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五個人都清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以後,也用不著猶豫,立即開始行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其中兩人向北,一人向東,一人向西,張猛留在原地等候。
按照事先說好的,四個人在一盞茶左右時候,先後到達那宅院大門左側,最後一個到的人問道:「有發現什麼嗎?」
另外一人回道:「沒發現什麼,難道看錯了?」
沉默片刻,一人道:「不管那麼多了,王五郎,你去通知一下,就說南門那沒動靜,我們三個先回南門,免得我們不在,出事後算我們頭上。」
四人裝模作樣地商量了一下,一人向北,三人往南,分頭離開了。
張猛則趁著他們裝樣商量的時候,自右側順著陰暗地悄無聲息地潛回到宅院大門口,並且站在大門口屋檐下,一動不動。
張猛認為自己前面沒有聽錯,那個人應該就是從大門那個位置進入宅院的,如果他不想驚動院子裡的人,一定不會深入院子裡,最大可能是在哪個地方偷看、偷聽,只要此人聽到他們四個人的對話,沒準有可能從院子裡出來。
某種意義上說,它是一場賭博。
另外那四個人,其實也沒走遠,他們分成兩撥,在後院門和另外一處臨街的位置附近藏好,若有人從院裡出來,他們就大聲呼喚,同時纏住對方,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全部。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街面的人幾乎沒了蹤影,宅院附近顯得安靜異常。
越是這樣安靜的環境裡,張猛的武人感覺越是靈敏,他隱隱約約地感覺,那個人和自己就隔著一扇門,可是不能衝進去,必須還得耐住性子等下去……
計劃這東西,最怕出現不可預知的事。張猛聚精會神,集中全部注意力,用心去感受那個門後的人,他已經察覺出來,那個人似乎開始有點動了,只是動靜很小,很輕微,不大容易猜出來他想做什麼。
街口,出現了三個人影,雖有些遠,可他們一出現,張猛就看到了,更讓他頭疼的是,三個人里,其中一個是許爰,那個身影他太熟悉了,畢竟保護她時間不短了,以至於一眼就認出來。
可此時此刻,許爰的出現卻真不是時候,若是驚動到兇徒,前面的所有準備就會白費了。
黃雅雯最先看到,好在她不認識張猛,奇怪之餘,對身邊許爰道:「那個人站在人家門口做什麼?」
許爰和韓躍同時順著黃雅雯的目光看過去,第一時間都認出那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張猛。
「他在那兒做什麼呢?」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
「張——」許爰剛喊出一個字,突然發現張猛一隻手在衝著自己搖晃,那分明是一個「不」的信號。
許爰足夠聰明,意識到可能有什麼問題,迅速轉首對黃雅雯道:「張兄,你是不是記錯路了啊,吳掌柜家應該在前面一條街,咱們好像走過頭了。」
「啊——」黃雅雯瞪眼看著許爰,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
韓躍同樣看到張猛的手勢,再聽許爰莫名其妙的話後,也意識到了事有蹊蹺,便接著許爰話道:「是啊張兄,我也覺得好像走過頭了,要不回去看看?」
黃雅雯再笨,也明白些什麼了,也接著說道:「可能天太黑,看錯了,回去看看,好像是剛才那條街。」
說走就走,三人也不停留,返身往開路而去,當然,她們也沒有走遠,到得黑暗處停下,回頭去望那宅院門口下的張猛。
十月下的「洛陽」,儘管不是最冷的時候,可入夜以後,溫度下降的非常快,長時間站在一處不動,很快就會有冰寒刺骨的感覺,張猛在宅院門口,就和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其頭頂上的燈籠,偶爾被微風吹動,昏暗燈光,時暗時亮,將張猛魁梧的身軀映照得有些猙獰。
「他就是你們要找的張猛?」黃雅雯壓低聲音問道。
「沒錯。」許爰注視著張猛那裡,隨口道。
「他有那麼厲害嗎?」黃雅雯好奇地又問。
「鄉里沒人打得過他。」韓躍替許爰做了回答,還補充了一句道:「校尉說過,要是上了戰場,他定然是衝鋒陷陣的頭號猛將,沒幾個人能是他對手。」
「有那麼厲害嗎?」黃雅雯依舊有些不大相信。
「少說兩句吧,張猛在那不走,肯定是發現什麼,咱們好好看就是。」許爰出言阻止了黃雅雯繼續問的想法。
「快看!」韓躍突然低呼一聲。
沿著他手指的方向,許爰她們同時發現,在宅院大門左側,距離張猛差不多十步不到的院牆上,出現了一個黑影,不用猜也知道,那定是一個人。
許爰她們看到,那黑影探首出院牆,張望了片刻,見沒什麼動靜,這才悄然爬上牆頭,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他終於覺得「安全」了,自牆上一躍而下。
接下來的事,許爰不用看也知道,那個人一定會被張猛揍的很慘,類似的情況,她在「衛崗鄉」里看過多次,且無一例外,她不相信這個人可以倖免。
果然,張猛待那個人落地後,一個衝刺就到他面前,根本無視對方手裡的鋼刀,甚至連「寒月刀」都未出鞘,左手連刀帶鞘格擋了一下,右手鐵拳擊出,直接擊中對方胸腹間,不等那人反應過來,緊跟著又是一記掃堂腿橫掃而出,直接將對方放到在地!
