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澹臺貴妃想要問薛湄一件事。讀書都 m.dushudu.com
然而,她的眼眶卻濕了。
「……本宮問你,公主她可受苦了?」澹臺貴妃哽咽著問。
薛湄:「……」
不愧是貴妃娘娘,戲果然很足。
在朝廷送陪嫁之前,澹臺弘瑛就給貴妃傳信,那時候貴妃就知道公主已經死了。
而後送鬼戎的人頭到京城時,貴妃非常擔心,恐怕朝臣和皇帝認出他,畢竟寶慶那蠢貨帶鬼戎進過皇宮。
好在路途遙遠,天氣又熱,到的時候人頭已經不成樣子,只能勉強辨認是匈奴單于。
至於他以前化裝成公主的男寵這件事,就沒人能想像得到了。
皇帝自己也認不出來。
貴妃大大鬆了口氣。
她有心結:她讓薛湄殺公主,這件事到底是有把柄在薛湄手裡的,哪怕薛湄真的幫她得償所願。
不過她也很欣慰,她弟弟澹臺弘瑛也死在了匈奴,否則自己的把柄就多一個人知曉。
在這方面,貴妃天生就是皇家人,真正只考慮自己的利益,其他都可以放棄。
貴妃不想為難薛湄,因為薛湄是塊非常難啃的硬骨頭。貿然想要咬薛湄,下場可能是自己牙齒崩斷。
她要讓薛湄知曉,薛湄為她做的事,她心懷感激。
「匈奴是野蠻之地,公主吃了點苦頭。」薛湄道。
澹臺貴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一時又泣不成聲。
女官們連忙安慰。
薛湄也在旁邊陪同著,說了些寬慰她的話。
「……公主是為國捐軀,此乃貴妃娘娘教女有方。」薛湄道,「想來,朝臣和陛下都為公主感到榮耀吧?」
公主死了,在白崖鎮偷襲的時候被匈奴人殺了,這是蕭靖承傳回來的消息。
她拖住了匈奴人,為梁軍贏得了時機,這也是蕭靖承的話。
蕭靖承滅了匈奴,皇帝實在不敢追究他用公主做魚餌的事,朝臣們也不敢在大是大非上胡攪蠻纏。
他們只能恭維蕭靖承勇猛,感嘆公主的犧牲。
皇帝也落得下台階。
「陛下屢次誇獎她,要給她風光大葬。」貴妃哭著道,「我可憐的女兒……」
陪著貴妃演了一場戲,薛湄打算去戚太后那邊坐坐。
不得不說,貴妃演技高超且自然,薛湄後面都沒有努力擠眼淚,而是被她帶著,很是投入,眼淚汪汪的。
若是在後世,貴妃絕對是那種能壓戲的戲骨級別影后。
聽說了她的打算,貴妃勸她別去。
現在的萬景宮,風雨飄搖。
貴妃很真誠:「郡主往胡太后娘娘跟前走走吧,她老人家很是想念您。
陛下如今是誰的體面也不給了,獨獨還敬重胡太后娘娘。本宮每日都要去請安,祈求她老人家安康。」
這話說得再直白不過了:整個後宮,現如今只有胡太后能鎮得住皇帝。
所以,巴結誰都不如去巴結胡太后。
薛湄到了白崖鎮之後,一共給胡太后送了三次禮品,都是西北特色。這次親自帶回來的東西,也是第一個讓送給胡太后。
如此想來,薛湄去了胡太后宮裡。
胡太后瞧見了她,又驚又喜。
老人家嬉笑怒罵,又說薛湄擅自離京。
「……太后娘娘,成陽並非擅自離京。當初我走的時候,領了軍醫的職務,而且陛下給了我通行的腰牌。」薛湄道。
說罷,她把腰牌拿出來給胡太后瞧。
胡太后接了過來,看幾眼覺得有點陳舊,就隨手放在旁邊。
薛湄目光一閃,不動聲色。
胡太后嘆了口氣:「你說這些沒什麼用。你被擄到匈奴去的事,陛下已經怪罪了,說你『不以死謝罪,就是叛國。』」
「陛下還是怪我。」薛湄道,「溫婕妤之事,說起來我也提醒過了。」
胡太后又嘆了口氣:「陛下現如今哪裡還講理了?」
薛湄:「……」
皇帝的確不講理。
她原本還打算,休息幾天再說。可見了澹臺貴妃和胡太后之後,薛湄打算連夜辦好事情,免得以後沒空。
她把腰牌留在了胡太后宮裡。
出宮之後,天色已經黯淡了,薛湄什麼也不顧,立馬帶上了自己的銀票,去了錢莊。
她分別去了不同的錢莊。
哪怕是一家,她也去不同的分號,儘可能不太惹眼,把自己所有的銀票都換成了金條。
這個兌換過程,薛湄是吃虧的,錢莊故而很可樂意幫她辦。
八十多萬兩的銀票,換出來的金條也不少,薛湄背著人的時候,全部收進了空間裡。
此事一辦妥,她心中稍安。
回到郡主府時,已經入了夜。
她剛剛下馬車,就有人大喊:「薛湄,薛湄!」
男人從屋檐下的陰影里跑出來,跑到了薛湄的馬車前。
居然是溫釗。
小郡王寫信告訴薛湄,溫婕妤死後,皇帝發瘋似的補償溫家,給溫家一口氣封了三個侯爺:溫婕妤的父親、兄長和叔父,都封侯賜府。
於是,溫釗這麼個貨,現如今居然是侯爺了。
薛湄覺得造化難言。
若不是皇帝害死了溫錦,心裡內疚難當,溫家也沒這樣的造化。
就是不知道,皇帝會不會又發瘋,撤了溫家的榮華富貴?
「你怎麼來了?」薛湄請他往裡走。
一年多不見,溫釗仍是那般英俊不凡,白皙俊朗。
和他相比,薛湄黑了點。
「你回京了也不找我,我很想你,過來尋你了!」溫釗委屈道。
薛湄笑了笑:「你成親了不曾?」
「沒有!」溫釗道,「我要給你做男寵,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薛湄:「……」
聽到這麼一席話,薛湄才有了種自己真正回到了京城的踏實感。
之前都有點飄忽,像是人還在白崖鎮,只是做了個夢,不太真實。直到溫釗一席話,把她拉回了現實。
「我恐怕要倒霉了。」薛湄笑道,「你得離我遠一些,免得遭殃。」
溫釗:「我不怕!」
她好說歹說,又答應過幾天忙好了去溫家做客,這才把溫釗糊弄走。
戴媽媽說起溫釗,都誇他一番深情難得,當初也許不該退親。
薛湄:「你們這麼快就把王爺給忘記了嗎?」
眾人:「……」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聲音:「怎麼忘記了我?」
薛湄:「……」
蕭靖承悄無聲息,直接出現在了蕙寧苑正院的門口。他都沒有敲門,是直接翻牆進來的,似幽靈出現在眾人眼前。
「誰忘記了我?」蕭靖承掃視了眼眾人,又問。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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