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職業素養驟現,趕緊拿起一個膠板塞他嘴裡,防止無意識發病咬舌,戴上聽診器,用最快的速度做出診斷,呼吸急促,心律不齊,時快時慢,這傢伙明顯是中了毒。
又替他把了脈,這傢伙是中毒的時間應該挺久了,是一種慢性的毒。
這種情況挺危險的,隨時有生命危險。
姜玖玥收起聽診器,不爽地戳了下男人的胸口:「算你走運,也算我倒霉吧!」
身為醫者,秉著生命高於一切的觀念,姜玖玥費力將他搬到手術台上,插上心臟監聽器,調好藥水開始注射點滴。
戴上膠手套,剪開褲腿替他檢查膝蓋,發現他半月板磨損得厲害,必須做手術才行恢復雙腿行動力。
姜玖玥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就不要命那種人,手術室沒有助手,只有她一個,只能將所有需要的工具跟藥物都準備好,給他打了局部麻醉,開始全神貫注投入手術中。
一個手術完成下來,已不知是何時辰,縫好最後一針,剪掉線的那一刻她才鬆口氣,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落,她抬頭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間表。
正好早晨六點。
這場手術足足做了六個小時。
放下手術刀的那一刻,她有些暈眩耳鳴,站都站不穩。
正想著找個凳子坐下,結果還沒碰到椅子,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就倒了下去,額頭撞上了桌角,旋即就倒地不起了。
等她醒來,已在姜府的房中。
睜眼就感受到強烈的光感,刺的她眼睛生疼,難受得緊,抬手擋光。
旁邊是青橘擔憂的聲音:「小姐,你總算是醒了,可嚇死奴婢了。」
好一會,姜玖玥才適應了眼睛的澀痛,緩緩睜開眼,能夠看見一些事物的輪廓影子。
青橘就站在床前,看得出她身材瘦小,腦袋上綁著兩個小鼓包,標準的小丫鬟形象。
看來在手術室做的護理成效很好,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發膿腫痛的感覺了。
相信再過些日子,她就可以徹底恢復光明。
可是頭還是很疼,應該是被撞的,姜玖玥抬手碰了下額頭的傷口,痛得吸氣:「我怎麼會在這?」
頭好痛啊,她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青橘解釋道:「小姐昏迷六日了,再不醒來,夫人都要急哭了。」
六天?她好像記得自己出去尋找姜氏,然後然後就忘記了,然後就好像夢見自己回到了實驗室,再然後她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姜玖玥敲擊幾下腦袋:「我怎麼完全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青橘表情多了一絲不耐:「小姐,是您自己半夜跑出去,還碰上了壞人,若不是穆如情小姐恰巧碰見把你送回來,明日這京中都不知道會說什麼話呢!」
穆如情?
男主的白月光?
「她會這麼好心送我回來?」姜玖玥狐疑道,若是別人送她回來還有點可信,穆如情實在信不過。
「小姐莫要這麼說穆小姐,要不是穆小姐把你送回來,小姐你一個姑娘家大半夜暈倒在路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青橘對穆如情印象不錯,比起自己的草包小姐,她更喜歡像穆如情那般溫柔雅致的女人,若是當她的婢女至少也不會受人白眼,不用像自己這般上哪都被人看鄙夷看輕。
姜玖玥就更懵了,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那暈倒的,不斷地敲擊腦袋,恍惚間好像出現了一些碎片畫面,那晚她好像迷路了,又好像撞上了什麼,然後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想至此,姜玖玥臉色驟然慘白!
不是吧?
為了驗明正身,姜玖玥把青橘趕了出去,就開始寬衣解帶,給自己檢查身體,手一探便知,果然,已經失貞了!
姜玖玥開始整理思緒,總算想起姜氏要進宮面聖的事。
穿好衣服走出去問:「我娘怎樣了?」
青橘道:「夫人那日進宮面聖外跪了一宿,陛下不肯見夫人,命人將她遣回,並下令無指不得進宮,又得知小姐您的情況,氣得臥病在床至今未好。」
姜玖玥鬆口氣,還好姜氏沒出事:「快幫我穿衣服,我要去見我娘。」
侯府,西苑。
林坤手執腰間別著的劍柄,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穿過迴廊。
聽得身後的捲簾聲響起,慕容祁放下竹簡問道:「查出來了嗎?」
林坤快步上前俯首:「屬下失職,並未查出來誰人下藥。」
慕容祁早幾日收到郡王妃的邀約,前去品茶觀賞詩詞大會,本想走個過場就算了,畢竟郡王府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沒想到他喝的那杯茶竟被加了料。
當時他坐了不過片刻,就感到身體不適,命林坤去驅馬車準備離場,沒想到竟遭人暗算差點丟了性命,他咬牙逃出郡王府躲在漆黑的巷子裡,卻不知道從哪冒出個女人。
當時夜太黑了,他根本就無法看清女人的臉,加上藥效發作得厲害根本就無法顧及,只能強取
還記得那女人一直在喊疼,罵罵咧咧的說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嗯,還咬了他的手背一口,牙尖嘴利,性子倒是挺兇殘的,像只小野貓。
慕容祁垂眸,目光落在右手上捆綁著的一條白色的手絹上,包裹的著手背是一排整齊的壓印,那女人留下的。
「帕子的主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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