張猛動作太快了,快到黃雅雯和韓躍兩人幾乎沒怎麼看清楚就把人打倒在地,然後就看到張猛撲上去,報以一頓鐵拳,而那人連續發出慘叫聲,聲音在夜空中傳出老遠……
「張猛,夠了!」許爰第一個趕到,喝止道:「再打下去,他就沒命了!」
張猛倒是很聽話,停下手,站起身來,「啐」了一口,道:「死賊子,居然還敢還手,活膩歪了。」
黃雅雯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見他都沒動靜,驚道:「這還是個人嗎?」
原來,在張猛的一通暴揍下,那個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眼角和嘴角都是鮮血淋淋,躺那兒就比死人多口氣而已。
他們幾個人沒說上幾句話,有腳步聲快速跑來,原來是與張猛合謀的四個人到了,很快,街口亮起火光,數十人舉著火把就往跑了過來,不用問也知道,那人剛剛的慘叫聲,召來了衙役以及包括老張頭在內的其他人。
人是抓到了,但是誰也不能確定,此人就是「會節坊」的兇手,只能先讓衙役帶走,然後派人去通知高長史,以便確認。
突如其來的事件,由於處理得當,再加上那麼一些運氣,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處理了。
「明月樓」里,謝岩聽完整個事情後,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傢伙就是兇手。至於他被打得半死不活這件事情,沒有人還記得了。
差不多子時剛過,高長史派人過來說:「經過確認,抓的人就是兇手。」
來人另外還當眾說道:「長史還請謝縣男明日帶相關立功之人,前往『留守府』領賞。」
謝岩雖有些奇怪,卻依然應允下來。
來人走後,「明月樓」里的人紛紛離開,有的還需要去「雲鳳樓」接自家女眷,有的需要回客館休息了,不管怎麼說,明日還有一場要比,許多人心裡都想:「兇手出現的好哇!此為藉口送自家女眷回家,名正言順!明日也該輪到自己風流快活了。」
謝岩招呼眾人走時,發現老張頭有些心不在焉,便過去說道:「別不甘心了,人抓到了就好,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怎麼說也是你留下的人發現的,功勞少不了你的。」
老張頭搖搖頭道:「老漢可不在意什麼功勞,老漢奇怪地是,張猛那小子運氣太好了吧,路上閒逛也能立功。」
「哈哈,這是運氣,羨慕不來的。」謝岩隨後道:「走吧,別想那麼多了。」
次日一早,謝岩帶上老張頭、張猛以及老張頭留南門的五個人,一起前往「留守府」。
剛到府衙門口,就有胥吏迎上來,並將謝岩一行帶進高長史的公事房。
高長史先是宣讀「洛陽留守」頒發的嘉獎文書,那文縐縐的文書,連謝岩也沒聽明白,更不用說其他幾個人了,好在只是一個形式,是否聽懂根本不重要。
宣讀完畢以後,高長史讓胥吏帶張猛他們去領賞賜,唯獨將謝岩留了下來,先命人上了一壺茶,然後道:「想不到昨晚之事,如此輕鬆解決,真是萬幸啊。」
「張猛那是運氣好。」謝岩應了一句,然後又道:「可總不能指望運氣啊。」
「奧——」高長史聽出謝岩話裡有話,問道:「不知謝縣男有何高見?」
謝岩回道:「謝某並無其他意思,只是覺得,晚間依靠坊牆和坊門來制止人員走動,單純以此來維持治安,非常困難。」
「夜禁乃是朝廷法度。」高長史淡淡地說了一句,其實是告訴謝岩,此事不可更改。
謝岩道:「謝某豈能違反朝廷法度,然謝某以為,若每個坊內能有一支快速反應的小隊,當可以應付一些突然出現的事情,比如昨晚,『會節坊』內巡街之人,想來根本無力應付,否則斷不應該讓兇手逃離。」
高長史手撫長須,輕輕點了一下頭,顯然頗為認同,隨後問:「縣男在鄉里,準備如此做?」
謝岩道:「『衛崗鄉』很小,沒有城牆一類,謝某以『巡邏隊』的方式初步應付,日後還需要做些改進,否則難保不會出現昨晚之事。」
高長史道:「那也不打算實施『夜禁』了?」
「沒有牆,如何實施?」謝岩笑而反問。
高長史很有意味地看了謝岩一眼道:「縣男好算計啊!以老夫之見,『花會』一事不單單是為了先生吧?」
「長史誤會了,謝某無意將『衛崗鄉』弄成『洛陽』的銷金窟。」謝岩聽出來高長史的意思,急忙否認道。
「唉——」高長史嘆息一聲,道:「如此明顯的事,連老夫都能夠看出來。更別說那些商賈大戶們了。」
謝岩道:「長史請放心,謝某回去後,定然設法做出一些限制,絕不能讓鄉里成為有錢人花錢買醉銷金的地方。」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只要心裡有百姓即可,有錢人的事隨便他們折騰去吧。」高長史最後算是說出了自己想法,這也是謝岩心裡所想。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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