」
施加立即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知道你那個朋友有什麼樣的經歷。」
李紫依白了施加一眼,說道:「你這表達也太差勁了,其實他不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師哥,我爸爸的關門弟子。
他也是個孤兒,在一家孤兒院長大,他天生就長得很壯實,而且身體還十分的靈活,是一個習練南拳的好苗子,所以我爸爸就收了他做關門弟子。
他比我大五歲,我們從小就一起跟爸爸學武,一學就是十年,後來他在我爸爸的建議下參軍入了伍,後來還通過選拔成為了特種兵。
我本來也想去參軍,可是我爸爸不同意,畢竟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爸爸常說習武之人要伸張正義,所以我就報考了警校。
他剛剛入伍的時候,還經常給我寫信,每年還能回來一次看看我和爸爸,可是自從他成為特種兵以後,就很少收到他的來信了,到後來就一封都沒有,而且一連幾年他都沒有再回來過。
不過爸爸跟我說,他們做的都是一些十分機密的事情,而且會經常與死神擦肩而過,所以從那之後,我夜裡就會經常做噩夢,夢見他在戰鬥中失去了生命。
已經七年了,我和爸爸已經七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了,本來我還打算警校畢業之後嫁給他的,可是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說了這麼一大段往事,李紫依重溫了往日的歲月,有歡樂也有痛苦,所以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施加沒想到李紫依會跟他說這麼多,更沒想到會第二次把她給弄哭,心裡不禁有些自責,連忙從車前面的紙抽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了她。
而後說道:「對不起啊,紫依,都怪我多嘴,讓你想起這些傷心的事情了,看來好奇心太重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李紫依接過紙巾,擦擦淚水,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怪你,其實我一直都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就是沒想到我會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
施加有些自豪地笑了笑,說道:「那說明,你對我還是有些信任感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以後非常願意成為你傾訴的對象,呵呵。」
李紫依回道:「我介意,而且是非常介意,我剛覺得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有些轉變,又被你剛才的那句話打回了圓形,施加同志,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
施加拉長了聲音,說道:「行,行,那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對了,你剛剛說你想警校畢業之後就嫁給他,是真的嗎?」
李紫依回道:「當然是真的,他功夫那麼好,身體那麼結實,人也很忠厚老實,一定會是一個好老公。」
李紫依說那三個優點的時候,特意提高了聲音,似乎是刻意說給施加聽的,而當一個男孩喜歡的女孩,在自己面前誇獎別的男孩時,如果不給點反應就太不正常了。
所以,施加回道:「功夫再好也怕菜刀,身體再結實說不定是中看不中用啊,性格嘛就更不用說了,忠厚老實這種大眾化的品質,誰裝不出來啊,所以說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只有心裡感受到的才是值得相信的。」
李紫依聽完,嘖嘖了幾聲,說道:「不承認自己差勁也就罷了,還能說出這麼一大堆道理來,真是佩服啊,反正我覺得我剛剛說的那幾個優點,我在你身上一個都沒看出來。」
李紫依這麼一說,施加就更來勁了,說道:「大姐,你跟你那個師哥,已經在一塊相處了十幾年了,我跟你相處連十幾天都沒有呢,一個人的優點需要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體現出來,你不用這麼著急下定論吧。」
施加說的完全在理,李紫依似乎無法再辯駁什麼,又恢復到了沉默的狀態,施加接著問道:「紫依,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那個薛博山真的就是你師哥,你會怎麼辦呢?」
李紫依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應該說成不敢想更為貼切,施加這一次又戳中了她的痛處,她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施加,說道:「施加,你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嗎?為什麼你每次說話,都會觸及我不敢想的事情呢?」
施加連忙回道:「紫依,你別生氣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是如果,要是那個人真的是你師哥,就算他戴著墨鏡你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啊,所以他肯定不會是你師哥。」
李紫依白了一眼,扭過頭不再理睬施加,施加再一次弄巧成拙,只能乖乖地閉上嘴,過了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那家賓館。
雖然賓館的案子已經結了,但是案發的那個房間卻一直沒有人入住,走到賓館的大堂,李紫依讓服務員找來經理,那個經理認識李紫依,李紫依對經理說明來意,經理就帶她和施加去了 6 層的那個房間。
施加用房卡打開房門,施加先走進了房間,房間的窗簾仍然拉著,裡面的光線仍然有些黑,於是他打開了房間裡面的燈。
李紫依雖然說不害怕,但是進了房間之後,一直小心翼翼地走在施加的後面,她剛進房間,就聽到房門啪地一聲自己關上了。
這突發的狀況,讓李紫依一下子就撲到了施加的身上,同時大聲地喊叫起來,李紫依遠超女高音的音聲,施加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所以,他看到柳玉珊揮動手指的一剎那,便捂住了耳朵,等李紫依停止了叫喊才鬆開,叫喊過後,李紫依還是緊緊地趴在施加的後背上。
於是,施加連忙轉過身,雙手剛在李紫依的肩膀上說道:「紫依,你不用怕,她剛才只是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不用害怕。」
說完,施加又對柳玉珊說道:「我說鬼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你看都把紫依嚇成什麼樣子了,還說你是好鬼呢。」
柳玉珊笑了幾聲,說道:「我要是不嚇唬她,她會重視你嗎?我都這麼幫你了,你還埋怨我,真是狗咬呂洞賓。」
施加回道:「行行行,我謝了,鬼大姐,說正事吧,我們把丁老三的家屬接回隊裡了,他們都沒事,但是我們去接他們的時候,發現有殺手也在找他們,而且根據我們手上現在掌握的線索,幕後的操縱者很有可能是一個叫錢岱的富商。
我今天來是想問你,既然趙大貴想報復丁老三,他會不會用一種比較間接的方式,指使那些殺手去殺丁老三的家屬,他會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實現這一點。」
柳玉珊想了想,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可以控制人的行為的,不過他不可能同時控制那麼多人,更何況是在白天,如果不是這種情況,那就應該是附身。
鬼魂附在人身上之後,被附身之人的神智就會完全喪失,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完全都取決於附身的鬼魂,另外鬼附身還有一種極端的狀態,就是鬼魂想辦法讓被附身的人自殺,然後趁機占有那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