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儘管雷火是以照本宣科的方式,告知「長安」各大商號和各方顯貴,雖然他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但是,光謝岩文書里透露的信息以及想要表達的意思,足以引起轟動。筆硯閣 m.biyange.com
朝會上,有大臣當面問皇帝:「何以『衛崗鄉』能夠進行如此多的沒人聽說的做法?」
李治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一鄉百里之地,試試無妨,最多錯了再改就是,無需大驚小怪。」
李治的態度,等於告訴天下人,自己對「衛崗鄉」的做法是支持的!
朝會剛剛結束不久,劉仁實就被叫回府,劉弘基道:「仁實,你怎麼看謝小子的舉動?」
劉仁實一臉苦笑道:「他提出的做法,簡直聞所未聞,孩兒不知道怎麼說是好?」
劉弘基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文書道:「你說的可是這裡面的內容?」
劉仁實道:「是的,裡面所有提法,無一不新,無一不奇。」
「要的就是新和奇!」劉弘基努力的提高聲音道:「謝家小子靠什麼贏得帝寵?靠得就是新、奇。區區百里一鄉,無論出什麼狀況,對大唐都不會有影響,可是一旦成功,那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劉仁實沒有接話,卻問:「下月初一的『土地競標會』,要不要去?」
「去,當然要去!不僅要去,還要弄一塊地回來。」劉弘基斬釘截鐵地道。
「啊!」劉仁實非常不解地看著父親道:「那可是真正的荒地啊!」
「荒地又如何?」劉弘基渾不在意地說:「陛下支持的事,我劉家就一定要支持,況且不過五千貫,算不得多。」
劉仁實聽得臉都綠了,心說:「向陛下表忠心,也不能拿這麼多錢去啊,家裡雖然進項不少,可是開支也很大,更加重要地是,五千貫,夠不夠還都是問題。」
劉仁實從父親「瘋狂的舉動」里看出,朝中一批老臣們,為了自己家族的榮耀,千方百計的像新皇表示效忠,哪怕實際並無太大作用,但是他們依然樂此不疲。
如果真的只是五千貫,劉仁實也就認了,可關鍵問題在於,他從林運宣讀的文書里聽出,那是一種價高者得的方式,換句話說,最後到底需要花多少錢,根本就沒個數。
劉仁實從父親那裡離開後,左思右想之下,最後決定寫封信,派親兵以最快速度,送到謝岩手裡,因為他從父親的舉動里,嗅出了一絲不好的氣息。
「洛陽」,馮寶主持的「說明會」圓滿結束,整個城市裡的人,不論什麼階層,不論什麼目的,無不紛紛在議論,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改變,將在「衛崗鄉」出現,他究竟能夠帶來什麼?人人拭目以待。
馮寶忽然多了一個秘書,等黃守義父子發現那個什麼秘書竟然是許爰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老黃啊,這位許願,以後就是我的秘書,有什麼事情,我不在,找他就可以了。」馮寶很痛快的介紹了一下。
黃守義搞不清楚情況,只好含糊應了一句,連找馮寶要問的事兒都忘了,帶著兒子就離開小院。剛出門,他又覺得哪兒不對,先對兒子道:「記住了,此事不得對人說起。」
黃一清趕緊道:「孩兒明白,父親放心便是。」
打發走兒子,黃守義急忙走進後院,他去找女兒,得必須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雯兒,爰兒怎麼跑到馮寶那兒當什麼『秘書』去了?」黃守義看到女兒就問。
黃雅雯笑道:「那天『說明會』上,爰兒不就已經開始了嗎?父親沒發現?」
「啊——」黃守義愣住了,回憶一下當天情形,他忽然想起,當日台上一直站著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難道……
黃雅雯又道:「聽爰兒說,馮校尉對她當天的表現非常滿意,極力邀請她,幫忙處理文書,而且誠意十足,每個月光工錢,就有五貫。」
黃守義道:「你懂什麼,這又不是錢的事,若讓別人知道了,爰兒以後還怎麼嫁人?」
黃雅雯撇撇嘴道:「幹嘛要嫁人,爰兒才華橫溢,許家找的那些男子,一個個油頭粉面的,女兒都看不上,不嫁最好。」
黃守義無法指責女兒說得不對,但是他又不能主動說破此事,偏偏許家兩位主事的人都出遠門未歸,他思前想後之下,覺得還是當做不知道比較好。
兩天後,韓躍突然來了,他告訴馮寶:「謝校尉有急事找,請馮校尉速去。」
馮寶二話不說,帶上石子和許爰就出了門,由於趕時間,馬拉的平板車顛簸的很,許爰身體本就弱,坐了一段時間後,就感覺頭暈眼花,面色煞白,馮寶一心想事,居然也沒注意到,等到了「驛站」,他才發現許爰很不對勁的樣子,趕緊扶她下車,並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許爰道:「我沒事,可能馬車太顛簸了。」
馮寶說道:「是啊,馬拉板車是太差了點,你放心好了,等謝岩把爐子弄起來,我一定送你一輛不一樣的馬車,保證不顛簸。」
「韓躍,你去找間靜室,讓許願休息一下。」馮寶一邊說,一邊扶著許爰向前走。
走上幾步,許爰感覺自己好多了,於是對馮寶道:「你快去找謝校尉吧,我沒事了。」
馮寶看了一眼,見她臉色好了許多,不覺放心許多,便讓石子注意看著點,自己快步前往謝岩房間。
王三狗一直站在謝岩旁邊,見馮寶走進來,馬上打了一個招呼,接著離開房間,並且將門帶上,自己卻懷抱橫刀,守在門前。
