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後,青岩初見陽光,略微有些刺眼,抬手阻擋。
待眼睛適應過來,看見的卻是緩步而來,面容帶笑的姜玖玥:「青老闆,別來無恙,有沒有想我?」
青岩咬牙切齒:「我想你死!」
姜玖玥也不惱,指了指身後的馬車:「青老闆一定餓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青岩饒是不甘願,卻還是上了馬車,依舊擺著臭著一張臉。
姜玖玥視而不見,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掏出一張準備好的合約,遞給他。
「什麼東西?」
「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姜玖玥對於紅梅閣簽署租期的合約稍微做了下調整,如果三天內姜氏沒有出現,那她作為繼承人就有權利收回紅梅閣的地契,也就是當同於青岩如何不肯配合,就要將紅梅閣關門倒閉!
青岩打開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姜玖玥,你不要太過分!」
姜玖玥好心相勸:「青老闆不必過激,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青岩氣得不行:「那是你逼我上的船!」
姜玖玥笑了:「這麼說,青老闆是承認我們是一路人了。」
青岩語塞,都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能不承認嗎?
「你這麼陰,是屬蛇的嗎?」
姜玖玥點頭:「你怎麼知道我屬蛇的?」
「」
青岩算是徹底認栽了,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還是全京城被人瞧不起的那個女人!
「哎,你到底使了什麼法子,讓府伊大人居然願意幫你?」
姜玖玥被馬車顛得有些想吐,摸出懷裡的酸梅扔嘴裡:「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青岩:「」
姜玖玥驕傲地揚起臉說:「我娘呢,除了對我溺愛至極以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優點,就是錢多!」
青岩無力翻眼,行,你贏了。
實在是餓得慌,青岩被忍住伸手想去拿姜玖玥的酸梅,卻被拍了一巴掌。
「想吃自己買去。」
青岩算是懂了,這對夫妻就是一個德行的人,都摳搜得不行。
「不就是一個酸梅,至於嗎?」
姜玖玥趕緊塞回懷裡,就是不給。
姜府。
暈厥後的姜淮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宅子保住了嗎?
梅姨娘欣喜萬分道:「老爺別擔心,妾身聽聞大姐她失蹤了,暫時不會有人來爭奪宅子。」
「失蹤,怎的好端端就失蹤了?」姜淮坐了起來,好歹也是這麼多年夫妻,怎能不擔心。
梅姨娘心裡當下就不舒服,但也不好發作,挽住他的胳膊細說:「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聽聞姜丫頭帶姜氏去了紅梅閣吃酒,然後就不見了,姜丫頭立馬去了衙門報官,現在紅梅閣都已經停業待整了。」
姜淮趕緊下床穿鞋披衣服:「走,隨我去看看。」
梅姨娘不樂意,上前攔住姜淮:「老爺,你不能去!」
姜淮不悅道:「梅兒,平時你任性胡鬧,我也由著你,但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她若真出事了,我這輩子能心安嗎?」
梅姨娘更是委屈:「不許去,老爺,你忘了她可是想把你的宅子都霸占的人,若是她回來了,你覺得這京中還能有你立足之地?」
一番話,醍醐灌頂把姜淮澆了個透徹!
對,姜氏若是還好好的,那他還能在這京中有立足之地嗎?
先不說姜氏會不會把宅子給霸占回去,就光是一個容家就夠他受的了,更別說在宮中能經常給皇上吹枕邊風的貴妃還是她的姐姐,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弄不好還就真的會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十幾二十年來白忙活一場了。
姜淮思索許久,終是放棄了去尋姜氏的念頭。
梅姨娘心下大喜,趕緊給他到了茶,好生安慰道:「老爺,人生有幾個十年,現在京中局勢動盪厲害,若是不站住腳,以後想要翻身那可比登天還難,就算老爺不考慮自己,那也得考慮姜哥兒以後怎麼辦?」
姜淮還是感到不安:「萬一容家的人找上門,怎麼辦?」
梅姨娘繼續給吹枕邊風:「老爺如實說便是了,今日是姜丫頭自己非要老爺簽和離書,姜氏也是自己離開的,老爺根本就不知情,就算是容家找上門了,那也怪不到老爺頭上!」
這倒是,姜淮就算是理虧,但這失蹤的事情確實怪不到他頭上來。
梅姨娘見他心思動搖,便打鐵趁熱道:「老爺,其實妾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儘管說便是!」
梅姨娘暗笑,湊到他耳邊柔聲道:「這些年姐姐都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府中橫行慣了,若非是姐姐那樣護犢也不至於把姜丫頭養成這樣,而且姜丫頭的眼睛根本就沒瞎,卻隱瞞了老爺這麼多年,可見壓根就沒把老爺當回事,就連姜丫頭也沒把老爺當父親看待,就拿今日那般舉動就能看出來,姜丫頭是徹底想把我們趕盡殺絕了!」
男人的自尊向來頗重,這麼一說,姜淮肚子裡的那股氣瞬間起來了:「豈有此理!」
姜淮一杯茶下肚,心底最後的憐惜之意也都徹底消失,握著梅姨娘的手說:「那依你之見,現在要怎麼做?」
「妾身認為,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靜靜地等待即可。」梅姨娘繞過去給姜淮捏肩,一下一下地揉到了他的心坎里去,「老爺待姐姐不薄,是她自己不識好歹,非要折騰,還要帶著姜丫頭一起折騰,這些年因為她們母女我們姜府的面子都不知道被丟了多少了,就算真出事了,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姜淮的手,逐漸收緊,沉聲道:「說得不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哪怕是死了,那也是她自己作死的!」
就這樣將所有的責任與內心的譴責,拋得乾乾淨淨,姜淮握住梅姨娘的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眼底不見半點擔憂,反倒是洋溢著某些期待的欣喜:「想不到,還是梅兒深思熟悉。」
「是老爺教導的好,妾身才能這般深思。」梅姨娘笑著攬住他的脖子,從上次腦袋受傷後,兩人便一直分房睡。
而今,傷勢已好,便無需顧忌,在如何討好男人的事情上,她向來有一手。
不然這些年,她憑啥把姜淮吃得死死的,當然得靠某些過人之處。
男人的手手落在腰上,一切的碰撞都順理成章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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