「什麼事把我叫來?」馮寶坐下就問。
謝岩道:「你先看看這個。」說完,把一封拆過的信,遞過去。
馮寶打開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完,跟著便皺起眉頭說:「劉郎將是意思是,朝廷里關注的人太多了?不合適?」
謝岩搖搖頭道:「關注的人多,本就在意料之中,你有沒有注意劉老公爺不惜代價也要拿一塊的事兒?」
「看到了,可是他要那地幹什麼用?難道說他們能預見你以後想要幹什麼事,這不可能啊。」
「當然不可能。」謝岩道:「我的做法,都是來自後世,他不可能懂得。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在不惜代價向皇帝表忠心。」
「啊,用這樣的方式表忠心,也太不拿錢當錢了吧。」馮寶理解不了古人的思維。
謝岩道:「要是只有劉老公也一個人這麼做,倒也沒什麼,我怕的是……」
「你怕所有的地都給他們拿去?」馮寶聽懂了謝岩意思,搶在前面說。
「是啊,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什麼也別幹了,光是應付這幫權貴,就足夠麻煩了。」謝岩道出自己的憂慮。
馮寶道:「那你有辦法解決?」
謝岩道:「想了兩個法子,找你過來就是一塊兒商量。」
「哪兩個?」
謝岩道:「一個是在租賃合同上,增設一些限制條款,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另一個是,把叫價式的『競標』,改成一次性的『密封式的一次性』報價。」
「你說的是後世工程投標報價那種方式嗎?」馮寶問。
謝岩道:「差不多吧,現在時間不多,沒有辦法做大的改動。」
「不行」馮寶馬上否決道:「我記得,後世有惡意投標一說,現在這件事,摻雜了政治,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一旦有人惡意出價,『競標會』就會成為一場鬧劇,以後什麼事,也都難了。」
謝岩道:「我也懂這個道理,然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做計劃了,原定的方式不能改變,只能設法增加那些人的難度,讓他們退出。」
「他媽的,那幫傢伙是存心添亂啊。」馮寶氣得罵了一句。
謝岩道:「他們向皇帝表忠心本身沒錯,可錯在不惜代價,天下間,估計找不到如此做生意的人,當然,他們是官員,不是商人,也只有官員,才會幹這種事情。」
「分析這些有個屁用,得趕緊想出辦法來。」
瞬間,房裡沉默了下來,他們兩個人,都被眼前這樁事給難住了。
「黃守義可在『洛陽』?」謝岩突然問。
「在啊,找他能有什麼用?」馮寶不解地問。
謝岩道:「我覺得,我們的思維方式有問題,我們太不了解古人,只有了解古人的想法,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
這麼一說,馮寶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有了解古人才可以。
一想到這裡,馮寶忽然想起了許爰,就說道:「我剛剛聘請了一個秘書,他識字也有想法,找他問問如何?」
謝岩笑道:「你可是真不同了啊,連秘書都有了,行啊,就讓他過來一下。」
馮寶大聲喚道:「王三狗,叫石子請許願過來。」
「好嘞!」王三狗應了一句。
功夫不大,許爰被請進屋裡。
「怎麼樣,不舒服的情況好些沒?」馮寶先問一下。
許爰道:「好多了,已經沒事了。」
謝岩見馮寶找的這個秘書,跟韓躍有的一比,既年青,又俊俏,最重要的是有文化,這可就難得了。
馮寶等許爰坐下來以後道:「有個事情,我們想問下你的建議……」接著,馮寶將一些豪門大戶有可能不惜代價也要拿一塊地的情況說了一下。
許爰聽後,很意外地看了一下謝岩和馮寶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語調問:「如此簡單的事情,兩位竟然不知道?」
這是來到大唐以後,頭一次被人如此說,謝岩和馮寶對視了一眼,彼此還是沒有搞明白,只能由馮寶問:「啊,可能我們兩個人笨了點兒,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們好了。」
許爰倒也痛快,直接說道:「豪門大戶想要向陛下表忠心,那找陛下呀,只要陛下派人來,說『看一看哪些人將朕的土地租去』,我敢保證,他們誰也不敢亂來。」
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謝岩和馮寶都聽懂了,其實不是陛下派人來說什麼,關鍵是在於他們用什麼樣的價格拿到土地,他們不是商人,如果出價太高,又被皇帝知道的話,無異於自己將把柄送給別人。
「妙啊!」馮寶贊了一句,然後說:「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最後只需要搞個公示就可以了。」
這句話,許爰聽不懂,謝岩卻明白的很,當即拍板道:「好!當一切暴露在陽光下,所有陰暗的心思都將灰飛煙滅!」
許爰真的很想問一下:「什麼叫把一切暴露在陽光下?」只是,女子的矜持最終讓她放棄了詢問,不過她看得出來,面前這兩位校尉,很顯然是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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